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想把你寵壞
剛吃過飯,張醫生就提著醫藥箱到了,祁涵陪舒冉紮上輸液針,便要和裴炎一起下樓。
「你們可別再打架了。」臨走時,石雨追到門口,對兩人交代。
「不打架怎麼分上下?」裴炎知道石雨是心疼他,卻還是忍不住逗弄他。
「不用分。」石雨故作大方的擺擺手,「涵哥,正好出門前,我*了炎哥兩回合,你這會上連油都省了,甭跟我客氣。」
「艹……開門,看老子不弄死你!」
裴炎一個箭步要向前,石雨風馳電掣般關了房門上了內鎖,聽著裴炎氣呼呼的從外面踹了兩腳,一臉得意的蹦躂到舒冉身邊。
「哎呀,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家啦,人家會害羞的。」
石雨啼笑皆非的捏捏舒冉傻愣的臉,給舒冉拋了個眉眼后,當真扇扇長睫毛一臉眉眼,嬌羞樣就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了。
「呃……你、你也會害羞~」
「嗨,哥可是很純良的,尤其是沒遇到裴大魔頭之前,那時候哥比你還小白,來,哥給你嘮嘮……」
舒冉微笑著點頭,老天爺啊,這樣的日子,慢一點吧,再慢一點~
「我昨晚發你郵箱的資料看了嗎?」
「看了,今天上午看到的。」總裁辦公室,祁涵給裴炎點上雪茄,受父輩們的影響,他們更喜歡抽雪茄,味道比香煙更純粹濃厚,過喉帶感,入肺鎮魂,「裴寒那邊可有消息?」
「……」
裴炎的手微的抖了下,他深吐一口煙霧,凝滯的表情在煙霧繚繞中更顯沉重,「昨天在外太空發現了飛船殘骸,目前在檢測是不是裴寒的座駕,現場沒有發現遺體,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祁涵重重的拍拍裴炎的肩膀,「禍害遺千年,咱們幾個誰都沒那麼容易掛。」
「喝,不說他了,魏子船,你是如何打算的,如果你想見人,我想辦法給你安排。」裴炎彈彈煙灰,抬頭說道。
「年後再說吧,而且資料顯示他也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果年後我這邊調查不出眉目,再聯繫你。」
裴寒的事已經夠讓裴炎心煩的了,何況,魏子船中槍后成植物人五年,醒來後行動不能自理,多年來一直居於京都療養院,是處國家機密療養院,一般人很難接近,而且資料顯示,此人當年雖未傷及腦部,但經歷過腦死亡后,已經喪失記憶。
「也好,我聽說你這邊在查啟程公司的當家子,可有什麼收穫?」
「沒有,lida這個人的資料比想象中難查,她中間不僅更換過名字,還更改過國際。」祁涵搖頭。
「那就都等年後再說吧,到時候我找人給你查。」裴炎調笑,「畢竟臨近過年,你這幾天樓上樓下日理萬機的。」
「是啊,沒你好過,我也要趕緊培養幾隻手,以後陪小冉過過清閑日子。」祁涵對著裴炎勾起唇角,笑的邪味十足,「難得今天小雨這麼大方,要不咱們來一場?」
「滾蛋!」裴炎站起身來,「把你電腦打開,米斯把建築綠化使用比的雛形圖發來了,你看看比例對不對?」
「手腳還挺利索。」祁涵跟著站起身來,他這邊已經任務艱巨,所以最近裴炎和米斯溝通的比較多,但是畢竟祁涵有建築方面才能,所以裴炎還是想讓他過目一下。
下午,祁涵趕了兩場會議,裴炎就在他辦公室跟米斯視頻溝通規劃方案。
石雨也算陪了舒冉一天,兩人聊的十二分盡興,晚飯也是舒冉和石雨一起張羅的。
離開的時候石雨像是抓住了祁涵一百萬根小辮子,竟然敢把手握成拳頭在祁涵面前晃兩圈,模樣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石雨走後,舒冉才怯怯的告訴祁涵,他被逼無奈下認了石雨當乾哥,這麼一來石雨不僅是舒冉的娘家人,還實實在在的長了祁涵輩分,難怪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祁涵揉了揉舒冉的頭,苦笑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不,說了,他是進了卧室才說的:「小冉,給我跳個脫衣舞,今天這事就算翻篇了。」
「涵哥~」舒冉見祁涵關了門走來,連忙討好的上前抱住祁涵結實的勁腰,「我錯了~」
「知道錯了,還不趕緊開始你的表演。」祁涵眉峰一挑,扯下舒冉纏繞在他身後的雙手。
「涵哥,我、我不會跳舞。」舒冉低著頭,可憐巴巴的站在祁涵面前。
「不會跳舞沒關係,扭腰就行。」祁涵俯身看著舒冉的眼睛,輕扯嘴角,「我可還記得小冉的小蛇腰,在我身上是怎麼扭的。」
「……」舒冉兩手緊握在身前,局促不安的搓挲,抿唇似是沉思,末了破釜沉舟般抬起臉龐,看向祁涵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飛走的星辰,流光溢彩,風氣潮湧,「我、我跳、跳了脫衣舞,涵哥會不會給我答案?」
「什麼答案?」祁涵微眯一下眼睛。
「就、就是會不會包養我一輩子。」
「怎麼,」祁涵扯出一抹輕笑,雙手疊放在身前,一臉興味,「你以為跳個脫衣舞,就能讓我包養你一輩子了?」
「不、不是的。」舒冉慌張解釋,羞恥的低下腦袋,「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祁涵心口驀然一疼,這個小混蛋,總用一副純良無辜的表情來戳他的心,狡猾的撕扯他的五臟六腑,使得上面烙滿上他舒冉的痕迹。
「抱歉,你已經錯過了最佳表演時間。」祁涵一步向前把舒冉扯到懷中,帶著點暴躁,三兩下除去衣物。
晃眼間,舒冉就被丟進了浴缸里,當他的身體被溫熱浸透,他才恍惚抬頭,眼中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憂傷看著淋浴下的祁涵,想來那個答案,今晚他是得不到了。
三十七度的清水打在祁涵古銅色的肌膚上,像是炸開一個個水花,順著他的脊樑滑過他每一寸精壯結實的肌肉,可惜他還沒來及喘口氣,就重新淪陷在舒冉既清純又惹火的眼眸里,使得他底咒一聲,快步走到浴缸前,像打撈小魚一樣,輕鬆把舒冉剛被水驅熱的身子從浴缸里撈了起來。
把舒冉放在敞亮的大床上,祁涵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了上去。
深情時祁涵執吻舒冉的手背,「小冉,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涵哥~」舒冉微微放鬆。
「小冉,我要你看著我,感受我,」祁涵捏著他精巧的下巴與他四目相對,「然後告訴我你的答案。」
「……」
我的答案?
舒冉的瞳孔從渙散到慢慢聚縮: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渴求涵哥的答案,不是嗎?
突然間他疼了一下,崩潰的哭喊求饒。
祁涵放過舒冉,把他摟在懷中,「小冉,純粹的包養關係,你是沒有資格喊停的。」
「……涵哥。」舒冉有些恐慌,因為,他不太明白祁涵到底想要說什麼。
「所以,小冉,」祁涵嘆了一口氣,眯起眼睛看著舒冉小心翼翼的臉龐,「不要再一面享受著我的疼愛,還要一邊懷疑著我的真心。」
「涵、涵哥。」祁涵的語氣很淡,輕薄的像飄忽的雲層,可舒冉的心,還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一時被震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吧,說的多了,舒冉又難免覺得他輕浮。
祁涵閉上眼睛把舒冉的腦袋按壓在自己的心口,讓他近距離感受他的心跳,真實的心跳,他不會告訴舒冉,那裡也會因為被他懷疑而感受到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舒冉從祁涵的懷中抬起頭來,細細的膜拜祁涵熟睡的表情,然後伸長脖子在祁涵溫熱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口勿,才心滿意足的在祁涵的懷中尋了個位置昏睡過去。
黑暗裡祁涵勾起一抹笑意,把舒冉更深的擁進懷中。
翌日,舒冉聽到細微的敲門聲,迷迷糊糊的從被窩裡趴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已經九點半了啊,他習慣性的摸過床頭放的小內準備往身上穿,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不要再一面享受著我的疼愛,還要一邊懷疑著我的真心。』
舒冉看著乾淨的米白色內褲,想起祁涵昨晚說的這句話,這幾天早上涵哥都是十點鐘上來陪他吃早飯,有時上來他還沒醒來涵哥要麼就等著他,要麼就溫柔的把他吻醒,不管他什麼時候起床,伸手就能夠著涵哥給他放在床頭的換洗衣物。
其實……這好像從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了。
涵哥每天早上都會比他早起,無論他要去上課或者休息,他這一天要穿的衣物,都是涵哥親自給他準備的,這件事看似很平常,但是……想想做這件事的那個人是涵哥,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且,這看似稀鬆平常的關懷,卻需要真正的知冷知熱、細緻體貼,既要掌握外面的氣溫又要了解他的體質。
原來,他總是作哀自縛,以為自己的真心一定會付之東流,卻在不覺中,已經得到了比他想象還要多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