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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第366章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最近沒有什麽需要祭拜之人,墓地裏也十分的安靜。


    冷風呼嘯而過,吹得枯葉沙沙作響,沉鹿放眼望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地方。


    不過沈家墓園本就很大,他們還沒有走到深處,看不到什麽東西也並不奇怪。


    沈瑤謹若是這麽簡單的就在邊緣藏著,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沉鹿往沈泊行身邊靠了靠。


    “冷了?”沈泊行把她摟在懷裏,低聲問道。


    今天是個陰天,溫度也低。


    沉鹿搖搖頭,“我隻是想沈瑤謹在哪。”


    “是人總會出現。”沈泊行已然恢複了平靜,回了一句後,便摟緊了沉鹿,繼續往前走。


    仍舊沒有什麽發現。


    就在沉鹿以為自己是猜錯了的時候,她腳下傳來一陣塑料的刺啦聲。


    沉鹿腳步一停,二人相視一眼,齊齊低頭看去。


    那是一包方便麵的外包裝。


    沈家墓園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會有人吃方便麵。


    沈泊行看向遠處,再往裏麵走,就是他父母的墓地了。


    緊接著,沈泊行臉色鐵青,鬆開沉鹿,抬腳朝前走去。


    沉鹿連忙追了上去。


    拐到沈城隸夫妻的墓地時,沉鹿撞到了忽然停下來的沈泊行,她的腳步同樣也停了下來。


    下意識扭頭看去,隻見一個一副肮髒,手裏拿著刻刀,在墓碑上不知在刻些什麽東西的女人。


    她的腳邊堆滿了各種食物的袋子,原本幹幹淨淨的墓地,此刻變得就像是垃圾堆一樣。


    沈泊行麵容肅冷,大步走向前抓住了女人的頭發。


    “啊!”


    女人發出尖叫,緊接著就被沈泊行扔了出去。


    沉鹿走過去,氣得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你在幹什麽!”


    沈瑤謹被沈泊行大力扔出去時,整個人腦子都是發昏的。


    再聽見沉鹿的聲音時,她方才搖著頭,恢複一絲理智。


    搖著頭看到滿臉憤怒的沉鹿,沈瑤謹嗬嗬笑了出來,“沒想到你竟然找過來了。”


    她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封字的印記,看上去就像是刺青,可周邊皮膚無比紅腫,模樣透著可怖。


    “你……你真不要臉!”沉鹿怒視著她。


    “臉是什麽東西?”沈瑤謹慢悠悠從地上站起來,扯著唇笑了,“要臉能有錢嗎?要臉能有權嗎?”


    沉鹿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對這個無恥之極的人說話,漲紅著臉,握緊了拳頭。


    沈泊行目光落在墓碑上被用刀子刻下的一行字,他冷笑一聲,“既然沒你臉皮也不要,那不如我把你的臉皮扒下來,如何?”


    沈瑤謹聽見沈泊行的聲音,眼底驟然多了幾分沉迷,“你也來啦。”


    “小叔,你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嗎?”沈瑤謹看著沈泊行,無比殷切地說道,“我比沉鹿更早認識你啊,明明小時候我們那麽要好,你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


    她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不能解決的問題,麵目愁容,“如果你願意娶我,我也不會往墓碑上刻那些字了,對不對?”


    沉鹿瞳孔一縮,忽地扭頭,還沒看到是什麽,就被沈泊行給捂住了眼睛。


    他身上所迸發出的冷冽氣息直朝沈瑤謹而去。


    “與其想著怎麽嫁給我,倒不如想想,封閑找到你後,你會持續受到什麽樣的折磨。”沈泊行語氣低冷。


    封閑這個名字一出現,沈瑤謹臉色驟然一變。


    似乎想到了什麽無比痛苦的回憶,沈瑤謹整個人在原地搖晃一下。


    “不……你不能把我的位置告訴封閑!”沈瑤謹慢慢搖著頭,“不行,我已經把我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我才是你的妻子,現在你的父母也知道了!”


    “沈泊行,這輩子隻有我才是最愛你的人!”沈瑤謹的模樣逐漸變得癲狂,眼底充滿了真摯的愛意,“你把沉鹿鬆開吧,和我在一起!我比沉鹿更愛你!”


    沈泊行皺著眉,隻覺沈瑤瑾的腦子出了問題。


    他拿出手機把跟來的人叫進來。


    誰料沈瑤謹就像是瘋了一樣忽然朝沉鹿和沈泊行的方向跑了過來,她的目標直直對上沈泊行,似乎要擁抱他,又似乎要將沈泊行從沉鹿手裏搶過去。


    沈泊行沒打過女人,不代表他不會打女人。


    他本就在盛怒之中,看到這不知好歹的沈瑤謹再次撲過來,沈泊行再也不掩飾戾氣,抬腳就朝沈瑤謹踹了過去。


    “你做的種種惡行,還想狡辯多少?”沈泊行眼底盡是嫌惡。


    沈瑤謹被踹飛了出去,整個人躺在地上呻吟,她赤紅著眼,死死瞪著沈泊行,“沈泊行!你根本沒有心!”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卻視而不見,你是在耍我!”


    沈泊行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了,他看了一眼那墓碑上被歪歪扭扭刻著的幾個字,眼底殺意就止不住的外溢。


    好在保鏢過來的快,將沈瑤謹和沈泊行二人隔離開。


    沈泊行的手還捂在沉鹿的眼上,可沈泊行能捂住她的眼,卻捂不住她的耳朵。


    她何其聰慧的人,從沈謠瑾的話中便能了解沈瑤謹在她們沒有趕過來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麽。


    沈瑤謹或許把她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


    有可能在上麵還為自己加了一個稱號,那個稱號,說不定是加在沈泊行的名字後麵,加以妻子的名義。


    沉鹿感到了一陣惡心。


    沈瑤謹是被封閑折磨至瘋魔,還是她本身就如此不可理喻?

    無論是哪一樣,都讓沉鹿從心理到感官的不能接受。


    她抓住沈泊行的衣服,胸口鬱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沈泊行似乎是察覺到了沉鹿的不對勁,鬆開她,把她的臉掰正,“乖乖。”


    沉鹿麵若白紙,半點血色也無,看上去憔悴極了。


    她極為勉強的說道,“我沒事兒。”


    沈泊行摩挲著她的臉頰,指腹劃過的地方,很快就留下了一道淺淺紅痕。


    他思忖著沉鹿在想什麽,得到結論後,他帶著沉鹿來到了沈謠瑾的麵前,沉聲說道,“想對她做什麽都可以。”


    沉鹿對上了沈瑤謹的臉,愈發覺得惡心,她握著沈泊行的衣服,咬著牙,說道,“你在學校做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就算你再不甘,再如何對付我,和他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沒有人承認你和沈泊行有關係,哪怕你用盡手段,企圖在墓碑上留下印記,那也是你自欺欺人罷了。”


    “你胡說!”


    沈瑤謹雙目赤紅,死死看著沉鹿,若不是有保鏢攔著她恨不得上去抓花沉鹿這張臉,折斷她所有傲骨,讓她明白她就是一個廢物!

    可她做不到,沈泊行的那些保鏢,將她死死攔住,不讓她有任何靠近沈泊行和沉鹿的機會。


    沉鹿說完,便不想再和沈瑤謹有任何交流了,她側過頭,和沈泊行說道,“小叔,我們走吧。”


    “嗯。”沈泊行看了沈瑤謹一眼,眼底是死寂冷酷。


    他擁著沉鹿,扭頭離開。


    至於那塊墓碑,不用半個小時,就會用換上新的。


    “去死,去死!沉鹿你給我去死啊!”


    “沉鹿小姐!小心!”


    沈瑤謹癲狂的聲音,與保鏢緊張急迫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在一刹那共同響了起來。


    沉鹿聽到聲音,還沒扭頭,忽然覺得身後一疼。


    怎麽說呢……


    就是被鋒利尖銳忽然插在身上的感覺,疼自然是疼的。


    她反應有一瞬間的遲緩,下意識看向了沈泊行。


    沈泊行麵上第一次露出了懼怕的神色。


    “我沒事兒。”沉鹿眼睫顫了顫,說道,“就是有點疼而已。”


    “你給我閉嘴!”沈泊行雙手顫抖,捂住了她被刻刀砸中的傷口,雙目被血浸染上一片猩紅。


    “沒事兒,乖乖,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沈泊行閉了閉眼睛,渾身都在顫。


    沉鹿想說自己真的沒事兒。


    那刻刀再怎麽鋒利,也不可能害到她的性命,可沈泊行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冷靜,他把她抱了起來,闊步朝墓地門口走去。


    保鏢恨極了,他們讓沉鹿小姐受了傷,就是他們的失職。


    沈瑤謹已經陷入了癲狂,他們再也不留情,直接把沈瑤謹砍暈。


    二人上了車,沈泊行不會醫,自然不敢輕易將她後腰上那個刻刀給取下來,血液順著他的指縫往下流,濕熱的觸感,讓沈泊行感到陣陣窒息和眩暈。


    “疼,你不要亂動啊。”沉鹿輕輕抓住他的胳膊,“你一動我就疼。”


    “我不動。”沈泊行說道,“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別怕。”


    “會留疤嗎?”沉鹿額頭有些泛冷汗,到底是傷在身上,沉鹿能忍痛,卻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讓它冒汗。


    “不會。”沈泊行低頭在她泛白的唇角輕吻,“我們用最好的藥,一點疤都不留。”


    沉鹿嗯了一聲,靠在沈泊行的胸口,聽著他無比急促的呼吸與劇烈跳動的心髒,小聲道,“你別怕啊。”


    “我真的沒有什麽大事。”


    沈泊行緊抿著唇,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心口仿佛被人挖了一塊,生疼的厲害。


    司機安靜地將車速提到最高,直到到了附近醫院,車子快速停下。


    沈泊行抱著沉鹿立刻去了急診。


    沈瑤謹的刻刀好像換過,是一把新的,刀尖尖銳,她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擲,恰巧把刀尖紮在了沉鹿的後腰上。


    傷口有三厘米的深度,可見沈瑤謹所用的力度有多大。


    沉鹿的傷口在急診室被處理,沈泊行站在門外,臉色鐵青得厲害。


    “沈先生,您父母的墓碑已經重新換了,沈瑤謹那邊……”


    聽到這個名字,沈泊行眼底殺意盡出,“留著。”


    她敢傷沉鹿,他就讓她生不如死。


    封閑才有多少手段,沈瑤謹就受不了了,他不把她折磨致死,便不叫沈泊行!

    沈泊行吩咐下去之後,保鏢離開,他再次將目光投向急診室。


    沒多久,沉鹿就被護士扶著出來了。


    沈泊行快走了兩步,過去占據護士的位置,把她抱在懷裏。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傷口有點深,所以縫了兩針,洗漱的時候要注意避開傷口,開了藥,一會兒去拿,”醫生快速又迅速的說完了注意事項。


    沈泊行點了點頭,目光在沉鹿身上沒有挪開。


    她的衣服上還沾著血,看上去很是驚人。


    沈泊行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將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摟著她下樓。


    沉鹿看他還在擔心自己,便說道,“醫生都說啦,我真沒什麽事兒。”


    沈泊行厲眼掃過去,眼底透著不讚同。


    見他目露凶光,沉鹿有點委屈,眼底溢出水霧,“你是不是在凶我?”


    他什麽時候凶她了?


    沈泊行低聲說道,“別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


    沉鹿推開他鬱悶地自己往前走。


    “好好走!”看她要扯開傷口了,沈泊行又把她拉回來,眉頭皺得更深了。


    沉鹿不說話,沒有再推開沈泊行。


    二人上了車,沉鹿罕見的沒有再開口,任由沈泊行抱著,目光看向窗外。


    沈泊行一心專注在她的傷口上,問她,“傷口還疼麽?”


    沉鹿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沈泊行緊皺著眉頭,以為她的傷口更疼了。


    其實醫生在縫針的時候給她打了麻醉劑,現在傷口一點都不疼。


    她不想和沈泊行說話,心裏泛起鬱悶。


    他剛才就是凶她了。


    她都在受傷了,安慰他自己根本沒事兒,他還凶她!


    雖然知道沈泊行在關心她,可沉鹿還是有點生氣。


    回到浮瀘公館,沉鹿就回房休息,沈泊行倒了一杯水,拿著藥去臥室。


    房間裏沉鹿窩在被子裏不出來,沈泊行把水和藥放在一旁,把被子拉下來,看她就那麽躺在床上,很容易把傷口壓出血。


    “側身,別這麽睡。”


    沉鹿慢吞吞動了動。


    沈泊行看她像是小樹懶一樣的動作,眼底終於是多了一分笑意,拿過藥和水,聲音放柔和了許多,“先吃藥?”


    沉鹿又看了他一眼,沒吭聲,把藥吃了。


    沈泊行還想留下來陪她休息一會兒,剛剛作勢要躺在她身側,就聽沉鹿說道,“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沈泊行動作一頓,臉色未變,垂首看她,“為什麽?”


    沉鹿不說話了,翻了一個身,窩在被子裏,一副拒絕和他交流的模樣。


    沈泊行微沉了臉。


    “之前怎麽和你說的?”沈泊行傾身,轉過她的臉,“不許冷戰。”


    “我在生你的氣!”沉鹿有點惱,“你走開!”


    她推他,眼睛有點紅。


    沉鹿的動作有些大,這兩句話無論哪一句對沈泊行來說都是莫大的打擊。


    為什麽生氣。她在抗拒他的接觸。


    沈泊行的心裏這兩個念頭不停盤旋,眼底泛起幽深黑意。


    “別亂動。”沈泊行沒有想明白,卻不允許她把自己的傷口扯開裂。


    “生氣的事兒一會兒再說,你需要好好休息。”沈泊行抓住她推他的手。


    沉鹿氣紅了眼,他不走她走!


    這般想著,沉鹿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走去。


    “你去哪?”沈泊行拉住她。


    “回學校。”


    “不行。”沈泊行皺起眉,腦子裏還在想她生氣的原因,“你去學校沒人照顧你。”


    “不用你管!”


    “沉鹿!”沈泊行肅聲喊她,“這個時候不準耍小性子。”


    沉鹿如晴天霹靂,她怔怔看向沈泊行。


    那雙霧蒙蒙的眼眸,眼尾還透著惱怒的紅,眼底透著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沈泊行為什麽會說這種話,也不理解她現在是不是不可理喻。


    沉鹿想不通,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攥著拳頭,沉鹿略顯狼狽的低下頭,轉身出門。


    沈泊行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後悔了。


    沉鹿現在還在受傷,心思愈發敏感,那句話無疑是往她心口插刀。


    看她離開,沈泊行又不能再說什麽重話,生怕再刺激沉鹿。


    他跟在沉鹿身邊,放柔了語氣,“不能回學校,知道嗎?”


    沉鹿也沒有回學校,她隻是去了畫室。


    傷口麻醉劑的作用漸漸消退,隱隱痛感密密麻麻的開始傳了上來。


    沉鹿盯著空白畫布,她在想自己到底在氣什麽。


    沈泊行被她關在門外,知道沉鹿不會回學校,沈泊行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也開始沉思。


    思考從墓地離開後,沉鹿的變化。


    二人以前不是沒有產生過摩擦,沉鹿哪怕生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十分確定的對他說要離開。


    沈泊行回想片刻,最後找到了一個重點。


    二人從急診出來時,沉鹿說他凶她。


    那時他關注於沉鹿身上的傷,似乎在不自覺中,帶了嚴厲的口吻。


    或者是在那個時候,讓沉鹿感到了受傷。


    他那哪裏是凶她。


    任由哪個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受到傷害,都會五髒俱焚一樣的疼。


    是他所用的方式不對。


    沈泊行回想著自己這一路說的話,敏銳發現了他的措辭,皆帶了一些麵對下屬時的嚴厲與不容置喙。


    怪不得沉鹿一路安靜,後麵對他爆發憤怒與排斥。


    沈泊行越想越越是心驚。


    而房間裏的沉鹿,卻是越想越覺得生氣。


    氣得掉淚珠子。


    她已經明白了。


    彼此二人並非不關心,而是互相關心的方式存在差別,你不能理解我,我也不能理解你。


    沈泊行認為她說自己沒事,是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她則認為沈泊行嚴肅的話,是在凶他。


    沉鹿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解決,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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