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慰勞

  第1章 慰勞

    穀雨剛過,疆戎戰事吃緊。


    沒兩天,溫婉蓉在燕都接到旨意,要她隻身去疆戎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平北將軍。


    朝廷派專人送她到目的地。


    地方官府不敢一絲馬虎,將人安排在上等客棧,就去城外營地匯報情況。


    溫婉蓉不喜歡疆戎的天氣,仲春趕上燕都的初夏,稍微動動,出一身黏膩的汗。


    她洗過澡,坐在窗邊捧著隨身帶來的書,半天沒翻動一頁,心裏隱隱覺得不安。


    果然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平北將軍的尊駕。


    近一個月的舟車勞頓,溫婉蓉疲累不堪,沒精力深想,早早歇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聽見窗戶傳來響動,以為有風,準備起身關窗。


    冷不防一隻粗糙的手摸上來。


    “誰?!”


    她嚇得一抖,清醒許多,本能往角落裏縮了縮。


    粗沉的聲音伴著急促呼吸:“你不是來慰勞老子嗎?廢什麽話?”


    “平北將軍覃煬?”


    “正是。”


    確認完對方身份,來不及寒暄,溫婉蓉就被高大的身影壓在床上,粗魯亂親。


    她本能抗拒,別過頭,掙紮要推開,就聽見衣服撕裂的聲音。


    覃煬似乎不耐煩到極點:“陪老子睡,穿這麽多做什麽。”


    “我,我不……”溫婉蓉想說不是,就被堵上嘴。


    對方的貪婪讓她望而生畏。


    她很快被剝個精光,像被待宰的畜生,被人一把翻過身,雙手鉗在背後,毫無防備侵占。


    身體像撕裂般疼痛。


    對方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隻顧自己很快活。


    溫婉蓉喊疼,小聲哀求,求對方放過。


    對方冷笑,俯子,掰過她的臉:“放過?你以為這是燕都,過來陪老子喝茶聊天?你真傻假傻?懂不懂慰勞二字什麽意思?”


    溫婉蓉疼得五髒六腑都要擠到一起,腦子一片空白,直白答不懂。


    “不懂正好,老子今天就教你懂。”說著,。


    溫婉蓉怕客棧不隔音,死死咬住嘴唇,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似痛苦、似悲哀、似絕望。


    她早在燕都就聽過未婚夫劣跡斑斑,二十有三,未娶一房妻室,十七歲上沙場,又仗著三朝武將世家,實則混世魔王。


    最愛逛煙花柳巷,對正經家姑娘瞧不上。


    功勳不少,朝野對他褒貶不一。


    起碼在溫府,她就沒聽過養父嘴裏說他一句好。


    今天總算見識混世魔王的混賬。


    覃煬在軍營跟一群糙漢子一起,關三個月,正煩躁嚐不到葷腥。


    現在有送上門的,自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唯一不盡興的就是,溫婉蓉是個雛兒,躺在床上,全身繃得跟死豬肉一樣。


    他睡她,又不是殺她。


    緊張個屁!


    一通發泄後,他起身點亮幾根,又要店家送熱水上來。


    溫婉蓉抱著雙腿,把被子裹嚴實,瑟縮在床角落裏,儼然一副嚴防死守的姿態,驚恐瞪大眼睛,緊抿著唇,目光一刻不敢離開對方。


    覃煬打算隻要她哭鬧,一刀後快。


    現在看來,幾分意外,勾起他如同野獸獵殺前的玩心。


    “我聽官府說你叫溫婉蓉,剛滿十四,我沒記錯,你我受先帝遺詔,有婚約。”他自來熟光著身子坐在八仙桌旁,喝口茶,想起什麽說。


    “是。”


    溫婉蓉腦子嗡嗡的,嘴角微翕,渾身像掉進冰窟窿,生出一陣惡寒。


    她原以為說明來意,看在朝廷派她來的份上,她是他未婚妻的份上,能以禮相待。


    簡直大錯特錯!


    她花了好一會時間,才接受發生的一切,因為送她來的人早已離開,想活著回燕都,隻能求助所謂的“未婚夫”。


    “覃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溫婉蓉眉頭蹙起一瞬,隨即低眉順眼請求。


    “你說。”覃煬對將死之人格外開恩。


    溫婉蓉遲疑片刻:“覃將軍,我遵照旨意來了疆戎,也見了您,明兒能否去驛站,找個可靠的商隊帶我回燕都?”


    她怕他不答應,要求降到最低:“或者把我送到下一個城鎮,我自己想辦法回去也行。”


    “你那麽著急做什麽?”覃煬湊過來,捏起她的下巴,嗓音邪魅,“你我媒妁之事既先皇定下,也逃不掉,不如早有夫妻之實,你說呢?”


    明裏暗裏,混世魔王不會放她走。


    溫婉蓉聽出話裏話,四目相對。


    小麥膚色,雙眉入鬢配上細長銳利黑眸,野性帶著冷傲,又盛氣淩人,細端下又有幾分迷人的危險。


    麵對俊朗棱角分明的五官,身材健碩的好皮囊,她垂下眸,遮住眼底的神情,嘴上討好:“覃將軍在燕都聲譽極好,定不會為難一個女子,對嗎?”


    “聲譽極好?”覃煬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似笑非笑湊近,聲音透著股狠勁,“溫婉蓉,就你那點小聰明,還敢一人來疆戎?不怕死?”


    “怕……”溫婉蓉哆嗦下嘴唇,嚇得不知道該說怕死還是怕他。


    “知道怕就好。”覃煬興趣了然,穿上衣服。


    臨走時,居高臨下盯著她,指指房門:“記得留門,老子不喜歡爬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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