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我怎麽能辜負她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我怎麽能辜負她
甜品店的店員,聽到杜辭的話,趕緊去看杜若蘅。
隻見杜若蘅麵無表情,可眼底的寒意,卻讓人覺得刺骨。
店員嘴唇動了動。
“夫……夫人……”
臥室裏,杜辭發出一聲歎息,聽起來讓人覺得心酸。
“我自己受傷無所謂,可是我不能連累夫人……”
都道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杜若蘅。
這讓誰聽了不敢動。
店員看看杜若蘅,無奈的歎口氣。
她看杜若蘅那一眼,甚至還帶著隱隱的責怪。、
她走進臥室。
“經理,你還是先養好自己身上的傷吧,讓你去醫院,你也不去,胳膊腿都骨折了,醫生讓你好好休息,你也不休息……”
“這要不是實在走不了,沒辦法去店裏,你也不肯在家躺著。”
杜辭說的輕描淡寫:“隻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養一養,就好了,我沒那麽嬌貴,就是這下肯定是要耽誤工坊建造的進度了。”
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
店員斥責:“你怎麽又在畫圖啊,哎,都跟你說了,這些以後再做,你身體最重要。”
杜辭笑笑:“我沒事,右手骨折了,但是左手還能用,雖然進度會慢很多,可是,能做一點是一點。”
“那你也不 能要工作不要命啊,這工作對來說,就那麽重要啊?”
杜辭立刻回答:“當然重要了,夫人把這件事交給我,就是對我最大的信任了,我怎麽能辜負她的信任。”
杜若蘅站在客廳裏聽著兩人的對話。
“可是……可是……經理,你這樣下去,會把自己身體拖垮的,而且,打你的那些人,這次隻是給你點顏色,下次說不定會要命的。”
杜辭沒有說話。
過了會。
杜辭才說:“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對方應該隻是不想我再接近夫人,可能覺得我……算了,不說了。”
店員哼了一聲。
“你不說我說,不就是覺得你長的好看,跟夫人走的近,覺得你想勾引夫人,我看……八成就是夫人身邊的人做的。”
她明知道,杜若蘅在外麵。
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這些店員,現如對杜辭都非常信賴。
他受傷,她們都有些遷怒杜若蘅。
隻是,不敢明著說。
“你瞎說什麽,這是你能說的嗎?我告訴你,如果夫人來了,你敢對夫人露出任何不滿,我不會留你。”
店員驚呼:“經理!我是在為你抱不平啊……”
杜辭白聲道:“我不需要你為我抱什麽不平,我也沒覺得自己委屈。”
“我們所有人能有這份工作 ,都虧了夫人,是她給了我們一個工作的機會,讓我們能在這個城市活下來,你憑什麽抱怨夫人。”
“我……我不是抱怨,我隻是……”
杜辭打斷她。
“什麽都不能有,你如果連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沒有,那我也沒有必要留下你。”
杜辭似乎非常生氣。
“對不起經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是夫人。”
店員抬頭,看向臥室門口。
“夫人……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
杜辭愣了一下,猛地轉身,看見杜若蘅站在門口,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
他嚇得立刻要站起來,可是左腿上打了石膏,剛站齊起,又跌坐了回去。
“夫人……你……你怎麽來了?”
杜若蘅走進臥室。
臥室很小,勉強容下一張狹窄的單人床,床頭放著一個小小的桌子。
桌子上,放著圖紙。
杜辭沒傷到骨頭的左手還握著筆。
他的模樣看起來慘極了。
額頭上裹著紗布,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尤其是左側顴骨,擦傷嚴重,已經結痂。
右臂吊著,左腿打上了石膏。
這一副模樣,怎麽看怎麽慘。
杜辭嘴唇發白,滿臉慌亂,不敢看杜若蘅。
“夫人你……你……”
杜若蘅問:“報警了嗎?”
她臉上表情淡漠,看不出什麽喜怒。
杜辭動了動嘴唇:“您……您都聽到了嗎?”
杜若蘅點頭:“嗯……該聽見的都個聽見了、”
店員看著她那波瀾不驚的臉,心中愈發不滿。
都聽見了,還這樣冷血?
她咬牙,開口道:
“夫人對不起,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我不是怪您,我就是……就是覺得,經理他一心一意都是為了咱們店的發展,可現在……”
杜辭嗬斥:“你住口,店裏那麽忙,誰讓你過來的,你趕緊回去。”
店員小聲嘀咕:“我……是夫人讓我帶她過來的……”
“你不要再說了。”
杜辭對杜若蘅道:“對不起夫人,怪我,我沒有帶好下麵的員工,等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杜若蘅對他們兩人的對話,好像並不感興趣。
又問了一遍:“報警了嗎?”
杜辭搖頭:“沒有……我根本就沒看清是誰,而且,我覺得也沒什麽大事,報警……就算了,太麻煩了。”
杜若蘅道:“還是報警吧。”
店員又忍不住開口。
“夫人,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現在報警有什麽用啊,何況……您那麽厲害,如果您真的想查,用得著報警嗎?”
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就是說杜若蘅不願意查,或者幹脆就是有一包庇。
所以,才讓報警。
杜辭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住口……出去,現在馬上回店裏去,不然,你現在就被開除了。”
雖然,的確是他授意店內員工在杜若蘅去的時候,將她帶到這裏。
但是,這個店員對杜若蘅說的話,讓他非常不悅。
什麽東西,輪得到她在這大放厥詞嗎?
店員委屈:“經理,我……我這都是為你……”
“別讓我說第二遍。”
店員看一眼杜若蘅,氣的一跺腳,跑了出去。
杜辭向杜若蘅道歉。
“對不起夫人,是我的責任,我明天就去店裏,正式開個會,店裏也該立下規矩了。”
杜若蘅淡淡道:“我還不至於生她的氣。”
她的視線落到他腿上。
“傷的重嗎?”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看著好像嚴重一些,其實都還好,對方……動手的時候,其實已經手下留情了。”
他這話好像隻是隨口一說。
可其中的意思,卻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