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居然是這樣
第293章:居然是這樣
那是一張沈藝中學時期的證件照,一寸照。
其實沈藝的猜測就是柏南眾的那個白月光會不會是自己,所以他才會對自己那麽特別,那天試探林楓,故意問他是不是他也認識的人,從林楓的反應中可以看出,其實她也堅定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所以有想過,如果看到自己的照片,她會很開心很興奮,但不至於會是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下知道的那份狂喜。
但是當她看到這張證件照是自己中學時期的照片時,她還是被震撼到了,那一刻,激動到話也說不出來,甚至是一個普通的音節都沒發出來。
她長著嘴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張證件照,險些跳起來激動大吼——但她腿部現在站不起來,隻能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眼裏泄露出前所未有的狂喜。
當時的她還很青澀稚嫩,但五官和現在是沒有多少變化的。
皮膚白白,明眸皓齒,穿著校服的樣子看著就是學生時代所有男生的夢中情人啊。
沈藝自戀的想著,心裏甜滋滋的,又忍不住去想,柏南眾怎麽會有她這張證件照?
當時她已經開始扮醜了,將自己故意化濃妝,打扮的像個小太妹。
隻是那時候學校需要證件照,她和許雁晴郭東東去拍照片,雖然學校規定證據找不能化妝,但她戴了厚重的假發,厚厚的劉海都快擋住眼睛了,臉上化著以假亂真的痘印,拍出來的照片依然慘不忍睹,也正是如此,謝昭他們看到證件照之後才認為她確實是長歪了,她的臭和煙熏妝沒關係。
不過在店裏拍照的時候,看著自己醜兮兮的樣子,她心裏難以接受,就卸掉假發擦掉臉上的痘印也拍了一張,拍出來的就是這張看著就是夢中校花的照片。
後來這張好看的就自己收著,所以柏南眾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自己的那張還夾在自己和外公的相冊裏的,所以這個絕對不是她的那張。
沈藝正思考著,突然想起林楓那天的話,他說柏南眾這些年一直在看著那個他喜歡的人,柏南眾喜歡她很久很久了。
原來……在她中學時期的時候,柏南眾就已經喜歡她了?
她怎麽都不知道,原本她還以為柏南眾以前很討厭她的。
柏南眾怎麽可以藏的這麽深的呢?
小照片不止一張,還有幾張壓在下麵,沈藝又看了下,發現是醜醜的那種,都是醜醜的。
那天老板娘給她拍了幾張的,第一張因為眨眼了,第二張頭有點歪,拍了三張,最後選了第三張做證件照。
然而這三張都在這了,眨眼的,頭歪的,配著那厚重傻氣的劉海和臉上的抖音,以及可以擺出的嘴巴有些微嘟的醜樣,簡直醜到爆了!
柏南眾是什麽心理,居然能忍受這幾張照片的?
沈藝看著那幾張證件照傻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自己以為一直有白月光,愛著別人的男人,其實愛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驚喜的?
想起自己那段時間的猶豫和糾結,沈藝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如果早點鼓起勇氣告白了,就不會耽誤那麽長時間了吧?
虧她以為柏南眾是為了負責才提議談戀愛的,現在想想,那天他都要高興瘋了吧?
就像她,喜歡他,知道可以和他談戀愛,就是要高興瘋了的心情。
怪不得她發生事故那天,柏南眾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原來她的猜測是真的,柏南眾愛她,並且愛到了刻骨銘心的深刻。
回想起協議之後的種種細節,柏南眾對她確實很寬容、溫柔、體貼……就像真的未婚夫那樣。
原本以為他隻是紳士和有素質,想不到他是以一種“真未婚夫”的心態在寵她的。
沈藝擦掉眼淚,笑了起來,心想這個大傻子。
居然藏的那麽深,她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
…
柏南眾回來的時候,沈藝正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風景。
聽到開門聲,她回頭,咧嘴笑:“大叔,你開完會了?”
柏南眾點頭,走過去,順手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走到沈藝身邊,蹲下身和她對視,“不是說我開完會去接你麽,怎麽自己來公司了?”
“我這不是想著反正我有時間,就不麻煩你又跑過去一趟,就來了。”沈藝含笑道:“我不是自己來的,是曲曲送我過來才離開的。”
柏南眾點頭,捏著她的手指把玩,“想不想出去吃飯?”
“想。”沈藝點頭,眼睛亮晶晶地問,“要去約會嗎?”
柏南眾挑眉,說:“可以說是約會。”
“好啊!”沈藝重重點頭,看著柏南眾問:“這個會開了好久,你累不累,累的話睡會吧,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
因為太長時間沒來公司了,所以柏南眾這個會開的有點久。
從早上來公司,一直開到了現在,將近三個小時了。
“還好。”柏南眾看著她,“累了嗎?”
沈藝想了下,點頭:“有一點,我們一起休息一會吧?”
“好。”
柏南眾直接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起身走向辦公室裏的休息間。
剛躺到床上,沈藝就問:“你還有工作嗎,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
“不會。”柏南眾脫掉外套,躺下將沈藝抱進懷裏,大掌撫摸著她纖細的腰肢,以一直極為親昵和占有欲的姿態和她擁抱。
這樣的擁抱可以將對方完完全全的抱住,沈藝也很喜歡這個抱法。
她蹭著柏南眾的胸膛,低聲問:“大叔,你之前說和我認真談戀愛,是不是很認真的去查過攻略啊?”
沈藝很想知道,柏南眾暗戀了她那麽多年了,突然和她在一起了,當時心裏是什麽想法,是不是很緊張,是不是怕自己不會談戀愛,怕自己做的不好,所以認認真真的去查過攻略的?
她之前知道自己喜歡上柏南眾之後,也在群裏麵向許雁晴他們討要點子的。
柏南眾之前說過,他的撩妹技術都是上網查的,也不知當時是說笑還是認真的。
柏南眾頓了,低頭和她對視,“怎麽突然問這個了?”
“就是好奇啊。”沈藝笑眯眯的說。
柏南眾窘迫的摸了摸鼻尖,點頭說:“確實有查過,也問過朋友,就記錄了一些,因為沒有經驗,擔心自己不會談。”
沈藝笑了起來,她就知道。想到柏南眾當時的心情就和自己剛剛無法言表的興奮一樣,她就忍不住樂嗬。
“這麽開心?”柏南眾望著她嘴邊的笑意,也勾了勾唇。
“開心啊。”
柏南眾笑了聲,心想他也很開心,手上幫沈藝按摩的動作沒停。
自從沈藝出事故之後,他天天都有幫她按摩,怕她躺久了會不舒服。
沈藝舒適的眯著眼睛,像隻慵懶的貓,“大叔,如果我很醜很醜,就像我之前那樣化了濃妝一樣醜,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柏南眾回答的毫不猶豫。
沈藝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又忍不住說:“我是說,如果我原本的長相就是我化煙熏妝那樣,不是故意扮醜的,你也會喜歡?”
“會。”柏南眾回答的很誠懇,並無一絲敷衍。
他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關注到她了,後來就算她長歪了,那也還是她,那份心情是不會變的。
何況他當時對她有那份心思,也並不是因為她的長相,而是欣賞她的性格。
總而言之,他喜歡沈藝,就是喜歡她這個人的。
沈藝樂開了花,“這可是你說的,你都這麽誠心了,那就算以後你老了醜了牙齒掉了,我也還會喜歡你的。”
她終於知道柏南眾為什麽會留著她那幾張醜照了,在他心裏,就算是那樣,哈也是他喜歡的沈藝,所以和好看的那張沒什麽區別,所以他都留著吧?
柏南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就大了八歲而已,怎麽搞的像大十八歲一樣。
不過他也沒反駁沈藝說的話,也因為那句話高興。
他們會白頭偕老,老到牙齒都掉了,皮膚皺了,都還會在一起,彼此愛著彼此。
他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好,我知道了,快睡會,等會叫你醒來,去吃飯。”
“好。”
沈藝終於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
沈藝出院之後,許雁晴來看她了,還帶來了一個大消息。
“謝昭那廝無罪釋放了,官方說是誤會。”
沈藝麵露意外,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麽會是誤會?
許雁晴嘖了聲,“這還用想嗎,肯定是謝昭他爸拿錢收買了受害者一家了,現在受害者的父母都說沒有這事,女孩也否認自己遭到了謝昭的侵犯,當事人都說沒有了,別人還能說啥,沒有別的證據了,現在也隻能先把他放了。”
“謝昭他爸還說,會抓出造謠者,讓對方付出代價的。”許雁晴說到這都翻白眼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怎麽解決了這件事的,奈何都隻能在網上罵罵他,別的也做不了。
聞言沈藝皺眉,她不覺得這件事是子午須有的捏造。
陳露露放出來的謝昭的黑料,肯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
“陳露露沒有繼續放料嗎?”沈藝知道陳露露手上肯定還有最直接的證據的,如果她想錘死謝昭,很容易,不可能會讓他出來的。
許雁晴說,“誰知道呢,指不定謝昭他爸給了陳露露他爸什麽好處,不許陳露露再繼續錘了唄。”
沈藝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
“我覺得也有可能是謝昭他爸手上有陳家宇的把柄,所以威脅到了,陳露露就不敢再繼續了。”
畢竟兩家之前狼狽為奸過,如果手上都有一些把柄,那也是正常的。
許雁晴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我覺得也是這個。”
“可憐了受害者了,吃了悶虧。”沈藝感慨道。
“我覺得吧,也不一定是受害者不想追究了,也有可能是她的父母呢,要是謝家給個幾百萬,讓他們閉嘴,或許他們都願意?”許雁晴猜測。
沈藝連忙開口阻止,“這種沒有實錘的事情就不要猜測了,如果不是這樣,會傷害了受害者父母,既然他們都不追究了,那就這樣吧,不是我們該討論的。”
“是我胡說了,我,我就隨便說說。”許雁晴往嘴巴上拍了一記。
胡亂揣測別人,確實不太好。
如果對方父母並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是被謝家要挾了,那她這個猜測確實挺傷人的。
沈藝點頭,沒有再說這件事,對於謝昭和陳露露的事,她完全都不感興趣。
許雁晴也沒有了談論的興致,想起什麽,她問:“前兩天聽佳佳說你們係會有一個比賽,你要不要參加?”
“比賽?”沈藝還沒有聽說。
“對啊,就是學校舉辦的一個小比賽,權當熱鬧熱鬧的,你們專業,還有舞蹈專業和樂曲的都有一個比賽。”
沈藝問:“什麽時候?”
“最先的是樂曲的,然後是舞蹈,你們係是最後的,說是給你們多點時間準備構思設計,以及做作品的時間,是半個月後才會開始。”許雁晴說。
半個月後才會開始,那到時沈藝的腿能站起來走了,她想了下,點頭:“會參加吧,獎品是什麽?”
“獎品是贈送兩種機票,學校讚助費用出國參觀學校,也就是之前來咱們學校交流的那個學校,然後順便旅遊幾天,可以帶家屬去,哈哈哈,誘不誘人?”許雁晴大笑道。
“誘人!”沈藝毫不猶豫的點頭,如果剛剛還隻是考慮考慮的,那麽現在她確定自己會參加了,要是拿到第一名,她就帶柏南眾旅遊去。
雖然自己買機票也能去,但是總感覺那份意義是不一樣的。
許雁晴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挑眉道:“那你就參加唄,贏了就恩恩愛愛的出國去。”
沈藝笑嘻嘻的點頭,問她的事:“你和林楓最近怎麽樣了?”
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來醫院,林楓的態度看著,對許雁晴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許雁晴沉默了會,撓頭道:“也就那樣吧,他現在倒不會像之前那樣不理我了,也會說點話,但也很冷淡,沒有什麽特別的。”
沒什麽特別的?
沈藝挑眉,在醫院的時候,林楓的反應可不像沒什麽特別的樣子。
“反正管他呢,我現在也還喜歡他,好像更喜歡了,就繼續追吧,哪天要是不喜歡了,心灰意冷了,不想熱臉貼冷屁股了,我就會放棄的。”許雁晴擺手,笑著樂觀道。
沈藝點頭,給她加油打氣,“晴晴,你肯定能追到的,相信我,加油!”
“謝了!”許雁晴大笑了起來,有人支持自己,理解自己,那就是最好的事了。
…
許雁晴待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走了,沈藝在客廳坐了會,突然想起柏南眾的秘室,她猶豫了下,招手叫來傭人。
“沈小姐,你需要什麽?”
“你們扶我一下,我想上樓。”沈藝說。
“好的。”
兩個傭人把沈藝撫上樓,一個將輪椅拿了上來,沈藝坐到輪椅上,笑著朝她們說:“可以了,你們去忙吧,我進書房看看書。”
柏南眾的書房很少有人能進,一般都固定是一個傭人打掃的,但沈藝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她想進就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傭人走後,沈藝操控輪椅進了書房,視線先是落在那個她親手給柏南眾做的雕塑上。
操控著輪椅過去,她對著那個雕塑說:“大叔,我就看看,就看看哈。”
說完,她笑眯眯的朝雕塑招招手,隨後就操控輪椅來到了拿到秘室的門口。
門口是有密碼鎖的,沈藝幾乎沒有猶豫,就輸入了自己的生日作為密碼。
滴——哢——
開了。
沈藝眨眨眼,雖然抱著試一下的心態的,但看到這道門輸入了自己的生日開了之後,那種心情,還是亢奮到心跳一瞬間的加速。
這個家夥,藏著掖著那麽久,原來密碼這麽簡單,就是她的生日。
柏南眾居然在很多細節上都傾注了對她的感情了,可惜她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居然都不知道。
沈藝摸著狂跳的心髒,握住門把,用力推開。
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有沈藝的房間那麽大。
門口正對著的,就是一張巨大的照片,沈藝震驚的瞪大眼睛,推著輪椅進去,才看到這個幾十坪的房間裏居然四麵牆上都全是照片。
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照片都貼在牆上,對著門口的是一個巨大的相框,將近占滿了一麵牆,大到不可思議,周圍是小照片點綴圍繞。
大的照片裏的人,是沈藝。
沈藝高三的時候拍的藝術照,穿著華麗好看的禮服,趴在柔軟的毛毯上,麵對著鏡頭笑的特別燦爛,黑漆漆的眼眸像含著最耀眼的星星。
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是當時慶祝高考結束,她和許雁晴去拍的。
那天還是她的生日,拍照慶祝高中畢業之外也是慶祝自己滿十七歲生日。
這張照片她有發在自己的私人微博小號上,那個小號隻有三個粉絲,一個是許雁晴,一個是郭東東,一個是陌生人。
那個陌生人……是柏南眾??
沈藝驚訝的捂住嘴巴,再去看別的照片,全都是她,她的醜照,她好看的照片,和許雁晴郭東東去玩的照片。
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全都是她一個人。
有她大笑的,有她愁眉苦臉的,有她哭唧唧的,有她……各種各樣表情的照片,有一些她都忘記是什麽時候的照片了,都有。
林楓說,柏南眾一直在看著她。
可能別人會覺得這件事讓人頭皮發麻,但沈藝卻覺得讓她感動到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些照片裏麵有她打架的照片,她想起自己有幾次很危險的時刻都被陌生好心人幫忙的事,當時隻以為是過路人,現在回想,其實那些人都是柏南眾喊來幫她的吧。
他一直在看著她,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隻是一直在保護她。
沈藝打量了整個房間,中間沒有任何東西,隻有一張羊毛毯,就像是一個隻用來掛照片的房間。
但有一麵牆放了一個巨大的架子,那邊沒有照片的那麵牆的大木架按照排列放著很多東西,旁邊都貼著紙條。沈藝靠近一看,紙條是標注的是時間年費以及這件東西的出現在這裏的緣故。
2014年七月十七,十一歲的生日禮物,店裏看到的小裙子,她穿起來肯定很好看。買了,沒送出去。
紙盒裏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條精致的淡藍色小裙子。
2015年七月十七,十二歲生日,親手做的手鏈。沒有送出去。
小盒子裏放著一條用各種小貝殼做的手鏈。
2016年七月十七,十三歲生日,路過鞋店,看到這雙鞋,覺得一樣很適合她。買了,沒送出去。
鞋盒裏是一雙點綴著水晶的涼鞋,有點小跟的,很適合夏天,精致又青春。
2017年,十四歲生日,買了雙護膝,她最近喜歡玩滑板,這個能保護她的膝蓋。買了,沒送出去。
2018年,十五歲生日,陪朋友去買車,看到一輛粉色的車子,想著她以後要是考了駕照,這個車子很配她看。買了,沒送出去。
是一串車鑰匙。
2019年,十六歲生日……
從十一歲到十九歲生日的禮物,柏南眾都準備了,隻是沒有一次能送出去。
沈藝整個人都懵了,看到最下麵那一排擺放了好幾本本子,有些看著很舊了,有些看著還很新,有些像日記本。
猶豫了下,沈藝還是伸手拿了過去,上麵標注著“2009年”,她想應該是柏南眾那一年的記錄。
要看嗎?
放在這裏,這些日記本肯定也和她有關係的,看看沒事吧?
沈藝咬唇思考片刻,閉上眼睛,許久之後睜開,她緩緩打開了那本2009年的日記本。
“2009年三月一號,我不喜歡這裏,這裏的一切我都不喜歡,但我沒有地方可去,隻能留在這裏。”
“2009年三月七號,他又把我的床弄濕了,很煩很煩,今天在學校校運會,很累,不想洗了,在地上睡一晚吧。”
“2009年三月16號,考了第一名,第一反應是想給媽媽看,想讓她開心,回到家才想起,我已經沒有媽媽了,不知不覺,她已經離開我兩年了,總感覺她一直在,我還一直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