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我更想先吃你
第386章 我更想先吃你
她趕到機場後直接取了機票,然後乘坐飛機直飛首都。
沉鹿提前回去的事情沒有告訴沈泊行,本意不是打算瞞著他,而是不想讓自己提前回去而打擾他。
臨到下午兩點,沉鹿便到了首都機場,不過是剛剛過去了一個春節,機場這裏不像是之前那般熱鬧,顯得清冷了許多。
沉鹿打了車,先去了浮瀘公館,很明顯的,沈泊行還沒有回來,她開了門,左右瞧了瞧,發現一件事情。
這裏太冷清了。
雖然看著還十分整潔,但太整潔了,就像是許久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可明明在不久之前沉鹿還給沈泊行打過視頻,他告訴她,就在浮瀘公館裏。
沉鹿將暖氣打開,不多時,整個房子裏的冷意漸漸退去,隻也稍稍溫暖了一些。
沉鹿燒了一壺熱水,泡了一壺紅茶,一口一口地喝著,走向臥室。
相較於外麵,臥室與書房就顯得人氣兒多了一些,沈泊行換下的西裝外套還搭在臥室衣架上,窗戶旁的桌前,也放著沈泊行的咖啡杯。
沉鹿放下杯子,撲倒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呼了出來,有點失望。
沒有沈泊行的味道。
他這是多久沒有回來睡過覺了,還是負責收拾房間的人,把東西都換了,所以她才聞不到的嗎?
沉鹿仔細想了想,最後沒有得到答案,隻能坐起來,拿著手機出去了一趟,她有點餓了,打算去填飽一下肚子。
沉鹿隨便找的餐館,之前和沈泊行一起來過一次,味道很不錯。
沉鹿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沈泊行在她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好好吃飯。
思考不過半晌,沉鹿拿出了手機,給沈泊行發了一條消息。
問他吃飯了沒有。
很顯然,沈泊行在忙,沒有回複她,於是沉鹿給慕容發。
慕容倒是回複了,說沈泊行今天一整天都在開會,除了喝幾杯咖啡之外,並沒有吃飯。
沉鹿看的秀眉不由得輕輕皺了皺。
“沉鹿小姐,三點半後,沈總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慕容給她發了一條語音,暗示道。
他希望沉鹿能夠在那時候讓沈總去吃點東西。
畢竟能勸沈泊行去做什麽事的人,隻有沉鹿。
沉鹿明白了,“放心,我一會兒就過去!”
慕容看著沉鹿發的消息,不由一笑。
原來沉鹿小姐已經回來了,他默不作聲地將手機收起來,抬頭看向會議室裏緊張的氣氛。
雖說封家被沈泊行折斷了幾根羽翼,不過封自霆的反撲仍舊帶著雷霆之勢,沈泊行最近一直都在應對封自霆。
這一場一場的會議,就是為了以後所發生之事做鋪墊。
這場會議持續了四十五分鍾,沈泊行方才從會議室走出來,他身後跟著的精英個個神情嚴肅,仿佛是遇到了什麽極大的困難一樣。
這些人,是首都沈家所有產業裏的最拔尖的存在,分管著各類產業,哪怕沈泊行不在,他們也能讓整個沈家產業運作起來。
慕容跟上沈泊行,低聲問道,“沈總,要先休息一下嗎?”
沈泊行本想說讓沈良辰過來一趟,可目光看到電梯從一樓上來,以為是沈良辰自己來了,便沒再說,道,“把下午四點的會議安排好。”
“是。”慕容的餘光也瞧見了電梯從一樓上來,垂下眼睛,不由笑了出來。
沉鹿小姐速度真快。
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會議室樓層。
沈泊行正漫不經心地想著後續如何安排,聽到一聲叮鈴,電梯門打開。
他抬眼朝裏麵以為是沈良辰的人看去,待看清了是誰後,整個人一愣。
沉鹿還想著自己來得是不是有點匆忙了,萬一他在辦公室開會呢,被下屬看到她過來,沈泊行豈不是要受其他人的嘲笑了?
她看著電梯停下來,本也沒想過會是沈泊行,這雖然是沈泊行專用,一般來說有些高層出現緊急之事,也會乘坐這部電梯,沈泊行並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發火。
等電梯開了,她還往角落裏挪動了腳步,以防自己擋了別人的路。
她悄悄抬眼,正想看是誰上電梯,卻對上一雙幽暗,深沉的丹鳳眼。
沉鹿傻了一秒鍾,然後下意識抬起手,“嗨?”
沈泊行:……
沉鹿也發現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傻動作,略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目光飄忽看向別處,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不那麽尷尬。
不過餘光仍舊往沈泊行身上瞥,他好像比視頻裏更瘦了一些。
沈泊行已然闊步走了進去。
他將目光落在慕容身上。
慕容識趣的沒有上電梯,將空間留給他們。
電梯關上了,沉鹿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她撓撓側臉,看著一言不發的沈泊行,訥訥開口道,“那個……我今天剛剛回來,問慕容你有沒有吃飯,就帶了點你喜歡……”
沉鹿還沒有說完,她整個人就被按在了電梯內壁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霸道帶著掠奪感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沉鹿被迫仰著頭,感受著他落在她腰上發狠的力道,毫不掩飾的欲氣。
沉鹿嗚嗚兩聲,拍他的肩膀。
這還在電梯裏!
一會兒電梯開了,秘書部就在他辦公室門外,電梯旁邊!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怎麽辦!
沈泊行自然不會管這些,他敲開沉鹿的牙齒,勾起她的舌頭,似要將自己這將近半個月的空虛盡數尋回來。
直到一聲輕叮。
電梯門開了,沈泊行才鬆開她,黏連銀絲被他用大拇指擦拭掉,聲音沙啞,“怎麽不告訴我你回來了?”
他半摟著有些虛脫的沉鹿往辦公室走。
沉鹿呼吸還有些淩亂,好半晌才開口,“你在忙嘛,我給你發消息你也不回。”
沈泊行低聲笑了,那股嘶啞的嗓音還是沒有太多變化,“應該給我直接打電話。”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陡然將沉鹿抱了起來。
沉鹿驚呼一聲,一隻手裏還拿著給沈泊行帶的他愛吃的菜,隻能一隻手抱住他的脖子,嗔怪道,“你幹什麽呀。”
“輕了。”沈泊行扶著她的背,又將她壓往自己。
“你先讓我把東西放在那……”沉鹿完全沒想到沈泊行會這麽……粘人。
因為將她抱起,二人個頭翻轉,沉鹿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
沈泊行便抱著她到了沙發前,沉鹿把東西放在茶幾上,騰出了另外一隻手。
她的手指穿插入沈泊行濃密發間,與他鼻尖輕蹭,“隻能親一小會兒,你還沒吃飯呢。”
沈泊行摟著她的腰,坐在沙發上,沉鹿雙腿被分開,在他大腿的兩側。
跨坐的姿勢,讓二人貼近到幾乎零距離。
沈泊行含住她的下唇,濃欲含糊,“我更想先吃你。”
他沒想過沉鹿會回來這麽早,今天才二十六號,按理來說,她也要一號才能回來。
沈泊行從不否認沉鹿對他的重要性,她離開後沈泊行並不算想她,大抵是知道她在哪,知道她安安全全,自己隨時隨地就能找到她。
但他也不願回浮瀘公館。
沉鹿離開後的第一天,浮瀘公館到處都是她的身影,沈泊行卻找不到她,沉鹿用過的杯子,躺過的沙發,睡過的床,到處都殘留著她的影子,甚至還有一縷暗香。
可偏偏不見人。
他無法忍受這種感覺,索性搬到公司休息間,日以夜繼地工作。
總的來說這個辦法也沒什麽用,因為他和沉鹿在公司裏的休息間裏,也曾經做過。
哪怕被收拾幹淨,他在短暫休息時仍舊會想起沉鹿。
封自霆那條被惹怒的狗反複咬過來,沈泊行的心思也漸漸收攏,以對付封自霆為主。
直到春節都沒有停歇。
至於沉鹿,她給他發的消息,視頻,成了沈泊行唯一的慰藉。
直到今天看到沉鹿回來,沈泊行那顆不知放置哪裏的心,終於落在實處。
沈泊行看上去仍舊是那副幹淨整潔的模樣,連衣服都不曾多出來一條褶子,可他卻將沉鹿壓在了視野極好的玻璃上。
周圍高樓林立,卻相距甚遠。
沈泊行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性感到了極點,“你說那邊的人,會不會看到?”
沉鹿下意識地緊縮起來,苦大仇深,“能不能回去……”
“怕了?”
沉鹿閉眼,在心裏暗罵,這種刺激誰不怕啊!
沈泊行笑得更猖狂了,他將沉鹿抱了起來,轉身朝休息間走去。
這個動作讓沉鹿驚呼了一聲,席卷全身的酥麻讓她幾乎失語。
沈泊行一愣,神情幽深不見底,他湊近沉鹿耳朵,低聲說道,“看來褲子不能要了。”
沉鹿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幹了什麽之後,滿臉羞憤地捂住了眼睛,一句話都不想說。
太丟人了!
大半個小時後,沈泊行換了一身衣服,眼底帶了些滿足,看上去也精神奕奕的,仿佛是剛剛吸了精的妖怪一樣。
他拉著沉鹿的手,和她一起從休息間出來。
沉鹿目光往下,幾乎對視野極好的玻璃無法直視。
“不是給我送了吃的,都有什麽?”沈泊行問她。
“不是給你的。”沉鹿被他欺負狠了,說話時都帶著哀怨,“給我自己吃的,你一口都別吃了。”
沈泊行眉眼帶笑,挑著眉說道,“行啊,你吃飯,那我吃你一頓?”
沉鹿拿起抱枕就朝他丟去,沈泊行也不生氣,半摟著她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腰,“你不餓?”
“我吃過飯才過來的。”沉鹿推他,“你快去吃飯吧。”
沈泊行親了親她的臉,這才她鬆開,將沉鹿給他帶來的食物打開。
大多數都是他愛吃的,用保溫盒裝著,還冒著熱氣。
沈泊行大抵還是會覺得餓的,拿了筷子之後,便開始吃飯。
直到他吃得差不多了,沉鹿才問他,“這幾天還要繼續忙嗎?”
沈泊行擦了嘴,嗯了一聲,“快部署完了。”
沉鹿也不知道他在部署什麽,不過他肯定能夠做到自己想做到的事情。
下午沈泊行還要開會,沉鹿便不再在公司裏待,而是回了浮瀘公館,出訪多和那的人將她還有朱和正,佟九調拉到了一個群裏,開始講從三月一號到三月三號培訓的事情,其中還要選出來負責代表中方上台演講的人員。
沉鹿看完群裏發的消息之後,便注意到了培訓的事情。
她找出了自己的包,想著之前在邀請函的背麵好像出現過一些注意事項。
沉鹿一點一點的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原本輕鬆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邀請函呢?!
她左右找了好幾遍,都不曾發現本該出現在包裏的邀請函。
沉鹿沒由來的心慌起來。
不會是在飛機或者機場的時候她時不時從包裏拿出東西,把邀請函拿掉了吧?
還是忘在家裏了?
她一時間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自責,又有些著急,最先要確定的還是她是否將邀請函落在家裏了。
沉鹿找出手機,給洛竹河打了一個電話。
“喂?”
“洛竹河,你去我房間看看有沒有我的邀請函!我的邀請函不見了!”
沉鹿聲音裏帶了幾分急切。
“你先冷靜一下,邀請函是怎麽不見的?”洛竹河從公司的位置上站起來,朝公司外走去。
沉鹿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從慌亂中冷靜下來,“我記得我把邀請函放在了書包裏,外出後隻在機場的貴賓室時打開過書包,在飛機上也打開過一次。”
“如果沒有邀請函,你就無法參加峰會了?”洛竹河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沒了邀請函,我可能會失去競爭演講的資格。”
一個人,粗心到連邀請函都能弄丟,無論落在誰的耳中,都會放大成為細節。
沉鹿心裏愈發自責,都怪她太大意了。
“你今天剛走,機場那邊負責收拾貴賓室的人應該還在,以及你乘坐的那班飛機,都能查,我讓人去排查。”洛竹河冷靜說道。
沉鹿的心定了定,她說道,“如果家中沒有,我再去問問……賽方,看他們那邊還有沒有多的邀請函。”
“說不定就在家裏呢,沉鹿,你不要太擔心。”
“嗯……謝謝你。”沉鹿聲音發悶。
洛竹河反而笑了,“聽你這麽說,好像我們距離很遠,你和我是姐弟,不是嗎。”
電話掛斷後,洛竹河在車上吩咐人去和機場那邊聯係,尋找沉鹿的邀請函,他很快就趕回了別墅,正好碰見顧良哲從別墅裏出來,他神情輕鬆,似乎還帶著笑。
洛竹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打開沉鹿的房間,洛竹河找了片刻,並沒有找到邀請函,
難道真的遺落在了機場或者飛機上?
洛竹河擰著眉,從房間出來時,抬起了頭。
目光落在了走廊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這是為了以防顧老爺子在二樓跌倒安裝的,也不知道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