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條件的臣伏
舒冉怔怔的看著那隻造價昂貴，做工精良的皮鞋。
他的心在一點點下沉，一如往昔的溫馴目光中帶著些難以置信的窘迫。
無論祁涵讓他做什麼，他都無法拒絕，這不是從一開始便早已知曉的嗎？
「不過要是你舔的話，可就不是舔鞋子這麼簡單了。」祁涵肆浪一笑，抓住舒冉的手扯到他微凸的胯間，另一手握住舒冉的腰把人帶到身前，咬住他的耳朵厚顏道，「你要舔的東西在這裡。」
「……」舒冉的淚，隱忍的在眼中打轉，在祁涵說出最後的話時，不受控制的決堤。
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以為……
他以為什麼呢，剛才他一直在想，如果涵哥當真要他這麼做，他會不會矮身跪在他面前，但究竟要不要舔他的鞋子，他還沒想……
「你……」祁涵見舒冉哭了出來，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流氓氣，眉峰皺的不曾這麼認真，「又在哭？」
「對不起，對不起……」舒冉慌亂的擦擦眼淚。
「你~你真他媽的連個玩笑都開不起。」祁涵心頭擰了下，一把推離舒冉，他兩天一夜沒睡急著趕回來見他，而他卻~總是……
總是什麼呢？
說實話，他越來越不喜歡舒冉在他面前謹言慎行的樣子，雖然他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可是，如今他希望他可以對他撒嬌，甚至無理取鬧。
是他對他還不夠好嗎，還是他以往的輕浮讓他在舒冉心中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讓他始終不能相信他對他的真心。
小金毛顯然也嚇慘了，跟著遊魂似的舒冉進了洗手間，就再也沒敢出來。
舒冉握緊擰乾的毛巾，誠惶誠恐的走往站在陽台上吸煙的祁涵。
祁涵側著身，一手隨意的搭在鐵欄杆上，一手夾著香煙，舒冉走來，單膝跪在他面前，為他擦拭鞋上的污漬。
舒冉的動作很慢、很認真。
祁涵冷漠的低頭，看著伏在他身側的舒冉因為手上的動作，而微微晃動的發，那在手中永遠柔軟的過分的黑絲，如今卻帶著刺眼的光芒。
終於，祁涵嘆了一口氣熄滅剛燃去半數的香煙，忍不住伸手把舒冉提起，摁在懷裡。
緊緊的擁抱著。
「剛才，還真以為我要你給我舔鞋子？」祁涵頓了頓，語氣沉了幾分，「以為我在侮辱你？」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不，是你想少了。」祁涵冷硬道，他低頭攥住舒冉的下巴，逼迫舒冉看著他發澀的眼睛，用指緩緩捏開那紅艷誘人的唇瓣，「這張小嘴，吃什麼我都關切的緊，為什麼會以為我會讓你做那種下賤的事呢，小冉，在你的心裡，我對你就不曾真的好過嗎？」
「不、不是的。」舒冉咬咬牙，猶豫的抬起手臂圈住祁涵的脖子，「剛~剛才涵哥的臉色……」讓我害怕。
「呵~」祁涵一向不喜歡解釋拿嬌，而此刻他卻放開舒冉的身子，把目光投向遠方，「我去外地出差了，為趕回來接你，我昨晚沒睡，忙完工作十點就往這兒趕。」所以我不是臉色不大好，而是一張瞌睡臉，好嘛！
「涵、涵哥~」舒冉驚訝的抬頭，祁涵的話讓他不敢置信，「對不起。」
「操蛋，還是這句話。」祁涵沒好氣的扭頭進了宿舍。
舒冉站在陽台外愣了一下，連忙追進宿舍，羞澀的抱住祁涵親上他的唇。
舒冉的唇貼上祁涵唇瓣的一瞬間，祁涵臉上的冷硬線條就柔和了下來，他眯著眼睛，眉梢微彎，享受著舒冉的點水一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深入便好心的放了人。
「夠了，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去吃飯。」祁涵的語氣因克制而仍然顯得十分冷硬，「兩頓飯沒吃了，現在真想把你的唇給咬爛吃進肚子里。」
「嗯。」舒冉什麼也沒帶，披了個棉外套，從桌子上拿幾塊巧克力塞到口袋裡，最後咬著唇看看從洗手間探頭張望的小金毛。
「田宇帶來的？」祁涵摟住舒冉的腰身，睨了一眼小金毛淡淡道。
「傲~~」小金毛一對上祁涵的眼睛，瞬間卡著嗓子耷拉下腦袋，那是一雙威嚴而尊貴的眼，能冰凍深海三千尺，和它的溫柔小主人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不、不是~」舒冉有點為難的看了祁涵一眼，「流、流浪狗，昨天去看展覽，回來時一直跟著我，所以就、就……」
「嗯哼，難怪這麼野，你沒有被它咬到吧？」祁涵見舒冉連連搖頭，隱忍的揉揉眉心，努力剋制自己的語速，「想帶就帶上吧。」
「不、不好吧。」舒冉惴惴，「我、我本想要把它送到風雅的。」
舒冉見祁涵不說話，「我一會和田宇打電話說一下，讓他明天幫我帶到風雅，可、可以嗎？」
「少廢話，帶上它，走。」
走到宿舍門口時，舒冉因為帶著狗狗有些心虛，卻看到匆忙起身的舍管大叔對祁涵帶著恭敬的諂笑，一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麼能把狗狗順利帶進宿舍里來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去義大利的當晚，他因為馬上要關宿舍門和校大門，就在校門外等待涵哥的緣故，涵哥才會給舍管們交代的吧。
突然間，心頭上飄漾著桂花香，雖然桂花宿舍門前的桂花已落敗多日，卻似乎仍殘留著怡人的清香。
坐上車，祁涵讓舒冉把狗領到後座。
狗通人性，小金毛挨了祁涵的冷眼后自知辦錯事，乖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一進後座就靜趴在腳墊上，大氣都不敢出。
舒冉在祁涵等第一個綠燈的時候，討好的剝了一塊巧克力喂祁涵，祁涵斜了他一眼，沒吃，舒冉悻悻的捏著打開的巧克力，不敢再有動作。
「我不愛吃甜食，」又一個紅燈，剎車，祁涵突然開口，舒冉連忙點頭，卻不料，「不過，你含到嘴裡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舒冉猶疑了一會，抬頭瞄瞄祁涵的臉色，又看看紅燈只剩下三秒鐘，惴惴道，「涵、涵哥，綠、綠燈馬上~」
舒冉的話還沒說完，祁涵遽然拿走他左手舉著的巧克力，然後手臂一伸，把整塊巧克力塞到舒冉的嘴巴里。
「叼著，不準吃，也不準含化。」祁涵一踩油門，繼續道，「等下一個紅燈的時候，我要吃。」
「……」
「對了，小冉，前天的事情，田宇沒有追問你吧？」
「唔……」舒冉連連搖頭，給出答案。
「說話！」祁涵瞥了舒冉一眼，「我嘴裡塞著你那根都能和你說話，你這算什麼啊！」
「！！」舒冉一個吃囧，巧克力在齒間應聲斷裂，他喘息著、含糊開口，「……沒有。」
「我剛才好像聽到巧克力斷掉的聲音？」
「……」
「哎~」祁涵談了一口氣，「好費神啊，又要浪費老子的腦細胞，想想該怎麼懲罰你了。」
「……」嚶嚶，好後悔祁涵一開始提要求的時候，他不給他個痛快，現在才回被祁涵找不痛快。
又一個紅燈，祁涵解開身上的安全扣，拿走露在舒冉唇外的那半塊巧克力，而後吻上他的唇，舌頭伸進他的口腔在裡面攪了個天翻地覆，把他嘴裡半軟化的巧克力吃完，還把他的舌頭舔了個遍。
總之，接下來的每一次停留與等待,祁涵總要把他吻得氣喘噓噓才放開他，輕薄了人還特有理：小冉，你嘴裡還有偷吃我巧克力的味道。
終於到了五光十色，舒冉的嘴唇早已紅腫不堪。
「車上有條狗，你現在馬上帶它到寵物醫院做檢查、消毒、打針，如檢查出任何病症立馬通知我。還有，把車子清洗乾淨。」祁涵驅車停在大門口，這次迎上來的除了餐廳胖經理邵剛，還有姜呈，祁涵把車鑰匙扔給姜呈，下完命令，就摟著舒冉走進大樓。
電梯里，舒冉嚅喏道，「對、對不起，我沒想到，我以為……」
「你最好是祈禱它沒有狂犬病。」祁涵沒好氣的含住舒冉的下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要是傳染給我，看我不整死你。」
「……」舒冉緊緊抓住祁涵的手臂，電梯里還有邵剛在，「不、不至於吧。」
「切，在老子鞋子上撒泡尿當然不止於。」襪子*的黏在腳上，難受死了，祁涵氣惱的咬了一下舒冉的上唇片，「不過，要是它把病傳染給你，你剛才再通過這裡傳染給我，那可就說不準了。」
那……涵哥剛才為什麼還要親吻他呢。
舒冉勾起唇角，心情好像好了許多。
「別笑的這麼僥倖。」祁涵冷聲道，「流浪狗得病的幾率不低於百分之三十，如果真這麼幸運，得了狂犬病，」祁涵突然把放在舒冉后腰的手往下移捏上他的屁股，嚇的舒冉驚呼一聲，幸虧邵剛早已自發的面壁勿視，「放心，小冉，我絕對不會讓我們因病而死的。」
「啊？」
「我會在你身上累死，而你，這小身板，我都累死了，你指不定死幾回了。」
「……」
當舒冉第一千零八次在心中默默為狗狗的健康祈禱時，他已經被祁涵又欺負了第一百零八次的時候，姜呈終於把打扮的煥然一新的小金毛帶到餐廳包間，並說明狗狗除了尾巴斷三分之一有殘，身體方面健康，還遞來一份寵物醫院的檢查報告給祁涵。
舒冉這才舒了一口氣，抱著被嚇懵而扒拉著他膝蓋抖顫的金毛，他猶疑的看著餐桌上剩餘的幾塊糖醋排骨。
「涵哥，我可以把剩菜帶走喂它嗎。」
祁涵淡淡道，「你想養他？」
「呃！」舒冉這才反應過來，涵哥之所以帶金毛出來，只是擔心他罷了，「也、也不是，如果有人願意……」
「那就把它留下來吧。」祁涵挑挑眉，「不過我沒有時間伺候它，以後就把它扔在陽台上喂狗糧吧。」
「真、真的嗎？」
舒冉看向祁涵的眼神，暖的令人窒息，祁涵把臉轉向一邊站起身來，「所以肉什麼的還是免了吧，省的嘴巴養叼了，像你一樣就不好伺候了。」
「我……」舒冉怯怯的看了祁涵一眼，小聲的辯解，「我不一定非要吃肉的。」
「奧，是嗎？」祁涵站起身來對舒冉勾勾手，然後順著舒冉的纖腰摸上他的股丘，敷在他耳邊邪聲道，「那我一會讓后廚準備幾根新鮮的黃瓜、或者胡蘿蔔，辣椒什麼的就算了吧，害怕你受不了。」
「……」舒冉結合著祁涵在他的股后的最後一個動作幡然領悟，欲哭無淚的哀求，「我，我錯了……」
「錯哪了？」祁涵離開舒冉的耳朵，大聲問道。
舒冉瞄了瞄為他們打開房門的姜呈，一臉為難的看著祁涵無動於衷的臉，羞臊的踮起腳尖在祁涵的唇角印下一吻。
「嗯哼。」祁涵這才不甚滿意的放過他，摟著人出了包間。
姜呈牽著已經被上了項圈的小金毛，跟在祁涵和舒冉身後進了電梯：「少爺，狗糧我已經在寵物店裡拿了一個月的量，放在後備箱里了，您需要我開車送您嗎？」
「不必，查查離我住處最近的寵物店，在那兒辦一張卡，讓店員每周兩次固定時間去提狗做定期清潔。」
「明白，您看我和他們約什麼時間做清潔比較合適？」
「就~安排在周一和周五上午吧。」周五舒冉要回來，這樣和狗狗接觸也乾淨些，「對了，先找一家專業的馴養公司，周一把這小傢伙弄過去。」
「是。」
外陽台有個閑置的儲物間，舒冉本想把狗留在有暖氣的屋子裡，但知道今天祁涵已算格外開恩，一進屋子就趕緊抱著狗糧拉住金毛脖子上新套上的項圈，直奔外陽台。
儲物間很乾凈，不過乾淨的連張舊報紙都沒有，舒冉只好把狗糧灑在地上，摸摸狗狗的頭安慰幾句，便提著狗糧袋子回屋去了。
「喏，這個給它吧。」舒冉一進屋，祁涵立在客廳指指客廳的大地毯，地毯已經被祁涵從桌子下面抽取出來半卷著：「還有，廚房裡的碗你可以拿給它用。」
「謝謝~涵哥。」舒冉一喜，對祁涵笑靨如花。
「小冉，我這人一向不做徒勞無益之事，你今晚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祁涵抬起手腕看看錶盤，轉身走向卧室，「再給你五分鐘安頓它，多一分鐘，就加一次。」
舒冉愣了三秒鐘，趕緊鑽進廚房，接了一碗水，又跑到客廳費力的拖著大地毯跑到儲物間，回來時，正準備跑去卧室，才發現鞋子還沒換……
「涵、涵哥~」舒冉跑進卧室時已經氣喘吁吁。
「很好，才三分鐘。」祁涵看下腕錶，「不過，你客廳燈關了嗎？」
「啊？」舒冉慌亂的往卧室門外伸頭張望，「……關了。」
「算你運氣好，今晚就要三次吧。」
「……」
洗了個淋浴。
「寶貝，坐上來。」祁涵把舒冉抱到床上后直接躺倒，雙手枕在頭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嘴上卻說著羞人的話：「然後自己動。」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行不行？」
「沒關係。」祁涵一臉壞笑道：「反正我的三次，以滿足為標準，如果你不能取悅我，我就當做附贈價值好了。」
「……」舒冉低頭瞟了一眼祁涵碩大的堅.挺，想了想，「那我，用嘴好不好？」
雖然他還沒用過，提出這種請求也夠羞恥的，可是，讓他直接跨坐在祁涵的身上，然後把他的東西吃到體內，也太、太、太難為情了。
「……不好。」祁涵眸子黯了些，顯然舒冉成功把他的欲.火推到高浪，「我今晚只想享受你的美.穴。」
「……」舒冉臉紅的快要滴血了。
「趕緊坐上來，如果你這樣取悅了我，我今晚就只要一次。」祁涵已經等不及的撫摸上跪在他身側的舒冉的大腿，然後手插到兩腿之間把它們分開，「否則，我可能會不止要三次哦~」
「我……」舒冉被祁涵摸得欲.火中燒渾身癱軟，好幾天沒有被祁涵愛撫的身子雖羞澀，但也在叫囂著想要，於是舒冉隨著祁涵握住他大腿的力度，半推半就的跨上祁涵的胯。
身體在浴室里已經被祁涵以清洗的名義做好了擴張，舒冉紅著臉挪動了幾下，相應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尋到祁涵的頂端，他已是滿頭汗津。
「寶貝，你好像急了點喔。」祁涵邪氣的拿潤滑劑在舒冉面前晃了晃，「你確定不用這個？」
「我……」舒冉的手顫抖著不敢去接，讓他自己把東西塗到身體裡面去，這種事情簡直無法想象。
「很簡單的哦，只要把這個擠在你的手指上，然後把手指送進體內輕輕的旋動~哦……」舒冉的身子突如其來的一沉，祁涵的頂端倏然撞入魂牽夢繞的天堂，在他發出舒爽的悶哼時，裡面的乾燥也讓舒冉飽嘗了被撕裂的疼痛，劇烈抖顫中的身子又有要下滑的趨勢，祁涵連忙伸手托起舒冉的股把他抱坐到小腹上，「你這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