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5.|城防盜
蕭元嘉沒過多久就重新清醒了過來,蘇午的心情在炎飛昂的安慰下一點點變好,便想快點讓他們兄弟倆見面,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理順清楚。
炎飛鷹見蘇午心情變好,就先離開了,不過離開前還給自己弟弟支了個招,「小傢伙心情不好,光口頭安慰是沒用的。」
見飛昂雖然沒接話,但明顯在認真聽的樣子,笑著說:「醫院外面有賣甜筒的店,去給他買一個唄,小傢伙吃完了就什麼壞心情都沒有了。」
於是他走後,炎飛昂也借口下樓有事去給他買甜筒吃,倒了正好方便蘇午把蕭展放出來。
蕭元嘉被折騰了一通,整個人都很虛弱,睜開眼看見病房裡有個美少年,儘管他仍然覺得全身發軟,還是對美少年笑了起來,「小可愛,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蘇午看了看他,說道:「你想見蕭展嗎?」
蕭元嘉聽到這個名字一震,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冷笑著說:「我不想見他,我恨不能早點聽到他死在外面的消息!」
蕭元嘉說完還不算完,身體幾乎從病床上彈起來,激動地用力揮著手攆道:「滾滾滾,趕緊滾,我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
蘇午沒想到他忽然反應那麼大,一時有些無措,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蕭展發出來,讓他們兄弟倆個自己說清楚比較好。
不過為了不嚇到蕭元嘉,蘇午轉身暫時離開了病房。
激動的蕭元嘉以為他已經被自己趕走了,鬆了口氣之餘,又忍不住頹廢地用手抹了把臉上的虛汗,整個人都似乎不太好了。
「元嘉。」
正在他低著頭用雙手捂住臉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個他聽了十多年的男音在病房裡響起,嚇得他差點從床上直接跌下去,他猛地抬頭看去,竟然真的看見那個總是光彩閃耀的男人站在病房裡!
只不過與以往總是光鮮的形象不同的是,那個年輕男人身上此刻僅僅穿著一身浴袍。
蕭元嘉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你……」
蕭展以往和這個弟弟並不是太親近,倒不是他對父母有了他這個親生兒子后,還收養其他孩子有意見,實在是蕭元嘉似乎並不太喜歡他,跟他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的。蕭展雖然性格好,但多少也有些大少爺脾氣,當然不樂意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你,你怎麼了?病了嗎?」蕭展見他臉色蒼白,並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擔心地問了一句。兩兄弟現在算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了,經歷過地獄的蕭展再見到他,心中一時感慨萬千,忍不住對他心生親切。
蕭元嘉似乎消化了一會兒,才勉強穩住心神,他也沒有詢問蕭展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蕭展的情況,比自己糟糕得多,不由自嘲地笑了一聲,「真想不到,我們兄弟倆竟然都混得這樣慘……真是對不住爸爸媽媽。」
蕭展心中一痛,無論如何也張不了口了,病房裡再次陷入安靜。
蘇午原本不想打擾他們的,但是他們時間不多了,而且他有點擔心飛昂會突然回來,於是推開門,進屋對兩人說道:「那個,蕭大哥,你不是有問題要問他嗎?」
蕭展想起正事,勉強收拾了心神,對蕭元嘉說道:「元嘉,我沒有殺爸爸媽媽……或者說,這並非出自我的本意,爸媽是我的親生父母,我怎麼可能……」
「行了!」蕭元嘉忽然很不高興地打斷他,怒道,「我知道他們的死跟你沒關係,否則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從這裡跳下去!」
蕭展訥訥地閉了嘴。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蕭元嘉從來不知道這個總是能把任何事都處理得遊刃有餘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只好憋氣地主動問道:「你不是有事要問嗎?!」問啊!
蕭展趕緊問道:「那個,你、你是不是知道家裡發生這一切的原因?」
蕭元嘉對蕭展沒好氣,但是關於蕭家的事情,他明顯是很上心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人想要控制你,控制整個蕭家,還有那個劉副總,也不是什麼好鳥。」
蕭展苦笑道:「他們不是已經控制我了嗎?他們還想怎麼控制我?」控制他的雙手,毀掉他的人生,還想要怎麼控制他?
蕭元嘉頓時冷笑了起來,嘲道:「因為你有腦子,會賺錢,又有整個蕭家做底氣,不控制你控制誰?」
蕭展腦子一時很亂,不太能理清頭緒。一直在旁邊聽著的蘇午望著蕭元嘉,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蕭元嘉實在很喜歡蘇午的顏,聽他問,儘管心情很不好,還是忍不住就想跟他搭話。
「知道他們是想控制蕭大哥。」
蕭展也忍不住看了過來。
蕭元嘉臉色難看地說道:「我偶然偷聽到那個劉副總和人打電話,說要把你抓回來,你手上有命案,只要被他們控制住這一點,你就會乖乖聽話……不過之後被人打斷了,我沒有聽全面。」
其實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有人想控制蕭展,然後再控制他賺錢……蕭展覺得這件事特別可笑,原來對方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把他弄得家破人亡,最終的目的,仍然是為了那幾個沾滿了銅臭的東西。
兄弟倆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的父母,那對心懷大善的人,努力賺錢,也不過是為了有更多錢幫助更多的人,沒想到……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蕭元嘉忽然說道:「你走吧,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對付蕭家,但是他們的目的就是你,只要抓不到你,蕭家就不會有事。」
蕭展這時卻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他們想要的確實不止是蕭家,還想要能錢生錢的蕭家,但如果一直抓不到我,他們肯定會轉而對付你……如果蕭氏最後不幸落在他們手裡,有了錢,完全可以請人來管理……」
蕭元嘉冷笑著打斷他,「是,我是沒你有本事,但是爸媽留下來的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讓那些害死他們的人沾上手!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殺人犯。」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展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戳到了他的自尊心,想要補救,但是蕭元嘉已經不理他了。
兄弟倆你來我往,只有蘇午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明明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好像又吵了起來?兄弟之間的關係,不是應該很好才對嗎?就像二哥跟飛昂這樣的。
蘇午正想問接下來要怎麼辦,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一眼,是炎飛昂打來的,趕緊接了起來。
「小午!趕緊讓蕭展和蕭元嘉離開!他們有危險!」
「啊?」蘇午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到病房窗口的方向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尖銳地向病房中疾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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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飛昂下來給蘇午買甜筒時,給自己的父親,顧星河以及孟實分別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他們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蕭展的事與那伙人有關係,他與顧星河都無權調動那批人出動,但是如果是炎雲海親自下令,當然就可以了。只不過,要炎雲海開這個口,也要承擔各方面的壓力。
炎雲海現在雖然還不能說話,但是在聽完他的彙報后,只給他幾個字——你們的存在,本就是防患與未然,按你說的做吧。
有了炎雲海的批複,孟實得到消息,立刻就帶人去堵蕭氏的劉副總,找借口把他帶走問話,又讓顧星河安排了九局信得過的人,過來保護蕭元嘉。
九局的行動力非常強悍,孟實很快就帶人去了大酒店,可惜他們還是走了個空,那個劉副總的助理告訴他們,劉副總在蕭元嘉被送去醫院后就讓他訂了機票,剛剛離開不久。
孟實獰笑了一聲,把電腦包一甩,掏出筆記本打開,雙手噼噼啪啪開始敲鍵盤,獰笑道:「現在才想逃跑,晚了!小爺分分鐘讓你感受一次機場大廳的美好人生!」
與孟實這邊相比,顧星河那邊就要慢得多。
九局收攏了不少擁有非自然力量的能人異士,只不過他們平時統一在一個秘密地點封閉訓練,忽然要調人,還得他親自過去。
「給我個理由,我這個老大不是那麼好當的,炎大少爺!」顧星河原本在家裡睡大覺,忽然被叫醒很不爽,走到自己的路虎邊,猛地踹了一腳,然後又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老婆喲,踹壞了沒人賠的!
炎飛昂理解顧星河的難處,他們在這個位置上,不光有權力,還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和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拿不出正當的理由,所有的話就都是廢話。
不過炎飛昂一句話,就把他所有的顧慮全都打消了,「我父親已經同意了,你應該馬上會收到文件。」
「嘖,有你這句話,那我還等什麼!」顧星河哈哈一笑,翻身上了車,老婆路虎瞬間變成猛虎竄了出去,「我馬上就去調人,小的們等著吧!」他才不管炎飛昂越級彙報的事合不合規矩呢!能拿到炎雲海批下來的文件,他就敢往死里懟那群人!一個字——爽!!!
炎飛昂掛了電話,馬路對面就是賣甜筒的地方,他過了馬路,想了想,一次買了兩個,然後又一手拿著一個往回走。當然,他不是突然就不管著小蘇午每天的飲食,而是打算買一個和他一起吃,據說情侶一起分享實物,能增進感情。
只是等他拿著兩個甜筒走進醫院大門,就見那個雜毛|陰著一張臉走進了住院大樓,炎飛昂立刻就給蘇午打了電話,他相信以蘇午的能力,能對付那個雜毛,並未直接跟上去。他在周圍掃了一眼,隨手將手裡的甜筒遞給一個小孩,往醫院停車場偏僻的角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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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頓時傳來玻璃爆破的巨大聲響,蕭展和蕭元嘉臉上發白,怔怔地看著滿天飛濺的玻璃碎片,蘇午大聲喊道:「快趴下!」同時快速用靈力撐起一個結界,不讓玻璃碎片擊中那兩人。
蕭展和蕭元嘉都嚇到了,不過蕭展反應很快,他抱著頭跑到病床邊,一把拉下蕭元嘉,兩人一起滾到了病床之下。
褐色的氣流猛烈地鑽進病房內,同時,雜毛也從窗戶外翻了起來,結果一眼就看見了蘇午,本來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又是你!」
蘇午看見他也很生氣,竟然是那個敢欺負飛昂的人,怒瞪著他說道:「今天我一定不會讓你再跑了!」
雜毛心中怒不可遏,媽的,他被那雜碎耍了!竟然遇到了這個怪物!他嘴裡低咒了一聲,竟然轉身又從窗戶飛了出去!
蘇午見他想跑,快速追到了窗邊,一股靈力在他的控制下,快速地往雜毛身上捲去。
雜毛見識過他的厲害,根本不敢與他硬碰硬,強忍著背後撕裂一般的疼痛,全身裹起一層褐色的氣流,飛快地竄出了窗戶,而後在蘇午以為他要下落時,手一撐,竟然翻到了另一邊的窗戶上,然後直接翻到了樓上一層。
蘇午沒想到他耍滑頭,快要氣死了,猛地從窗戶飛了出去,飄浮在半空中,再次把靈力變成細細一股,想要抓住他。
雜毛跟著那伙人做了多年的壞事,別的長進不大,逃命的本事絕對一流,他在醫院大樓外三竄兩跳翻到了樓上,彷彿一隻老鼠一般,飛快地溜進了其中一個打開的窗戶里。
就在蘇午專心對付雜毛時,蕭元嘉的病房裡,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一個穿著白大卦的醫生。
蕭展和蕭元嘉抱頭趴在病床上,不敢多看,也不敢出來拖蘇午的後腿。這時,靠窗戶一邊的蕭元嘉忽然感覺到病床邊有人,他抬起頭,就看見一隻黑洞洞的槍|管伸進了病床下,指向蕭展的腦袋。
蕭元嘉心中大急,猛地翻身趴在了蕭展身上,擋在那隻槍管前。
蕭展突然被蕭元嘉壓在地上,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就看見一個子彈滾在了自己的臉邊,帶著灼燒的熱度……
蕭展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元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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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飛昂趕到停車場角落時,車裡並沒有其他人,但是他卻透過車窗,發現裡面有一樣讓他很眼熟的東西,他臉色一沉,飛快地撬開車門,將那個標籤一樣的東西拿了下來。
這時病房樓那邊傳來騷動,炎飛昂心中擔心蘇午,拿了標籤后,不敢耽擱,快速往病房樓跑去。
蘇午站在病床前,彎腰往病床下看,就見蕭展一臉崩潰地抱著蕭元嘉,滿臉都是眼淚,疑惑地說:「你哭什麼呀?」
蕭展失去了自己的雙親,此時以為唯一的親人蕭元嘉也為了替自己擋子彈死了,整個精神都要崩潰了,本來十分英俊帥氣的臉上,此時淚涕橫流,毫無形象可言,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的絕望中。
蕭元嘉被他緊緊地抱著腦袋,費了好大的勁才和把自己的腦袋拔|出來,沒好氣地怒罵道:「你tm有完沒完,勒死了!」
蕭展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一臉眼淚地望著弟弟,喃喃地問:「你、你沒事嗎?」
「呵,你巴不得我死還是怎麼著?」蕭元嘉推開他,艱難地從床底下爬出來,又恢復了以前整天看他不順眼的樣子。
蕭展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不過知道弟弟沒事,他又高興了起來,但是眼淚卻流得更凶了,整個人又哭又笑的,難看極了。
蕭元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他看了看蘇午,又看一眼倒在他腳邊的男人,皺眉說道:「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蘇午此時很想去追那個雜毛,但是又怕蕭元嘉和蕭展還會出事,不敢離開,只能暫時放棄了。不過他們好歹又抓住了一個人,加上之前企圖帶著蕭元嘉那個,不知道能不能問出什麼。
炎飛昂回到病房樓時,顧星河也帶著人趕過來了,他來的速度已經超乎眾人的想象,然而他們還是沒來得及堵上那個雜毛。
顧星河忍不住咒罵了一聲。炎飛昂以前也從來不認為依靠外力是好事,但是在真正直面這一群人時,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若他也有這樣的能力,是不是下一次就能幫到蘇午了,不至於讓小傢伙一個人面對這群窮凶極惡的人,而他甚至只能成為他的累贅。
蘇午這次又抓到一個企圖殺死蕭展的人,因為懷疑蕭家的遭遇與那伙人有著密切的聯繫,這個人說不好就是那伙人其中之一,立刻就被顧星河帶來的人控制了起來,這個人,包括之前企圖帶走蕭元嘉的人,都直接被九局接手。
與此同時,蕭展也被九局帶走了,他連殺了三人,究竟是不是被人控制所為,都必需查清楚,如果沒有證據,蕭展身上的罪名,可沒有那麼容易洗清。
蕭元嘉見蕭展同樣被人銬了起來,皺眉問道:「人你們都抓到了,他明顯也是受害者,你們不銬他不行嗎?」
顧星河很為難,雖然他們都很想相信蕭元嘉是無辜的,但是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不按規矩辦事。
蘇午也很擔心,他看了看蕭展手腕上的手銬,拉了拉炎飛昂的袖子,問道:「飛昂,蕭大哥會被關起來嗎?」
炎飛昂摸摸他的頭,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小傢伙才不會太難過,只好道:「我們會努力為他查清事情的真相的。」
蘇午果然很難過,但是他知道炎飛昂職責所在,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很擔憂地看著蕭展。
蕭展這時卻笑了,他看了看蘇午,又看向自己的弟弟,反而釋然了,「被帶走也好,如果我身上的問題不能解決,我情願被關著,也好過……你們別擔心我。」
蕭元嘉彷彿受不了他這種口氣,冷嘲道:「誰擔心你,我只是不想蕭家的名譽因為你受損。」
蕭展立刻從善如流地說:「是,那我會認真把自己知道的事交待清楚,爭取早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
他們很快就被帶走了,顧星河拍了拍炎飛昂的肩,也走了,並且再次安排了人,在附近搜索雜毛。據蘇午所說,雜毛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好,好像是受傷了,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但他們該做的事還是要做,說不定還能趁機碰上個死耗子。
本來蘇午與這件事接觸過多,同樣也是要被帶去九局調查的,不過因為他之前有給九局貢獻過一個修鍊方法,現在已經算是九局的坐上賓了,坐上賓的待遇當然不同,有專人負責伺候的,例如炎飛昂——當然也不是所有坐上賓都有這個待遇。
病房裡很快就空了,蘇午和炎飛昂離開的時候,看見蕭元嘉一個人坐在病床上,他只是洗胃,很快也會出院,會有九局的人貼身保護他,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莫名讓蘇午覺得孤獨。
蘇午與炎飛昂回家,路上炎飛昂又從新買了兩個甜筒,陪他一起吃,蘇午的情緒又好了起來。
炎飛昂道:「要去看電影嗎?」經歷了這麼多事,事件總算暫告一段落,讓小傢伙放鬆一下也好。
「嗯!要看的!」蘇午吃著甜筒,樂滋滋地點頭。
炎飛昂選的片子,仍然是很適合蘇午的動畫電影。蘇午從頭快樂地笑到了尾,等到華燈初上,兩人終於手牽著手離開電影院的時候,蘇午忽然說道:「對了!蕭展的腦中還有蠱蟲!那個蠱蟲,是不是能做為蕭展是受人控制的證據?!」他也是剛才看電影的時候,才想起這件事情!
炎飛昂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對他說道:「小午,跟我去一趟九局可以嗎?」
「九局?是你上班的地方嗎?」蘇午見他點頭,果然很感興趣,「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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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毛窩在臭氣熏天的下水道里,一張本來就有些營養不良的臉,此時黃黃白白的,彷彿下一刻就會死去。
他的背上全是鞭傷,這是因為他接連失手得到的懲罰。雖然說他手上有著非人類的力量,但是他仍然不過是*凡胎,受了傷,同樣會死會疼。
他低咒了一聲,厭惡地捂住嘴往拐彎的一個小坑裡縮了縮,他真是太倒霉了,之前每次出任務,都能順利完成,但是一想到那個小怪物的力量,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在那人面前,根本只有逃跑的份。好在他的力量偏向土性,能幫助他更快地逃走。
只不過這次等他回去,恐怕不死也得半殘,人被九局的人帶走,就意味著他們的任務徹底失敗了。
他滿臉冷汗地縮在小坑裡胡思亂想著,很快就因為身上的傷昏迷了過去,睡夢中,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讓他立刻撤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