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給他更多一點……
第402章 給他更多一點……
正如沈泊行所想的那般,沉鹿一直沒有把電話打回來,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
沈泊行等了許久,情緒慢慢開始焦慮與煩躁起來。
他從床上起來,仿佛要去什麽地方,慕容連忙攔住他,“沈總,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不能隨便下地。”
“去廁所而已。”沈泊行忍著被螞蟻爬噬心髒的痛楚,聲音平靜。
軍演所在的地方都是嚴格保密的,別說是他,也不可能隨便過去,他要見到沉鹿,隻能等到兩天後軍演結束,她從軍區回來時,提前把她給攔下來。
胸口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沒有好全,沈泊行薄唇顯得有些發白,拿著手機給第三軍區裏認識的人打電話。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的,他都得問清楚。
“你說負責跟隨繪畫的人?沉鹿我知道,她們最近剛剛敲定主題和元素,因為是最後兩天了,司令員邀請沉鹿她們一起去了前麵觀看,那裏不允許帶手機,沉鹿同學應該沒帶手機吧?”
沈泊行聽到這個回答,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不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
“她們什麽時候出來?你們軍區親自送?”
“那當然,我們會把她們送到住處,怎麽,你要接沉鹿同學?”
沈泊行心情好了一些,甚至開起了玩笑,“就算我想,您也不會讓我去。”
那人笑了出來,道,“我安排一下,等他們到了國都,你可以先備車去接她。”
“那我就去安排了,謝謝您。”
電話掛斷,沈泊行原本暴躁的心情漸漸減緩下來。
趁著沉鹿沒有回來的這幾天,他要盡快把封氏那邊的事情解決。
比如,先讓封自霆看到,活得好好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沈泊行。
翌日早,沈泊行坐著輪椅,被推出了醫院。
坐上車後,前往看守所。
此時的封自霆,已經換上了紅白條紋的服飾,向來意氣風發的男人,此刻麵上多了幾分滄桑,可眼底仍舊透著幾分不甘。
他被帶到了臨時的看護房間,迎麵就瞧見了本應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沈泊行。
封自霆眼中的不甘,驟然變成恍惚。
沈泊行身上穿的那一件西服。
某家私人高定,一套就要幾十萬,是沈城隸最喜歡的一個品牌之一。
他坐在那裏,神情平靜,本就與沈城隸相像的模樣,此刻看上去,仿佛坐在他麵前的人,就是沈城隸。
不過沈泊行,比沈城隸更惡劣,他點了一下輪椅上麵的按鈕,沈泊行就朝著封自霆而去。
“看到我很震驚?”沈泊行漫不經心看著他,“封總別來無恙啊。”
“你竟然還能活著。”封自霆將自己心中那股仿佛是在看沈城隸的念頭收了回來,冷冷道。
“看到我這般,你大仇得報了?”封自霆哼笑出來,“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從這裏出去,日後照樣能把你給壓製下去!”
“別以為你贏了一局,就等於贏了全部。”
“你都在局子裏了,怎麽還這麽囂張?”沈泊行聲音隨性,“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出去吧?”
“你什麽意思?”
“找人往我的營養劑裏加致死藥劑,派人偷盜參加國際藝術峰會發言人稿子賣給他國,企圖抹黑國家,撞死我爸,對了,還有你以融資不到兩百萬的公司,套取資產三十億……你說我該不該把證據提交軍事法庭呢?”
沈泊行看著封自霆漸漸變白的臉色,心中暢快。
“這還不夠呢。”沈泊行靠近了他,低聲似惡魔耳語,“你往我身上增加的痛苦,我會成百上千地返還給你!”
“對了,你兒子,就是那個封閑,他在牢裏,快被打死了。”沈泊行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番衣服,麵上帶著譏諷,“你說我是任由他被打死好呢,還是幫他把傷治好,然後扔進去繼續被打呢?”
“沈泊行!你不要太過分!”封自霆目眥欲裂,狠狠瞪著他。
“這就過分了?更過分的,你還沒見識呢!”
沈泊行聲音揚起,“封總,你還是盡快動用自己所有人脈,將你撈出去吧,不然,你將一無所有。”
說罷,沈泊行操控著輪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看守所。
身後的封自霆,咬緊了牙關,血絲布滿了眼球。
沈泊行已經算好了他會找人脈把自己撈出去。
隻要他敢這麽做,他身後的人,就會被沈泊行抓住,到時候,他不僅出不去,他的人脈也會因此遭受拖累。
早知如此,他就該在送他母親去死的那天,把這個賤種也給弄死!
就算封自霆如何悔恨,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些沈泊行並沒有在意,他此時正坐在車上,車停在第三軍區從演習地必經的服務區內的停車場裏。
他拽了拽衣袖,手腕上帶著沉鹿送給他的滕鏈,袖扣也是沉鹿送的,領帶也是她挑的。
領帶係得有些鬆,內裏穿著的襯衫最上方的扣子並沒有扣上,露出了些微薄白的皮膚,看上去帶了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的目光落在外麵,耐心等著沉鹿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多時,服務區車道上就出現了一輛軍區車牌的車子。
這次送她的人還是寧飛白。
車子上寧飛白還有些不舍,問她,“我能加你的聯係方式嗎?以後我放假出來請你吃飯!”
這一路多虧了寧飛白的照顧,沉鹿也不好拒絕他,她點了點頭,“可以呀,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寧飛白聽到她委婉的拒絕,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不過能和她當朋友也很不錯,他咧嘴露出齊齊白白的牙齒,“行!”
“那輛車是少校說的來接你的,我就把你放在那邊吧?”寧飛白問沉鹿。
沉鹿聞聲,抬頭看了過去。
果然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服務區的停車場裏。
沉鹿不消多想,就知道裏麵有誰。
遲早要見,躲自然躲不過去。
沉鹿臉上在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點點頭,“把我放在這裏就行。”
寧飛白點點頭,把車停下來,二人相互加上了聯係方式。
寧飛白快速從車上下來,幫沉鹿把車門打開,又將她的行李箱給拿了出來。
“我幫你送過去吧?”寧飛白有些不放心。
“沉鹿小姐,您到了。”司機的聲音響起,將行李從寧飛白手中接過來,並且說道,“我們沈總已經在車上等您了。”
司機額頭不斷往下滴汗,使勁向沉鹿擠眉弄眼。
沈總在車上將沉鹿和寧飛白的一舉一動全都收入眼中了!
想起沈泊行那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和陰沉到能滴出墨水的神色,司機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沉鹿並沒有搭理司機,而是輕飄飄看了一眼勞斯萊斯窗戶所在方向。
那雙杏眼,仿佛能透過緊閉的窗戶,看到裏麵的沈泊行。
原本陰沉著臉仿佛要殺人一般的沈泊行呼吸一滯,氣焰頓時短了一截。
“你真的沒事兒嗎?”寧飛白警惕看著這司機。
“沒事兒,他說的沈總是我男朋友。”沉鹿收回目光,含笑對寧飛白說道,“這次在軍區謝謝你的照顧啦。”
寧飛白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不過從她嘴裏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有些失落,“沒事兒,都是我該做的,政委交給我的任務……”
“不是,這是我自願做的!”
沉鹿沒忍住笑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再見!沉鹿同學!”寧飛白連忙朝著沉鹿擺手。
“再見。”
司機跟在沉鹿身後,本想著幫她開車門,後麵的車門已經被打開了。
司機自覺地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裏。
對上沉鹿那雙平靜似水一樣的眼睛時,不知為何,沈泊行心跳如雷,總覺得內心有說不出的緊張。
以前出現這種感覺,是她被沈瑤謹給刺中身體的時候。
“鹿鹿,過來。”他向沉鹿伸出了手,強壓著不讓自己的聲音發顫。
沉鹿就那麽看著他的手,半晌後,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簡單的動作,卻讓沈泊行如釋重負,整個人後背都濕了一片。
他猛然把沉鹿拉上車,把她抱在懷裏。
埋在她的脖頸,嗅著她身上熟悉的清香,他那極不平衡的心律,才漸漸平緩下來。可緊接著他又發現了不對勁。
沉鹿沒有回抱他。
他身體發僵,輕輕鬆開了一些,吻著她的脖頸,慢慢與她抵著腦袋,“還在生我的氣?”
“還有人。”沉鹿回答道。
沈泊行看向別處,隻見寧飛白站在外麵,正在看著這邊。
沈泊行眼底頓時爬滿陰翳,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壓著她在自己懷裏,聲音也透著涼意,“他是你在軍區遇見的什麽,比我誠實的小哥哥?”
“你怎麽知道我說過這種話?”
沈泊行身體一僵,冷不丁對上沉鹿如水一樣冷靜的目光。
緊接著大腦靈光一閃,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知道為什麽沉鹿這麽冷靜了。
沉鹿知道他瞞著她早就醒來的事情了。
“這件事,我可以和你解釋,乖乖,先和我好好說話。”
“你先鬆開我一下。”
沈泊行沒鬆,似乎是害怕他這麽鬆開,沉鹿就會直接跑走一樣。
“我要好好坐在位置上你都不願意。”沉鹿看著他,“又怎麽讓我和你好好說話?”
沈泊行哪裏受得了沉鹿這麽和他說話,他閉了閉眼睛,這才勉強鬆開沉鹿。
沉鹿坐好後,開了車窗,對外麵站著的司機說道,“可以上來開車了。”
司機戰戰兢兢的上了車,轉動方向盤,往服務區外麵駛去,正好與寧飛白擦肩而過。
寧飛白冷不丁對上一雙結著冰霜的眼眸,他不由得下意識的防備起來。
直到車子漸漸走遠,寧飛白擰起眉,拿出手機給剛剛加上聯係方式的沉鹿發消息。
沉鹿手機響了一下,她把手機拿出來,完全不在意車上壓抑無比的氣氛,兀自看著手機上的消息。
是寧飛白給她發的。
他似乎還在擔心自己可能會出現什麽意外。
沉鹿耐心給他回複自己不會出事,發完消息之後,這才收回手機。
“你喜歡他?那個比我年輕的男人?”沈泊行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帶著無法自控的失態。
沉鹿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為什麽要這麽說?”
“你以前從不在我麵前給其他男人發消息。”沈泊行心中隱痛,說出這句話時,整個人都醋意翻天。
“你以前也從來不會避著我不見。”沉鹿回答道。
沈泊行呼吸一滯。
“為什麽醒來了還要瞞著我?還做戲做全套的讓慕容給我發消息,說你在做全身檢查?”
沉鹿眼眶發紅,這一段時間壓抑的情緒終是難以控製的發泄出來,顫抖聲音透著憤怒,“你明知道我在擔心你,醒來之後卻一句也不告訴我!”
沈泊行把她拉過來,緊緊抱在懷裏,“是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鹿鹿,別生我的氣。”
沉鹿費力推開他,“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生氣,就該一直瞞下去,瞞到我徹底死心為止!”
“放開我!”
隻聽沈泊行悶哼一身,臉色陡然發白,手下的力道鬆了許多。
沉鹿從他懷裏出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忍了半天,對司機說道,“去送他回醫院!”
沈泊行卻咧著唇笑了出來,豆大汗水從他額頭滑落,他低下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沙啞,“你還是放不下我。”
沉鹿冷笑一聲,“是啊。”
“別和我生氣了。”沈泊行仰起頭,消瘦麵頰輕蹭著她的臉,“乖乖。”
沉鹿扭頭看向這個煩人的腦袋。
“不想讓我生氣?”
“嗯。”
沉鹿看了一眼專心致誌開車的司機,抬手抓住前後隔簾,往下一拉,隔絕視線。
下一秒,沉鹿按住了沈泊行的肩膀,翻身坐在他的腿上,一隻手抓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沈泊行心尖一顫,正想反手抱住她時,卻聽沉鹿警告的聲音響起,“你要是亂動,我就和你分手了。”
他太陽穴跳了跳,最終還是什麽也沒做,任憑沉鹿咬著他的唇,似在發泄什麽。
她的吻技沒那麽好,卻讓沈泊行呼吸越來越粗重,他的手隻能放在兩旁,不能抱她,不能將她壓下來。
淺嚐截止的動作,比深吻更讓他覺得幹渴。
想要更多……
給他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