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吃飽

  突然,敲門聲響起,白珏起身開門,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白珏木著張臉,碰的一聲重新甩上了門。


  門外,冷閻好不容易練習的禮貌笑容還僵在臉上,怎麼回事?剛剛的人是幽幽的哥哥吧,脾氣這麼差?

  於是,太陽落山許久才滿載而歸的白幽三人在自家門口撿到了高富帥一隻。


  冷閻那一米九的身高居然團成一團,窩在門前的台階上,旁邊還放著一堆禮盒,曾經的長發變成了柔軟短髮,幽深的眼睛定定的望著路面盡頭,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白幽還處在大腦當機中,冷閻已經站了起來,白父謹慎的上前,將妻女護在身後。


  只見冷閻走至白父身邊,臉上露出有禮的微笑,只是怎麼看怎麼僵硬,冷閻沉默了一下,對著白父直接喚道。「爸。」


  「……」白父備受驚嚇,一臉狀況外。


  冷閻又轉向白母,禮貌喊道。「媽。」


  「……」白母也是一臉懵。


  終於,冷閻轉向白幽可憐兮兮的開口。「媳婦……」


  「……」今天真是熱鬧的一天,只是什麼時候冷閻會露出這種委屈的表情了?白幽百感交集,身體卻早已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


  冷閻張開懷抱,只等美人入懷。


  「站住!」房門突然打開,白珏冷冷的喝道,白父也默契的伸出手,將自家歡快蹦躂過去的女兒拎回來。


  晚風蕭瑟,場面一時間詭異的安靜。


  白母的目光在冷閻身上轉了轉。「有什麼話我們進屋再說吧。」


  母上大人發話,全家無條件遵從,很快,眾人陸續進了門。


  白幽像只鵪鶉一樣乖乖坐在沙發上,兩邊坐著警惕萬分的白父和兄長,冷閻一個人孤單單的坐在對面。


  或許是由於剛剛在門外被冷閻的稱呼震到,白父白母一時也沒開口。


  白珏見狀,語氣冷漠的開口。「這麼晚到我們家來做什麼?」


  冷閻只管將目光黏在白幽身上,撕都撕不下來。「這麼晚?我中午就到了。媳婦,我等了你好久。」


  白幽明白冷閻話中好久的含義,那絕對不是一個下午那麼簡單,頓時感動不已,完全沒意識到冷閻這是在告狀。


  白父深吸了口氣,慶幸自己沒喝茶,不然非被嗆死不可,女兒剛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跑來搶人了,還一口一個媳婦的叫,只是還沒等白父發怒。


  冷閻刷刷刷的掏出幾張證件。「岳父岳母,幽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是庚帖,現代的也有,這是幽幽如今的身份證和戶口,還有結婚證……」


  「……」


  不要說呆住的家人了,白幽都被冷閻的速度驚住了,她昨天晚上才回到現代,短短一天時間,冷閻就將她的身份問題搞定了,而且居然連結婚證都辦好了,這效率,白幽得意不已,恨不得拍著小胸脯驕傲的宣告天下,我相公就是這麼全能。


  白珏看著自家不爭氣的妹妹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迅速拿過桌上的結婚證,兩下撕碎。「結婚證,我怎麼沒看見。」


  冷閻淡定看了白珏一眼,手上一翻,一疊整整齊齊的足有二十厘米高的紅本本出現在茶几上。


  白珏「……」


  白幽捂臉,怎麼感覺冷閻的畫風也不太對,這麼多結婚證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


  白母見狀欣慰不已,感嘆道。「老公,這女婿我看不錯,頗有你當年的風範。」


  嗯?白父頓時轉了風向,用一種小夥子你很有前途的語氣說道。「確實,辦事周到,考慮的也周全。」


  白母接話。「最主要的是,和你一樣臉皮厚,夠無恥,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不是白母第一次見到冷閻,白幽出事後的這一個月,她經常見到有一個人站在附近,沉默的望著這裡,身上帶著濃重的孤獨和冷意,那分悲涼彷彿沉澱了上千年,滲透了他的骨髓,由內而外,整個人冷的不似活人。


  所以今天在門外見到雖然笑得一臉僵硬卻有了鮮活氣息的冷閻時,白母瞬間明白了,那個人在望著什麼,盼著什麼,等著什麼。


  被誇獎的白父心情很好。「天這麼晚了,家裡也有空房間,就留下來吧。」


  冷閻的眼睛瞬間亮了不少。


  沙發上,白幽有些心驚的看著白珏將幾個紅本本攥成了一團廢紙。「哥,你還好吧。」


  白珏一字一字的說道。「很,好!」


  深夜,燈火漸漸熄滅。白幽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想到冷閻就在隔壁的隔壁,心中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白幽正蒙著被子傻笑,突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抹熟悉的氣息,不用想,一定是冷閻。


  「噓!」冷閻指了指白幽的隔壁,白幽的神識掃了過去,發現自家大哥十分沒形象的趴在牆上聽著她這屋的動靜,眼神冷冷的,更可怕的是手上還拿著一把□□!白幽黑線,冷閻,你究竟對湯圓做了什麼?

  冷閻拉著白幽進了小世界,白幽的隔壁,某妹控不動如松的守了一晚上,殊不知,自家妹妹早已被拐跑,吃干抹凈了。


  剛進小空間,白幽就被撲倒在床上,冷閻緊緊抱著身下的人,不願鬆手,霸道又急切的吻淹沒了白幽。


  白幽不滿抗議,這是不是太快了,她還有滿肚子的話沒說呢。冷閻呵呵輕笑「證都領了,不快。」


  冷閻暗地裡好一陣磨牙,他都等了近萬年了,小丫頭居然還嫌快,攤上這麼一個媳婦,冷閻深覺不能拖。


  壓制住白幽所有的抗議,直接低頭堵住了那張讓他思念如狂的唇。


  白幽很快暈頭轉向,忘了抗議,突然感覺身上一涼,衣服不翼而飛,同時還聽到冷閻十分感慨的聲音。「終於長大了。」


  白幽想也沒想,一爪子撓了過去。冷閻卻眼疾手快,將她兩隻不安分的手握住固定在了頭頂,同時慢慢低下頭去,溫熱寬大的手掌也緩緩向下游移。感覺到人兒的柔順,冷閻眼中滿是繾綣和柔情,動作卻堅定不容拒絕,哪怕是她因痛苦而掙扎,因承受不住而哭泣,也不曾有半分心軟。


  這一夜,對白幽來講分外漫長,如果她現在還有力氣,一定會賞冷閻幾爪子。一開始還好,可是越到後來冷閻越不正常,不但折騰個沒完,還怎麼難受怎麼來,雖然修真後身子骨練的不錯,可是也不能那麼折來折去。


  而且每次她一暈過去都馬上被弄醒,絲毫不給休息時間,到最後白幽已經意識混亂,哭也哭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只能無意識的念著冷閻的名字。


  這一夜,對冷閻來講可謂是得償所願,饜足不已,當然,如果天能晚點亮就更好了,還有就是媳婦身體不太好,太容易暈,要補補……


  這一夜,對於白珏來講是一夜無眠,神經緊繃,所以當熬了一夜的白珏推開門恰好看到冷閻也一臉饜足的從白幽房間出來的時候,白珏緊繃了一晚上的弦咔嚓一聲斷了!

  辛辛苦苦守了一晚上的妹妹還是被這頭狼給拱了!白珏幾乎要淚奔,陰沉沉的眼神緊盯著冷閻,白珏直接拿出槍對著冷閻扣下了扳機。


  讓白珏意外的是冷閻的反應,冷閻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閃躲,而是迅速又小心的關緊房門,還打了個法訣。如果不是他在開槍時下意識的偏了偏,冷閻受傷的就不會是肩膀了。


  「為什麼不躲?」白珏知道冷閻的能力,所以才會想也沒想的開槍。


  冷閻的臉色重回冷漠,似乎也懶的繼續偽裝自己。「雖然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但幽幽很在乎你,希望我們和平共處,至少在幽幽面前如此,她很害怕,你感覺不出來嗎?」


  白珏又怎麼會感覺不到白幽的恐懼和小心翼翼,因為斐陌的事,幽幽覺得自己虧欠家人,所以即使冷閻被他刁難,幽幽也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安的看著大家的反應。


  白珏甚至在白幽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祈求。這讓白珏瞬間心如刀割,他肆意張揚的妹妹一直是高傲的,什麼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所以他忍下了將冷閻丟出家門的舉動。想必父母對幽幽的恐懼也有所察覺,不然也不會留下冷閻。


  白珏按下心裡的不舒服,同樣冷漠的開口。「你哪裡得罪我,乖寶沒有告訴你嗎?」想不到小丫頭還有點良心,白珏心裡終於找回了一點平衡。


  「沒有。」冷閻一本正經的開口。


  若白幽此時還清醒,一定會忍不住掀桌。她是什麼都沒說嗎,她那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不過房門緊閉,加上冷閻的法訣,白幽什麼也沒聽到,依舊安穩的昏睡。


  房門在,白父白母被槍聲驚醒,也出了房門,發現自家兒子正和冷閻對峙,又若無其事的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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