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該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女主人
第九百章 該讓她們知道誰才是女主人
保鏢如實回答。
“大少爺,我在那盯了一夜,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一整個晚上,蘭姑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都是又哭又鬧……”
“還有一次,尿床了。”
白言朔皺眉,難道真失憶了?
蘭姑一直是個很講究的人,身上衣服,頭發都會整理的一絲不苟。
像尿床這種事,好像完全跟她聯係不上。
但……
如果不是真的,那蘭姑偽裝到這個程度,她想做什麽。
白言朔沒那麽容易相信蘭姑。
“繼續盯著,你最近沒有別的工作,盯著他們倆就行,不要被發現。”
“是!”
……
吃過早飯,趙清歌帶著蘭姑來找白言朔。
白言朔當時正在和杜若蘅商量,讓杜若蘅去上哪個幼兒園。
“不好意思白先生又來打擾您了,我準備帶蘭姑去醫院了,你能安排一輛車送我們過去嗎?”
白言朔頭都沒抬:“可以。”
他輕聲問旁邊的杜若蘅。
“你看這個怎麽樣?也是白氏投資的,從幼兒園可以之聲高中,都是龍港最好的學校,而且雙語教學,久久能適應更好!”
杜若蘅點頭:“好像不錯,這兩天去學校看看吧?”
“好!”
兩人湊在一起,頭挨著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很恩愛的小夫妻,為孩子上學操心。
趙清歌眼睛刺痛。
她低下頭捏了一下蘭姑的手,故意提高聲音:“謝謝白先生……”
話音未落,被她牽扯的蘭姑,忽然衝到久久麵前,“妹妹,我……我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
她一下撲過去,力氣太大,一下將久久撲倒。
嘩啦一聲,久久堆起來的積木倒塌,她的頭重重磕在積木的棱角上。
久久疼的當時眼眶就紅了。
蘭姑仿佛渾然不覺,依舊抱著久久:“妹妹……妹妹,一起玩,和我一起玩……”
白言朔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躍而起踩著茶幾跳下去。
一把將久久抱起來,狠狠瞪一眼蘭姑。
“久久,怎麽樣?”
久久被嚇到了,疼的都忘記哭了。
“爸……爸爸……”
杜若蘅回過神蹭的站起來,“疼不疼?”
久久癟癟小嘴,“疼……”
說完,眼淚吧嗒吧嗒開始往下落。
蘭姑,此時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臉不知所措,也不敢吭聲了。
趙清歌心中閃過一抹冷光,她跑過來滿臉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沒拽緊蘭姑的手……”
趙清歌板著臉教訓蘭姑:“蘭姑,我不是跟你說了,一定不要亂跑,要好好聽我的話,不然,我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蘭姑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低頭縮著腦袋,身體顫抖。
“我……我不是故意的……妹妹好漂亮,我……想和她玩……不是故意的……”
趙清歌向白言朔杜若蘅彎腰鞠躬。
“白先生白夫人,還有……久久,對不起,我代蘭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原諒她,她不是故意的 !
“她現在以為自己的小孩子,看見久久這麽漂亮的小女孩兒,一時太激動撲過去,她隻想跟久久玩,沒有惡意的……”
說完,她用力拽起蘭姑。
“蘭姑,快……還不快跟久久道歉,你傷到她了知不知道?”
蘭姑害怕的顫抖的更厲害,原本就因為失血,看起來很差的臉色,此時更加的難看。
“對……對不起妹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久久哭,蘭姑也開始哭。
而且哭的比久久更凶,聲音更大,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蘭姑一直扯著嗓子喊她不是故意的。
嚇得久久一個勁兒往白言朔懷裏鑽。
白言朔氣的麵色漆黑:“閉嘴!”
一聲怒喝,嚇得蘭姑瑟瑟發抖,她緊緊抓著趙清歌的手。
“對不起白先生,蘭姑她真的沒有惡意,我以後再也不帶她過來了,好不好,請你原諒她這一次,她也是太喜歡久久了……”
杜若蘅攔下滿身怒火的白言朔。
剛剛給久久檢查,她後腦勺鼓了個包,但是還好,不算大,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杜若蘅冷淡道:“算了,你趕緊帶她去醫院吧。”
這件事,現在根本沒辦法計較。
她失憶了,她現在智商跟個孩子一樣。
怎麽計較?
如果白言朔今天敢為了久久處罰蘭姑,那接下來,很快,整個白家上下,全都會在背地裏罵白言朔。
在外人看來,蘭姑就是可憐的,就算她傷到了久久,那也是她無意的,誰讓她失憶了呢?
可若是處罰蘭姑,那就是不行,那就是殘忍,麻木,不念舊情。
“謝謝白夫人,謝謝白先生,我這就帶她走。”
趙清歌嚇得趕緊拽著蘭姑離開。
蘭姑一直頻頻回頭,看久久,仿佛還想和她玩。
白言朔冷冷看著蘭姑的背影,“她最好的失憶。”
杜若蘅從他懷裏接過久久。
“你召集傭人都到前麵集合吧,我有話跟他們說。”
“好!”
從杜若蘅回來那天起,白家風波頻出,一直就沒太平過。
她知道,那些傭人不服她。
她們依然聽蘭姑的,她們想為蘭姑抱不平。
但是,這無所謂。
她要求的是聽話,能辦事就行了。
別再給她找不痛快。
所以,她這個女主人,也該站出來,肅清一下家裏,讓她們清楚一件事,這個家,現在要聽誰的。
很快人都到齊了,杜若蘅道:“你抱久久去樓上玩吧。”
“不用我留下?”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好,我帶久久先上去。”白言朔抱著久久上樓後。
杜若蘅走出正廳,站在台階上,看著鬧哄哄的人群。
沒有白言朔在,他們並不怕杜若蘅,仿佛沒看見她,各說各的,吵吵嚷嚷。
杜若蘅也不開口製止。
平靜的看著他們。
她招手讓保鏢去給她搬來一個椅子,她坐下。
最前排的人最先感覺到不對勁,慢慢的不敢放肆了,不再說話。
陸續過了20分鍾,杜若蘅一直沒開口。
下麵說話的人,漸漸越來越少。
半個小時過去,隻剩下三三兩兩,而且,他們似乎是故意挑釁杜若蘅,一點也不刻意壓製自己的聲量,笑的特別放棄。
甚至還揚言:“怕什麽,聊天還犯法了?她要看不慣,那是她的事,有本事開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