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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堅定離開

  第四百二十五章 堅定離開

    “姑娘我跟你說了,別癡心妄想,你這樣的小姑娘,我見的太多了。”


    經理又將這話重複了一句。


    打從進了雅苑開始,每天都能見到很多。


    他並不鄙視這種女孩子,誰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權利。


    但是……如果一開始癡心妄想,那就別去硬上,隻會讓自己顯得像個笑話。


    女孩兒緊緊咬著唇,她這次沒有看經理,轉身快步離開。


    ……


    杜若蘅睡的正好,突然覺得臉上癢癢的,她用手揮了揮,翻個身繼續睡。


    可是,很快又開始癢起來。


    她煩躁的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但……


    下一秒,被子就被抽走。


    杜若蘅徹底被弄醒,睜開眼睛,就看見白言朔坐在床邊,手裏拿著她一縷頭發,在她臉上撓著。


    “你睡的可真死,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白言朔的精神頭似乎格外的好,眼睛清亮,格外迷人。


    可現在杜若蘅隻想一腳將他給踹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這麽晚了,你不睡別人還要睡覺,白言朔你能不能有點公德心!”杜若蘅狠狠抓了一下頭發,氣的磨著牙齒。


    白言朔嗬嗬一聲。


    “公德心這東西,你怎麽不問問你有沒有?”


    杜若蘅……


    她不想跟他繼續掰扯公德心這個問題,“你又想幹嘛?”


    白言朔將自己受傷的右手遞到她麵前:“我受傷了!”


    “你……你受傷這是你自己找的,你難不成還想讓我賠償?我跟你說,我一毛錢都沒有。”


    白言朔輕蔑的撇她一眼,非常嫌棄:“給我包紮!”


    杜若蘅愣了一會:“包紮?在醫院,你找我給你包紮?我覺得你不是手受傷了,你是腦子有傷吧,正好這是醫院,你趕緊的,找腦神經內外科的醫生給你好好瞧瞧。”


    白言朔沒回他,伸著手,冷冷看著她。


    他雖然一言未發,可是那眼神,那表情,似乎都在說:繼續說啊,我聽著呢!


    杜若蘅將剩下的話咽下去。


    “不是,大哥,這是在醫院裏,你應該找專業的給你包紮啊,我算什麽,我自己還是一個病號呢?”


    杜若蘅慶幸有楚沛言在,他知道自己不願意讓白言朔知道,她懷孕的事。


    所以,肯定會安排好,不會讓醫院這邊泄露消息。


    “你不願意!”白言朔定定看著她,眼神透著威脅。


    “我當然……”杜若蘅感覺到白言朔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話鋒鬥轉:“願意,我當然是願意的,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麽,反正,也死不了人!”


    “來,讓人送東西過來,我給你包紮……”


    杜若蘅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想跟白言朔繼續爭執。


    很快,護士將包紮所用的物品都給送來。


    她有些不放心,詢問:“要不,我來吧?”


    杜若蘅擺擺手:“不用,你去休息吧,我要是把他手給弄廢了,再找你。”


    護士更擔心了,這種屬於她專業範圍內的事,不讓她做,她心裏實在不舒服。


    她看一眼白言朔:“先生你這傷……”


    “她來。”白言朔都沒給她說完的機會。


    護士……


    得,人家這是撒狗糧呢,她才是小醜。


    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那你給他包紮,我在一旁看著,要是有什麽不對,我提醒你。”


    出於一個護士的職業道德,她還是不放心走,決定留下來指點。


    杜若蘅點頭:“那正好,謝謝了。”


    白言朔臉色不太好看,但也沒說什麽。


    護士說:“先消毒,清洗傷口。”


    杜若蘅用夾子捏起一個酒精球,就要往傷口上懟,被護士立刻阻止:“誒,別用酒精,先用生理鹽水衝洗傷口,酒精和雙氧水,雖然能消毒,可是不利於傷口恢複……”


    “哦!”


    杜若蘅伸手去拿生理鹽水。


    衝洗過之後,杜若蘅問護士:“接下來呢?”


    護士順口回答:“當然是上藥了,你怎麽這麽笨啊?”


    話音沒落,她就覺得自己脖子一涼,感覺好像腦袋已經要分家了。


    隻見白言朔冷漠的看著她,從他的臉上,護士隻看見了兩個字——閉嘴!

    護士縮縮脖子,不敢繼續待下去。


    “我……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她灰溜溜的離開。


    白言朔恢複正常。


    在他的眼中,杜若蘅就是他的人,哪怕是他厭惡,不惜,憎惡,那都是他的人。


    打也好,罵也好,他可以做。


    別人不行!


    這個小插曲,杜若蘅根本沒發現,她正專心的給白言朔上藥。


    “我說,你這力氣夠大啊,確定骨頭沒事,不拍個片子看看?”


    白言朔:“不用。”


    “隨你吧!”


    杜若蘅手法不熟,上藥的時候戳到了白言朔的傷口,聽到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氣,抬頭看他:“疼了?”


    “沒有!”


    白言朔表情淡然,跟尊大佛一樣,巋然不動,好像剛才疼的人不是他一樣。


    杜若蘅聳聳肩,繼續包紮。


    包紮完,她看著鬆鬆垮垮的紗布,道:“我包的不好,還是讓護士來吧。”


    白言朔按住她:“不用了。”


    杜若蘅打個哈欠。


    “你讓我給你包紮我也包了,我該睡覺了,你要走就走,不走……隨便你。”


    她直接躺下,拉起被子蓋上。


    白言朔冷眼看著她後背。


    那眼神實在是太過紮人,杜若蘅困意很濃也誰不著。


    她閉著眼問:“如果真是我給你奶奶下的毒,你怎麽辦?”


    白言朔毫不猶豫:“那你現在已經死了。”


    在杜若蘅和白奶奶之間,他始終認為,奶奶是更重要的,這不需要去考慮。


    杜若蘅睫毛顫了顫,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覺得自己可真可笑。


    那天她居然還質問他為什麽不信她?


    其實,人家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她,但他還是放任她被汙蔑,被拘留。


    在他的心裏,她隻是一個玩意兒,他的憤怒,要發泄,她反正做錯了事,那這鍋就該她背。


    多可怕啊。


    這次他可以這樣,那下次呢?

    杜若蘅心裏越發的堅定離開。


    她的愛,沒那麽堅定,她也不敢拿自己,拿孩子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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