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的孩子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的孩子
“你……別哭了,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切忌大喜大悲……算了,你想哭,就哭出來啊……”
或許,大哭一場,她心裏得到發泄,會好一些。
楚沛言守著杜若蘅,看她哭,等她哭完,抽出一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
“你安心住院,別的不用太過擔心,已經成立了專案組,到時候會有人來詢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其他的,我來辦!”
“我現在是個嫌疑犯,你是不是多少要避避嫌。”杜若蘅哭完,鼻音很重。
楚沛言笑了笑:“我又不是徇私枉法,將你放走,也不是為你偽造證據,一切都是按照正軌程序來走,我問心無愧,何況……你在醫院,還是在拘留所其實,區別不大,都是……有人看著。”
“真的……很感謝你!”
“你若是把我當朋友,就不用說謝謝了,等我找到凶手那邊,你再跟我道謝也可以!”
杜若蘅露出一個笑容:“好!”
“吃早飯吧!”
楚沛言將病床搖起,打開病床一側的小桌板:“這早飯可能不太和你胃口,你湊合一下,明天想吃什麽,跟我說,或者跟門口留守的警員說,讓他們幫你去買。”
杜若蘅搖頭:“不用,我不挑食……對了,我可以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她帶律師過來一趟嗎?”
“可以,這是應該的。”
楚沛言坐在病床邊,看著她吃完早飯,才猶豫著,將一隻壓在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懷孕這件事……需要我幫你通知白言朔嗎?如果他知道了,或許……”
杜若蘅搖頭:“沒必要了!”
“跟他說這些,沒什麽意思。”
楚沛言還是想勸她幾句:“你確定嗎?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想辦法保住孩子,同樣也會保護你,白家的勢力在龍港城有多龐大,我想你是知道的,如果他插手,這個案子,就算最後沒有找到什麽證據,對你而言,也不會……”
楚沛言沒說完,杜若蘅便堅定的搖頭:“我明白,隻是我不想跟他再有牽扯了,我利用他欺騙他,如今這一切是我的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隻是我這個人心眼兒小,很自私,被人傷害了,總是沒辦法不去記恨……”
“而且,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回事,如果最後沒了,說不定他會更恨我,倒不如從來他從來就不知道,倘若最後保住了,那也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楚沛言看著杜若蘅,心中感慨一聲,她真的是一個,任何時候都能做出,讓人意外決定的女人。
“我明白了!”
“我懷孕這件事,希望警方可以幫我隱瞞下來,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
楚沛言點頭:“我懂,你放心,昨晚我就已經讓人封鎖消息了,醫院這邊也會配合警方,不會向外透露任何你的情況。”
“除了謝謝,現在我也不知道能跟你說什麽。”
“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說這些,等真想大白那一天,你可以請我吃頓飯。”
“好!”
……
龍池酒店裏,警察剛剛詢問完最後一波人。
其中包括,白星澤。
他禮貌的將警察送走。
關上門,白星澤臉上謙和的微笑瞬間消失。
白召低聲道:“少爺,我得到的消息,楚沛言昨夜帶杜若蘅離開後,好像半道就去了醫院,我拍去打探消息的人說,楚沛言將所有消息都封鎖的非常嚴格,現在不清楚杜若蘅為什麽去了醫院,也不清楚,她現在有沒有出院……”
白星澤的臉陰沉如墨,他一把扯下領帶,昂貴的領夾掉在地上,他一腳踩在上麵。
杜若蘅沒懷孕的事,被當眾拆穿,那他和她的三日約定,也自然作廢了。
隻怪他當初太高興,一時大意了,沒注意有人在聽牆角。
好好的一張王牌,就這麽廢掉了。
白召小心詢問:“少爺,現在我們怎麽辦?”
白星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砰地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白言朔現在估計是不會去管她,先讓吃幾天苦,到時,再去找她,你這幾日,想辦法一定要將她關押的地方給我查出來。”
他手裏拿著至關重要的錄像,足以證明周美瑜母女是凶手,到時他去見杜若蘅拿這個做誘餌,不相信她不肯就範。
白召點頭:“是。”
“另外,給我死死盯住周美瑜,這個老女人不把杜若蘅弄死,不會善罷甘休,她若是敢動手,你們不必客氣,直接把她給我做了。”
白星澤心中怒火無處發泄,恨不得周美瑜現在就不老實,他好直接動手。
……
另一處酒店,公子坐在蒲團上,麵前擺放著一盤下到一半的棋局。
他一手持黑子,一手白子,自己跟自己在下。
手下站在一旁已經瑟瑟發抖,他剛剛將杜若蘅作為第一嫌疑人被警方抓走的事稟告完。
“公子……昨晚,楚沛言帶杜小姐去警署的路上,突然去了醫院,有人看見他抱著昏迷不醒的杜小姐衝進了急診樓,公子……杜……杜小姐如今,怕是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
說完,便如將腦袋紮進了土裏的鴕鳥一樣,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公子仿佛沒聽到一樣,依然在繼續下棋。
房間裏特別的安靜,連呼吸都聽不見,隻能聽見,公子一次次落子的聲音。
直到一局棋下完,隻聽見嘩啦一聲,棋盤上所有的棋子全都被掃落在地。
公子看著空蕩的棋盤,終於開口:“白言朔,他怎麽敢!”
每一個字都說的很重,似乎要將白言朔給咬碎了一樣。
公子冰綠色的雙眸裏,怒海翻湧,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白言朔給扒皮抽筋。
他居然讓警察把杜若蘅帶走,他竟然當眾羞辱她,讓她難過。
在那麽重要的時候,他竟然不護著她。
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護著,算什麽男人。
公子隻恨現在,杜若蘅還是白言朔的人,如果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讓她受那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