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想幹嘛?
今天晚上,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
但趕到公寓那邊的時候,時間才接近十點而已,並不算晚。
甚至在進樓的時候,剛好遇到和媽媽一起外出的步美。
看到大叔,步美也是有點驚奇。
「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說著又瞥了一眼和大叔站在一起的面無表情的宮野志保,眼神中有點疑惑。
她是知道的,大叔在這裡租著房子,原本是給一個叫做宮野明美的漂亮姐姐住的。
但那個漂亮姐姐已經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所以現在大叔又找一個漂亮姐姐回來了么?
而且看起來,年齡比之前那個漂亮姐姐還要小。
不過現在這個漂亮姐姐,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熟的樣子,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對,灰原哀。
步美想起來了。
那茶色的短髮,那種表情和眼神,和她的灰原哀同學,實在是太像了。
大叔是去哪兒找來這麼像的一個人的?
「又是你啊,小姑娘。」
看到步美的大叔,似乎略有點無語的樣子。
想想也是啊,雖然知道是住在這裡的,但每一次過來幾乎都能遇到。
這算是有緣還是什麼?
「吉田夫人,你好啊。」
「毛利先生,真是好久不見。」
「是啊是啊,一段時間不見,吉田夫人又變漂亮了啊!」
「您可真會說話。」
「咩哈哈哈……」
「……」
不管如何,宮野志保是無視了大叔的笑聲的。
這也就是在這裡,如果在外面,如果大叔用這樣的笑聲對一個小姑娘哈哈哈的話,如果沒有一個人認識大叔的話,那麼大叔絕對會被打的。
所以宮野志保果斷裝作不認識大叔。
但步美卻一直盯著她看。
甚至還開口詢問。
「漂亮姐姐,大叔前幾天說過要金屋藏嬌,難道藏的就是你么?」
「……」
宮野志保沒有回答,只是瞄了大叔一樣。
沒想到,大叔竟然會對步美說這樣的事情……
不對,應該說早就該想到的,這個大叔的嘴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不過步美媽媽卻有些尷尬,當著別人的面問這種事情……
似乎不太好啊。
只是看看宮野志保,步美媽媽也覺得這個世界似乎是很奇妙的。
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姑娘,怎麼就看上大叔了呢?
倒不是她覺得大叔不好,畢竟大叔怎麼說也是一個名偵探,而且性格和人品也不錯的樣子,經常幫她照顧步美。
能讓小孩子喜歡的人,一般都不會是壞人。
但怎麼說呢,大叔畢竟是大叔,年齡大了,而且女兒都那麼大了。
眼前的這個姑娘,估計比大叔的女兒也大不了幾歲。
也沒聽說大叔是很有錢的樣子。
所以這姑娘怎麼就看上大叔了呢?
步美媽媽是想不通的。
而她的眼神,卻很好的表達了她的疑問。
這讓宮野志保想要直接抓住大叔來一個過肩摔,以此證明她和大叔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的不良關係。
然而現在暫時是不能這樣做的。
但也不能說自己的名字,因為步美是知道的。
又不能不說,因為不能拒絕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的提問,尤其是這個小姑娘還和她那麼熟悉。
而且現在,這個小姑娘正用一臉單純的表情看著她。
實在不忍心拒絕啊。
然而就在糾結之中,電梯停下來了,樓層已經到了。
「我們還要做晚飯,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大叔是這麼說的。
步美媽媽也是笑笑。
「那我們也回去休息了,步美,該睡覺了哦。」
「哦。」
步美乖巧的應了一聲,也沒有繼續糾結漂亮姐姐的名字問題。
「那大叔,漂亮姐姐,晚安了。」
「晚安晚安。」
大叔笑呵呵的回應。
宮野志保也朝著步美點點頭。
只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似乎連笑都勉強,也就沒有笑容。
步美也沒有在意,被媽媽拉著回家去了。
大叔也帶著宮野志保回到了租的房子里。
剛一進去,宮野志保就開口詢問了。
「所以,那個人死了么?」
剛才在車上大叔打電話,她也聽到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大叔只是點點頭。
「嗯,被燒死的,就在那個酒窖里。」
「燒死?」
宮野志保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依稀記得,大叔放火離開的時候,貌似裡面都沒有人的。
等有人跑過來,火勢估計都很旺了,沒有哪個人會傻到跑進去,然後被燒死。
所以……
「被殺的?」
「估計就是了。」
大叔再次點點頭。
卻又掏出了手機,需要給小蘭打個電話,今晚就不回去了。
見他打電話,宮野志保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去一邊坐了下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爸爸,你在哪兒啊?」
小蘭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大叔一不小心點到免提了,因為宮野志保也聽見了。
大叔卻沒有在意,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有點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
「有事?什麼事?案件的事情?」
「對……」
「大叔,人家好累,快點過來幫幫忙嘛。」
大叔正想要順著小蘭的話往下說,然而那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嬌媚的、顯得很誘惑的聲音。
但大叔此時無法估計那邊,而是身冒冷汗。
因為電話那邊的小蘭似乎也聽到了。
「什麼聲音?爸爸你身邊還有別的女人?是誰?」
「……只是路過的,對,路過的,我現在事情很緊急,沒事就這樣了。」
大叔果斷掛斷電話,然後直接關機。
再接著滿臉憤怒的看向宮野志保……
此時的宮野志保,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那裡,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但大叔才不會相信。
「你想幹嘛?」
「什麼幹嘛?」
「剛才為啥要用那麼……那麼嬌媚的聲音說那樣的話?」
「嬌媚的聲音?這是我本世紀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宮野志保對大叔的話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
她會用那樣的語氣說話?別開玩笑了。
見她面帶譏笑和諷刺的表情,大叔也有點不確定了。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幻聽了?
不過宮野志保是不會解釋的,張開嘴,正準備說什麼。
然而只是「我」了一聲,突然就咬緊牙關,渾身冒汗。
這樣子又把大叔嚇了一跳。
「喂喂,什麼情況?喂!」
然後,就被宮野志保抓住,張開嘴就咬在他的手臂上。
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嘴裡咬著什麼東西,似乎就能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麼痛苦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痛苦的是大叔。
或者說,兩個人此時都是很痛苦的。
大叔被咬得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