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永遠好不了的傷
第五百二十一章 永遠好不了的傷
杜若蘅的眼底的光,徹底沒了,就像是失去了色彩的世界,灰暗荒蕪。
“我做錯了事,我後悔了,代價我也付了,咱們就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丟下白言朔,杜若蘅走出西餐廳。
身上燙傷處已經明顯能感覺到火燒一樣的疼,且越來越疼。
沒走多遠,杜若蘅的身體突然騰空。
震驚後,她驚呼:“你做什麽,你放了我!”
白言朔一言不發,抱著掙紮的杜若蘅,大步走向進電梯。
“白言朔,你這樣有意思嗎?”
白言朔臉緊繃著,不管杜若蘅說什麽,他始終不開口。
沉穩內斂,強大的氣場令人望而生畏。
杜若蘅此時更像一個胡鬧的小孩子。
保鏢打開車門,白言朔將杜若蘅塞進後座,然後自己坐上去。
“讓我下車!”
白言朔不理會,直接對司機說:“開車。”
然後落下擋板,伸手就去脫杜若蘅衣服。
“你幹什麽?”
“脫了。”
在他的壓迫下,杜若蘅被迫脫下了,咖啡潑濕的衣服。
上腹部有一片明顯的燙紅,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著觸目驚心。
他將杜若蘅壓在後座上,箍著她雙手,舉過頭頂,低下頭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杜若蘅,你以後,再敢這麽胡鬧,我在早晚讓你後悔。”
姿勢太過羞恥,杜若蘅狠狠咬牙。
“你滾開。”
“我偏不。”
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鍾,司機說:“大少爺到了。”
白言朔脫下自己外套,直接裹在杜若蘅身上,抱她下車。
保鏢推開診所的門,白言朔走進去。
他一進去,熱鬧的診所,忽然沒了聲音。
裴修年一抬頭看見他,立刻滿臉笑容:“哎喲,我的大少爺,您可真是稀客,來,請進請進。”
他轉身對其他患者說:“各位,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金主,他優先,你們明日再來吧。”
白言朔看都沒看裴修年一眼,直接抱著杜若蘅繞過他的珍室,去了後院。
後院和前麵,簡直是兩個世界。
花鳥蟲魚,應有盡有!
白言朔抱著杜若蘅來到他讓裴修年特地給他裝修的房間。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啊?”裴修年搓搓手,非常激動!
“給她看,燙傷。”
裴修年看著白言朔懷裏的麵如寒霜的杜若蘅,摸摸鼻子。
“老板娘好,燙哪兒了,讓我看看。”
“肚子!”杜若蘅被白言朔裹的跟粽子一樣,動彈不得。
“肚子啊,那把衣服掀起來!”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掀衣服。
可還沒碰到,白言朔一腳踹過去,差點把他踹趴下。
“爪子往哪兒伸?”
裴修年疼的嗷嗷叫:“祖宗,你讓我給她看燙傷的,我不掀起來衣服,我怎麽看?”
杜若蘅此時疼的額頭已經出了冷汗,她咬著牙,一聲都沒喊疼。
白言朔皺眉,讓裴修年看杜若蘅的肚子,那他隻想把這小子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可杜若蘅燙傷的確是要趕緊處理。
你背過身去,把爪子給我洗幹淨。
等裴修年消毒洗手完,也不敢轉過去:“可以了嗎?”
“轉身吧!”
裴修年一轉頭,眼前這一幕,讓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靠!
男人對自己老婆的占有欲,可真是……可怕!
隻見白言朔讓杜若蘅躺下,用他的衣服,把她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被燙傷那一塊皮膚,而他自己,連襯衫都脫了。
裴修年湊過去看一眼:“這燙的不輕,要氣泡了,估計要留疤。”
他想伸手碰一下,別白言朔一巴掌打開。
“無所謂。”
杜若蘅的回答非常冷漠,仿佛對自己身體是否會留疤絲毫不在意。。
“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哪能留疤,幸好白老板帶你來的是我這裏,我家可有祖傳的靈藥,專治燒傷燙傷,堅持塗抹,等好了,不會留任何疤痕。”
裴修年先消毒,然後再給上藥。
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他總感覺,隻要自己的手觸碰到杜若蘅的肌膚,下一秒可能就會人頭落地。
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男人太可怕了。
白言朔擔憂問:“還疼嗎?”
杜若蘅沒回答。
裴修年的藥的確很有效,塗上後便感覺冰冰涼涼,瞬間緩解了不少疼痛。
“燒傷燙傷是最疼的,這藥呢,能暫時緩解一些,但想一點不疼是不可能的。”
裴修年對杜若蘅很好奇:“我家是中醫世家,我看老板娘麵色,似乎氣虛有些嚴重啊,我能不能給你把個脈?”
“隨便。”
裴修年看向白言朔詢問能不能上手。
取得他同意後,才敢把手指放在杜若蘅手腕上。
看完後,他臉色倒是沒什麽變化,而是取出了一粒蠟封的藥丸,“杜小姐這是我家祖傳配方,經過我精心調配的藥,對女性體虛,氣血兩虧,非常有效,來我這看病的很多病人,都吃這個,你也來一粒?”
“不用了。”
“還是服用一粒吧,你晚上睡眠很不好吧,這個對改善睡眠非常有幫助,反正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杜若蘅猶豫了一下,她晚上睡覺的確非常不好。
失眠不說,就算是睡著了,腦子裏也不休息。
最後杜若蘅吃了一粒。
也不知是不是這藥真有奇效,杜若蘅服下後,沒多久,便感覺到了困意,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見杜若蘅睡著,裴修年衝白言朔做個手勢,示意他出去說話。
“老板娘這情況,很不好啊,身體虧空的太厲害了,根本不像個才二十多歲人,這養下去……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不趕緊調養,她這情況,很難長壽的。”
裴修年已經說的很客氣了,杜若蘅這情況,若不趕緊好好調理,真活不了多少歲。
白言朔立刻慌了:“你有辦法幫她調理嗎?”
“能是能,但她得配合,那個,問你個問題!”
“你問。”
“老板娘,她……是不是流產過一次,而且,出血非常嚴重?”
這個問題讓白言朔心頭狠狠刺痛。
那個孩子,是他心裏永遠好不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