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沉鹿比他想象中更重要
第177章 沉鹿比他想象中更重要
尤韶心想也是,情緒一收斂,她又變得優雅安靜,但嘴上卻說道,“之前我看過不少帖子,說大學裏有些學生在宿舍裏鬧起矛盾,都能把人給殺了,你說我們明年去大學,會碰到什麽樣的舍友?”
大學啊……
沉鹿想了想,說道,“希望能夠碰到一群好的舍友。”
“我也想,鹿鹿,你以後打算去哪個美術學院上學?”尤韶問她,“首都美院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美院了,還是西院?”
沉鹿搖頭,她也沒想好到底要考哪個學校。
“再看看吧,說不定我考不上呢。”沉鹿隨口說道。
她更想把眼前的學習給做好,以後才不會後悔。
進了房間之後,沉鹿發現這床是上下床,上麵的兩個位置也已經被搶走了,連帶著兩個櫃子,也被她們給占據了。
沉鹿性格使然,不會在這種事上和人斤斤計較,但尤韶卻不一樣,她是獨生子,不喜歡與別人分享的時候,別人占了她一點東西她都能搶回來。
現在兩個櫃子都被她們占了,尤韶當然不高興了。
“我們四個人,兩人一個櫃子,把櫃子騰出來一個。”
“你說騰出來就騰出來?我們憑什麽聽你的?”剛才在外麵和沉鹿她們吵起來的女生坐在椅子上,翻了一個白眼,“你要是受不了就去自己找民宿老板再開個房間唄,反正你們有錢,搬出去住我們誰也不打擾誰。”
沉鹿聽到她的話,一時間頓住。
本來不想計較的她,現在必須要計較計較了。
“我們為什麽要搬出去?”沉鹿將櫃子打開,直接將橫欄上掛著的衣服朝一旁撥去。
那女生倏地站起來,朝沉鹿走去,大聲喊道,“你幹什麽!?你憑什麽碰我的東西?!”
“這衣架是你的?”沉鹿反問。
女生瞬間哽住了。
沉鹿彎著眉輕笑,“既然你不願意把東西給拿出來,我也不會碰,但是這櫃子是公共區域的用品,而不是你自己私人物品,我想把衣服掛進去就掛進去,為什麽要聽你的意見?”
“這是我先用的!就是我的!”
沉鹿輕嗬,“笑話,我還說保鏢叔叔先把我的行李箱送過來的,這房間是我先到的,就是我的。”
“你別進來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這是老師訂的房間!”
“房間裏的用品也是屬於老師的,怎麽就是你的了?”沉鹿半點不讓,脊梁挺直,那身上的影子,頗具沈泊行的風範。
尤韶驚詫地看著沉鹿,但很快就沉靜下來了。
她記起來當初沉鹿被那麽多人陷害的事情了,那時候的沉鹿也是分毫不讓的。
現在對付一個霸道的小女生,其實很簡單。
現在,這女生顯然不敵沉鹿,說不過她,隻能凶狠瞪了一眼,不情不願地把東西挪出來,放進了另外一個櫃子。
沉鹿給尤韶打了一個眼色,讓她把衣服掛進去。
櫃子被‘友好’分配好之後,看了看床鋪,找到那女生的床鋪,然後把自己的床上用品放在下鋪床上。
那女生看著沉鹿的動作,不由得冷笑。
今天晚上看她不把她整得睡不著!
下午,沉鹿和尤韶在古鎮上逛了逛,拍了許多照片回去,又在大廳吃了晚餐。
這裏比林城更安全,所以荊季林也就沒叮囑那麽多安全問題,隻讓他們在附近寫生的時候不要打擾到別人做生意,也不要打擾其他遊客。
把最近兩天的寫生任務安排下去後,荊季林就讓她們回去休息了。
那女生原本還等著不讓沉鹿睡好覺,所以她早早就睡到了床上,盯著沉鹿等她休息。
誰知道沉鹿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寫卷子。
她雖然出來寫生了,但沈青山給她印的卷子卻不少,整整裝了好幾套,為的就是讓她在畫畫的空閑時間裏,不要忘記學習。
沈青山還苦心積慮地教導她,說學習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她一旦停止做題,恐怕腦袋就不會思考了。
上次沈青山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讓她把卷子寫完,等她寫生回去他還要檢查。
在林城的時候因為沈泊行來了,她少寫了好幾天,這會兒隻能趁著空檔盡快把卷子寫完才行,不然大哥肯定要說教她了。
沉鹿捏著筆,一想起大哥就像是唐僧似的在自己耳邊碎碎念,唇角不由得一抽,頓覺下筆如有神,刷刷刷!
就是這卷子打印出來時候用的油墨不行,貼著卷子的手側很容易沾上墨跡,還會把整個卷子給弄花,沉鹿隻能墊了一張紙,寫一道題就往下拉一拉。
上鋪的那個女生咬著牙看沉鹿寫了一個多小時,再看時間,都九點多了,她還不停下來?!
女生凶狠極了,極其憤怒地說道,“關燈!我要睡覺了!”
沉鹿聽到她的話,手下的筆一停,沒說什麽,隻拿著紙筆站起來對尤韶說道,“我去樓下寫卷子,你先睡吧。”
“行,早點回來。”
沉鹿關上門,施施然的走了。
那女生目瞪口呆。
沉鹿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可能讓尤韶睡在那女生的下鋪,不然尤韶肯定要被她折磨瘋。
沉鹿來到大堂,看著外麵靜謐流水,偶爾有人說話,她的心情很好,跟老板說了一聲,坐在不打擾人的角落,安靜寫著自己的卷子。
北城,珺庭。
沈泊行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看著沉鹿給他發來的照片。
她現在到荷城了,拍的照片也多了幾分江南墨色,處處都透著一股精致婉約。
沈泊行來回翻了一遍,發現隻有風景照片,偶有遊客的身影,就是不見她。
合著她出去這麽一圈,隻記得拍風景了,連一張自己與風景之間的照片都沒有。
敲著手機。
沈泊行不緊不慢敲出幾個字,然後發了出去。
好一會兒,沉鹿都沒有回音。
沈泊行微微蹙眉,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沒人接。
他身上一冷,以為沉鹿又出了什麽事,直截了當給沉鹿的保鏢打電話。
“沈總?”
“沉鹿呢?”
“沉鹿小姐?”保鏢看了看不遠處安心寫卷子的沉鹿,說道,“她在民宿大廳裏寫卷子呢,沈總,怎麽了?”
聽到這話,沈泊行身上冷冽氣息才消散。
原來在寫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