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要乖啊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要乖啊
這一句話激怒了白言朔,他怒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下午下班後,白召才告訴他,今日杜若蘅和墨菲斯吃飯的時候被人刺殺了。
他當即便慌了,立刻要給杜若蘅打電話,可是拿出手機才想起,他早前刪了她的電話號碼和微信,至今還沒有重新添加上。
白言朔立刻將白召的手機搶過來,打給杜若蘅。
可她卻隨便說了兩句話,就給他掛了,可以說是膽大包天,完全無視他。
白言朔當時氣的差點沒把白氏的大樓給炸了。
這女人,懷著孕,遭遇刺殺,不說早早回家,竟然還在外頭亂逛,她以為她是貓嗎?
於是,白言朔便親自來抓人了。
他告訴自己,這是要確定,自己的孩子安好。
“那我肚子裏要是沒這孩子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再管那麽寬了?”杜若蘅狠狠瞪著白言朔,她心中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幾乎要破土而出。
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
白言朔對上她憤怒的目光,愣了一下,卻誤會了杜若蘅的意思。
他白聲質問:“你想幹什麽?”
杜若蘅胸口憋著一口氣,此時也不顧別的,跟他硬剛起來。
“沒什麽意思,這孩子本來就不該存在,也不需要存在,既然如此,那……”
話沒說完,就沒白言朔掐住了兩側臉頰,力氣大的出奇,疼的她瞬間白了臉。
白言朔因為憤怒瞳孔劇烈收縮,“你給我住口,杜若蘅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孩子想懷就懷,想流就流?”
“我容忍你,縱容你,都是看在這孩子的份兒上,這是我白言朔的孩子,誰都不能動他,包括你,你若敢傷害他,我會把你身邊所有的朋友,一個個全毀了。”
白言朔現在知道了,杜若蘅並不是多在乎杜氏集團,她對杜允章甚至也沒太多感情,要不然,她怎麽隻是讓他幫忙尋找後,就再也沒過問進展。
但是,她在乎霍煙波,在乎珍妮,在乎她自己的那個小公司。
她甚至為了保護霍煙波,故意跟走遠,近來鮮少跟他聯係,白言朔知道,她這都是做給自己看的。
白言朔冷笑,看吧,她也不是沒有心,她的心,隻是都在別人身上。
她算計他成為他的妻,兩人有著這世上最親密的兩性關係,可是,她卻從沒有將丁點心思放在他身上。
白言朔眼尾泛著紅殺氣幾乎要溢出來,他咬牙切齒道:“這孩子,你必須給我好好的生下來,你是死是活,我不管,但孩子,必須健康平安。”
杜若蘅身體顫抖。
她分不清自己的疼的,還是怕的。
她沒想到,白言朔對這孩子,竟然如此執著。
原本,杜若蘅想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說明,她就是假懷孕,可沒想到,白言朔誤會了,以為她要打掉孩子。
此時的白言朔已經沒了平日的冷靜自持,他的臉上危險的偏執,甚至還有些瘋狂……
杜若蘅清楚的感覺到了,白言朔有多麽的在意,這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隻是以為要流掉,他就這樣,那……若是他知道,孩子根本不存在,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他所投入的感情,隻是一場空,那他……
杜若蘅不敢想,她害怕了。
這可謊言的盡頭,是未知的深淵。
不管“意外流產”,還是實話實說,她的下場,估計都不會怎麽樣!
杜若蘅口幹舌燥,緊張的吞咽喉嚨。
這下,真是要死了。
白言朔看見杜若蘅眼底的恐懼,還有在眼眶打轉的眼淚,他慢慢平靜下來,他緩緩鬆不開,她白嫩的臉上已經印上了鮮紅的指印,很快腫了起來。
他心中有一絲懊悔,方才,他的確是失控了。
他輕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怕呢?既然知道怕,那就聽話。”
杜若蘅咬著下唇,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一言未發。
白言朔抬起手落在她頭頂,輕輕撫摸,像是安撫。
“乖乖養胎,把孩子生出來,隻要你不要作妖,老實聽話,我可以給你最大限度的容忍。”
他的嗓音一改前一刻的狠白,變得溫柔起來,就連眼神都仿佛飽含柔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麽癡情的好男人。
杜若蘅卻渾身發毛,頭皮都緊了。
他的手,不是手,是落在頭頂的刀,隨時能砍下來!
白言朔拉開杜若蘅旁邊的椅子坐下,看了她一會,見她始終不語,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以為她真沒嚇到了。
他還鮮少看到她這個樣子,倒是比張牙舞爪的樣子順眼了一些,柔弱的像風中嬌嫩的花朵。
看了一會兒,白言朔忽然伸出手,將杜若蘅抱過來,放在自己腿上。
杜若蘅僵硬坐在白言朔懷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幾乎要從嘴裏蹦出來。
白言朔的身上帶著從外麵帶進來的冬日涼意,他的懷抱讓她感覺自己被凍在冰櫃裏,她一動不敢動。
白言朔扯掉杜若蘅紮的低馬尾,長發散落在肩膀上,他以手為梳,慢慢幫她梳理柔順的長發。
還如情人一般,柔聲道:“乖,這孩子是你要懷的,是你要嫁給我的,我全都答應你了,若是你現在想反悔,可不明智。”
杜若蘅明白他意思,她既已經上了船,想下船絕不可能,就算她想條船自殺,白言朔也不會允許。
她的死亡,從今往後都不會在她的控製範圍內。
白言朔的溫柔在杜若蘅聽來,隻是可怕的威脅!
這狗男人,此時看起來真特麽是個瘋批!
現在看,坦白是肯定不行了,搞不好血濺當場。
先把人穩住再說,杜若蘅吸了口氣道:“嗯,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白言朔唇角揚起,手指落到她臉上,輕輕摩挲她臉上紅腫的指印:“這就對了,別自討苦吃!”
杜若蘅咬牙,強忍著沒從他懷裏逃走。
她覺得需要轉移話題,不能再就纏在這件事上,於是她抬起頭,扯扯白言朔的衣袖,麵露委屈:“我餓了,能先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