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玩笑開大了
第87章 玩笑開大了
溫婉蓉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意。”
“這還差不多。”
溫婉蓉尋思,覃煬就是借機報複,要把前段時間冷戰的便宜都占回來。
可他傷得重,傷患說什麽就是什麽。
溫婉蓉連忙擺手,欲蓋彌彰:“沒有,沒有,我剛剛就是看看覃煬傷勢如何。”
宋執挑挑眉,看向皺著眉,沉著嘴角,一臉嫌惡閉上眼的覃煬,明顯對破壞者很不滿。
“真是見色忘義啊!表哥,我聽姨母說你醒了,特意來看你,竟然都不給個正眼。”宋執撣撣肩頭的細小沙塵,裝模作樣感歎,“嫂子,我走了,你照顧好我哥。”
溫婉蓉哎一聲,被覃煬打斷:“讓他滾。”
“不是,他來正好,我有話跟你們說。”溫婉蓉想把宋執追回來。
“有什麽話不能等老子傷好再說?”覃煬緩緩睜眼,聲音懶懶帶著幾分無所謂。
溫婉蓉看了眼被血水染紅的繃帶,一句話哽在喉,想想算了,就依他,重新坐回床邊:“好吧,等你精神好些,再說不遲。”
覃煬嗯一聲,說累了,就陷入沉睡。
溫婉蓉趁他睡著,去找軍醫了解詳細傷情。
軍醫微微搖頭,說覃將軍的傷不太樂觀,就算蘇醒,頭一個月得非常注意,這道鬼門關能不能闖過,除了悉心照料,剩下全看本身恢複情況。
溫婉蓉重重歎氣,轉頭去找大姑姑,把軍醫的話敘述一遍,問要不要去信給燕都說明情況,免得老太太擔心,去一個不回,怎麽再去一個又不回。
大姑姑考慮再三,說信她來寫,也別跟老太太講太明,畢竟人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
溫婉蓉點頭說是,但說老太太心裏真不清楚怎麽回事,她猜不一定。
老太太什麽風雨沒見過,估摸心裏有數,麵上裝糊塗罷了。
溫婉蓉站在遊廊裏,望著驕陽似火,飄過幾絲雲彩的湛藍天空,悶熱得吸口氣,又吐口氣。
千想萬想,沒想到,一個小小吵架,付出這麽大代價。
接下來,就想回燕都,也回不成。
溫婉蓉想,先陪覃煬度過這一個月的危險期度再做打算。
覃得重,因禍得福,除了傷口疼痛,終於回到夢寐以求,混吃等死的清閑日子。
醒時有美人相伴,聊天,喂藥,伺候梳洗,想睡就睡,睡到飽,唯一煩惱是小綿羊在眼前晃,晃得他心癢,也隻能癢一癢完事。
溫婉蓉不懂他的心思,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傷患照顧好,時時刻刻陪伴身側。
“在寫什麽?”覃煬一覺醒來,剛過未時,就看見溫婉蓉趴在八仙桌上奮筆疾書,不是練字的狀態。
溫婉蓉抬了抬眼皮,目光又回到紙上,說:“我把這點寫完就過來。”
傷患不想等:“老子渴,要喝水。”
溫婉蓉擱下筆,倒水,喂水。
上麵進水,下麵要放閘。
溫婉蓉提著夜壺來,到底十幾歲女子,就算嚐過,大抵臉皮薄,真直麵,還要上手,下意識避開目光。
覃煬嫌她少見多怪:“跟老子睡一年,還看少了?”
等他傷好第一件事就是把一嘴尖牙全撬掉,搞邪完了!
但溫婉蓉壓根不怕,心想前幾天跟死狗一樣躺在,那叫一個溫柔,溫順,傷剛剛好一點,本性就暴來,躺在還不老實,還想欺負她,嘴上占她便宜,想得美!
覃煬是腹部受傷,不是腦子受傷,閑著也是閑著,微微眯眼盯著溫婉蓉,心裏盤算壞主意。
想累了,又睡。
再醒來,外麵天色全黑,氣溫驟降。
樟木城和疆戎的天氣大同小異,都是白天一個季節,晚上一個季節。
丫鬟送來炭盆和湯婆子,溫婉蓉一個沒用,把炭盆靠近床邊,湯婆子放在覃煬腳邊,生怕他染風寒。
白天兩人鬥嘴對掐,關鍵時刻還是想著對方。
“你不畏寒嗎?要大姑姑再送個湯婆子就是。”覃煬抬抬下巴,視線黏在溫婉蓉嬌俏的側臉上。
溫婉蓉替他掖好被子:“算了,別麻煩姑姑,地龍是熱的,屋裏不冷,我是怕影響你恢複,才加了炭盆和湯婆子。”
覃煬沒吭聲,握住白蔥般手指,捏了捏。
溫婉蓉把他手塞進被子裏:“要是現在精神好,把藥喝了,剛剛我看你睡著,就沒叫醒。”
覃煬說好。
喝完藥,他猶豫一下,對溫婉蓉說:“你就別睡外屋,跟我一起睡床上得了,裏屋暖和,睡得也舒服。”
溫婉蓉說什麽都不同意:“壓到傷口不得了,上次汴州你傷口怎麽裂開,忘了嗎?”
覃煬挑挑眉,什麽屁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次不一樣,我現在能對你做什麽?最多
說著,他的手又從被子裏伸出來,扯溫婉蓉的裙子。
“躺好!躺好!”溫婉蓉不耐煩把手拍下去,下最後通牒,“覃煬,你要再不好好養傷,我真走了!回燕都,不管你了。”
覃煬死豬不怕開水燙,瞥一眼:“你走唄,反正樟木城我還沒好好玩過,一個人方便。”
溫婉蓉聽出他的意思,立刻不高興:“那好,我明天就啟程,讓你一個人好好方便!看中的姑娘也別帶回燕都,就在這裏娶進門好了!”
一見真生氣,覃煬嬉皮笑臉又去扯她裙子:“我這樣子,能去哪玩?要玩也隻跟你玩。”
二世祖開始歪理邪說。
溫婉蓉瞪他一眼,不想理。
二世祖繼續笑:“哎,你坐下,坐下陪我說說話,總行吧,不然藥效來了,我又要睡。”
“說什麽?有什麽好說的?”溫婉蓉嘴上不服,還是虛坐在床邊。
覃煬想起之前信上的內容,關心道:“你說在燕都見到錢師爺,你認出他,他認出你沒?”
溫婉蓉沒想到他突然提起錢師爺,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應該沒有,第一次我看他行色匆匆,第二次我在馬車裏。”
覃煬嗯了聲,頷額:“那就好。”
“不過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他提點她,“他動不了我,不代表動不了你,尤其你跟那群官夫人一起的時候。”
溫婉蓉點點頭,說知道。
覃煬拉過她的手:“反正你來都來了,跟我一起回燕都,我肯定不能等到痊愈再走,路上你好照料我。”
溫婉蓉怔了怔:“你不等痊愈,從樟木城到燕都路程一個月,萬一傷口在路上惡化怎麽弄?”
覃煬心裏有數:“所以才要你陪啊。”
“我又不是軍醫。”溫婉蓉低下頭,小聲嘀咕,“有個好歹,我回去跟祖母怎麽交代?”
覃煬笑起來:“你不是軍醫勝似軍醫,照顧我這段時間,比軍醫還細致,我的命交你手裏放心。”
溫婉蓉歎氣,問他傷口疼不疼:“誰要你是覃家嫡出一根獨苗,我不保好你,會成為覃家千古罪人。”
“什麽千古罪人,別說傻話,你還得多生幾個崽彌補老子。”覃煬沒正經話,“萬一,我說萬一,老子在路上不幸犧牲,記得把老子牌位放在小靈牌旁邊啊。”
話音未落,溫婉蓉朝他肩頭又拍又打:“你胡說什麽!什麽你牌位放小靈牌旁邊!嘴欠是不是?我從燕都千裏迢迢騎馬趕過來,就是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說著,眼眶都紅了。
“覃煬,我真不管你了,你求我,我也不管!”這次真生氣,起身就走。
身後傳來覃煬的聲音:“溫婉蓉,玩笑,玩笑不要生氣,哎!老子是傷患,需要人照顧!”
溫婉蓉哼一聲,心思哪裏像傷患,嘴裏沒一句人話。
本以為這次對掐完了就完了。
溫婉蓉寬衣解帶,爬到榻上,蓋好被子,就聽見裏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猜是覃煬想翻身,礙於傷口翻不了,隻能慢慢挪動身體,不至於長期保持一個睡姿太難受。
換之前,她肯定過去幫他,今天不想,要賤嘴巴有點苦吃,活該。
溫婉蓉氣哼哼地想,正打算閉眼睡覺,倏爾身後傳來覃煬的聲音:“你不陪我睡,我來陪你。”
她一下子坐起來,借著案桌上豆大的燈芯,看見覃煬一手捂住腰腹兩處傷口,一手緊緊扶在榻邊的雕花欄,整個人在輕晃,似乎隨時可能栽倒。
溫婉蓉嚇壞了,趕緊把他扶到榻上,緊張道:“你幹什麽呀?是不是想死?!萬一傷口裂開怎麽辦?”
覃煬臉色發白,額頭滲出冷汗,嘿嘿笑:“都跟你說,老子是傷患,你不照顧我,老子就來找你。”
“多大人!幼不幼稚!”溫婉蓉嘴上一個勁數落他,滿眼擔憂,趕緊把被子披上,“鞋子也不穿,著涼就麻煩了!你不是跟我開玩笑,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覃煬故意倚在她肩頭,繼續笑:“還知道心疼老子,剛才叫你,跑那麽快?”
溫婉蓉服氣:“難道我不用睡覺嗎?”
覃煬很是同意點點頭:“要睡,但我更喜歡抱著你睡。”
“你這樣子能抱誰?”溫婉蓉感受壓在肩頭的分量,抱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二世祖臉皮比城牆厚:“現在嫌老子重?壓身上的時候,怎麽不嫌?”
“你!”
“我什麽?”
“沒羞沒臊!不知羞!”
“就是,能把老子怎麽著?”
覃煬邊說,邊嘴巴靠近白嫩的脖子,淬不及防吸一口,再等溫婉蓉感覺疼的時候,已經出了紫紅。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捂住脖子,推又不敢推:“你!你怎麽咬脖子啊?!明天姑姑他們看見,怎麽想我呀!”
覃煬壞笑出聲:“你不是趁我病要我命嗎?還掐老子,老子說要你等著,你不信,還頂嘴,這就是頂嘴的下場。”
然後嘚瑟又斜眼溫婉蓉:“正好,明天姑姑看見,肯定會勸你節製一點,甚好!甚好!”
“你!你!”溫婉蓉漲紅臉,氣上心頭,也不管傷不傷,使勁把覃煬推開。
就聽覃煬哎喲一聲,順勢倒下去,溫婉蓉起身,披上衣服,頭也不回跑到裏屋去睡,心想再也不管壞心眼的家夥!
說不管,還是側耳聽了聽外麵動靜。
覃煬似乎安靜下來,溫婉蓉哼聲想,有舒服地方不睡,喜歡睡外麵就把臥榻讓給他!
但沒過一會,外屋傳來求救似的聲音,喚溫婉蓉的名字。
溫婉蓉以為覃煬又在搞鬼,沒理,又過一會,聲音沒了,什麽動靜都沒了。
她叫了聲覃煬,也沒人理,心思壞了,趕緊下床,到外麵一看,榻上有血跡,覃煬麵朝裏,窩在榻上一動不動。
“你沒事吧?!”溫婉蓉慌了,花大力氣把人翻過來,傷口正在不停滲血。
而覃煬麵色蒼白,雙目緊閉,一隻手垂在身側,似乎失去知覺。
溫婉蓉想完了完了,肯定是剛才推他一下太用力,撞到傷口,他叫她時已經裂開出血,她又沒理。
原本惡作劇玩笑,結果開大了。
大姑姑找軍醫來,又叫丫鬟婆子裏裏外外幫忙,一行人一直忙到下半夜,覃煬的傷情才穩定下來。
溫婉蓉站在一旁,想手也不敢手,低著頭,等著挨訓。
大姑姑脾氣和老太太相似,卻更直:“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玩小孩子把戲,傷成這樣,瘋去!不打算回燕都了?”
溫婉蓉偷偷瞥一眼覃煬,沒敢說話。
大姑姑眼尖,看到溫婉蓉脖子上的,一下明白怎麽回事,氣上加氣:“你們玩瘋了?!都什麽時候,還胡鬧!平日有母親在府裏管著不敢造次,跑到樟木城以為沒人管了是不是?!”
溫婉蓉下意識捂住脖子,囁喏道:“不是的,姑姑,阿蓉知錯了,再不敢有下次。”
“還敢下次?!你們!你們!”大姑姑指指她,又指指覃煬,聲音突然冷下來,“也罷,你們鬧,我明兒寫信去燕都,把你們幹的好事告訴母親,免得她老人家的寶貝疙瘩再有不測,都怪他大姑父照顧不周。”
語畢,轉身離開。
溫婉蓉知道要是大姑姑跟老太太告狀,覃煬回去肯定要挨鞭子,忙上前阻止:“姑姑,姑姑,你聽我說,我脖子上的印子是玩笑,我知道他身體不允許,不敢胡來,他也不敢。”
“不敢?”大姑姑腳步一頓,疾言厲色,“你說,傷口怎麽裂開的?他怎麽從裏屋跑到外屋榻上?這是不敢?還不胡來?”
一番責問,問得溫婉蓉啞口無言。
她想,要是把覃煬剛才說的渾話告訴大姑姑,告狀信肯定會落到祖母手裏,索性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姑姑,都怪我不好,我怕他凍著,把炭盆和湯婆子都放在裏屋,覃煬知道我畏寒,以為我睡了,出來看看我,怕我冷。”
大姑姑半信半疑:“真的嗎?”
溫婉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我肺不太好,這事您可以問宋執,他也知道。”
兩人一言一語,吵得覃煬沒法安睡,他聽見大姑姑在訓溫婉蓉,強打精神睜開眼,護她:“姑姑,是我自己去外屋,跟她沒關係。”
大姑姑沒想到覃煬醒了,見他疼白臉,又看向欲哭不敢哭的溫婉蓉,一肚子火壓下來,重新安排:“這些時日阿蓉照顧你沒好好休息,從今晚開始她睡我那邊,你這邊,要宋執來照顧,軍醫就在隔壁隨時待命。”
明擺要把兩人隔開。
覃煬不想,溫婉蓉遞給他一個眼色,示意別說話。
然後她跟在大姑姑身後,回頭深深看他一眼,出了門。
隔天,覃煬又回到死狗一般的生活。
宋執來,他沒好臉色,也不說話。
兩大老爺們坐一起說什麽?
宋執還煩,翹著二郎腿抱怨:“覃煬,你受傷也不消停,害我也沒好日子過。”
覃煬擺擺手,叫他快滾快滾。
宋執就等這句話,起身拍拍:“我走了,回頭你跟姨母說清楚啊,別他媽屎盆子扣我頭上。”
覃煬叫住他:“你把溫婉蓉找來。”
宋執本來不想,不過怕覃煬萬一有什麽,幾頭不好交代,替他跑了趟腿,被大姑姑逮個正著,铩羽而歸。
覃煬氣結,暗罵宋執蠢。
宋執更煩,心想他來樟木城頂替覃煬的位置,要不是這王八蛋跟溫婉蓉那小娘們鬧出動靜,怎會殃及到他。
反正覃煬不想跟他說話,他也不想跟覃煬說話。
百無聊賴之際,宋執拿起八仙桌上溫婉蓉留下的筆墨紙硯,在紙上胡畫。
畫著畫著,就發現紙下似乎藏著什麽,揭開上麵的宣紙,掃了眼,果然有一張寫滿字跡的信箋紙,他拿起來瞧了瞧,眼底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笑起來,朝覃煬揚了揚手上的紙,問:“這是你家綿羊寫的?”
覃煬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哼了聲,來句,不知道。
“別他媽裝。”宋執以為覃煬故意不說,走過去,把信箋紙扔他臉上,嘖一聲,“不是她寫的,是你寫的?就你個殘廢樣,別說動筆,坐起來都難吧。”
“你他媽才殘廢!”覃煬一把扯下臉上的紙,正打算揉成一團扔回去,無意瞥了眼,手一頓,把紙上內容細讀了遍。
而後愣怔片刻,看向宋執:“你說這是溫婉蓉寫的?”
宋執:“廢話!難道是我寫的!”
覃煬有點難以自信:“這是彈劾書。”
宋執嗯一聲,順著下話說:“彈劾溫伯公的,行文雖不成熟,但證據合情合理,你隻要潤色一遍,交給杜廢材,保準他喜歡。”
覃煬明白宋執說的,但他有他的考量:“之前在安吉溫婉蓉就發現有問題的碎紙片,推測婁知府跟燕都大官上下勾結,才敢動賑銀的心思,但僅憑一片紙片能說明什麽?再說人已死,成無頭案,查什麽?指望一個死人說話?不是笑話嗎?”
宋執敲敲桌邊,發出叩叩兩聲輕響:“但彈劾書上錢師爺是婁知府共犯,又說錢師爺現在人在燕都,與溫伯公走得近,至於跟安吉的案子有沒有聯係,你得去問溫婉蓉,她剛從燕都過來,那邊什麽情況隻有她了解。”
覃煬正想找溫婉蓉來,苦於找不到正當理由,現在擺在眼前大好由頭,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於是宋花貨成宋跑腿,第二次去找大姑姑,費好半天口舌,才把溫婉蓉找來。
但大姑姑要求,說話可以,晚上必須回她院子裏歇息。
溫婉蓉乖巧點點頭。
宋執想有溫婉蓉照顧王八蛋,趕緊閃人,但聽到錢師爺任命國子監祭酒時,腳步一頓,重新坐回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向溫婉蓉確認:“你說那個錢師爺現任朝廷四品官員?千真萬確?”
別說他,連帶覃煬也愣了愣,和宋執互看一眼,他們離開燕都才多久,朝廷就鬧幺蛾子。
覃煬又看向溫婉蓉:“來樟木城這麽多天,你之前怎麽沒說?”
溫婉蓉白他一眼:“還不都怪你,我在寫彈劾書,你一下喝水,一下小解,晚上又把傷口震開,這事我隻能壓下來,總不能讓大姑姑和姑父也知道吧。”
覃煬回想,確實有這事,當時他還問她寫什麽,後來扯閑話,就把話題岔過去了。
“你還知道什麽?”他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