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我在不用怕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有我在不用怕
可是,現在大少爺並沒有出來。
白召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敲門。
畢竟,兩人多日沒見,杜若蘅又死裏逃生,想必這會兒不希望有人打擾。
所以,他就不去礙人眼了。
他打了個電話,通知直升機不用來接。
……
白星澤和白召此時正坐在另一艘船上,他們乘坐的船,噸位小,速度相對來說說,更快一些。
“衝冠一怒為紅顏,我今日終於明白這話什麽意思了,大少爺這次,可真是舍得下功夫啊!”白武忍不住感慨。
為了一個女人,孤身犯險這就不說了。
竟然動用了那麽多艘船,公然和公子作對。
這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白星澤站在加班上,指間夾著一根煙,風在耳邊吹的獵獵作響,寒風似刀,能割破衣衫。
“事實證明,杜若蘅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沒錯,若是今日公子沒忍著,跟他同歸於盡,我們就省事了。”白武有些遺憾。
白星澤吐出一個煙圈,瞬間在風中被吹散。
“同歸於盡有什麽好玩的,未來,才更好玩呢。”
白武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
白星澤輕笑一聲:“你沒看出,公子對杜若蘅也有意思嗎,今日白言朔占上風,才能把人帶走,可公子那樣的人,怎麽會甘願把自己喜歡的拱手讓人。”
白武恍然大悟:“我懂了,您是說,公子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白星澤彈了一下煙灰:“力量對等,鬥起來,才好看啊!”
他的實力,的確不是白言朔對手。
可如今,有公子在。
那他就不需要自己動手,在一旁看他們鷸蚌相爭,等著坐收漁利就好。
何況,接下來白言朔的麻煩,一件接一件,可都不會少。
他等著看回到龍港之後的熱鬧。
……
上午10點鍾,船靠岸,整個碼頭此時已經是封鎖的,暫時沒有船隻出入。
船拋錨停好,白召鼓起勇氣,來到艙門外敲了兩聲:“大少爺,靠岸了。”
過了會兒,房門打開,白言朔抱著杜若蘅出來,她身上依然裹著他寬大的外套,她的頭埋在他懷裏,長發在空中蕩漾!
白召低下頭,站到一旁。
上車禍,白言朔對白召說:“去龍池!”
白召已經提前讓龍池酒店的經理,準備好食物,衣服。
到達後,杜若蘅換上了新衣,和白言朔坐下吃了一頓飯。
吃飯時,兩人均未說話。
這是兩人糾纏這麽久第一次坐下來淼淼靜靜的吃一頓飯。
正午的陽光很好,穿過窗戶照進房間,杜若蘅抬頭看見陽光在白言朔身上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此時的他看起來,像極了神座上的仙人,遙不可及。
杜若蘅突然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他的臉。
似乎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言朔抬頭:“怎麽了?”
他眼底深邃幽遠,杜若蘅看見了自己倒影,心髒有些控製住住一聲聲跳動的讓她心慌。
“沒什麽,我以為是個髒東西,結果不是。”
白言朔唇角微微上揚,他將自己麵前的牛排切好,放到杜若蘅麵前:“多吃一些。”
抱她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比之前更輕了。
這些天,她擔驚受怕,吃了不少苦頭。
白言朔從來就不會說什麽安慰人的話,哪怕他的確有心想要安慰她,可是,他生來就不是那種嘴甜的人。
杜若蘅心頭一暖。
白言朔這個人,的確永遠都不會說好聽的話。
可是,他卻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出現。
這個人,做的,遠比他說的多。
用過午飯,白言朔準備離開,“你現在這兒休息幾天,放心,這裏絕對安全!”
“我想回去工作。”杜若蘅想趕緊和珍妮姐聯係,她失蹤這麽多天,她一定急壞了。
“你現在還不能去,公子這個人,你和他接觸了幾日,應該多少有點了解,瘋子一個,他對你不會那麽輕易撒手!”
杜若蘅好不容易有點血色的臉,瞬間蒼白。
白言朔抬手捏捏她的臉:“不用怕,有我在,就能確保你安全,你好好休養兩日,再出去!”
他其實,隻是讓杜若蘅在這裏好好休整兩日。
九死一生歸來,得好好平複一下心情,她的身體也需要好好調理。
但,這些話他說不出口,便用公子做借口,嚇唬她。
在龍港城,公子想動手可沒那麽容易!
杜若蘅點點頭:“那我可以去看我外婆嗎?”
“我讓白召安排人送你過去,有什麽需要,直接打內線電話,會有人給你送來。”
“嗯!”
白言朔從沒見過這樣乖巧的杜若蘅,唇角微微上揚,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在這裏,不用害怕。”
他隨後離開,杜若蘅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可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白召默默跟在白言朔身後,雖然大少爺此時看著麵無表情,但,他很顯然此時心情不錯。
可,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白召頭皮發麻。
在電梯裏,白召吞吞吐吐:“大少爺……”
“說。”
白召猶豫好一會兒才說:“大……大夫人回來了,想見您。”
他低下頭,身體已經開始有些發抖了。
白言朔的專屬電梯,空間很大,不狹窄,可是白召覺得此事,空間內氣壓低的可怕,他牙齒都喀什打顫了。
在白言朔這兒,大夫人路清荷是禁忌。
十歲那年他父親去世,母親緊跟著火速改嫁,留下他一個孩子和年邁的白奶奶。
路清荷這個母親,顯然是非常不盡職的。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白言朔之所以對女人那麽的抵觸,這些陰影都源自於路清荷。
大概,沒有一個孩子在父親剛去世後,意外目睹,母親和其他男人偷情的畫麵,還能心裏一片陽光吧。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路清荷改嫁出國,再也沒有出現在白言朔麵前。
本來,這樣繼續下去,對誰都好,互相就當對方死了。
可是,如今,她突然回來了。
“以後,任何她的事,不要再跟我說,更不要讓她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