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這次換我了
第二百零二章 這次換我了
“啊不對~應該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聽說你被稱作槍神,我一直想和你較量較量。”
沈韻說到這,格外的亢奮。
安柔離得近,近的可以聽到他鼻息發出的哼哧聲。
“你想和我比,那就放開她,我奉陪。”
陸君霆沒看安柔,隻是緊盯沈韻手裏的刀。
沈韻瞧著安柔,順手在她的臉頰用刀的背麵上下輕觸了下。
冰冷又帶著濡濕的刀子讓安柔禁不住的汗毛倒豎,刀上還沾著溫熱的血液,那是剛剛在那個地上的女人脖子上抹過的。
安柔蜷縮成拳,手指深深地壓在掌心,毫無所察。
“不,這樣就沒意思了,要玩,一切玩。”
他說著將安柔推到了柱子上,手腳快速的在她身後打了個結,然後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放在安柔的頭上。
“聽說過盲刀嗎?”沈韻得意洋洋。
“我們同時遮眼,看誰能打中她頭頂的蘋果,贏的人可以要求輸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陸君霆知道他不正常,不過用安柔做賭注??????
他看了眼瑟瑟發抖還在強裝鎮定的安柔,見她對自己點頭,心裏一疼。
“好,若是你輸了,把她放了。”
“OK,成交。”
先是陸君霆開始。
沈韻在一旁興奮地直跳腳,眼裏閃過的光暈仿佛要比這月光還要明亮。
“三,二,一,??????開始!”
隨著開始兩個字,陸君霆雙腳站定,眸間的黑布遮住了日月星辰,連一丁點月光都透不進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眼珠轉動幾次,抬手扣動扳機。
他的動作流暢而完美,如果忽略此時的場景,定是場絕美的比賽。
安柔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般響徹耳際,她甚至看不清陸君霆的模樣,隻能聽到嗖的一聲極為冷冽的風聲在頭頂炸裂。
蘋果碎落一地,鹹濕的汁液順著頭發流到了耳廓。
她的腿已經軟得快要站不住了,全身的力氣僅憑著被死死綁住的柱子才能勉強的支撐著。
“嗬神槍手啊,讓我瞧瞧!”
安柔耳旁嗡嗡的響著,她眼花的看著沈韻靠近,似乎說了什麽,然後呼吸一滯。
頭上再次多了一個蘋果。
“這次換我了。”
他喜滋滋的閉上眼,連數都不數,直接倒退了幾步,手裏的小刀瞬間丟了出去。
陸君霆甚至來不及動腳,便瞧著刀以一個詭異的曲線往安柔的胸口劃去。
他手上一動,槍聲頓起。
刀子被打偏了方向,堪堪釘在了後麵的牆體上。
若是紮進了胸口,怕是必死無疑。
槍聲起,外麵一直埋伏著的警隊也開始了行動。
陸君霆畢竟是士兵出身,生死一線的事幹的多了,麵對著沈韻這種精神病態的人依舊麵不改色。
沈韻隻是刀功不錯,除此之外,卻是個軟腳蝦。
陸君霆不費吹灰之力將他製服,然後從後腰翻出手銬將他拷在一旁的木樁上,見肖鬆他們趕來接應,方才走向安柔這邊。
繩子一解開,安柔便軟軟的跌進了他的懷裏,暈了過去。
陸君霆心疼極了,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動作極輕,不想弄疼了她,穩步朝外走。
已經聯係好的救護車不久後趕到,陸君霆坐進去,雙手緊握著安柔的,舍不得放下。
??????
安柔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她茫然的看著麵前的雪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醫院。
病房外似乎有誰在說著什麽,她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雙臂無力的緊,身子軟綿綿的壓在枕頭上,姿勢別扭又難受。
陸君霆剛從肖鬆那得知沈韻要被轉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對此判決他是極不滿意的。
可法律畢竟是法律,即使是他也不能輕易逾越。
他抬眸時注意到屋內的動靜,打斷了肖鬆的話,推門進來。
扶著安柔重新躺下,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安柔都這個樣子了,那個人渣竟然隻是送去治療!
“君霆他,他怎麽樣了?”
安柔提起沈韻的時候,有些懼怕的向後縮了縮。
“警察正在處理——”
“我是不是,要去做筆錄啊?這次的事??????”
安柔說著又要坐起來。
一旁的肖鬆瞥了眼陸君霆的臉色,然後趕緊道:“不用不用,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是我們警方的疏忽給你造成了困擾,醫藥費方麵都有我們來解決,你隻需要好好休息。”
“君霆啊,你就先休兩天吧,陪陪弟妹。這事也完結了,我會和上麵好好匯報的。那什麽,沒什麽我就先走了。”
肖鬆朝安柔笑笑,將手裏的警帽往頭上一壓,正步出了病房。
安柔愣愣的看著他像是躲瘟神似的走得飛快,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過她看電視劇裏演的都是出了事要錄筆錄的??????
她動動眉,現實差距這麽大嗎?
“醫生說你隻是驚嚇過度,沒有致命傷,讓你住幾天在檢查檢查。”
她回神,看見陸君霆的嘴一張一合,眨眨眼,自然的靠了過去。
男人的胸膛很熱,燙人的溫度卻讓她分外的安心。
被沈韻關起來的這段時間,安柔一直隱忍著,連哭都壓著不肯落淚。
她倔強,可也是個小女孩,哪裏見過這樣的變態,而且還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陸君霆在心裏斟酌半天的話還沒說完,衣領便濕了大片,他微微頷首,看著懷裏的小女人輕輕的顫著肩膀,心裏驀地一軟,手臂自然地攬了上去。
“沒事了,以後我保證不會讓你再經曆這些了。”
他親吻著她的發定,輕柔而深情,一下接著一下,帶著安撫也帶著她最深沉的承諾。
安柔的哭聲漸漸從哽咽開始變得大聲,最後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這陣子受到的所有委屈和折磨都用哭訴的方式發泄出來。
“君霆——君霆——”
她一遍遍的喊著,眼淚像決堤的水壩,停都停不住。
走廊裏靜靜的,唯獨她的哭聲被傳得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