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仔.管理
除去中途拍攝地點泄露所導致的意外，這次節目的錄製還是很順利的。
等到最後導演宣布紅隊得到了最終的勝利時，紅隊三人立刻興奮地跳起歡呼，顧非三人也微笑著祝賀他們，之前拍攝時產生的矛盾與衝突，為這一刻好像完全消失了。
事實也是如此，那些所謂的「矛盾」與「衝突」，都不過是為了提高節目的熱度與話題度，特別製造出來的。
看到打板，幾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鬆懈下來，微微露出些疲憊。
顧非向眾人告了別，然後上了停在一旁的車。
顧非將身子向車後座靠去，將身體放鬆下來，輕輕呼出一口氣。
「很累嗎？」洛陽伸手調整了一下後視鏡。
「還好。」顧非伸手從上到下地抹了一下臉，然後將車窗按下一小截。夜風吹進來，將他的頭髮吹得微微飄動。「就是很沒意思。」
洛陽回頭看了坐在後座的人一眼。
看起來有點兒疲倦。
他想著，將腦袋轉回來，專心開車。
中途，洛陽下了車，想去買份夜宵。
顧非將車窗再按下一截，看著洛陽走進一家壽司店。
看到洛陽的身影消失在店門裡之後，顧非皺了皺眉，向某處望去。
他的目光正好和抱著相機躲在角落裡的狗仔對上。
那狗仔似乎是被嚇到了，急忙用相機擋住自己的臉，踉踉蹌蹌地退後幾步，然後轉身飛快地跑遠了。
看著他越來越小的背影，顧非沒有動作，臉上是一派的漠然。
等洛陽回來之後，顧非開口：「剛才有狗仔。」
「狗仔？」洛陽正把壽司放在副座上，聽見顧非說的話，手一抖，壽司盒子差點兒被他打翻。「他在哪兒？」
「跑了。」顧非的聲音輕飄飄的。
「那他有沒有拍到什麼？」洛陽向後座望去，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顧非的那張死人臉。他的心「咯噔」一下子，只覺得顧非的形象要崩。
洛陽急得不要不要的，而顧非的語氣依舊淡定：「我想，沒有。」他眨了眨眼睛，懶洋洋地繼續說下去：「他應該是從體育場開始跟蹤我們的。……再說，」他疑惑又冷淡地看了臉上的急切還未褪去的洛陽一眼：「我們兩個能傳出什麼？」
洛陽怔了一下，腦海中迅速出現了「同性」「gay」「同居」等傳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些東西也不過是捕風捉影，他是顧非的經紀人，那些「入室」等問題全部都可以解決。
而且……他們兩個真的是沒有什麼啊。
洛陽慢慢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臉上慌亂的表情被一點點收斂起來。
「是我不夠冷靜。」洛陽對著顧非笑了笑：「想太多了，你說的很對。」
想了想，洛陽又填上了一句話：「如果網上傳出什麼不利於你的新聞，放寬心，別被網路暴力打擊到。」
他憂心忡忡地給顧非建設心理防線，而顧非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懶洋洋的，看著對什麼都不在意。
洛陽看著顧非的這副表情，忽然心裡便有點兒淡淡的不舒服，「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七個字在他腦海中不停地閃現。
他將這些想法壓到腦袋裡，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開動車子，向顧非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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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到兩個人共乘一輛車，經紀人還下車去買夜宵，這件事兒並沒有造成多大影響，畢竟這事兒看起來挺正常的，只不過經紀人和藝人長得都好，這件事兒才會稍微博得一點兒關注。
不過某些cp粉就很激動了。
cp粉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他們可以因為自己心儀的兩個人同框而激動，可以在一個普通的動作里腦補出十萬字的愛恨情仇，但也會因為cp的性別或者其他的事情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在看到狗仔偷拍的「顧非和一男子深夜共車」的照片之後，cp粉們都很激動。
甚至還有激動的cp粉在顧非和洛陽的微博下面刷了上百條回復，把洛陽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cp粉也會這麼瘋狂……」洛陽嘟囔著，關上了微博的頁面。
他想了想，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盯著他看之後，小心翼翼又有些好奇地打開了百度貼吧，搜了一下「非陽」吧。
非陽吧，顧非x洛陽的貼吧。
非陽吧正沸騰著，裡面出現了許多鎮樓圖為顧非拉開洛陽的車門的照片的帖子。
照片里的顧非正俯身拉開車門，臉上的微笑轉淡，但這時候的微笑，比起那種紳士到極點的微笑，更讓人覺得真實。
帖子的回復不斷增多，很多人在下面啊啊啊地大喊著好有愛好萌鼻血忍不住了一類的話，還有少部分網友注意到了這張照片是狗仔偷拍所得，在帖子下放唾罵這些無孔不入的狗仔。
洛陽看了看下面的回復，眉頭微微皺起來，覺得這些粉絲……有點兒過於激動了。
他又點開了顧非的貼吧，選擇了幾個吧務，翻了翻她們的回帖內容之後，試探著用自己已經實名認證的貼吧帳號戳了其中三個。
這三個人中吧主的回答很迅速。
「洛先生，你好！」
「請問您是顧非的經紀人，洛陽嗎？」
洛陽看著這兩條回復，手指緩慢動作，打上去了幾個字。
「是的。」
他打字的動作並不快，卻深思熟慮，仔細思考著自己發出的字句是否有會讓對面那位粉絲可能會不舒服的成分存在。
「剛剛我在逛貼吧的時候，注意到了你的回復，我覺得你的回復很理智，並不是盲目追星的人。」
洛陽手指的動作頓了頓，繼續打字：「我相信你也清楚，顧非的粉絲有點兒亂，有一些比較熱情的粉絲。」
手機對面的人回了一句：「我知道。」
洛陽定了定神，提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所以，你能不能管理好他的粉絲？我想雇傭你來管理他的粉絲們。」
那邊很快回了一句話：「我能考慮一下嗎？」
洛陽看著這句回復，倒是稍微放了心。如果她匆匆忙忙地就答應下來，洛陽倒是會懷疑這個人能否管理好那些狂熱的粉絲了。
「你加一下我的微博，我會把一些細則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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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個叫「蓮美」的吧主之外，洛陽還聯繫了幾個人，不過其中只有一個人回復了他的私信，其餘的幾個人也不知道是沒有收到這條私信，還是不相信這是洛陽發的，都沒有理會他。
洛陽最後在這兩個人之間斟酌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另外一個粉絲。
蓮美在思考了幾天之後，同意了洛陽的邀請，其實她平時的工作也不算特別忙，可以用大部分的時間來管理顧非的粉絲，或者策劃各種活動。
而她的報酬除了正常的工資之外，還擁有可以提前得知顧非部分行程的特權。
蓮美在知道了後者后，爽快地簽下了洛陽發給她的電子合同，開始兢兢業業地管理起了顧非的粉絲群。
時間過得很快，顧非和洛陽兩個人一起斟酌著接了幾個廣告，拍完了第二期《沖吧！兄弟》，半個月就過去了。
蓮美對粉絲的管理也越發如魚得水。
這時，第二季第一期的《沖吧！兄弟》要播出了。
電視上不停地循環播放著節目的剪輯和片花，從顏值到笑點全都糅合在了一起，讓偶然看到的人大部分都會因為顏值停下繼續觀看預播，最後因為層出不窮的顏值和笑點決定在今晚試著看一看。
洛陽用顧非的微博轉發了《沖吧！兄弟》官博的微博，加上了一個愛心。
晚八點整，他們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節目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