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戰隊解散(下)
對面五個人,竟然全部都埋伏在我們的紅buff處!
他們躲在我們紅buff的牆裡,所以我們的視野根本照不到他們。
他們就靠著盲僧和大樹這兩個前排先手開團,紅buff的牆彷彿成為了炸彈人,維克茲,發條三人最好的防護堡壘!
先是大樹開大直接閃現,直接閃現w住了我,然後發條一個大招,將站在我身邊的林楓和周馬尾全部拉在了一起!
隨後,發條開大,維克茲開大,炸彈人開大。
「tirblekill!」
維克茲再次拿到三殺,亮出了狗牌。
一切都太快了.……
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把注意力放到大龍身上,這一塊的視野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排過去的,唯獨沒想到對面會埋伏在紅buff處,在一般的賽場上,那裡幾乎是不可能埋伏的位置,但無奈,對面的輸出手太長了,而盲僧又有多段位移,大樹有閃現,我們被他們的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
我們中野輔死掉以後,剩下的納爾和ad便兵敗如山倒,被對面追著砍,憑藉著發條w提供的加速能力,輕鬆地把我們剩下的兩個隊友也帶走!
此次團滅以後,輔助炸彈人一個人去推中路,將我們中路的高地塔輕鬆帶掉,而其他的四個人,拿掉了大龍。
此時的時間,不過才25分鐘而已,我估計兩邊的經濟拉得有一萬以上了,想要翻盤,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我的漂亮戰績,並沒有讓比賽的勝利往我們這邊的傾斜,打到這個時候,我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我每一步都沒有走錯,做到了單殺,遊走支援,開團。
但就是打不過,金昔發條在這一局的作用,比我大十倍不止.……
對面拿了大龍之後,回家出了一波裝備,然後浩浩蕩蕩地走向了下路。
「對面想推我們下路了……」周馬尾說道。
「這一波要是守不住,就被一波了。」我說道。
我們所有外塔掉光,中路高地告破,對面又有龍buff,想要守下來,難上加難。
「金昔這波召喚師技能都有,大家都小心點。」我對眾人提醒道。
此時金昔的裝備已經非常豪華了。
27分鐘,她身上的裝備是鬼書,盧登的回聲,法穿,帽子,除了在遊戲初期買的負極斗篷沒換掉以外,金昔都幾乎快六神裝了。
現在金昔qwr一套連招,傷害能秒我們五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
看著金昔領著兵線推了上來,我幾乎是絕望的。
兵線剛一上來,金昔直接開啟疾跑,給自己加了一個w,奔跑速度,堪比人馬!
「球在金昔身上,她又要r閃了!當心!」
看到金昔把發條玩成了一個刺客,我有些震驚,指揮著眾人後撤,避其鋒芒,誰吃她一套都受不了。
金昔一個疾跑直接嚇退我們五人,卻並沒有盲目的衝上來交技能上。
隨後,由於炸彈人和大龍buff的存在,他們幾乎不到三秒鐘就拆掉了我們的高地塔,然後齊齊打我們的水晶。
「爭哥.……她好像就是嚇我們的,剛才應該讓逢游哥上去開她。」林楓說道。
「開不了……」我憋屈到了極致,如果有任何敢去突金昔的臉,估計很難控到她,被她直接一個閃現躲掉以後,又是肆無忌憚的用球來分割我們後排。
「林楓說得對,再不開,就要輸了。」逢游哥在家裡磕了一個鋼鐵藥水,隨後,利用家園衛士沖了出去。
他在中路兵線中就疊滿了怒氣,此時,他一個e跳了出去,然後瞬間閃現,想把發條暈在我方下路水晶上。
但和我所預想的一模一樣,發條直接閃現,然後給自己開w,重新套e,她的疾跑尚未結束,維克茲閃現直接給她開治療。
疾跑,治療,發條自己w,三層加速,她直接q到張子揚和周馬尾直接。
「doublekill!」
qw觸發雷霆,甚至大招都沒有用,張子揚和周馬尾直接交掉。
我和林楓沒有任何辦法,上去突發條的臉,而金昔把球掛在自己的身上。
「魔偶,生氣了。」
一個大招,將我,林楓,周逢游三人全部拉在了一起。
金昔的手速,已經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了,她預判了我r上去的時間,我甚至連沙漏都來不及開,直接就被她大招拉在了一起。
隨後,大樹沖了上來,繼續控制我,維克茲給e,然後wr。
對方開啟了大招流模式,這一波盲僧和炸彈人都沒有上來,就直接靠著金昔帶著大樹和維克茲3v5,就將我們眾人擊潰。
「ace!」
我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這是最後一波了。
dy戰隊五人將我們團滅后,輕而易舉地將我們的主水晶推平。
全場觀眾起立鼓掌,而在一陣熱鬧而歡騰的喝彩聲中。
我們戰隊,也許已經走到了盡頭。
dy戰隊五人離開座位,同我們握手示意。
等到金昔來的時候,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冰冷地小手同我握了不到一秒鐘,然後蹙著眉頭對我說道:「叫你在電話里凶我!」
我愣了愣,半個月前我曾給金昔打了電話,大概是在問沈晗青是不是真的去藏城旅遊了,語氣有些不太好,沒想到金昔仍然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我驀地一下子笑了出來。
沒想到金昔在這把發揮得如此激進恐怖,是在報復我和她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不對。
可是這對於我來說……
可能是整個職業生涯的結束。
金昔見我在笑,哼了一聲后,匆匆走到另一人面前握手了。
而輪到沈晗青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倒是頗為可惜,對我說道:「如果你今天答應外圍,我們大家就都能賺錢,現在一大筆錢白白在你面前流失,不可惜嗎?」
「沒什麼好可惜的,你在這個隊伍里就是累贅。」我對他說道。
沈晗青聽到這話后,眉毛抬了抬,他看著我,說道:「原來你還在對剛才的比賽耿耿於懷?輸了這場比賽,好像對你們沒什麼影響吧?你們季後賽已經穩了。」
我沒有回他的話。
沈晗青搖了搖頭,又說道:「你還真是好強啊。那我要是這樣和你說,或許能打消你的疑慮了,我們這支隊伍,即便我玩個ap,然後帶著輔助給你送人頭,你們也贏不了,很殘忍吧。」
沈晗青拍了拍我的肩膀,頗為憐憫地看著我,說道:「我擅長的是ad,維克茲這種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玩,打得不好,讓你見笑了。」
說完以後,沈晗青也快速走了過去。
而我站在原地,一陣發懵。
的確……
即便dy戰隊讓出一個ad位,用這麼垃圾的下路,我們也打不過他們.……
如果dy戰隊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下路,那麼.……
這一場比賽,根本就不可能贏。
我此時心情五味陳雜。
沒有憤怒,沒有自責,沒有消極,沒有痛苦。
我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感覺周圍都是光明大道,卻有無數透明的玻璃,把我分割禁錮在原地,無論我怎麼掙扎,都飛不出去的那種迷茫。
一種絞盡腦汁都無法自由翻騰的慌張。
為.……什……么.……
我到底錯在哪了?
我該怎麼打,才能贏?
我不知道,也找不出答案。
我滿腦子疑問,滿腦子迷茫。
「爭哥,該走了.……」林楓小心翼翼地推了一下我身子,對我說道。
「哦,好。」我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對他說道。
到了比賽後台,夏凝和曾文迪都不見了,他們已經沒在後台了。
一路上有些沉悶,包括我在內的所有隊員都一言不發,一向活潑的周馬尾,此時也徹底焉了下去,滿目頹然。
我們乘坐著大巴回到了訓練中心,曾文迪和夏凝都坐在了沙發上,桌子上擺著一疊文件,而夏凝和曾文迪似乎在爭吵著。
「別看了,我說不許解散就不許解散!」
「凝姐.……咱們賽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怎麼又忽然變卦?你又不是不知道後果,如果這次戰隊再不賣出去,咱們虎牙就完了……爸和伯父也不會允許的……」
「所有問題我來承擔,我拿我的錢出來還不行嗎?」
「凝姐,你別衝動,而且……你的錢,可能還不夠。」
「我把瑜伽店還有幾家店子轉讓了!」
「也不夠……凝姐,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對這支戰隊的感情很深,但現在真的已經.……」
「走投無路了!」
曾文迪低下頭,撫著臉頰,彷彿如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話語里有一股說不出的無奈與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