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你是變態嗎?
第410章 你是變態嗎?
他的酒量本就好,如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其中又有多少是故意讓她心疼的成分在裏麵。
沉鹿的話落下後,沈泊行不由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這是橫在他們中間目前而言最重要的問題。
沉鹿能原諒他不告訴自己去做了那麽危險的決定,卻不能不去深究他故意隱瞞自己醒來的事情。
如果他不能解決,這道裂痕隻會越來越深。
沈泊行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垂下的腦袋發絲遮掩住了大半神色,半掩的丹鳳眼內幽深情愫恍若深海一般。
良久沉默下,正當沉鹿的心不斷往下墜時,擁著她的男人放緩了力道,又像是將自己所有力氣全部抽走。
“那天晚上醒來時,看到你就睡在一旁,我想喊你,但你的電腦掉了。”他閉上眼睛,聲音盡是苦澀,“是我的錯。”
那時他就醒了……
沉鹿的心慢慢開始往下墜。
但他還裝作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躺在那兒?
沉鹿眼眶發紅,一拳朝他肩膀上砸去,聲音哽咽透著哭意,“你是不是人!瞞我這麽久!”
她瘋了似的對他拳打腳踢。
那點兒力道對於沈泊行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麽,他任由沉鹿發泄,逆來順受,沉鹿沒收力,一巴掌甚至還打在了他的臉上。
從來沒有人敢往沈泊行臉上打巴掌。
沉鹿氣得推開他想走,沈泊行卻是不允許,他可以讓沉鹿打他罵她,但決不允許她離開。
“你想怎麽懲罰我都可以,別走。”他抓住沉鹿的手,耷拉下來的表情帶著哀求。
“你放開我!”沉鹿憤怒說道。
沈泊行見她仿佛失去理智了一般,隻能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沉鹿自然不願意,她無論如何掙紮,但男女體力的差異擺在那兒,她完全掙紮不動,她氣狠了,張嘴咬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大到仿佛要把他的肉給咬下來。
沈泊行仿佛是感覺不到一般,把她帶到了臥室,燈豁然打開,沈泊行抱著她坐下來,緊緊地扣著她的腰。
“你若是生氣,可以不理我,可以生我的氣,但別從我身邊離開。”沈泊行順著她的背,肩膀上被咬得疼痛絲絲麻麻,仿佛是要往心裏鑽似的。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是我活該。”他的聲音放得越來越溫柔,仿佛水一樣,“鹿鹿,別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懷中的人情緒起伏得厲害,漸漸又開始發顫,握著的拳頭鬆開,嗚咽了聲,難以控製地哭了起來。
沈泊行疼得心快碎了,呼吸越發沉重起來,他將沉鹿按在懷裏,親著她的眼睛,那麽多的淚水不停地下流,無論他怎麽擦都不曾擦幹。
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每次哭,都因為他。
認知到這一現實之後,沉鹿每一滴淚都像是一把刀一樣,往他心口狠狠劃上一刀,沈泊行如今呼吸都帶著痛苦。
他難以自控地捧住了沉鹿的臉,印上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哭泣。
沉鹿咬他的唇,把他的嘴皮咬破,血腥味傳入二人口中,撕咬的衝撞越發真實起來。
“你說我要怎麽做,才願意原諒我……”他將沉鹿壓在床上,壓抑著情緒,看她。
沉鹿眼眶紅得厲害,一巴掌把他的臉拍開。
沈泊行也不嫌疼,將另外一邊送到她的麵前示意她打。
“你是變態嗎?”沉鹿罵道,推他,“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你走開!”
“我要不變態,哪會喜歡自己侄女?”沈泊行沙啞的笑了出來,把她禁錮在床上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沉鹿羞憤道。
“對,老子一早就看上你了。”沈泊行哂笑,裝也不裝了,咬了一下她的臉,“從看上你之後就沒有想過放手,昏迷醒來後不敢讓你知道,就是怕你和我鬧。”
沉鹿氣壞了,一雙杏眸幾乎要噴火,“那你想過我發現後和你鬧嗎?”
沈泊行卻覺得他渾身要燒起來了,他喜歡她的眼睛,現在就算是對他感到憤怒,他也覺得喜歡。
他哄道,“是我多此一舉了,讓我們鹿鹿這般生氣,小叔真知道錯了。”
“你懲罰我吧,什麽都能接受。”沈泊行在她臉上蹭了又蹭,“隻要不和我分開。”
沈泊行仿佛又回到了方才喝醉酒的時候,不停地蹭她,“乖乖,我不能沒有你。”
沉鹿的理智被他蹭完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沈泊行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方才他還覺得愧疚,現在就變了,死纏爛打!
她和他鬧,他竟然還能起反應!
變態!
沉鹿越是推他,他的身體越是熱,最後倒在她身邊,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布料輕微的摩擦,貼近的距離讓他身上的熱意不住往她身上傳去。
沉鹿大口大口呼吸,好半天才將理智給找了回來,眼睛裏的火色仍舊不減。
她算是想明白了,她這輩子都要和沈泊行在一起。
心裏的結唯一解開的辦法就放在她眼前。
既然如此……
沉鹿閉了閉眼睛,再次掙開後,她原本掙紮的手,消停了下來,甚至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沈泊行還打算靠著死皮賴臉讓她原諒,發覺到沉鹿的動作時,渾身一僵,緊接著便欣喜若狂起來。
“你既然想讓我原諒你,那你還亂動!”沉鹿杏眸瞪著,不讓他動。
聞聲,沈泊行果然不動了。
沉鹿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如魚一樣從他懷裏鑽了出去。
“你要去哪?”
“不回去。”沉鹿噔噔跑走了。
緊接著,她拿了許多東西過來。
她一邊弄著畫架,一邊對沈泊行說道,“你可是欠了我好幾幅畫。”
沈泊行看著她的動作,一時間,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弄好之後,在原地站定,看向沈泊行,“最近我想練練人體,需要一個模特,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當這個模特。”
事到如今了,哪還有他做選擇的餘地?
沈泊行臉皮厚,強撐著鎮定,坐起來,“你想讓我擺什麽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