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開禁忌之門

  「呃~」


  舒冉腦子瞬間爆開，心跳的頻率帶動起整個身體的顫動。


  「哎，算了，我還是指望冰酸奶吧。」身下傳來的潺潺發抖，祁涵深望著舒冉懵懂的臉龐，溫柔的放開他翻身下床，端起床頭的冷白開，咕嚕飲盡。


  「咕~」舒冉喉嚨滾動了一下，他也熱。


  「小冉，離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不如我們干點別的吧。」


  「……」舒冉快被祁涵撩哭了，他整晚都臉龐發燙，耳朵泛紅，如今連身體都打起顫了。


  他真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到出考分。


  「我說出遊戲規則，怎麼玩你來選，如何？」祁涵笑的像個撒旦，「紙牌、卡牌、象棋、跳棋，選吧？」


  「呼~」舒冉鬆了一口氣，「都行。」


  「我說了，遊戲規則我說了算，玩什麼遊戲聽你的。」祁涵重新盤坐在舒冉面前，笑的像吃到葡萄的狐狸。


  「……」可真夠公平公正的，舒冉再次繃緊神經，身子寒流亂竄，「遊戲，能不能你來選，規則我~來定。」


  「當然……不可以！」祁涵笑的越發邪肆猖狂，「不過呢，介於你受傷，我可以給你四個排除法。」


  「？」


  「你可以說出四個你不想玩的遊戲規則。」


  「……」爭取不到主導權，舒冉便快速搜索他與祁涵玩過的，而最難以忍受的遊戲規則。


  第一，他最大的弱點就是怕痒痒，祁涵和他玩撓痒痒遊戲，他幾次都哮喘發作，差點背過氣。


  第二，就是蹦蛋蛋，每次祁涵輸他總是很輕，而他輸，祁涵總是很用力，疼的他直暈乎。想到這舒冉看了祁涵一眼，這麼大了，他應該不會定這樣的遊戲規則了吧，不不不，也不一定，祁涵十七歲那年還這麼玩過一次，雖然是穿著褲子玩的。


  剩下的不過就是誠實勇敢、喝金梔茶、塗鴉跳舞唱國歌什麼的，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想好了？」祁涵看舒冉沉思良久后抬起頭，淡淡的對著他笑，「說說看吧，你害怕玩什麼。」


  「不玩撓痒痒。」


  祁涵點頭，舒冉十歲那年，他撓的舒冉直接躺進了醫院。


  「不玩……蹦蛋蛋。」


  祁涵頷首，舒冉九歲那年，他蹦的他三天下不來床。


  「不玩誠實勇敢。」


  祁涵笑笑，舒冉十一歲那年冬天，他要舒冉直接跳進了湖裡，當然，那時舒冉得罪了他，他是故意整他的，後來致使舒冉高燒半個月。


  「還有……」


  「舒冉。」祁涵突然打斷舒冉的話，把他抱進懷裡，「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和你玩遊戲，任何遊戲都不會。」祁涵低頭吻了吻舒冉的唇，「記住我今天的話。」


  「嗯。」祁涵似是話裡有話，舒冉迷茫的點點頭。


  「好了，我去拿電腦。」祁涵翻身下床，「陪你看看k城有哪些學校，等查出來分數再睡覺。」


  k城是省會城市，大學自是不少，其中重點一本院校就有四所，祁涵和舒冉雙雙趴在床上，祁涵在電腦屏幕上翻閱，舒冉就拿本子上做筆記。


  比起親吻和擁抱，舒冉覺得祁涵此刻溫柔的陪伴最暖他的心，他從沒有一刻，比這時候更加幸福。


  十二點過十分，祁涵和舒冉終於在不厭其煩的提示系統繁忙的中查出了舒冉的高考分數，總分622分。


  學渣祁涵高興的抱著學霸舒冉親了又親，直到把他額前的發親的濕漉漉的，兩人才相擁而眠。


  隱約傳來的雷電聲，被從手掌大的透氣窗灌進的雨水聲掩蓋。


  這裡空氣混濁潮濕，冰冷黑暗。


  他悲哀的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要終結在六歲的童年，而且會死在這處骯髒陰森的地下室，與老鼠、蟑螂、和無數千足蟲的屍體為伴。


  湧進的雨水已淹至他的唇角，很快就會覆蓋他的鼻翼，但他只能瑟瑟發抖的躺在冰冷之中，其實他應該貼牆靠坐，那樣或許能延續他的生病，可是那裡是千足蟲的領地，他死也不願再次體會它們對入侵者的啃噬。


  突然，童話里的人魚公主在陽光下化為泡沫的畫面出現在眼前，那本是悲傷的故事，可他卻開始傾羨人魚公主能死在乾淨溫暖的陽光下。


  吱呀一聲，在他眼皮垂下的前一秒，門被打開，走廊的炙白光灼疼了他的眼睛，矮門處背光而立的人，是要重新宣判他的死亡方式嗎？


  然而，那人卻直直走來，把躺在冷水中的他，抱進炙熱的懷。


  「涵哥……」


  難耐渾身那股子燥熱，舒冉終於睜開惺忪雙眼，祁涵放大的臉就在他的眼前。一如十二年前，他躺在溫暖的床上，從高燒中蘇醒時。


  「小冉~」祁涵此事雙眼猩紅，表情狂野，他聽到舒冉的聲音，微微抬頭望他一眼，便把唇重新放回舒冉柔嫩的臉，手上的動作猛然加重幾分。


  「呃~嗯……」


  舒冉胯間一個吃痛，雙眼頓時渙散。


  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被這樣喚醒。


  這一定是夢吧，舒冉慌亂的閉上眼睛，可是，卻難耐被撩.撥到極致的感官。此時他的臉被炙熱的唇舌舔舐，身體最柔軟的部位腫.脹在祁涵的手心，被肆意玩.弄。


  「涵哥，別……呃~」


  舒冉再次睜開眼睛，腦子早已炸白，一開口就是破碎的不著調的聲音，身子紅的像個蝦子。


  「小冉，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祁涵把舒冉上半身拉近自己，捉到他的唇，把舌尖頂進去，在舒冉的口中一陣攪裹，一手輕撫舒冉的后腰，一手加快擼動的速度，使盡渾身解數取悅舒冉的感官。


  「啊，啊~啊~」舒冉如受驚的小鹿般弓起身子。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他感到渾身血液蹭蹭往祁涵手心裡流竄，叫囂著懇請祁涵把它們掌控，卻又崩潰的乞求祁涵可以把它們從他的體內放逐出去。


  而到底是怎麼樣的放逐，舒冉溟茫。


  總之身體很難受，有種徘徊在天堂門口卻又無法登門踏入的焦躁。


  舒冉情難自禁的抬起腰身，隨著祁涵的律動激蕩沉浮，飲泣著求他為他打開天堂那扇門。


  一如十二年前，他用盡所有的熱切，求他讓他生。


  「別忍耐，感受我給你帶來的快樂，這沒什麼可恥的~」


  祁涵身下也腫.脹的發疼，他的腰身模仿著他取悅舒冉的動作前後挺動，隔著布料摩擦在舒冉的大腿肌膚都能給他帶來無上歡愉。


  「寶貝，放鬆，對~」祁涵的眸光幾乎要把舒冉焚燒，他看著舒冉情難自禁的抬高下巴，身子也顫顫巍巍的開始配合他手的動作。


  突然，祁涵用粗糲拇指快速摩擦小舒冉的頂端，配合手心幾個有力的收放，只聽舒冉慘叫一聲，一股白熱灼燒了他的手心。


  「好了，好了。」祁涵的手沒有直接抽出，用另一隻手抽過紙巾鑽了進去擦拭一番，給予疲軟的小舒冉一番安撫才抽出手來把人摁進他快速起伏的胸口，細碎的吻著受了驚嚇的人兒的發梢。


  整個過程，祁涵心跳的不比舒冉慢。


  就在不久前，他在舒冉的輕顫中醒來，舒冉的晨.勃正隔著底褲抵在他大腿撩他，他就鬼使神差的把手鑽進去握住了那一處。


  從舒冉的不清醒到最後的宣洩，過程一共十分鐘，這期間祁涵身心受到了極大考驗，他既要擔憂舒冉的身體承受能力，又要剋制自身高漲的欲.望，卻還不願就此罷手。


  釋放后的舒冉，弓起身子抵在祁涵的胸口，滿足后的眼睛濕漉漉的，打的睫毛都黏連起來，身體似是掏空一般，顫的厲害，卻又輕盈酣暢。


  歡愛的過程就像夢，可頭頂傳來的熱氣與情話，讓舒冉知道這不是夢，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醒來。


  或許，他該發病，哎，為什麼沒發病，剛才他幾乎停止過心跳。


  「好了，乖，沒事了，別怕。」


  「外面在下雨，你早上在發抖，來讓我摸摸你有沒有發燒。」


  「這其實沒什麼的，孔赤虎上初中那會都和小梁對擼了，我大學那會室友也會這樣……」感受到懷中的人兒一震，祁涵懊惱的拍打他的後背，「不過我沒有這樣玩過，我只會和小冉這麼做哦。」


  祁涵終於明白，舒冉根本不敢面對他，不過也是，若是自己一覺醒來，命根子被人這樣玩的徹底，別說崩潰，估計殺人的心都有了。


  祁涵最後在舒冉臉側落下一吻，起身道，「你洗漱一下，我下去交代早飯，你記得穿上外套。」


  舒冉不記得自己是何時下的床，當手機突兀的響起，他這才驚覺，自己已經穿好衣服，赤腳站在落地鏡前。


  「小冉，下來了。」袁淑珍見舒冉下樓，連忙迎到樓梯口，慈善的臉龐隱著淡淡不安。


  「袁姨早。」當舒冉從最後一節台階下來，才看到坐在餐桌前的祁涵，寧開元此時正彎著腰站在他面前，為他舉起的右手裹著白紗布。


  「手……怎麼了？」擔憂瞬間大過一切，舒冉慌忙跑了過去。


  「呃……」寧開元呆若木雞，兩位少爺沒鬧架嗎，否則少爺怎麼一下樓，就手砸牆的泄憤。


  不過也是，舒少爺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惹少爺生氣，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沒事。」祁涵對舒冉溫柔一笑，撤回手自己隨意纏了下，「剛才不小心打破杯子，劃了一下。」


  「傷的重不重？」舒冉走近祁涵，一臉擔憂的審視他的手，卻不敢貿然碰觸。


  「沒事，是寧叔太大驚小怪，其實不用包紮就行。」祁涵抿著唇，這傷真他媽沒白挨，他起身拉舒冉落座，「袁姨，開始盛粥吧。」


  「小冉，雨停了，想不想出去玩，野生動物園怎麼樣，可以一路坐車。」祁涵突然轉念一想，「還是，你想去看看四所重點院校踩踩點？」


  「都……都行。」舒冉的目光仍然放在祁涵裹了紗布的手，「可是，涵哥，你的手……」


  「傷在手背，沒事。」祁涵輕笑自己的魯莽，一見到舒冉，他的理智都被狗吃了，啊呸呸，感覺像在罵舒冉。


  「舒少爺，田同學找你。」田宇來過多次，寧開元直接把人帶了過來。


  「舒冉，你怎麼才吃飯呀，呃~哥哥好。」


  「嗯。」祁涵淡然點頭，「田宇同學吃過早飯嗎，不介意的話，坐下來一起吃吧。」


  「吃過了吃過了。」田宇說著卻一屁股坐在舒冉旁邊的空位上，拉了一把舒冉的胳膊，看到舒冉手中的筷子，意識到他在吃飯又連忙放開，「那個，你先吃飯吧。」


  然後就用手支在桌面上，看著舒冉。


  祁涵掃向田宇，坐下來時，田宇個頭比舒冉稍猛，身材微胖，相貌平平，不過雙眼皮大眼睛讓他看上去很討喜。


  「田宇，我……今天不去學校。」舒冉待田宇坐定才開口，早上接到學校電話讓返校，舒冉已經找理由拒絕了。


  「老田給你打過電話啊，反正今天我也不想去。」田宇呵呵一笑，「我是來和你商量報哪個院校的，咱們分差的不多，再續續同窗緣唄。」


  「奧？田同學考了多少分？」果然是學霸和學霸做朋友，學渣祁涵有點心塞。


  「沒有舒冉分高，我考了589。」田宇被祁涵一問，臉有點紅，嘿嘿一笑掩蓋自己的尷尬，三十多分之差，傻子也知道是多大差距。


  「嗯，很不錯。」祁涵頷首。


  「那個、田宇，我想報本市大學，今天要去看學校，可能沒辦法陪你。」


  「是嗎，去看哪所學校，咱一起唄。」


  「你不是說過不考本省嗎？」


  「沒辦法啊，昨天分數一出來，我媽說我的分數用不著去西北也上得了一本，命我就近選擇，不得抗旨。」


  「……」


  「……」


  吃完飯，祁涵拉舒冉坐到沙發上，從容的蹲在他身前，拉起他的腳放在膝蓋上，為他噴葯。


  「舒冉，你的腳受傷了？」田宇站在茶几對面看著這兄弟倆，總覺的畫風不對。


  「呃，是的。」舒冉臉紅心跳的看著祁涵用纏了紗布的右手托起他的小腿，左手在他噴了葯的腳腕輕輕揉捏，「我自己來就行，涵哥，你的手……」


  「別動。」祁涵把舒冉的腳抬高了些，「剛消些腫，就急著展示你的腳力嗎？」


  舒冉大囧，田宇聽的迷糊。


  「好了，看來明天就能好，趁著今天涼爽，我一會讓寧叔開車帶你們看學校，盡量不要下車走路。」


  「涵哥……」舒冉聲音揣揣，隱約帶著些委屈。


  「剛才公司來電話，有事。」公司確實有一堆文件等他批閱，不過，祁涵為舒冉整理好褲腿，附身在舒冉耳邊，「今天回去處理工作，明天好來陪你過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