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開的一瞬間
在ktv呆了兩個小時,天已經麻黑了,唐景心疼裴若雙,委婉的提出打道回府,祁涵應聲率先帶舒冉走出了ktv包間。
裴宅位於海地最富饒繁華的市中心,雖說繁華,但玉香別墅區絕對是個恬靜宜居的好地方,佔地千畝的別墅區就建在紀念廣場和濕地公園之間,裡面居住的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貴。
裴家的獨棟別墅樓處於整個玉香別墅區最中心的位置,這是當年裴炎的叔父給選了,無疑是為安全做的考量。
裴家的裝修風格和祁家有點像,都是——亂搭。
本是純中式的裝修風格,有人送來一幅歐風油畫,然後就掛牆上了,又有人送來兩盆鑲了一圈羅馬柱的一人高的鏤空花瓶,然後就擺放在客廳入口了,餐桌也是歐式的,窗帘卻個個都是路女士喜歡的碎花田園風,反正一家人都是豪放粗俗款,一切隨性來。
然而,這樣的搭配,反而不讓人覺得拘謹。
吃過晚飯,祁涵、裴炎要和裴青安談公事,他先安頓小冉坐往麻將機,然後囑咐石雨照顧小冉,便隨裴炎一起進了書房。
十二年前,k城警匪一事鬧的全國沸騰,當年紅幫迅速宣布解散后,裴青安就在弟弟裴青君恩威並施下撤離k城,當時祁超失蹤,k城各方勢力就把目標轉移到了裴青安身上,後來得知祁超安然無恙,當時形勢嚴峻,裴青安的離開不僅僅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拉低紅幫的存在感,也算是保護整個局面的一種方式。
後來這場無戰硝煙平息下來,裴青安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再回到打拚了半輩子的k城了。
這就是為什麼裴炎會留在k城的原因,裴家的勢力還是在k城。
目前裴祁兩家麾下的公司,無論是老公司還是新公司,都會給對方保留一定股權,每年年底,祁家都會向裴青安彙報一年的公司運營和利潤所得。
其實依照裴祁兩家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這些繁文縟禮,所以裴炎如去年一樣取出一疊厚厚的資料,裴青安也如往年一樣隨意扔到桌面上,看都不看。
幾個人淺談了兩句公事,就聊起了裴寒。
裴寒現在猶如消失在茫茫宇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外太空不比地面,裴家勢力再強,可就像大海里撈針,任誰都只能望洋興嘆,實力全成了衣架飯囊。
裴青安和祁超一樣,不和小輩們玩牌,招呼幾個左右手在餐廳一角的麻將桌上玩了起來,路語華有要追的電視劇,一到十點就鑽進安靜暖和的卧室看劇了。
裴炎和祁涵一從書房出來,裴若雙就毀了一桌子正在玩的麻將牌,吵鬧著玩真心話大冒險,這廝是個標標準準的腐女,整天怨天載道自己沒生成一個男受。
平時里裴炎一帶著石雨回來,她就問人家夫夫私房事,如今又逮找了一對腹黑帝王攻和一隻嬌羞呆萌受,她豈會放過,而且在她眼中,已默認孔赤虎和姜呈是對彆扭cp。
玩的是紙牌國王的遊戲,說白了就是玩的心理戰,裴若雙會抖m技能,裴炎和祁涵不用說,都是老薑頭,要說這其中最笨的,當然孔赤虎莫屬,舒冉雖聰明,但站在老油條群里就顯得格外羸弱,最後就是石雨,石雨善於直觀卻不長於揣摩。
第一次是舒冉輸了,好在贏的人是祁涵,他開口命令舒冉選擇勇敢的時候,舒冉嚇了一跳,可是祁涵自知處於陌生環境,並沒有為難他,只是摟著他淺吻了一下,便放了人。
第二次唐景贏,還是舒冉輸,唐景對老婆大人的低聲吩咐狂點頭,但「你喜歡被祁涵用哪種姿勢上?」這樣的問題他還沒問出口,就看到祁涵對他投來的眼神充滿殺意,然後他默默道:「舒冉,你喜歡祁涵嗎?」
答案是肯定的,也好無趣。
第三次,破天荒的,姜呈聰明反被聰明誤,栽到了傻逼孔赤虎手裡。
姜呈毫不猶豫的選擇誠實,他可不想被孔赤虎給玩死。
「姜呈,老實回答老子,你是不是gay?」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遍了,你放心第一我喜歡女人,第二就算有一天我彎了,也不會惦記上你的臀。」
「那你昨晚為什麼在廁所一邊diy一邊淫.盪的喊我的名字?」
「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不過老子回答你。」姜呈陰沉著臉,獰笑一聲,「你這已經是第三次用半截紙坑老子了,昨晚老子喊你,你還他媽的裝死人,老子喊了你十分鐘,嗓子不啞才見鬼!?」
最後,裴若雙肚子笑抽了,這才在唐景的哄勸下放過眾『基基』。
給祁涵安排的房間和裴炎一樣都在三樓,祁涵來過幾次,也算輕車熟路了,路語華叫石雨過去陪她聊兩句,祁涵就帶著舒冉和二老打聲招呼先上去了。
「寶貝今天開心嗎?」祁涵關上房門,把舒冉圈在懷裡低頭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開心。」從樓上到樓下,舒冉唇角揚起的那抹笑意,經久未散。
「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開開心心的過。」
祁涵說完,抱起舒冉步往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紅檀木床。
「涵哥,我自己來~」
舒冉被祁涵抱坐在床側,看著祁涵蹲身在他面前,為他褪去棉拖鞋,替他撤下厚重的襪子,然後握著他白玉小腳放在自己火熱的臉龐上輕輕摩擦。
舒冉的臉蛋染滿了紅霞,既甜蜜又羞臊,「涵哥,我……還沒洗澡。」
「我知道。」祁涵側過臉龐吻上舒冉的腳腕和那串暖玉,然後把舒冉的雙腳拉放在自己懷中,抬頭看向舒冉,「天冷了,你要穿厚襪子和厚鞋子,如果這腳鏈帶著不舒服,你就說出來,我幫你摘下來,等到天暖了再戴上,好不好?」
「不,不,」舒冉有些慌的彎腰握住祁涵的手,一臉怕他解開他腳鏈的樣子,「一點都不會難受。」
「是嗎?我還記得小冉以前是不喜歡戴東西的。」祁涵憋著舒冉的下巴,帶著情.欲色彩的在那一處摩擦搔刮。
「真的,不難受。」舒冉對祁涵露出討好的笑容,「玉很軟,很舒服。」其實他剛帶上的第一個晚上,會有些睡不著,但是第二天,他一下子就習慣了,祁涵不在身邊的時候,他甚至有幾個晚上睡覺都蜷著腿,摸著它,才能安然入夢。
「嗯,知道了。」祁涵起身抱起舒冉,走進浴室,「今晚不洗澡,這裡到底沒有咱屋子暖和,明天下午帶你去泡溫泉。」
「好。」舒冉勾住祁涵的脖子,仰望著他,涵哥對他怎麼能好到這種程度,這些都是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象的。
祁涵往浴缸里放些熱水,然後把舒冉放進去,自己則站在浴缸外面牽著他的手,看著面前美若冠玉的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用腳輕輕踩動水脈。
「涵哥,你~要不要進來。」
「不用。」祁涵仰頭寵溺的對他笑,「浴缸底滑,我站在這裡能護你周全。」
「……涵哥。」舒冉停止腳底的小動作,輕輕向前磨蹭了兩下,俯身,低頭,吻上祁涵的削薄的唇瓣。
祁涵沒有動,只是收緊手心把舒冉握的更加牢固,感受舒冉把軟柔溫熱的唇瓣久久貼在他的唇片上,感受舒冉凌亂的呼吸撲簌在他的鼻尖,感受舒冉快速抖顫的睫毛,扇出的微涼的風,染蘊他的眼眸……
祁涵伸出手指,就著兩人唇片想黏的動作,手指輕輕撫觸舒冉閉闔著的顫抖的眼皮上。
如果知道當初的所作所為,會讓舒冉產生這麼大的畏懼、這麼多的忌憚,他的劣性根就應該早一點剔除,爆脾氣也應該早一點學會收斂。
如果知道舒冉比想象中更加渴望著他,一直都在寂寞的等待著他,他說什麼都不會讓他等這麼久。
如果早一點了解舒冉從容淡然的表皮下面,隱藏的是摸不著邊際的脆弱,那麼他……
他會怎樣呢,如今想來又能如何呢,再多的如果,都是已經翻過去的歲月,他再回不到從前,所幸,從始至終,他從未失去過舒冉。
他們沒有緊緊想擁,唇與唇之間也是簡單貼合,卻是有史以來最讓舒冉感覺窩心的一刻,從小到大,十八年來,這一刻,安全感彷彿層層、由內到外的把他包裹了個嚴實,把他的心肝肺都暖的熱乎乎的。
「小冉?寶貝?」
約莫過了有七八分鐘之久,祁涵感受到舒冉越來越傾壓過來的重量,不由的抱他的腦袋微微錯開他的唇瓣輕喚兩聲,這才發現舒冉已然睡著。
祁涵哭笑不得的把人抱出浴缸放到床上,連腳都沒顧上洗,就輕手輕腳的為舒冉褪去衣服和褲子,繼而是自己的,然後把舒冉抱進他火熱的胸膛,為兩人蓋上棉花被。
祁涵看著舒冉睡得香甜的臉龐,手指輕輕在上面細膩留連,怎麼也捨不得入睡。
自從上次舒冉受了風寒到現在,痊癒已經好幾天了,可是舒冉還是有些嗜睡,不知道是體內的藥物有殘留,還是小傢伙已經習慣了較長時間的睡眠。
祁涵在舒冉臉上的指尖突然停頓了一下,早就想著要帶舒冉做次全面體檢的,卻因為阮姨兩個月前說他們醫院才購買了g國零輻射檢查設備還未到位,這才耽擱到至今,想來回去就和阮姨聯繫一下,實在不行,就用一般的設備,也沒大的妨礙。
哎,他什麼時候也會這麼胡猜亂想、杞人憂天了。
祁涵扯開一抹輕嘲,用剛好的力度,把舒冉納入懷中,閉上眼睛,與舒冉交頸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