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憂心

  第197章 憂心

    不過溫婉蓉一顆糖,可以管丹澤很久,就連大理寺的下屬,都感覺到自家大人最近遇到什麽喜事?

    沒像之前動不動大通宵,小通宵把人留在大理寺審案子,看卷宗快看吐了。


    當然撇開情感不談,丹澤很感激溫婉蓉,起碼眼下局勢不利的情況,沒丟下他自保,反而結成同盟。


    他想,溫婉蓉有她的不得已,他不該要求太多。


    而後,確實如溫婉蓉所言,來大理寺的次數愈發頻繁。


    丹澤對他有所防備,從表麵上,齊佑找不到任何破綻。


    覺得奇怪,丹澤也覺得奇怪。


    丹澤也想,到底找別人的茬,還是找他的茬?

    從他接手大理寺,沒有其他職權部門像齊佑這樣,把前年至今的案子都拿出來翻一遍,尤其自己經手的案子,看得特別仔細。


    齊佑想,越往上爬,或多或少不幹淨,怎麽大理寺處理的案件利落幹淨,就沒有可以拿來重新做做文章的舊案,讓他少費心思,撿個漏什麽的。


    景陽宮


    齊淑妃親自給齊佑泡杯茶,端到他手邊,恭恭敬敬道一聲“三哥,小心燙”。


    齊佑學正兒八經的能力一般般,倒把齊的擺譜學得通透。


    他淡淡“嗯”一聲,手指敲敲黃花梨木的矮幾,發出有節奏的“叩叩”聲。


    “三哥,以我看,您把寶押在大理寺不合適。”齊淑妃把上座讓給,自己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來。


    用茶蓋拂了拂茶湯,吹吹上麵的沫子,抬抬眼皮,帶著幾分反諷問:“你有好辦法?來,來,跟三哥說說。”


    齊淑妃知道上次自己在禦書房魯莽行事害了,幹笑兩聲:“三哥,您抬舉妹妹,要有好辦法,妹妹肯定早告訴了。”


    冷哼一聲,繼續喝他的茶。


    齊淑妃沒話找話,委屈道:“三哥,妹妹行事確有不妥,但禦書房那天所言絕無半句假話,為何您跟大伯就不信我呢?”


    不耐煩吐口茶葉:“我們信不信不重要,皇上信你才重要!”


    齊淑妃小聲嘀咕:“皇上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就是被狐狸媚子勾跑了。”


    “你也去勾啊!”想起這事擋了自己官道一肚子火,要不是在宮裏,恨不得給對方兩耳瓜子解氣。


    “這事哪是妹妹說了算的,”齊淑妃更委屈,拿出帕子抹淚,“我說了,蘭僖嬪是溫婉蓉弄進宮的,沒人信,這會子把氣都撒我身上,我現在是封箱裏的老鼠,隻有看臉子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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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哭,更加不耐煩,擺擺手:“行了!行了!哭喪呐!”


    齊淑妃滿心委屈,原本做做樣子,被一句話嗆得假哭變真哭。


    心裏再瞧不起她出身,好歹也是一宮主位的正宮娘娘,麵上總得過得去,他語氣稍緩:“現在說信不信為時已晚,關鍵是你怎麽扭轉皇上的心意。”


    提起皇上,齊淑妃哭得更傷心:“妹妹倒是想皇上天天來景陽宮歇息,三請四請,皇上不來罷了,現在三不五時就去苑,叫我如何?誰知道那狐狸媚子使了什麽法子,勾走皇上的魂。”


    事已至此,相互埋怨沒用了。


    也急,他暗地裏打聽得知自己快要升遷,早早按耐不住,私下請一幫狐朋狗友提早慶祝,結果慶祝歸慶祝,升遷成另一碼事,鬧得裏子麵子全沒了。


    他尋思雙管齊下,一邊在大理寺那邊撿撿漏,算台麵上的的成績,一邊在齊淑妃這邊多走動走動,叫她多吹吹枕邊風,興許升職這事有挽回的餘地。


    誰知沒一頭讓他省心。


    齊佑不能指示丹澤,隻能把大部分希望寄托在齊淑妃身上。


    心裏想了一圈,嘴上哄道:“我知道你在後宮行走也難,早先齊賢有點活絡心思,你不至於混成這樣。”


    齊淑妃噓一聲,壓低聲音:“三哥,這話也就我們兄妹私下說說,皇上對杜家謀反一事深惡痛絕,當初沒管我,思來萬幸,不然妹妹哪能平平安安坐在這宮裏與您吃茶聊天。”


    齊佑立刻會意,哦一聲:“這樣啊。”


    齊淑妃連連點頭:“這事大伯心知肚明,還誇我幸虧沒被眼前利益蒙蔽。”


    齊佑損她:“你也就這一件事腦子清楚。”


    “這一件事不夠了嗎?”齊淑妃沾沾自喜,“比起不被皇上喜歡,掉腦袋才是大事。”


    理是這個理。


    齊佑尋思,齊淑妃也沒他想象中那麽蠢,話多起來:“你方才說在禦書房那次句句屬實,就是皇上沒理會,是不是真的?”


    難得有人願意相信自己,齊淑妃小雞啄你似的重重點頭:“三哥,妹妹在宮裏行走幾年,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怎會不明,倒是那個溫婉蓉,才是真大膽假小心的壞胚子!”


    齊佑點點桌子,提醒:“她現在是婉宜公主,你說話注意點。”


    齊淑妃心裏了不服,麵上立刻改口:“是,三哥說得極是,是婉宜公主。”


    齊佑滿意神情:“你接著說。”


    齊淑妃提起宮宴:“中秋那天,三哥不是也進宮赴宴嗎?應該見過覃家那小子吧?”


    齊佑真沒注意,搖頭道:“我那天坐得遠,看不清。”


    齊淑妃想想也是,那孩子在太後身邊待了許久,肯定很多人都以為是宮裏哪個小皇子、小世子沒在意。


    她接著說:“就那孩子,是牡丹和覃煬的,妹妹看得真切,對了,這事三嫂也知道,哥哥回去一問便知。”


    齊佑確實在宮宴後和同僚們喝酒時聽到風言風語,隻當酒話,沒在意,現在從齊淑妃嘴裏說出來,不信也有五分懷疑:“你繼續說。”


    齊淑妃又道:“妹妹本想用這事除掉蘭僖嬪。”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時間過去太久。


    齊佑轉轉眼珠子,正要說話,忽聞外麵有小宮女喊“八皇子,八皇子”,心上一計:“你方法不對。”


    齊淑妃沒理會外麵發生什麽情況,隻問:“哥哥有什麽好辦法?”


    齊佑朝齊淑妃招招手,示意靠近。


    齊淑妃湊過去,齊佑起身,俯到她耳邊低語一陣。


    幾日後,齊淑妃踩著點去仁壽宮給太後請安,正巧溫婉蓉也在。


    兩人麵上相互福禮,不過敷衍,寒暄間少了幾分熱情。


    太後和老嬤嬤怎會聽不出來,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難得今兒人湊得起,不如陪哀家摸兩把。”幹坐著吃茶,你不言我不語沒意思,太後提議。


    太後想打葉牌,哪有不從之理。


    齊淑妃笑盈盈說好。


    溫婉蓉低頭淺笑,說一切聽皇祖母安排。


    齊淑妃暗地裏白她一眼,心裏罵,真會演。


    溫婉蓉感受到不善的目光,不予理會,她心思如今的齊淑妃,無事不登三寶殿,特意和自己撞點,隻怕沒好事。


    果然與料想差不離。


    牌打了兩圈,都在興頭上,齊淑妃好似無意緩緩開口:“太後,最近八皇子由齊臣相教導,收斂不少。”


    太後淡淡“嗯”一聲,往伺候身側的宮女身邊靠了靠,問:“你看打哪張牌好?”


    宮女不敢怠慢,看一眼桌上的牌,思忖片刻,指了指太後手裏:“奴婢淺見,打這張牌好。”


    太後笑得慈祥:“好,就聽你的,打這張。”


    一張牌下去,輪到溫婉蓉摸牌。


    溫婉蓉摸起牌,看看桌上的牌,又看看手裏的牌,蹙起眉頭思考。


    太後揣測她的小心思,打趣:“今兒再輸了,皇祖母給你墊銀子就是,還怕回去覃駙馬說你不成?”


    溫婉蓉哭笑不得:“皇祖母,覃駙馬沒那麽小氣。”


    “都說女大不中留,嫁出去胳膊肘都拐外麵了。”太後一席話逗笑一屋子人。


    齊淑妃跟著笑兩聲,把嘴邊的話悻悻咽下去。


    溫婉蓉撒嬌似的“哎呀呀”一聲:“皇祖母,孫女句句屬實,覃駙馬真不是小氣的人。”


    太後朝一旁老嬤嬤說:“你看看,還在替覃駙馬說話。”


    有機靈的宮女附和:“太後,這說明婉宜公主和覃駙馬伉儷情深。”


    老嬤嬤也說:“太後,婉宜公主家和萬事興,是好事。”


    太後微微頷首,說一句“是好事”,話鋒突然轉向毫無防備的齊淑妃,提起八皇子:“齊臣相一輩子為蕭氏嘔心瀝血,勤勤勉勉,教書育人,小孩子頑劣,由他教,哀家放心。”


    齊淑妃以為太後不感興趣自己話題,識相閉嘴,沒想到老人家主動開口,忙接話:“太後,齊家為朝廷出力理應本分。”


    太後喜歡審時度勢之人,語氣七分滿意三分提點:“如今八皇子養在景陽宮,倒是難為你多上上心,別再把那孩子教歪了。”


    齊淑妃忙點頭應是。


    而後話題往溫婉蓉身上轉:“太後,要說教孩子,臣妾聽聞婉宜公主法子不少,上次見覃世子,就覺得世子年紀小小,有禮有節,知書達理,將來定是文武全才。”


    “你說英哥兒啊,”太後滿意點點頭,“確實不錯。”


    說著,轉頭問溫婉蓉:“最近英哥兒好嗎?哀家有一陣子沒見他了,怪想的,什麽時候帶孩子進宮給哀家瞧瞧。”


    溫婉蓉知道齊淑妃沒安好心,忙推脫:“皇祖母謬讚,小孩子心性頑皮,在府裏淘氣得很,不敢帶進宮,怕叨擾您清休。”


    太後隻當她謙虛,笑道:“仁壽宮安靜慣了,偶爾鬧一鬧也好。”


    齊淑妃馬上附和:“太後說得極是。”


    溫婉蓉就怕英哥兒進宮,麵上仍笑:“皇祖母,別看那孩子年紀小,膽子太大,現在在府裏隻有覃煬能唬得住,就快無法無天了。”


    “親生血緣,關係總歸不一樣。”齊淑妃的話聽著像勸慰,可眼底多了幾分諷刺神情。


    溫婉蓉低頭撫了撫耳鬢的頭發,輕笑道:“是啊,所以養子更要視如己出,多花心思才行,淑妃娘娘如今肯定感同身受。”


    不顯山不露水,輕輕巧巧把話還回去。


    齊淑妃聰明,聽出言外之意,她溫婉蓉養別人的兒子,你齊淑妃不一樣養別人的兒子,占到便宜嗎?

    吃了癟,暗地裏罵溫婉蓉一百遍,也隻能默念於心。


    齊淑妃捏緊手裏的牌,嘴角的笑意微僵片刻,不懷好意瞥一眼溫婉蓉,對太後笑道:“臣妾倒有個主意,隻要太後想見英哥兒,隨時都能見到。”


    太後隻當她玩笑:“說說看。”


    齊淑妃不緊不慢看向溫婉蓉,嘴上回答:“八皇子頑劣歸頑劣,可齊臣相說,孩子天性不壞,就差個榜樣帶一帶,臣妾心思,有陪讀的玩伴,會不會好些?您對覃世子讚許有加,倒是不二人選。”


    陪讀?!

    溫婉蓉千算萬算,算漏這一點,慌忙拒絕:“皇祖母,英哥兒在府裏隻知玩耍,如今連先生都沒請,哪有資曆做陪讀。”


    齊淑妃順話道:“沒請正好,讓齊一起教,豈是外麵教書先生能比。”


    “不,不是……”


    她話未說完,太後點點頭,很是讚同:“淑妃這話不錯,英哥兒若在齊臣相門下好好學,打下夯實基礎,將來成為國之棟梁,繼承覃家衣缽,輔佐,不失為一件好事。”


    齊淑妃立刻起身福禮:“臣妾謝太後恩準!”


    “孫兒謝皇祖母。”事已至此,溫婉蓉說什麽皆徒勞,隻能起身隨行福禮謝恩。


    齊淑妃此來目的達到,心情舒暢,後麵的牌越打越順。


    反觀溫婉蓉,心裏發愁,如坐針氈,麵上還裝沒事,好好一手牌,打得心不在焉,越輸越多。


    太後擔心自己孫女吃虧,摸了兩圈牌,借故乏了,打發她們回去。


    溫婉蓉和齊淑妃起身福禮告辭,出了仁壽宮,兩人同行一段路。


    “本公主記得娘娘好像不走這條路。”溫婉蓉目無斜視看著前方,淡淡開口。


    齊淑妃掩不住得意神色,屏退宮人,湊到身邊,開心道:“本宮見公主麵色不大好,擔心不已,想送公主一程。”


    溫婉蓉腳步一頓,斜眼睨著對方:“多謝淑妃娘娘關心,本公主不過有些乏,想快點回府歇息,不想讓娘娘憂心。”


    “憂心?”齊淑妃忍不住大笑,痛快道,“隻怕日後憂心不是本宮,而是蘭僖嬪,哦,對了,忘了還有公主您,也會睡不好吧?要不叫鍾禦醫給你們二位開個安神的方子?”


    溫婉蓉心裏罵她有病,麵上冷冷哼一聲,快步離去。


    齊淑妃望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惡毒的笑,轉身前往景陽宮的方向。


    溫婉蓉從午門直接出去,上了馬車,叫車夫直接去樞密院。


    “你怎麽來了?”覃煬正在處理公文,龍飛鳳舞的草書才寫一半,溫婉蓉敲門進來。


    “忙嗎?”她盡量語氣平靜,走到案桌邊,輕聲問。


    覃煬猜她有話要說:“你等一下,我把這點寫完就好。”


    溫婉蓉嗯一聲,和在府裏無異,一聲不吭泡了兩杯茶端過來。


    覃煬奮筆疾書,沒抬眸,餘光瞥見骨瓷茶盅,揚揚嘴角:“你不用管我。”


    溫婉蓉說句慣了,就坐到到臨近窗口的太師椅上,推開窗戶,吹吹冷風,平複內心的焦躁。


    “小心吹病了。”冷不防覃煬走到身後,利用身長優勢,一手扶著椅背,一手關窗戶。


    溫婉蓉下意識抬頭,就感覺整個人被高大的身軀罩住,眼前的光線一暗。


    “你忙完了?”她心裏有事,又沒底,不由伸手環住精瘦的腰,不分場合黏覃煬身上,情緒不高。


    覃煬沒動,粗糙的手掌摸摸後腦的發髻,笑起來:“怎麽了?在宮裏又受誰的?”


    “不是受閑氣。”溫婉蓉轉頭,把臉埋在他腹部,尋找心安,“你要中午沒事,陪我回去一趟,我們回府說。”


    覃煬毫不猶豫答應她。


    吃飯時,他對剛才意猶未盡,提議吃完飯,午睡去裏屋繼續。


    溫婉蓉沒答應:“一肚子男盜女娼。”


    覃煬歪理多:“哎,說好給老子生兒子,還不抓緊時間,英哥兒都四歲了。”


    說得英哥兒真是親兒子一樣。


    溫婉蓉把不吃的肥肉夾他碗裏,順話道:“你說英哥兒,今兒太後還念叨他,說想見見孩子。”


    覃煬連肉帶飯扒進嘴裏,含糊不清說:“又進宮?”


    溫婉蓉等他把飯嚼完,繼續道:“嗯,而且答應齊淑妃,做八皇子陪讀。”


    一句話,差點讓覃煬噴飯。


    好在嘴裏沒飯,被自己口水嗆到,他一陣猛咳,叫溫婉蓉倒水:“你怎麽不早說?”


    溫婉蓉趕緊遞過水杯,怨他:“剛才不是你一進門急著造人,不讓我說話。”


    覃煬灌口茶,一口氣緩過來,邪話多:“我堵你下麵,又沒堵你嘴,你該說什麽說什麽。”


    開葷開出新高度,溫婉蓉無語,岔開話題:“現在說也不晚。”


    覃煬放下茶杯,拿起筷子,本想回府好好吃口飯,現在吃什麽的心情都沒了,不由懷疑:“哎,不是,陪讀這事太後就隨口定了?”


    溫婉蓉點頭:“太後還說,齊臣相能做為英哥兒的啟蒙先生,是件好事。”


    覃煬說什麽都不同意:“齊臣相教皇子,給英哥兒當啟蒙先生是好事,問題他進宮,萬一碰到牡丹,小屁孩控製不住,穿了幫,我們全部完蛋!”


    轉頭談到皇上:“上次你們在禦書房一鬧,皇上沒追究,不代表沒往心裏去,他未必不起疑,是沒閑心顧及。”


    溫婉蓉也急:“可太後已經發話,覆水難收,你要我怎麽辦?不去陪讀就是違抗懿旨,惹怒太後,後果一樣嚴重!”


    覃煬嘖一聲,飯也不吃了,拉著溫婉蓉出屋。


    “你要去哪?”兩人穿過抄手遊廊,溫婉蓉急急問。


    覃煬回頭,叫她快走:“能去哪,找祖母請教對策啊!”


    再等到老太太屋裏,一老兩小正吃午飯。


    冬青伶俐,趕忙添兩副碗筷,叫兩人入座。


    “我們吃過了。”覃煬打發走無關下人,叫抱孩子去耳房,英哥兒也被帶走。


    沒多會,偌大的屋子安靜不少。


    “什麽事?慌忙火急?”老太太猜到什麽,擦擦嘴,用茶水漱完口,鎮定自若問一句。


    溫婉蓉先賠不是,然後把宮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詳述一遍。


    說完後,覃煬插嘴:“祖母,英哥兒不能進宮,您能不能找太後商量,陪讀的事算了?”


    “太後盛情難卻。”老太太和溫婉蓉之前的意思差不多,“齊臣相做啟蒙先生是多大恩惠,現在拒絕,不是駁齊家臉麵,是駁太後麵子。”


    覃煬煩躁抓抓頭發:“祖母,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老太太輕搖下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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