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他酸了他酸了!
第345章 他酸了他酸了!
沈泊行和沉鹿走進了一間房裏。
剛剛打開門,她們就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街道。
沉鹿隻是看了一眼,雙瞳中便充滿了震驚。
二人走了進去。
古街上叫賣聲音絡繹不絕,穿著粗布麻衣的小販遊街串巷。
花惜齋,莫記點心,微記布行,曲澗花樓等等字樣的商店排列其中。
沉鹿眼睛都快看花了。
“沉鹿?”沈泊行忽然喊住她。
沉鹿將目光收回來,扭頭看去,然後,整個人都震驚了。
此時的沈泊行,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穿著玄色直裰,外披大袖金線織就鶴紋長袍,身形挺拔如鬆,一股迫人的氣勢隨之而來,清貴逼人。
沉鹿看傻眼了。
他這副樣子,活像是一個古時的王庭貴族,而且還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那種。
“沈,沈泊行?”她顫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卻抓了一個空。
沈泊行目光幽深,看著眼前一襲淺綠色百褶裙,並蒂蓮花宋抹和對襟褙子的沉鹿。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種衣服。
長發梳了髻,佩戴珠釵,額間一點金箔,平白給她增添幾分活靈活現,一雙杏眸似水一樣,看著他,纖細脆弱,仿佛一折便斷。
可她又脆生生的,就似枝椏上綻放的玉蘭,散發靜靜幽香,引著人靠近。
沈泊行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身邊拉了拉。
“無事。”沈泊行喉結翻滾,若無其事低聲說道,“這就是虛擬現實所造成的視覺衝擊,本質我們並沒有什麽變化。”
“太神奇了。”沉鹿還是沒能從衝擊中反應過來。
二人就穿著古裝,開始往前走。
而沉鹿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沈泊行說這裏充分還原人的五感。
微風,嗅覺,都能感受到來自這條街上的氣息,去觸碰時,手中也好像有個東西存在。
可惜的是不能吃,也無法去觸碰這條街道上的人。
這次沉鹿可以說是大開眼界。
轉了一圈之後,沉鹿心滿意足,從裏麵出來,外麵已經天黑了。
二人又去吃了飯,這才回了浮瀘公館。
晚間二人休息時,沈泊行還問她的身體好了一些沒。
沉鹿信誓旦旦說已經完全好了,誰知沈泊行充滿深意地笑了一聲。
緊接著,沉鹿便被沈泊行拉入了欲望深淵之中。
……
再次開學之後,沉鹿正式步入了大學的學習階段。
因為上課的教室不固定,她隻能和舍友一起來回在幾個教室裏來回輾轉上課。
今天上午的課都是理論知識課,直到下午,她們要上油畫課。
除了畫架,其他東西都需要自備,好在全校差不多都是搬著東西上上下下,所以並不算惹眼。
“哼,這算什麽,我之前還看到雕塑專業的人,搬著大石膏去樓下呢!”丁子惜哼哧哼哧走過豔陽下,無比堅挺說道。
班裏的同學都走到了這次上課的樓前。
“這真是你的畫呀?”
“陳悅,你真厲害,沒想到你竟然是校考的第二名!”
“一般吧,我在家的時候有老師專門教我。”
這棟樓就是之前歐陽柔讓她看過,擺放著曆屆校考前三名作品的地方。
陳悅被舍友擁簇著,不停在吹捧她。
而陳悅臉上得意不減,對自己的畫也十分滿意。
當然,她不會說她提前得到了考卷,她老師給她出了主意,她在家裏已經畫過很多次了。
沉鹿和舍友的腳步不停,仍舊在繼續往前走,現在去上課的人還不少,也有她們班裏的其他同學,好奇看畫。
“呦!沉鹿,你的畫也在這上麵啊!”班長指著其中三幅畫,看向沉鹿。
她背著畫包,手中還拎著沈雲深送的那箱顏料的盒子,聞聲走過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畫。
“應該是我的。”
“這個位置……你不會是我們這次的校考第一名吧?”班長猜測道。
陳悅剛剛炫耀過自己是校考的第二名,就聽見了班長的話,她冷嗤一聲,餘光看向沉鹿的畫,心中不由泛起嫉妒。
“水粉和素描是個人都會,一會兒上的油畫課才是重點。”
“依我看,有些人連油畫要怎麽畫都不知道吧?”陳悅陰陽怪氣地說道。
沉鹿看了她一眼,沒有和她搭話,而是對班長說道,“確實,這次校考成績出來後我看過,是第一名。”
“哇!”
眾人發出驚歎。
陳悅被她無形炫耀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才第二啊,我還以為有多牛呢。”淩小楓看了看陳悅的畫,也陰陽怪氣地說道,“你知道油畫怎麽畫嗎?”
“我當然知道!”陳悅忍著怒意,道,“我已經學油畫六年了。”
“哇,那你好厲害哦。”淩小楓繼續陰陽怪氣。
陳悅也聽出了淩小楓壓根就沒有覺得她厲害,心中的憤怒更甚了。
而淩小楓和沉鹿她們已經一溜煙去了教室,壓根沒在這兒多停留。
淩小楓的氣憤憋在心中不上不下,委實難受極了。
過來上課的老師是學校裏很有名的油畫老師,教得很細致。
說完最基礎的東西之後,老師就讓他們臨摹大師的名畫。
大家能考到美院來,也就代表著有一定的基礎,就算沒有接觸過油畫,也很容易上手,至於到底有哪些不好,隻要開始畫之後,就會知道毛病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開始臨摹一幅叫《撐傘的女人》的畫作。
這幅畫沉鹿已經臨摹過了,不過是老師布置下來的作業,她也準備好好地去完成。
她將畫布用東西固定好,這些事情已經做得十分熟練了,所以完全沒有任何生澀。
陳悅早就弄好了,她目光一直都在往沉鹿那邊看,打算找到一個能夠嘲諷沉鹿的機會。
誰知道她竟然這麽熟練,壓根不像是沒有畫過油畫的人,陳悅不由咬緊了牙,隻能把氣憤給壓下去。
沉鹿幫舍友弄好這些東西之後,接了些水,開始畫畫。
在此之前,一些喜歡看網絡的人,多少也知道沉鹿在畫畫上麵有一些天賦。
不過他們沒有看過沉鹿畫畫。
和她坐在一起的是荊姝,荊姝最擅長的是電腦繪畫,畫油畫還是第一次,壓根不知道從哪入手,默默扭頭時,隻看到沉鹿已經開始上色了!
荊姝:!!!
她咽了一下口水,想問問沉鹿到底是怎麽畫這麽快的,再一看,撐傘的女人已經出現輪廓了……
荊姝:……
她沉默了。
沉鹿畫得太快了,不過一個半小時就把這幅畫給完成了,並非單純的臨摹,多了她自己的思考,使其看上去意境很足。
就連老師看過她的畫之後,都說不出幾分不好。
到底是老師,知道的東西也比這些同學多得多,她有最頂尖的油畫老師的教導,現在學校的老師教導反而多了一些力不從心。
沉鹿心裏有計劃,不過現在剛剛開學,並不適合透露。
……
國際發展相關部門。
上次宴會沈泊行參加過後沒多久,就進行了一次注資競選,最後選擇下來的公司裏,就有沈泊行任職的首都沈家的企業。
當然,封自霆不會放過這個和沈家爭鬥的機會,所以這次封自霆也來了。
一同過來的人中,還有北陌辰。
他看到沈泊行之後,便走了過去。
“這麽早?”
“閑來無事。”沈泊行坐在椅子上,正在和身邊的沈厲說話,聞聲,扭頭回道。
北陌辰在他身邊坐下,歎了一口氣,“我就不一樣了,若不是老爺子非讓我拿下運往亞洲內部軍用服的單子,我現在可能在照顧我老婆。”
“對了,妹夫,替我謝謝妹妹上周帶我老婆逛街,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妹夫?
沈泊行還沒有什麽動作,一旁坐著沉默不語的沈厲,悄然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上周沈泊行白天被沉鹿拋棄,晚上他就找回了場子,自然而然也就不在意白天沉鹿和簡挽去逛街了。
不過,這不代表沈泊行不酸啊。
他酸了……
他酸得牙疼!
沈泊行一不爽,注定了也會有人不爽。
“北陌辰……姐夫。”沈泊行拉長了音調,“你和簡挽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北陌辰揚唇一笑,“青梅竹馬,二十歲。”
“嗯,沉鹿是十九歲和我在一起的。”
沈泊行狀似想了想,“我記得,你們是三年前結的婚,也就是你三十歲的時候。”
北陌辰:?
“三十三才有的孩子啊……”
北陌辰覺得沈泊行在嘲諷他。
“沈泊行,你現在也不小了,馬上二十八了。”北陌辰自然不會任憑沈泊行攻擊,“三十歲,能結婚嗎?”
沈泊行:……
媽的。
三十歲之前,不管能不能,都得能!
“沈厲,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沈泊行禍水東引。
沈厲向來對沈泊行無比忠誠,聞聲說道,“二十一。”
北陌辰,沈泊行:……
“家主,我們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不生孩子。”
這意思是……他們要是想生,早就有孩子了?
這場男人之間莫名的勝負欲,最終還是沈厲勝了……
原本愉悅的氣氛,在封自霆帶著沈和進來的時候,消散了。
沈厲橫眼看著沈和,在他走過時,冷嗤一聲。
封自霆腳步一停,帶著濃烈壓製意味的看了一眼沈厲,繼而對沈泊行說道,“沈總,管好你的狗?”
“不及封總禦下有方。”沈泊行漫不經心轉著鋼筆,俊美容顏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從沈和身上掠過,“不然我的人怎麽能跑到你帳下去?”
“瞧這話說的。”封自霆也笑,卻平白透著股陰冷,“不如沈總把沈厲送到我這兒,我幫你調教調教?”
“行啊,這崽子頑劣不訓,能不能把他綁過去,就要看封總你的本事了。”
封自霆在沈厲身上栽過兩次跟頭,現在聽到沈泊行的話,心中多了幾分鬱氣,冷笑一聲,往自己位置走去。
沈和走的慢了一些,聲音幽幽,“沈總向來能言善辯,就是不知道,被抓到沈家的那個小女朋友,是不是也像沈總你一樣,能將沈家的那群老頭子給鎮住。”
沈泊行目光一頓,眼眸含著冰霜,倏地看向了封自霆。
“沈總看我幹什麽?我可什麽都沒做。”
始作俑者沈和,已經慢慢走向了封自霆所在的位置。
沈家的那群老頭子,並不好對付,早年在極其重要的部門工作,雖然對家主忠心,可那是愚忠。
讓沉鹿應付他們,就算他放心,可未免有些力不從心。
沈泊行看了一眼沈厲,後者暗自點頭,拿著手機給人發了一條消息。
片刻後,沈厲附耳對沈泊行說道,“她確實被沈家的人從學校接走,去了沈家。”
沈泊行眼底晦暗如海。
不遠處的封自霆,麵露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審視著他,等待他的抉擇。
“讓你妻子過去看看,若是情況不對,讓她拉走沉鹿。”沈泊行淡聲說道。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封自霆聽見。
封自霆有些遺憾,看樣子,沈泊行對他這個女朋友,也並沒有幾分真正的喜愛。
不過這樣也好。
挑撥離間嘛,他做的多了。
彼時,沉鹿坐在車子上,看著越來越近的房子,姣好的麵容沉靜如水。
今天上午,她在學校剛剛上完課,就有人說找她。
來者是當初在酒店見過的沈微啟,他十分充滿歉意的說想向她道歉。
當時沉鹿已經原諒他了,可沈微啟又說,沈家的一些人,想見見她。
沈泊行不在,沈家就如狼窩一般,她沒有去過,卻知道裏麵水有多深。
她內心並不想去。
而沈微啟卻說,“沉鹿小姐,那些人,您總有一天要見麵的。”
於是沉鹿就去了。
她身邊跟了許多保鏢,她去沈家的事情,保鏢也必然會告訴沈泊行。
她沒什麽可怕的。
門從內推開,比在北城時的沈宅大了將近一倍的宅邸,肅穆出現在沉鹿眼前。
沉鹿看著堪比宮殿似的房子,心中下意識覺得不喜。
沉鹿是沈泊行女朋友,在沈家早就傳開了。
來往的沈家人,看到沉鹿來到沈家,神色各異,卻沒有一個是喜歡她過來的。
這個信息被沉鹿敏銳察覺到了。
“自從那天晚上衝撞過沉鹿小姐之後,家主便把小文帶走了,我們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過我們的孩子了。”沈微啟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對沉鹿說道,“而我們夫妻二人,因為管束孩子不利,也被革職。”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搬出這裏,沉鹿,這都怪你。”
沈家主家內部紀律嚴苛,一旦對沈家沒了作用,就會從沈家主家分出去,這代表著他們將會沒有分紅,沒有錢,不能享受沈家在首都乃至全國的優待。
沈微啟的臉上浮現了怨毒的神情。
“是我教你的孩子,向沈泊行扔東西,罵他壞蛋嗎?”沉鹿反問他。
“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為什麽還要教唆家主對我們下狠手!”
“是你們,沒有把沈泊行當作真正的家主吧?”沉鹿一陣見血的說道。
沈微啟雙目赤紅,冷冷看著她。
“又或許,這裏的所有人,都在排斥他。”
他們怕他,卻又無法不依靠他。
沒有沈泊行,他們早就從頂級豪門的行列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