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我的婚禮,我最後一個知道?
第七百一十章 我的婚禮,我最後一個知道?
杜若蘅臉色大變:“你說什麽?什麽婚禮,誰的婚禮?你給我說清楚。”
蘭姑麵不改色,又重新說了一遍:“回少夫人,今天是您和大少爺的婚禮,是您的大喜日子。”
杜若蘅氣的嘴唇緊緊抿著,臉頰上的肌肉顫動,雙手攥緊成拳。
她的氣渾身都在發抖。
婚禮,嗬……真他媽好笑,她的婚禮。
可是她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真好,居然到婚禮當天才通知我,別跟說是什麽狗屁驚喜!”
“少夫人,關於今天的婚禮,大少爺已經準備多日了,他是覺得,對您一直有所虧欠,所以……想補償您。”
杜若蘅冷笑一聲。
“去他媽的補償,誰稀罕,他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婚禮。”
“你現在,馬上給白言朔打電話,這婚禮,我不會參加。”
現在想補償,想給她一個婚禮,早幹嘛去了。
曾經,她不是沒期待過和白言朔的婚禮,可現在……
蘭姑麵露難色。
“少夫人,婚禮很快就要開始了,大少爺已經通知了,所有人,您……如果有氣,有什麽話想說,等婚禮結束了再說。”
杜若蘅毫不猶豫白聲拒絕。
“不能,為什麽永遠都要我忍,永遠都是我退步,我已經把所有的退路都給了白言朔,我已經沒什麽能再退的了,今天,我不會再讓步了。”
她一而再的往後退,每一次都是她讓步。
如今,她的孩子沒了,外婆死了,她沒了自由,像一隻籠中鳥,被白言朔囚禁在這裏。
杜若蘅隻覺得諷刺,可笑。
如果,她現在開開心心去參加和白言朔的婚禮,這算什麽?
如果她能滿心歡喜穿上這婚紗,做一個新娘去完成和白言朔的婚禮,那就是對逝去的親人的背叛。
就等於是,她原諒了一切,是在對自己的羞辱。
白言朔為什麽非要到婚禮舉辦當天,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才跟她說。
他怕的,不也是這些,怕她不同意。
可就算是到了婚禮舉辦當天,告訴她又有什麽區別,她憑什麽要同意。
蘭姑眼看杜若蘅那麽憤怒,心中歎息,她就知道,一旦說出事實,杜若蘅肯定會非常生氣。
可是……
還是沒料到,杜若蘅會這樣的排斥,這麽的憤怒。
“少夫人,這場婚禮,大少爺準備了許久,婚紗,婚戒……全都是他親自設計的,他是真的想給您一個好的婚禮,想要彌補您,您能不能……”
杜若蘅都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不能,什麽都不能,憑什麽他隻是設計個婚紗,婚戒,我就要原諒他做的一切?”
“你是不是覺得,他隨便做點事,我就應該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跑過去?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歡天喜地的接受?”
蘭姑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
“少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龍港城所有的權貴都看著呢,如果您不去,白家的聲譽,”
“哈哈哈……真好笑,所以,其實在你們心裏,我遭受過什麽,根本一點都不重要,白家的聲譽,白言朔的麵前,都遠遠比我的感受重要。”
杜若蘅心裏明白,其實就算白家的傭人對她表麵上看起來都恭恭敬敬。
哪怕是在背地裏,也沒有人敢說一句她的壞話。
可在他們心裏,始終都覺得,白言朔這樣的地位,身份,家世,杜若蘅能嫁給他,能得到他這樣的愛,應該知足了。
還矯情的要求那麽多做什麽?
白言朔能看上她,已經是她的幸運了。
誰管她經曆了什麽,誰管她日日被囚禁在這裏,過的像個囚犯一樣,失去自由,有多痛苦?
“我……對不起少夫人……”蘭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心裏著急,婚禮現場已經全部準備好,賓客也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就等著新娘子過去。
蘭姑知道,白言朔沒有親自告訴杜若蘅估計……也是怕,她知道了不會去,而會更生氣。。
所以,讓一個第三人來告訴杜若蘅,希望她能不要那麽排斥。
但,現在看……大概,並沒有什麽區別。
杜若蘅看著那奢華,夢幻的婚紗,突然抓起化妝師剛剛用過的修眉刀,走過去,狠狠的劃下去……
“少夫人,不要……”
蘭姑驚呼一聲,嚇得趕緊撲上去,抱住杜若蘅。
她動作極快,在最後關頭硬生生攔下了修眉刀,保護下了婚紗。
但是,她是右手手背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很快流出來。
杜若蘅看到蘭姑手背上的傷口,手一鬆,修眉刀掉在地上。
她眼眶泛紅,緊緊咬著牙。
“放開我……”
蘭姑轉頭讓女傭趕緊把能傷人的東西,全都收起來。
她放開杜若蘅:“對不起少夫人,您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這婚禮,請您,務必要參加,對不起!”
“嗬……這是要壓著我,強迫我穿上這件婚紗,讓我必須參加了是嗎?”
“少夫人,婚禮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在等您了,我知道您心中有委屈,可是……這個時候,隻能求您忍一忍了。”
蘭姑頓了一下,又道:“少夫人,這場婚禮,對您來說是有好處的,隻要您去了,龍港所有人都知道,您是白家少夫人,您就能……”
“白家少夫人怎麽了,這個位置誰願意要誰要,真以為我稀罕嗎?白言朔為什麽不親自告訴我,他不敢對嗎?”
杜若蘅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譏笑。
“你告訴白言朔,今天,就算是我死了,都不可能去參加這場婚禮,他這是不是補償,他是在羞辱我。”
“少夫人……您……您……”
蘭姑歎息一聲:“少夫人,您的朋友也會去參加婚禮的,他們已經到現場了。”
她沒有說更多,但,這麽一講,杜若蘅自然會明白是什麽意思。
杜若蘅臉上的怒色慢慢消失,隻剩下一片絕望的冷漠。
“果然,果然還是白言朔的手段,他也就隻會用這麽點卑劣的招數了。”
蘭姑知道,說到這兒,杜若蘅應該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沒有繼續強迫,“少夫人,我不會強迫您,您……先冷靜一下,過15分鍾,我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