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昨天還叫人家寶寶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昨天還叫人家寶寶
太陽升起,白召守在院子裏,不讓人去打擾白言朔。
今日公司沒什麽急事,大少爺難得能睡到現在,白召希望他能多睡一會。
他打小跟在白言朔身邊,自然知道,他為什麽睡眠困難。
這是心理上的問題,白言朔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後,他過了一段極其艱難的日子,
家族內i鬥傾軋,他在風口浪尖,成了眾矢之的,10歲被綁架過一次,九死一生才生還!
童年很長時間,他晚上都不敢入眠,因為白奶奶跟他說,他要是時刻保持警惕,因為睡著了,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對一個孩子來說,童年造成的陰影,很難磨滅。
……
杜若蘅被白言朔摟在懷裏,她早醒了,就是懶得睜眼。
她心裏琢磨著,這一次,該從白言朔身上討點什麽才劃算。
身上這傷不能白受。
忽然,臉上被捏了一下。
“在琢磨什麽壞心思?”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性感的一塌糊塗。
杜若蘅耳朵抖了抖,她睜開眼對上白言朔的幽暗如深淵一般的眸子。
“我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麽壞心眼?”
白言朔嘲笑:“嗬……”
杜若蘅哼了一聲,在他懷裏吃力的轉個身,背對他!
白言朔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剛進去沒一會,他手機就響了。
杜若蘅看一眼,是顧淼淼的。
她眼珠子一轉,拿著手機,站到浴室門口,推開門!
“你未婚妻哦!”
白言朔站在花灑下,煙霧在浴室蒸騰,他冷冷瞥一眼杜若蘅。
她眨眨眼:“你現在不方便接,我幫你,不用謝我!”
於是,當著他的麵,點了綠色的接聽鍵,顧淼淼嬌柔的聲音很快飄出來:“言朔哥哥……”
杜若蘅唇角揚起,捏著嗓子嬌滴滴道:“你找他啊,可他在洗澡,恐怕不方便呢!”
顧淼淼的聲音瞬間沒了,仿佛被掐住了脖子。
過了幾秒之後,顧淼淼尖銳的聲音才突然響起:“你是誰?”
杜若蘅靠著門框,看著白言朔道:“我啊……他沒跟你說過人家嗎,男人就是討厭,昨晚還抱著人家喊寶寶的,一轉頭就翻臉不認。”
她嗓音無辜,又做作,怎麽聽都不正經。
顧淼淼快被氣炸了,杜若蘅聽見電話裏傳來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我警告你,不準再勾引言朔哥哥,否則我饒不了你!”
杜若蘅翻個白眼:“姐姐別這樣凶呀,你嚇到人家了,好怕怕哦!”
顧淼淼罵道:“賤人,你是什麽人,在哪兒?”
“這你要去問你言朔哥哥啊,問我做什麽,不跟你說了,他叫我去洗澡,拜拜!”
杜若蘅點了掛斷。
這一通操作下來,她才覺得心頭的氣,順暢了一些。
她歪頭撒嬌:“言朔哥哥那麽好,肯定不會怪我是不是?”
白言朔麵無表情關掉花灑,走向杜若蘅:“不是要洗澡嗎,過來!”
她後退:“醫生說了,我的傷口不能碰水!”
“不是你說哥哥那麽好,自然是哥哥幫你!”
白言朔從浴室走出來,一把將人扛起來。
……
杜若蘅裹著白言朔的襯衫,盤腿氣鼓鼓坐在沙發上。
白言朔神清氣爽,“過來,給我吹頭發!”
杜若蘅私自接他電話,這若是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隻怕明年墳頭都長草了。
可他卻沒有生氣,昨日她受了委屈,玩這一下讓她心情好,那就由她好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杜若蘅開始縱容了。
“我手受傷了。”
“你手沒斷。”
“你……”
杜若蘅氣的磨磨後牙槽,資本家的本性在這個男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從床上下來,走路時,扯動腳腕上的傷,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疼,走不了!”
“嬌氣!”
杜若蘅瞪他:“你試試被人捆那麽長時間,手腕腳腕都磨破皮,看你還說不說我。”
白言朔看她一眼,彎腰將她抱起來。
他被人捆過更長時間,繩子磨破皮膚,嵌進肉裏,血將繩子都浸透了。
可他還是割開了繩子,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跑了一整夜。
他將人放在床上,將吹風機塞進她手裏。
杜若蘅咬咬牙,這個狗男人自己沒手嗎,非要讓她這個傷員給他吹頭發!
她跪坐起來,將吹風機開到最大檔位。
嗡嗡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纖細手指在烏黑的短發中穿插,窗簾拉開,冬日的陽光落進仿古裝修的房間,兩人仿佛一瞬間穿越時空。
陽光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歲月安靜,美好的不真實!
頭發八分幹,杜若蘅關掉吹風機。
“好了!”
白言朔起身,打開衣櫃。
杜若蘅咋舌,一整麵牆的衣櫃啊,他的衣服幹淨整潔疊放在裏麵,沒有一絲褶皺!
他好像有很多居所,單是她見過的就好幾個了。
有錢,是真好!
白言朔看她一眼:“會打領帶嗎?”
杜若蘅猶豫一下,點頭:“會!”
“過來!”
杜若蘅不情願過去,接過他遞來的領帶:“你低頭!”
白言朔突然笑了,他從小到大,從沒向任何人低頭,這還是頭一個。
“你笑什麽?”杜若蘅一臉防備。
笑的那麽勾人,太不正常了。
若非知道這個男人本性,她都差點控製不住要心動。
“沒什麽。”
白言朔微微彎下腰,杜若蘅伸手繞過他脖子。
有一瞬間,她感覺兩人這畫麵,倒是有點像夫妻。
她心中譏笑一聲,夫妻?這輩子都不可能。
忽然,白言朔問:“昨日,跟白星澤聊的開心嗎?”
杜若蘅的動作停下,“我……也沒聊什麽。”
白言朔抬起她下巴:“你什麽時候能長腦子!”
“我和你說的話,你從來就沒記住,你是不是真以為白星澤真是個老好人?”
杜若蘅沒說話,她腦子轉的飛快。
白言朔定然是知道什麽的,也許,能從他這知道更多關於白星澤和喬雨琳的事。
她往前一小步,白生生的腳丫子踩在他腳上,胳膊掛在她脖子上,軟軟道:“沒有,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