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沉鹿,抄襲了?
第127章 沉鹿,抄襲了?
她哪裏有這麽深度的東西能畫出來。
“不要妄自菲薄哦。”女生露出笑,衝她伸出手,“我叫尤韶,韶華的韶,你叫什麽?”
尤韶對她表露出來的善意,讓沉鹿受寵若驚,她抿了抿唇,下一秒她的臉上笑容明豔,酒窩清淺。
素手與眼前略帶些肉肉的嫩柔握住,她說道,“沉鹿,小鹿的鹿。”
兩個人隻覺彼此相見恨晚,一邊說話一邊去看其他的畫。
沉鹿也從尤韶的口中知道,這種畫叫丙烯畫,以明亮色彩,久放不壞為特點,很受大眾的喜歡。
其中還有一個元素就是因為利用這種畫的特點,一些作者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動漫角色呈現出來。
而沉鹿是第一次接觸到動漫這個詞語。
尤韶看她懵懂的模樣,隻覺她在家中肯定是被管束得沒有一點自由,不由得憐惜地對她說道,“你真是太可憐了。”
沉鹿:啊?
她有點疑惑,還沒說話,尤韶便已經狡黠地給她推薦了許多東西,沉鹿手忙腳亂的將東西記了下來。
不知不覺地她們就走到了油畫區。
沉鹿遠遠就看到了自己的畫,旁邊還站著許多人,她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油畫區哦,我也很感興趣,我們一塊兒去看看吧?”
沉鹿機械的點了點頭。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些人看她的畫的人身上,小臉帶著糾結,柳眉都輕輕擰在一起,神情嚴肅,仿佛是在想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
腳步沒走兩步,她突然停下來了。
目光一轉,她抬頭看向了身邊的一幅畫。
下一秒,她就愣在那裏了。
“這兩幅畫,一模一樣吧?”
“抄襲?這能送到比賽上來!?”
“這種行為不端的人,不配參加畫聯比賽!”
沉鹿聽到了站在自己麵前那些對自己的畫進行談論的聲音。
怪不得他們都圍在那裏,因為他們早就先看到了一幅與自己的畫完全一致的畫,而後麵那幅,無論是誰畫的,都會變成抄襲。
沉鹿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一般,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些人。
她眼睛很好,先出現的這一副,沉鹿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自己畫的,可為什麽呢?
為什麽這世上能有兩幅不仔細看,就能一模一樣的兩幅畫?
荊季林急得額頭上汗水都在刷刷往下流。
最開始他看到那幅畫的時候,眾人都震驚了,很好看,意境深長,讓一眾畫聯的人都稱讚不已,直呼這是整個油畫區裏最好的一幅畫了。
荊季林還沒有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心中隻覺得這次的初賽,沉鹿一定能拿第一名晉級複賽了。
誰知道……等他們繼續往下品鑒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令人驚駭的一幕。
後麵出現了一幅一模一樣的畫!
荊季林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心口猛地一跳,下一秒,他就覺得慘了。
沉鹿的畫,被抄襲了。被厚顏無恥地送到了展廳讓人觀看,更重要的是,這兩幅畫一前一後,前麵那幅已經被人稱讚過了,後麵這幅必定就是抄襲的。
而荊季林的目光沒有沉鹿那麽尖,隻覺這兩幅一模一樣,他也分辨不出這兩幅畫到底哪幅才是沉鹿的。
“這兩幅畫的作者都是誰?”晏老也麵沉如土,他沒有參加這次篩選,就是為了避嫌,等過段時間沉鹿的成績出來,他便收她當徒弟。
誰知竟然出現了這麽大的紕漏,這讓晏老很是憤怒。
荊季林連連來到晏老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晏老情緒變得極快,這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展覽協助人員,說道,“把這兩幅畫帶走。”
協助人員也不敢說什麽,把這兩幅畫給帶走了。
“沉鹿,你怎麽啦?”尤韶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還沒說話,晏老便率先開口了,“沉鹿,你跟我們過來。”
顧老先生他們聽到晏老喊沉鹿的名字,頓時就明白了,十有八九,這幅畫是沉鹿畫的。
難道是沉鹿抄襲的?
在場圍觀這一狀況的眾人,看沉鹿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審視。
尤韶也瞧見了那兩幅被取下來的話,看沉鹿跟晏老他們離開,心中了然。
“不會吧,正好碰到抄襲者?”
“那幅畫原畫是誰還不清楚呢,你怎麽就知道那個女孩兒就是抄襲者?”
“晏老都把人叫過去了,那肯定是她啊。”
“長得這麽好看,沒想到竟然剽竊其他人的作品,真是白長這麽好看的臉了。”
其他來參觀的人低聲交談著,且說話越來越像模像樣,認定了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剽竊他人作品的抄襲者。
尤韶聲音溫柔,“結果還沒出來,便開始揣測,看來是你們親眼看到她抄襲了?”
那些人臉上頓時一熱,看是一個小姑娘,立刻嚷嚷道,“你管得著嗎?”
“我是不會管你們的,隻是瞧著你們應該也是過來參加比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會抄你們的作品呢?”尤韶目光掃過他們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臉,“說不定,是有人抄了那個小姐姐的畫,故意送過來……惡心人呢。”
這些人頓時息了聲,不過神情中壓根沒有相信罷了。
那幅畫深意悠遠,怎麽可能是一個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畫出來的?
尤韶不再和他們多話,想了想,便跟上晏老他們。
來到兩個展廳後麵的走廊,燈光遠遠沒有展廳那樣,到處都是暖白色光芒,這裏隻有零星幾個放著白光的燈在頭頂上,光潔大理石透著冰冷的折射光芒,顯得極為冰寒。
沉鹿麵前站著以晏老為首的一眾畫聯成員,他們或是審視,或是懷疑,或是鄙夷的看著她。
仿佛這裏並不是走廊,而是一個審判台,而她就是等待著審判的罪人。
分明是六月豔陽天,初夏的溫度溫暖又不逼人,可現在她的手冰涼的不像話,仿佛是剛剛從冷庫中拿出來一樣,她艱難的動了一下手指。
“沉鹿,你能解釋出這兩幅畫是怎麽回事嗎?”晏老聲音尚且溫和,看著沉鹿,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