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隻剩下絕望和仇恨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隻剩下絕望和仇恨
趙清歌……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自己的事啊,不要危害別人啊。
趙清歌欲哭無淚……
“夫人,你……你是因為自己沒辦法下狠心殺了白先生,所以才讓我動手是嗎?”
杜若蘅沒回答,但,她的眼神告訴趙清歌,的確是這樣。
趙清歌咬咬牙,說:“想要讓您狠下心,其實……倒是有一個辦法……”
“說來聽聽。”
“您對白先生下不去狠手是因為,你愛他,這份愛沉重到甚至能超越仇恨……”
趙清歌偷偷看一眼杜若蘅,見她表情陰沉,心中忐忑,要不要繼續說。
杜若蘅:“繼續。”
“所以……要給仇恨繼續加碼,當你們之間的仇恨超過愛,你心中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你就能下去狠手了。”
趙清歌說出這話的時候,身體一直在顫抖著。
杜若蘅的表情越來越冷。
趙清歌小聲說:“夫人,我……我就是隨口一說,都是胡說八道的,您……您千萬別當真。”
杜若蘅卻突然那開口:“你說的對,加深仇恨,是唯一的辦法、”
趙清歌哆嗦一下。
我曹,她聽進去了?
其實杜若蘅推著白言朔回來的路上,便已經想清楚了。
想讓自己足夠狠心,殺了白言朔,那隻有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徹底無法平息,完完全全的絕望。
就是趙清歌說的,加深仇恨。
斷絕所有可能,徹徹底底的切割開所有的希望。
當一切希望都沒了,隻剩下絕望和仇恨、
愛自然也就消弭了。
杜若蘅的眼神越來越冷,抬頭忽然站起來,轉身離開。
趙清歌在他後麵問:“您……您要去做什麽?”
杜若蘅沒理她,頭也沒回離開了。
趙清歌看著杜若蘅的背影,臉皺成了苦瓜。
之前,杜若蘅關心白言朔的時候,不會給讓她單獨麵對白言朔。
如今,竟然都把她丟下來,當她獨自和白言朔待在一起。
足可見,如今的杜若蘅心中。
想要殺白言朔的心是真的。
若是以前,能有和白言朔單獨相處的機會,趙清歌高興的都能飛起來。
可現在,她沒有高興。
隻有著急。
恨不得,離白言朔遠遠的。
趙清歌轉頭看一眼,白言朔。
“白言朔啊白言朔,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倒是趕緊好起來啊,我這些天,給你喂了不知道多少好藥,紮了那麽多針……你怎麽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按理說,你已經應該好起來了呀?”
趙清歌用力抓了一把頭發。
這一抓,頭發掉了十幾根。
趙清歌肉疼。
被杜若蘅抓了之後,趙清歌整個人每天都處在一種,很不安,很恐懼的狀態。
每天熬夜,作息不規矩,身處巨大的恐懼之中。
導致趙清歌現在脫發嚴重。
捧著自己的頭發,趙清歌眼眶一紅。
“我現在過得這是什麽日子,我當初真就不應該,豬油蒙了心,居然想著要勾引你?”
趙清歌現在是不敢抱怨杜若蘅,也不敢埋怨她。
所有的憤怒都遷怒到了白言朔身上。
“我是真不知道,你怎麽惹了她,你幹嘛要惹她,你讓她好好的不行嗎?現在可好,她一不高興所有人都要遭殃了,你知道嗎?”
“老婆是你自己找的,她什麽人你難道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麽讓她現在恨你,可你既然做了,你不能做的隱秘點嗎,你別讓她發現啊?”
趙清歌對著白言朔抱怨了一通。
“你現在就是個木頭,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剛說完,白召推門進來。
“怎麽隻有你,夫人呢?”
“夫人她……她剛剛出去了……”
白召著急:“去哪兒了?”
趙清歌搖頭:“這……我哪兒敢問啊,這也不是我能問的啊?”
白召轉身就走,可走兩步,突然又回來:“夫人跟你說了什麽?”
趙清歌腦子裏快速轉了兩圈。
“沒什麽,夫人就是問我,到底什麽時候,能讓白先生醒過來……問的都是以前經常問的問題。”
趙清歌撒謊了。
她跟杜若蘅說,想要投誠,成為她的人。
這話不是隨口說說。
她知道自己想要保命,就隻能依靠杜若蘅。
白召不相信:“就這些?”
杜若蘅現在對白言朔是那麽一個複雜的態度,她還會願意讓白言朔清醒過來?
尤其是在停屍房,聽到白星澤說的那些。
白召終於明白,杜若蘅為什麽那麽憤怒。
就跟高遠說的一樣,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冷靜的對待。
這件事,真的是大少爺做的有些過分了。
在知道這些之後,杜若蘅怎麽可能還會對白言朔一如既往?
可趙清歌的表情非常平靜,沒有任何異樣。
她點點頭:“對啊,就這些,不然……不然那還能說什麽?”
“你為什麽這麽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白召:“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多問。”
趙清歌暗中撇嘴。
她連連擺手:“我不問,我不問……”
“你不要呆在這裏,回你的房間。”
趙清歌現在巴不得走,趕緊逃跑。
白召走過去,將白言朔推到病床邊。
將他扶上床。
“大少爺,關於賀蘭遇的事情,夫人都知道了,這次,估計是不能善了……”
“您快點醒過來吧,這次,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白召扶,白言朔躺下,給他蓋上被子。
白言朔那雙眼睛,深邃如夜空一般,安靜的望著天花板。
他歎息一聲,叫來兩個人,讓他們在病房裏守著白言朔。
他轉身出門。
白召招來一個保鏢詢問:“夫人出來之後,去哪兒了,回大小姐病房了嗎?”
“沒有。”
“沒有?那她去哪兒了?”
保鏢回答:“夫人她開車出去了……”
白召一聽臉色大變:“什麽,開車出去了,多長時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保鏢說:“這……這……夫人不讓說。”
“都是誰跟著夫人出去的?”
保鏢看白召一眼,低下頭,回答:“沒有人,夫人自己出去的,不讓我們跟著。”
白召一聽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氣的脖子上的青筋亂蹦。
“你……你你……我跟你們怎麽交代的,夫人出門必須要有人跟著,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