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戎裝上陣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戎裝上陣
“無妨,盯著點陸靳川就行,一旦出現買主,立刻通知我。”
掛了電話,林秘書將手機重新放回到上衣口袋裏,然後故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著之前的工作。
兩日一晃就從眼前略過。
陸氏集團董事會當天,許是連老天爺都感知到了要有大事發生,從淩晨三四點,雨就下個不停。
當陸靳川穿著一身意大利手工裁剪的鐵灰色西服出現在會議廳時,其他議論紛紛的董事紛紛起身,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
“陸總,怎麽這麽突然要找我們開什麽董事會?這次又是因為什麽事啊?”
上次突然罷免陸南戰的事還讓這幫人心有餘悸,多少有些擔心,他會有什麽新動作。
但這次卻是錯了。
“召開董事會的不是在座的各位嗎?”他輕飄飄的一句把話題拋了回去,茫然的表情落在那些董事眼裏,不像作假。
董事們顯然都未料到這種情況,一個個互相看了眼,滿是疑惑。
不是陸靳川?那是誰?
會議室內因為大家的猜忌而變得極為嘈雜,陸靳川蹙了下眉,坐到一邊。
討論聲並未因為他的坐下而減弱,反而越來越大聲。
正當氣氛火熱的快要無法控製的時候,緊閉的會議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老大,這邊這邊!”
軍裝還套在身上,羅長生屁顛屁顛的率先走了進來,一點都沒在意那幫已經傻了眼的董事們。
“你是什麽人!”
“保安,把不相幹人等都趕出去!”
幾個平日裏就愛挑事的董事臉色奇差的指揮著保全,想把羅長生趕出去,但還不等保全有動作,後一步走進來的男人便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各位董事,好久不見。”
陸君霆一身戎裝,淡漠的表情一如初時般冷漠,話說的有幾分親近,那張臉卻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刻意的忽視掉那些像是見了鬼似的董事們的表情,淡定自若的走到一處空位上。
“我還活著,應該在坐的某些人十分失望吧?”
他意有所指的掃了眼陸靳川的方向。
“這……這是怎麽回事?”
“陸君霆你……你還活著?”
接二連三的疑問被董事們七嘴八舌的問出來,但陸君霆卻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沉默的坐下,然後示意後麵跟進來的王斌給林秘書遞上一份文件。
林秘書明顯也是嚇壞了,被王斌碰了一下,整個人都冷不丁的顫抖起來。
她顫顫巍巍的接過文件,小心翼翼的睨著陸君霆,翻看了眼,表情忽的一變。
“林秘書,你就放心大膽的說,老大在那呢!”
王斌見她半天沒吭聲,於是提了個醒。
林秘書聞言看了幾眼陸君霆的方向,咽了下口水,然後輕咳一聲,“請各位董事安靜一下。”
許是有了底氣,聲音也沒了之前的搖擺不定的顫抖。
“請安靜!”
董事們因著陸君霆突然活著出現都嚇的不輕,林秘書不得不多重申幾次,才讓大家將注意力轉到她身上。
“本次的董事會,意在討論陸靳川總裁是否有資格繼續擔當此任,並對陸家的實權進行新的提議,由陸君霆先生收回陸家名下的所有產業……”
林秘書一條一條的念著,除了幾個回過味的董事,其他人都怔愣的盯著陸家的這兩個繼承人。
“我提議罷免陸靳川的總裁一職。”陸君霆抬手打斷了林秘書的冗長句子,目光淡淡的固定在陸靳川身上。
“我聽聞了一個小道消息,有人稱陸氏集團要將所有股權全部轉讓,也就是說,陸氏將不得不依附別的企業生存,不知陸總裁是否知情?”
陸君霆雖然對陸氏的情況並不如這些人清楚,但他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讓陸氏的產業從自己手裏溜走。
那些被陸靳川帶走的,他都會一一討回來。
陸靳川勾唇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和煦似水,可就是沒做任何解釋,既不辯駁,也不據理力爭。
其他董事也早有耳聞,不過是相信陸靳川的能力,所以才沒有將懷疑擺在麵上質詢,可現在……
似乎是真的。
陸靳川這家夥真要賣了陸氏?
豈不是意味著他們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陸靳川你和陸家有什麽恩怨何必牽扯到陸氏上!”
“你倒是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會場再次嘈雜起來,這次大部分人都將手指向陸靳川的方向,質問他這麽做的原因。
“傳聞而已。”
被眾人追著問,陸靳川半晌才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隨後笑著看向陸君霆,似乎對他的胸有成竹一點都不擔心。
“你說傳聞?好,這件事可以暫且擱置一旁,第二件事。”
陸君霆比方才嚴肅了幾分,“陸總既然這麽有自信,那不妨解釋一下,這是什麽?”
他給王斌遞了個眼色,王斌立刻會意的將手裏的U盤插進投影用的電腦裏。
鼠標哢噠哢噠幾下,大屏幕頓時出現由幾張照片組成的幻燈片。
赫然是陸靳川和文森見麵的照片。
“隻是照片,陸總應該會覺得沒什麽,但若是加上這個呢?”
陸君霆淡淡的說完,整個會議廳驟然靜下來,隨後一個錄音被從電腦裏放出來。
“……事成之後,陸氏的產業你三我七……”
錄音隻是截取了幾句就關閉了,但即便幾句,依舊能夠聽得清楚,裏麵陸靳川對對方的承諾,還有用陸氏做賭約的事。
“陸靳川,你和文森合謀並致使多人重傷死亡,如果我逃得再晚一點,或許你們的計策真的就成功了,但證據確鑿的此時此刻,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陸君霆的一席話和接二連三的證據讓董事們連話都插不上,整個會議室好似隻有他和陸靳川兩人對峙,其他人都不複存在。
“言之鑿鑿,你讓我說什麽?”
意外的,陸靳川沒有狡辯,也沒有辯解,他就那麽無謂的坐在那,雙手一攤,即使自己麵臨牢獄之災,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