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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她終於抱住了自己的月光

  第227章 她終於抱住了自己的月光


    把送上來的點心和奶茶放在桌上,許白白這才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和寒冠玉一塊兒離開之後就沒回來,還凍昏過去,要不是小叔及時找到你,說不定你就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給帶走了!”


    許白白越說越有一種著急的感覺,“大家都去找你了。”


    “都去找我了?”沉鹿有些震驚。


    許白白立刻點頭,“還是小叔看到你不在了,來問我你去哪了,我們在聚會廳都看不到你,最後又出去找了。”


    “你不拿手機,也沒穿外套,我們都以為你被什麽人販子給拐走了呢,你不知道,小叔那時候的臉色有多可怕。”


    沉鹿聽到她的話,一時間有些自責,掩著嘴咳嗽了好幾聲,愧疚道,“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許白白聽到她的話,又認真說道,“你覺得不舒服,或者難過,當然可以耍脾氣不理人的,每個人都有情緒不好的時候。”


    沉鹿聽到她的話,不由得怔愣。


    許白白讓她喝奶茶,自己又喝了一大口,道,“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喜歡喝一種酸奶,我和我哥都喜歡,可他裝模作樣的不願意拉下臉去要,就把我的給喝光了,我那時候都快氣死了。”


    許白白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許和澤欠打,“然後我就偷偷藏起來了一天,我家裏人都找不到我,我哥也找不到,後來還是我自己主動出來他們才找到我的。”


    “我爸爸媽媽就想教訓我,說我要把他們急瘋了。”


    沉鹿聽著她說話,沒有開口,隻是偶爾會低聲咳嗽。


    “我那時候也害怕了,就使勁兒哭,一邊哭一邊說是哥哥把我的奶給搶走了,一瓶都沒留給我,所以我才躲起來的。”


    “我哥聽了當即就傻眼了。”許白白笑嘻嘻的。


    “雖然我爸媽嚇了一跳,可他們也知道我的東西被全部拿走的話我就會很生氣,我也知道了我躲起來那麽久,我的家人也會著急。


    後麵的日子在無形中我們都對彼此妥協了,所以現在我在家裏再也沒有發生過那種情況了。”


    許白白說了一大串話,口渴得不行,立刻又喝了一大口奶茶。


    沉鹿是多麽聰明的一個人,聽完她的話,自然也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在告訴她,她不告而別不是她的錯,她一定有理由的。


    沉鹿是什麽樣的性子許白白不說了解得十分透徹,但也是知道她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那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感覺到不開心和生氣了。


    既然矛盾發生了,那就要把沉鹿的不開心說出來,讓關心她的其他人知道她為什麽不開心,這樣才是好的。


    沉鹿從來不知道許白白的心思竟然這麽透徹。


    她抿著唇,咳咳幾聲,又掩飾般地低頭看著奶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許白白等了半天,發現她眼底偶爾露出了些許化不開的悲傷,脫口而出,“因為你喜歡小叔的事?”


    沉鹿眼皮一跳,手也緊接著抖了起來,控製不住的摳搜,奶茶都因為劇烈波動而灑了出來。


    她連忙把杯子放下來,接過許白白給的紙巾,擦掉袖口的奶茶漬。


    許白白拍著她的背,憂心忡忡,“從你進門就開始咳嗽,你的病還沒好吧?”


    “好了。”沉鹿說了一句,抬起頭剛想否認自己喜歡沈泊行的事情,就看到許白白眼底的篤定。


    否認的話就立刻說不出口了,這些事情埋在她心底太久,無法向沈泊行言說。


    情緒久久得不到宣泄,沉鹿覺得痛苦又疲倦。


    現在被許白白一語中的,沉鹿漸漸沉默下來,眼尾發紅。


    “你怎麽知道的?”她聲音裏帶了些微輕顫。


    她似乎要哭,帶著極其清晰的易碎,似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玉,千防萬防,它還是險些破碎。


    許白白朝她坐近了幾分,道,“你和小叔待在一起的模樣和別人都不一樣啊。”


    又抽了幾張紙巾,塞到她手裏,“青山哥他們也是你的親人,可你看他們的時候不會發光。”


    “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就像是太陽和地球一樣,你圍著他轉的正麵,永遠都帶著光。”


    沉鹿怔愣住了。


    “這是我瞎說的,說不定小叔……也沒我說的那麽重要。”許白白有些心虛的說道。


    沉鹿反應過來,苦澀地搖搖頭。


    她說得一點都不錯。


    小叔在她心裏的重要程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替代。


    她沒有了顧慮,隻笑得極為勉強,“小白,或許你比我還要早發現我喜歡小叔這件事。”


    “所以昨天晚上是寒冠玉對你說了關於小叔的事情,所以你才走的?”許白白猜測道。


    那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


    沉鹿想起昨天晚上沈泊行身邊圍著的那個巧言笑兮的女孩兒,和他漫不經心說的那句話,她便心如刀絞。


    猝不及防的,沉鹿抹了一把眼睛,說道,“他是我小叔。”


    “我就算喜歡他也不可能說出口的。”沉鹿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所以我在昨天晚上已經想通啦。”


    她睜著眼睛,杏眸不受控製地聚起水霧,語氣哽咽,“我已經決定不喜歡小叔了。”


    沉鹿所表現出來的輕鬆許白白輕而易舉地就看破了。


    她想起沉鹿偏偏被沈家領養,喜歡小叔卻不能在一起,以後還要看著小叔和其他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就覺得沉鹿實在是太可憐了。


    許白白兩眼淚巴巴的,比沉鹿哭得都凶。


    “嗚嗚嗚嗚,鹿鹿,你也太慘了!”她抱住沉鹿就哭了起來,“你別做沈家的女兒了,我讓我媽媽收養你,你去和小叔告白!”


    沉鹿被她這麽打岔,哭也哭不出來了,破涕為笑,“你不要胡說八道……”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還沒發出,沉鹿的身體卻是一僵。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茫然地看著許白白。


    許白白還在哭,聽不到沉鹿說話,嗚嗚嗚地抬頭看沉鹿。


    隻瞧見她正在看自己。


    “鹿鹿,你又怎麽了?”她一邊哼哼,一邊問她。


    沉鹿抿了抿唇,說道,“前段時間,我的親生父母……找到了。”


    許白白眼裏還帶著眼淚,傻傻地看著沉鹿,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了,“你……你說什麽?”


    “我的父母找到了。”


    “那肯定要回去啊!”許白白一拍大腿,想也沒想地說道,“回去之後你就可以和小叔在一起了!”


    沉鹿連忙搖頭,“不行!”


    “為什麽?”許白白有些不解,“是擔心沈家人會對你不滿?”


    沉鹿微頓,這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


    沈瑤謹就是前車之鑒,雖然沉鹿沒有見過她,但沈瑤謹之前在沈家做的那些事她聽得卻不少。


    她不能成為像沈瑤謹那樣的人。


    更何況……


    沈泊行並不喜歡她,他隻是把她當侄女而已。


    沒有堅定的信念,沉鹿也不會衝動做出敗壞沈家名聲的事情。


    沉鹿眼底光芒暗淡,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如果你的親生父母已經找到了,那你父母應該也不會再讓你待在沈家吧?”許白白分析道。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肯定不知道……”


    沉鹿默了默,幽幽道,“是顧家。”


    許白白瞪大了眼睛。


    沉鹿把換孩子的事情給許白白說了一遍。


    許白白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了,“顧蘿她還看不起別人是私生子呢,她自己就是一個冒牌貨!”


    “顧家那兩個夫妻早就名存實亡了,你回去也沒人能保護你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沉鹿眉頭微皺,她不願回顧家,可又不能繼續留在沈家。


    或許隻有她哪家也不去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沉鹿在心裏盤算著。


    她現在不用交學費,可以不吃學校那麽昂貴的飯菜,住學校裏麵,也能找到一個住所。


    就是有要過得窮一些,不過這並不是問題,她很習慣過苦日子。


    許白白要是知道沉鹿所想,一定會罵她傻。


    可惜她並不知道。


    二人聊了許久,直到傳來敲門的聲音,許白白這才站起來開門。


    “哥?你怎麽回來了?”


    “沉鹿呢?沈哥過來接她。”許和澤直截了當地說。


    許白白瞪大了眼睛,立刻跑出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作為第一個知道沉鹿心思的人,許白白不由得盤算起來沈泊行喜歡沉鹿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她想了半天卻發現沈泊行身邊幾乎連個雌性都沒有,之前唯一一個還被沈泊行給無情拒絕了。


    她默默的又在心中為沉鹿鞠了一把辛酸淚。


    沈泊行喜歡上沉鹿的概率太低了!


    她都懷疑沈泊行是不是一個同!


    成天和她哥他們廝混在一起,都沒見交一個女朋友!


    “還看,趕緊把沉鹿叫出來。”


    許和澤幽幽站在她的身後,敲許白白的腦袋。


    許白白哎呀一聲,最後不情不願地往房間走,“我還想讓鹿鹿和我在這兒住一晚呢,哥,你能不能和他商量商量,別讓他把鹿鹿帶走。”


    許和澤嗬嗬一笑,冷酷道,“不能。”


    他要是真敢這麽說,估摸著他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許白白眼珠子轉了轉,一本正經,“我問鹿鹿的意願,說不定鹿鹿願意和我住呢,小叔他又不能阻止鹿鹿!”


    說著,許白白立刻進屋把沈泊行過來的事情告訴了沉鹿。


    沉鹿正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沈泊行呢,怎麽可能見他?


    她當即說道,“我晚上要回沈宅,不去珺庭!”


    “一會兒我打車過去就行!”


    許白白盡職盡責的把話說給許和澤。


    沈泊行聽到許和澤的轉達,冷峻的模樣並沒有什麽改變。


    “他嗯了一聲就走了?”沉鹿再三確認。


    許白白點頭,“對啊,我哥說他已經離開了。”


    沉鹿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全身又布滿了失落。


    許白白拍拍她的肩膀,“鹿鹿,你無論做什麽決定我都是支持你的。”


    “沈家人很重要,但是你也有追求自己喜歡的權利,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沉鹿有些感動,緊緊抱了抱許白白,“小白,謝謝你。”


    沉鹿在許白白家裏待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許家吃飯,便提出了告辭。


    許白白也沒有再留她,讓許母給她準備了一輛車,送她回沈宅。


    走出許家時,沉鹿的心情好了很多。


    直到她上車時,看到裏麵坐著的另外一個人後,身體就如拉緊的弓弦,立刻緊繃起來。


    整個人活像是受驚的鳥兒一樣。


    是小叔。


    沉鹿頭皮發麻。


    許和澤不是說他已經走了嗎?


    怎麽還在這兒?


    沈泊行沒什麽表情,淡淡地抬著眼睛看她緊張到呼吸都停止的模樣。


    想起一個小時前他看到的監控視頻,沈泊行現在已經差不多知道她為什麽會這樣了。


    他也沒有對沉鹿說什麽,隻是開口對司機說道,“回沈宅。”


    沉鹿發現沈泊行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身子漸漸放軟了一些,大氣不敢出一聲地緊緊閉上嘴,生怕沈泊行會再問上什麽話。


    好在沈泊行並沒有和她說話,隻是在看手機。


    沉鹿想保持安靜,可她終究是沒能壓抑住咳嗽,總是止不住的咳嗽。


    卻聽沈泊行哼笑一聲。


    沉鹿立刻縮得更狠,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沈泊行淡淡掃她,隻給她遞了一瓶溫水。


    看著那水,沉鹿微怔,默默地接過來,極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沈泊行沒搭腔。


    一路相安無事地回到了沈宅,沉鹿立刻一溜煙的去了客廳,頭都不敢往回看。


    沈泊行望著她的背影,實在是氣笑了。


    合著他現在變成了洪水猛獸,讓她避之不及了?


    笑完,沈泊行眼底爬出沉沉暗芒。


    沉鹿有時候不逼她一把,她絕不可能邁動一步。


    ……


    沉鹿回來讓沈夫人很高興,不過家裏沒幾個人,都去忙該忙的事情了,顯得有些清靜。


    沉鹿才和沈夫人說了幾句話,就看到門外走進了一個人。


    她的目光飛快掠過進來的人,又默默把目光收了回去,老老實實待在沈夫人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沈夫人讓沈泊行晚上別走,沈之明晚上回來要和他喝酒之類的話。


    沈泊行隨意應了一聲,說完自己今晚不走後,就直接去了樓上。


    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沈之明也回來了,沈泊行就像他說的那樣,壓根沒走。


    沈之明和他一直都在說商業上的事情,沉鹿也聽不懂,默默吃完飯之後,就回了房間。


    她洗完澡,悄摸摸地吃了藥。


    回來之後她實在忍不住咳嗽,沈夫人追著問了好幾句,沉鹿不敢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隻能謊稱自己沒事。


    沉鹿躺在床上,想起沈泊行的冷淡,心裏不是滋味,又狠狠唾棄自己的軟弱,什麽都不敢做,畏首畏尾的樣子難看極了。


    她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又不想開燈,隻能披著毛毯坐起來窗戶旁看外麵的夜色。


    這裏的風景很好,靜悄悄的,遠處的燈火一覽無餘。


    沉鹿看著看著才有了一些困意,正想去睡覺,就聽見外麵有敲門的聲音。


    心髒忽地一跳,短促又猛烈。


    她小聲問,“誰?”


    “沒睡?”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出來,聊聊。”


    一聽是小叔的聲音,沉鹿怎麽都不敢出去,鼓著勇氣說道,“我已經睡著了!”


    後者沉默片刻,沉鹿不由得往門口走近了一些,聽外麵的動靜。


    隻聽見一陣輕笑。


    低沉沙啞,好聽極了。


    沉鹿的心不停打鼓,想著小叔這會兒過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可沉鹿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忽的,沈泊行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快點,我知道你沒睡。”


    沉鹿:……


    沒睡也不能開門。


    沉鹿鬱悶的想。


    “再不開我直接闖進去了。”


    沉鹿:……


    她磨磨蹭蹭的開出了一條縫兒,露出一雙杏眼,慢吞吞問:“有……有事嗎?”


    沉鹿聞到了一股酒味,又看他站姿隨意閑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喝酒後的小叔其實更好看,這時候的沈泊行沒了清醒時那麽理智,更顯得他清越如畫,芝蘭玉樹。


    沈泊行垂著眼看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情緒,沉默又包含力量。


    “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沉鹿看他不像是喝醉的模樣,感覺像是興師問罪。


    她想起了之前許白白對自己說的話。或許產生一些矛盾,這件事就更好解決?


    於是沉鹿做好了被沈泊行罵一頓的準備,把門打開了。


    沈泊行便走了進去。


    二人坐在沙發上,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沉鹿更清晰的感覺到沈泊行身上的壓力,她咽了咽口水。


    “小叔,你想和我說什麽?”


    沈泊行看向她。


    沉鹿穿的是她一貫在家會穿的睡衣,圓領,露出白皙的脖頸,以及一小節清晰的鎖骨。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沈泊行忍耐了許久,從昨天發現她失蹤的著急,找到她的慶幸,到發覺她疏離後的真相時的啼笑皆非,這些他都在忍耐。


    自己下了那麽大一盤棋,諄諄善誘的引著她脫離和沈家的關係,可她卻聽到了自己隨口一句應付人的話。


    沈泊行不知該說自己這是一招之差滿盤皆輸,還是該說算計來算計去,竟然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他現在不怎麽想忍耐了。


    沉鹿正等著沈泊行對自己進行宣判,忽的身體一懸空,腰間多了一道極有力的力量,把她直接給挪了過去。


    沉鹿愣神之間,臀下的觸感已經發生了改變。


    那是溫熱的,結實有力的一雙大腿。


    沉鹿怔然抬頭,隻瞧見沈泊行忽然放大的臉。


    她的心髒止不住的狂跳,像脫韁的野馬,不管不顧的狂奔。


    “小……小叔?”沉鹿磕磕巴巴的喊他,隻覺自己快忘記怎麽說話了。


    沈泊行閉了閉眼,收緊抱著她的力道,微微低頭,鼻翼擦過她的脖頸,帶起一股似有若無的溫熱。


    沉鹿感到一股弱電般的觸感,在脖頸處劃過,傳遍全身。


    她的呼吸陡然變了一變。


    “好端端的,怎麽見小叔像避雷一樣?”他低啞著聲音,克製著把她揉進骨血的衝動。


    沉鹿萬萬沒有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問題,她有一瞬的呆滯,回過神後,又張嘴說不出話來。


    小叔關心的竟然是這個嗎?


    他怎麽還把自己抱懷裏……


    這個距離太近了,完全不是普通的叔侄該有的距離。


    沉鹿的大腦亂極了。


    曾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又忽的重新出現。


    很快,她又否定了。


    昨天晚上她可是清清楚楚聽見了沈泊行說的話,和她想的可不一樣!

    沉鹿大腦如風暴一樣的在旋轉,沈泊行卻不滿她的一言不發,箍著她腰的手收緊了一些。


    一陣壓感傳來,打亂沉鹿的思緒,她隻好看向沈泊行。


    “問你呢。”他視線低沉,“為什麽和我生疏?”


    沉鹿被逼急了,她用手抵著他的胸膛,急急說道,“聽見了一些不好的言論。”


    “小叔,不能靠的這麽近。”


    沈泊行哼笑,把她摟得更緊了,沙啞複有磁性的聲音在沉鹿耳邊響起,“小叔還想和你更近一步呢,你怎麽不敢?”


    沉鹿如遭雷劈,她的目光落在緊緊抱著自己的沈泊行身上,視線中帶著不可置信與震驚。


    他剛才說什麽?

    更近一步?

    沉鹿大腦嗡的一下炸開了。


    沈泊行捏住了她的後脖頸,迫使她看著自己,又問她,“你敢嗎?”


    好半天,沉鹿嗡嗡作響的腦袋總算是恢複了工作。


    抵著胸膛的手握緊了他的衣服,沉鹿心跳如雷,一雙漂亮明亮的杏眸裏漸漸泛起道道小心翼翼的期待。


    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


    她以為自己那一片是虛妄,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真的念頭,竟然成真了?

    沉鹿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沈泊行沒有動,隻是看著她。


    她覺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像是要驗證什麽一樣,沉鹿極小幅度的抬起自己的手,顫巍巍的,帶著試探與局促,觸摸向他。


    流利的下頜線條,被她用這張手畫過無數遍,卻是她從未觸摸過的緊致與真實。


    懸在刀刃上的心,在看到小叔沒有任何抗拒時,刀消失了,她的心穩穩落下。


    沉鹿像是用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重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抱住。


    清淺如泉水的笑了出來。


    她終於……抱住了自己的月光。


    肆無忌憚的,毫無顧忌。


    【作者有話說】


    沈夫人:無恥!


    沈青山:小人!


    沈雲深:我的妹妹啊啊啊!!!

    沈雲盛:可惡。


    作者:這張,巨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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