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情有獨鍾

  第93章情有獨鍾


    沈月瑤趁著鶴雲行肯放她出來,還見了兩位珠寶商,從他們手裏買入了一些成色不錯的寶石後,又逛了會兒街,找了一家書吧休息片刻。


    臨近六點,天色比夏日要黑得早,窗外的天空已經像是掛上了沉重的黑色幕布,沒有一顆星星冒頭,隻有一彎月亮,孤寂地懸掛在上麵。


    不過,月色下的城市,燈光如海,街道四處透著繁華熱鬧,還有穿著聖誕老人裝的人在路邊發著傳單。


    書吧裏,兩人麵對坐著,圓桌子上放著一杯熱飲。


    冬天疲憊的時候坐下來喝一杯香港熱奶茶,一股暖意,在身體裏蔓延,舒服得讓人想眯上眼睛。


    “瑤瑤,鶴總還好吧?”


    “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鶯鶯最關心的其實還是:“你跟鶴總和好了嗎?”


    沈月瑤端著杯子,輕輕抿著吸管:“我在給他時間。”


    她之前太著急著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複,認為他不說就是不愛自己,沒有安全感,會胡思亂想,但是鬧了兩次,每次鶴雲行都會趕來哄她,那種小心翼翼地姿態,其實是頭一回見。


    他們都在說鶴雲行心裏是有她的,他害怕失去她,沈月瑤就當自己是當局者迷吧,相信旁觀者清這個道理。


    “對了,瑤瑤,有件事還得跟你說一下,那個威廉斯這兩天一直探我口風問你的事兒,他是不是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啊。”鶯鶯還說。


    “不用理他。”沈月瑤在醫院的時候,在鶴雲行說不喜歡她跟威廉斯來往接觸,她雖然沒有應承什麽,但是,自打那次他來淺水灣找自己後,她下意識地還是不回他的消息了。


    而且,那次無意瞥到他的側臉,以及他買的抹茶蛋糕,沈月瑤下意識地想到杜子棋,曾經利用她,行為上一直對她忽冷忽熱的前男友。


    沈月瑤從前太年輕,喜歡的也膚淺,現在才嚐到愛情酸甜苦辣的滋味,過去的早已經是過去,即使他出現在自己麵前,也不會有任何波瀾。


    快八點,兩人打算結束今天的行程,各回各家,鶯鶯便是看到遠處緩緩駛來一輛跑車,她用手肘輕輕地蹭了下沈月瑤的腰:“鶴總來接你了。”


    沈月瑤回頭,便是看到鶴雲行從黑色跑車裏下來,隻穿著高領黑色毛衣,他的存在,好像整個繁華街道,人來人往,成了他的背景板。


    鶴雲行已經到了她麵前:“美甲很好看。”


    “不止好看,還很鋒利,撓人很疼。”沈月瑤回。


    鶴雲行近日在床上已經是一個慣犯,有飲鴆止渴的意思。


    但他越是這樣,沈月瑤越不讓他得逞。


    總而言之,是不會心軟。


    鶴雲行哪裏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他壓低聲音:“我不怕疼,我想被你擾。”


    鶯鶯:!!!好像有車軲轆在我臉上碾過,不確定,我再看看。


    她會在什麽情況下會撓他,雙方心知肚明。


    沈月瑤耳根熱了熱,把包包和袋子扔過去:“冷死了,回家。”


    鶯鶯目送兩人離去。


    到家後,原本擺在客廳裏的聖誕樹反而不見了,不知道被搬去了哪裏。


    到衣帽間後,反而,掛著一件高定禮服,在她印象裏,自己近日並沒有定製過這麽一件衣服。


    鶴雲行提著她的東西緊隨其後。


    沈月瑤:“你找人定製的?”


    鶴雲行把她的包包和東西放好歸納:“二十八號是長樂集團的年會,我想讓你陪我出席參加。”


    沈月瑤雖然不想去年會,但是,這件高定裙子太讓她喜歡了,她還是蠢蠢欲動:“好吧,我知道了,勉為其難陪你去。”


    沈月瑤洗完澡出來,一直在找剪刀,她在衣帽間裏翻著沒見著,她把整個臥室的抽屜翻了一個遍,在床頭櫃那兒找到了剪刀,也注意到裏麵有一瓶安眠藥。


    夜裏,她想著抽屜裏的那瓶安眠藥,一直睡不著,是鶴雲行從書房回來輕手輕腳躺下後把她摟住,她睜開眼睛:“你最近睡眠不好嗎?”


    “這兩天好很多。”


    “安眠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少吃點。”沈月瑤抿了抿唇,“你以前都不需要吃安眠藥的,怎麽回事?”


    鶴雲行下巴蹭著她的發頂:“不用擔心,睡覺吧。”


    ,


    鶴雲行的傷口已經結痂愈合,掉痂之後,還是有一條痕跡在上麵。


    沈月瑤醒來後沒見著鶴雲行,她披上外套,光著腳去尋人。


    在書房裏,他襯衫敞開著,手裏夾著煙,半躺在椅子上。


    桌子上放這樣一個工具箱,工具箱上全是紋身器材,一個男人正專心致誌地在鶴雲行腹上刺青。


    “鶴雲行,你又在紋什麽?”沈月瑤好奇上前。


    聞聲,鶴雲行掐了煙:“兔子。”


    兔子?


    狗男人喜歡喊她兔子,現在在身體上紋一隻兔子?

    沈月瑤湊近看,隻見,整個刺青已經完成得差不多,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趴在月亮上。


    很顯然,這位刺青師傅的手藝非常的好,那隻兔子,畫得活靈活現,很可愛,搞得她都想在身體上紋一個。


    “你為什麽紋一隻兔子?”


    “兔子可愛。”


    沈月瑤還想問什麽,紋身師忽然開口:“鶴先生,好了,這兩天注意點,別摸,別沾水。”


    說完,對方見沈月瑤,笑著問好。


    沈月瑤微微頷首。


    對方收拾工具,很快被傭人送著離開。


    沈月瑤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腹部上的那隻小兔子,她有一個膽大的想法:“鶴雲行,你喊我兔兔就算了,現在又在身體上紋一隻兔子,你對兔兔是情有獨鍾嗎?”


    鶴雲行忽是握住她的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你發現了。”


    沈月瑤的性子對他來說就像小白兔一樣單純無邪,他是叢林裏的狼,他惦記著麵前這隻小兔子。


    男人低啞的嗓音鑽入耳朵,沈月瑤心跳不由加速。


    鶴雲行指腹輕輕刮蹭她的下唇:“兔兔,地板涼,以後別不穿鞋亂跑。”


    聖誕夜,朋友圈很多人在發節日祝福,沈月瑤隨鶴雲行回老宅和鶴家人吃了一頓飯。


    回來時,沈月瑤又從老宅那裏摘了不少的石榴,她喝了酒,回來路上,不小心在車裏便睡著了。


    月色朦朧,花房裏,吊椅上躺著一個容貌絕美的睡美人,她身上蓋著男人的西裝,呼吸淺淺,曲著雙腿,睡得很香。


    玫瑰花在月下爭奇鬥豔,鶴雲行把放置在客廳裏的鋼琴搬來了這裏。


    她是被琴聲吵醒的,撐開眼皮,循著鋼琴聲,望向坐在鋼琴前那抹挺拔的身姿。


    一曲完畢,她聽得入迷,還沒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鶴雲行已經在她麵前,抬起她的臉,薄唇印在她眉心:“兔兔,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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