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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5.|城防盜

  帝都大酒店名不虛傳,各種各樣講究的菜色,可謂色香味聚全,別說聞著美食那勾人魂魄的味道,光是看著那誘人的色澤,就足夠引人垂涎三尺了。


  然而面對著這樣的美味,蘇午卻不似以往那般流著口水一頭扎進了食物堆里拔不出來。


  想到蕭展的慘狀,他很在意蕭家的事情。


  炎飛鷹拉他坐在自己身邊,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笑說:「怎麼,飛昂沒在這裡,連美食都吸引不了你了嗎?」


  蘇午被他調侃了,有點不好意思,他又瞄了一眼隔了挺遠的另外兩桌,一臉高傲態度的蕭元嘉,還有一臉忠厚沉穩的劉副總,他們分坐了兩桌,似乎井水不犯河水,回頭小聲問炎飛鷹,「二哥,蕭家很有錢,是不是人人都想要?」


  炎飛鷹見白瓷盤子正一樣樣上桌,便給他的碗里夾了一些看起來還不錯的菜,一邊回答道:「那當然,這世上許多不好的事情,最初的□□,都是因為錢。」


  蘇午雖然不諳世事,但有些道理他還是懂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就像山裡那些妖精們偶爾也會為了修鍊的資源打得你死我活,錢在人類社會中,就是資源的一種,當然會有很多人想要。大松樹曾經告訴他,為了資源爭鬥是自然法則,並不能說哪一方就是錯的。但是蘇午又覺得,為了資源與人爭鬥別人沒有權力批判,可如果害死了無辜的人那就是不可饒恕的罪刑了,絕對不能容忍。


  「那蕭元嘉和那個劉副總都想要嗎?是不是只要蕭展死了,或者再也不回來,也洗不清身上的罪名,蕭家的錢他們就能拿到呢?」蘇午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炎飛鷹把筷子塞在他手裡,笑說,「先嘗嘗看,邊吃邊說。」


  蘇午眨了眨眼,夾著菜嘗了一口,果然是特別好吃的,好吃得那雙大眼睛都眯了起來。


  炎飛鷹笑出聲,同桌的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有人笑著問:「炎先生對弟弟可真好,以前怎麼沒見過小先生。」


  炎飛鷹掃了一眼同桌的幾人,一眼就能看見滿桌偷摸著支起來的耳朵,淡笑著回答道:「他與飛昂有婚約,之前不在京城,在外地讀書,最近才回來的。」這是家裡人私下商量好的說法,因為蘇午看起來年齡顯小,直接說他與飛昂已經領了證,外界對雙方的風評肯定非常難聽,只能想一個折衷的說法。


  那人見炎飛鷹神色淡淡,乾笑了一聲,也不好再隨便打聽了,他原本還以為,以為那小男孩是他養在身邊的,畢竟他也有三十齣頭了,還沒結婚……


  蘇午能感覺出來其他人看來的各種眼神,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於是又拉了拉炎飛鷹的衣袖,等他轉過來,繼續問道:「那他們誰能分到更多的錢呢?」


  「當然是蕭元嘉,就算他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子,但是在蕭家父母生前沒有立遺囑的情況下,他與蕭展是有同等繼承權的,而劉副總只是合伙人,還是份量較輕的那一方,如果蕭元嘉順利繼承了蕭家所有的財產,劉副總不但得不到好處,而且很有可能會被趕出蕭氏的公司,看他與蕭元嘉現在僵硬的關係,蕭家又財大氣粗不一定在乎他那點錢,這種事極有可能會發生。」


  蘇午雖然不懂生意之類的事,但是他也不蠢,思考了一下反問道:「那這樣看來,劉副總是真心希望蕭展回來的嗎?因為這樣他還能繼續和有錢的蕭家合夥?那麼蕭元嘉就是真的不希望蕭展能回來能洗清罪名,因為這樣,他就能將蕭家的錢全都繼承下來,對嗎?」


  炎飛鷹摸了摸下巴,「唔……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這裡面有一些漏洞,以及不合情理的地方。」


  蘇午不明白,眨著眼睛等他給自己解惑。


  炎飛鷹拍拍他的頭,倒是很有耐心地繼續給他解釋說:「首先一條,蕭家父母仁慈大方,就我曾經接觸他們的感受以及與他們的合作來看,他們是一對真正的大善人,待人真誠,我非常喜歡與蕭家合作……那麼問題來了,連我這個外人都樂意與他們結交,為什麼由他們收養並且撫養長大的蕭元嘉,卻似乎對他們的死亡一點也不傷心?」


  蘇午是個感性的妖精,也覺得這一點很不可思議,他問道:「那二哥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蕭元嘉真的很沒有良心,很冷血,對他的養父母沒有一絲親情,就是其中有問題嗎?」


  「對。」炎飛鷹讓他繼續吃東西,自己也跟著吃了一點,用通俗易懂的話和他分析,「但是蕭家人大方又仁善,卻又能把生意做得這樣大,賺到這樣多的錢,他們肯定不會是蠢貨對不對?」生意人,哪個不是人精呢?


  蘇午把一顆丸子放到嘴裡,原本就有點肉肉的臉頰都鼓了起來,小嘴冒油,望著他認真點頭。


  炎飛鷹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趕緊拿手機拍了一張照存著,打算髮朋友圈炫耀一下自家弟弟,一邊說繼續笑眯眯地說:「蕭元嘉和蕭展同樣是他們親自撫養長大的,他們做父母的,人也不蠢,如果蕭元嘉真是這樣冷血無良心,而且上竄下跳像個草包一樣的猴子,他們相處這麼多年,會沒有感覺嗎?」


  見蘇午點頭,他一邊刷著朋友圈,看著一堆人在下面點贊喊萌求萌物的聯繫方式,特別心滿意足,一邊繼續說:「而且如果蕭元嘉真像現在表現得這樣草包,他也不可能瞞得了一對精明的養父母數十年;蕭家父母估計也是因為了解蕭元嘉的性格並非冷血,所以從來沒有想過立遺囑這回事,恐怕連性格比較溫和的蕭展也沒有想過有一天,要跟自己的弟弟搶家產,這些,都是因為他們一家人在相處中,對收養的蕭元嘉的一份發自內心的信任。」


  「所以綜上所述,我認為蕭元嘉現在的表現多少有些不合邏輯,而那個劉副總同樣也一樣,他說他期待著蕭展回去主持大局,但就我所知,他私下並沒有為替蕭展洗清罪名而奔波,反而時常周旋在一些大人物之間,替蕭展求情,或者花大資本塞賄賂,他說他相信蕭展沒有殺人,但所做的努力卻是希望通過強|權掩蓋蕭展已經背上的污漬,而不是幫他洗清,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且欲蓋彌彰的行為……總之,這兩人都給我一種雲山霧繞的感覺,也不知道蕭家到底有什麼秘密。」


  蘇午聽完嘴巴都有點合不上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樣分析下來,裡面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他略為崇拜地看著炎二哥,心想,果然不愧是飛昂的二哥,都一樣很厲害呢!

  炎飛鷹曲手指敲敲他的額頭,笑說:「好了,現在能好好吃東西了嗎?」


  蘇午解開了心頭的一些迷惑,當然就有心情吃東西了,連連點頭,認真吃起了美食。當得知蕭展的弟弟有可能不是想要害蕭展的時候,蘇午其實有點開心,因為蕭展實在太可憐了,如果連唯一的弟弟都想害他,他該有多傷心呀!


  雖然炎飛昂沒在,沒有人控制蘇午的食量,但是蘇午吃到八|九分飽的時候,竟然自覺地停下來了,特別乖巧,炎飛鷹心裡有點驚訝,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因為今天沒有那個會幫他揉肚子的飛昂在身邊吧。


  炎飛鷹說到做到,兩人在大酒店吃完了酒席,他就帶著蘇午告辭了,而後帶他去了他名下的一棟別墅。


  做為商人,炎飛鷹算是炎家最有錢的人,不像炎飛昂想買房還得算自己的存款有多少,需不需要找他這個二哥借錢。炎飛鷹名下有許多房產,有些並非他自己購置的,多是他公司開發的地皮中,給他預留的幾套房子,但那些房子都不太安全,畢竟誰都知道那是他的。只有這一棟別墅是他私下購買的,若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這裡也是一個商量事情的地方,既然蘇午找他幫忙,他當然得給小傢伙辦得漂漂亮亮的。


  獨棟別墅前後都有院子,周圍還有各種植物以隔出私|密空間,小蘇午要想在這裡藏個人,還真沒問題。


  蘇午覺得人類建造的房子總是特別好看,但他其實並沒什麼大太的概念,也不知道這樣的房子究竟有多貴,他只覺得這裡確實很適合讓他藏蕭展。


  但是蕭展在被他收進包袱里之前還處於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狀態,現在放出來肯定也是一樣的,蘇午擔心炎二哥在這裡會被傷到,於是對他說道:「那個,二哥你可以先去別的地方嗎?」


  炎飛鷹知道蘇午很有本事,他並沒有探知的打算,於是點頭說:「好,你來,我給你刷一下指紋,以後這套房子你隨便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飛昂知道地址的。」


  蘇午連忙點頭,乖乖跟著他去刷了可以開門的指紋。


  這邊離炎家比較遠,炎飛鷹怕他一會兒回不了家,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一會兒你辦完了事,給我打電話,我如果沒時間,也會讓飛昂過來接你,知道嗎?」


  「好的。」蘇午聽話地點頭。


  送走了炎飛鷹,蘇午在別墅里選了一間寬敞的房間,然後把包袱取了出來,四處看了一下,小心地放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為了能制住蕭展,又不至於傷到他,他想了想,在地面上用靈力畫了一個能容下一人的圈。


  隨後,渾身臟污的蕭展隨著蘇午的意念憑空出現在沙發上,他的行為果然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身體剛得了自由,立刻從沙發上縱身躍起,再次瘋狂地往屋裡的另一個人撲了上去。


  別墅里裝修比較簡約,炎飛鷹平常都是回炎家,這邊幾乎沒人會來,所以傢具之類的也相當少,蕭展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吼聲,瘋狂撲來的動作幾乎沒有阻礙。


  蘇午趕緊把他往自己畫的圈裡引,蕭展行為不受自我控制,被蘇午有意地引導,果然一下子就跳進了圈子裡。


  這種用靈力畫的圈子是從大松樹那裡學來的,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大松鼠為了不讓他四處亂跑,有大型猛禽或者蛇蟲之類的過來傷害他,特意琢磨的一個法術,可以在它的根系周圍撐起一個小行結界,當然想要撐起這種結界,需力很多靈力,蘇午也是第一次用。


  蕭展如今有自己的意識,卻不能控制自己身體想殺人的行為,他的喉嚨里發出似哭似泣的聲音,令人動容。


  「你別擔心,我會救你的。」蘇午站在圈子外面,難過地對他說道。而蕭展的身體還在圈子裡撞來撞去,不時發出「砰」一聲巨響,企圖從圈子裡跳出來,殺死眼前這個鮮嫩的少年。


  蕭展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就像一個殺人狂魔,卻有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流了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午見他那樣痛苦,眼淚也跟著在眼眶裡打轉,他抽了抽鼻子說:「我現在沒有解決的辦法,還是要先把你收進包袱里,這樣你也不會跑出去殺人,等我找到解決辦法再放你出來,可以嗎?」


  蕭展的身體仍然在扭曲地撞擊著圈子上的小結界,但是蘇午從他不斷流著眼淚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感激。


  蘇午見小結界快要支撐不住了,連忙又將包袱拿了過來,在把他收起來之前忍不住說道:「二哥說,你弟弟有可能不是想害你的,還有羅章大哥也是,他一直在想辦法幫你,所以你別害怕,我們會一起救你的。」


  蕭展的眼睛里再次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然後他十分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蘇午看見他雙眉悲痛地擰著,知道他一定是聽清了自己的話,這才流著眼淚把包袱放在他身上,再次將他收了起來。


  把包袱放在背包里,蘇午心裡十分難過,他一個人在空房子里坐了一會兒,直到他的手機傳來一聲響動。


  炎飛昂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在哪兒?

  蘇午連忙擦掉臉上的眼淚,抖著手用語音輸入給他回了一條信息:我在二哥這邊,飛昂你不要擔心。


  炎飛昂很快又回了他一條:好,如果回家了,告訴我一聲。


  蘇午:好的。


  結束對話,因為感受到蕭展的悲傷,心情也十分低落的蘇午總算平靜了下來,他開始回想蕭展的情況。


  蕭展殺人的行為明顯是被人控制了,而且他最開始殺人時是沒有意識的,似乎是在被他阻止了殺人行為之後才漸漸有了自己的意識,那麼想害他的人究竟是怎麼做的呢?

  一般能控制別人行為的是法術和邪|術,而且那個法術好像特彆強大,就連蘇午的靈力也不能完全制住他,但是他所知道的法術和邪|術,都是直接操控別人的意識,引導對方做壞事,那麼有什麼法術和邪|術,是可以在人意識清醒的情況下,還能控制他的身體?


  蘇午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會是什麼樣的法術或者邪|術能做到這種程度。他見識的東西實在太少了,如果青山大師還活著的話,也許可以去問問他。


  想到青山大師,蘇午忽然想到他留在包袱里的那堆東西,他記得裡面有很多那種拍在腦袋上,就可以快速查看內容的玉簡,說不定從那些玉簡裡面能找到線索呢!

  蘇午的雙眼立刻就亮了,他連忙把包袱又拿出來,將青山大師留在裡面的那一堆東西翻倒了出來。


  青山大師雖然最後還是沒有逃脫天命,化成一杯黃土,但是他活著的時候卻是一位學識淵博的人,並且在他比普通人多活出來的許多年裡,用玉簡記錄下了很多見識和經歷,以前蘇午偶爾會不好意思地找他要一些故事類的玉簡看,其他跟法術相關的,看得還真挺少的。


  寬曠的房間里擺了一地的玉簡,蘇午一個一個翻出來往額頭上拍,快速查看裡面有沒有記載與蕭展相似的情況,可惜他這樣查看了一下午,仍然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心中非常的焦慮。


  「沒有,都沒有,怎麼辦啊。」蘇午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聚精匯神查察了一個下午的玉簡,他的精神好累,身體也十分疲憊,不由站起身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肩膀和手臂。


  這時,別墅的大門被推開,炎飛昂走了進來。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房間里沒有開燈,蘇午都不太能看清他的臉,這才發現時間竟然這樣晚了。


  炎飛昂一眼看到了他站在房間里,擔心突然打開燈會讓他眼睛不舒服,就直接走了過去,替他捏了捏肩膀,低頭看一眼滿地的玉簡,問道:「忙了一下午?」


  蘇午點頭,「嗯,都忘記時間了,飛昂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嗯。」炎飛昂力道適中地替他揉捏酸疼的肩膀,蘇午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被揉捏的地方又麻又酸,又挺舒服的,還有點痒痒,忍不住縮了縮肩膀躲開他的手,嘻嘻笑了起來。


  炎飛昂見他笑個不停,習慣綳著的唇線雙微微放鬆了一些,牽住他的手說道:「回去吧?」


  「等一下。」蘇午忙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玉簡裝進包袱里,但是玉簡被他查看后扔得到處都是,都沒辦法一下子就收進包袱。


  炎飛昂彎腰把散在一邊的都撿起來,問道:「這些是什麼?」


  「是青山大師留下來的玉簡,裡面記得了很多內容,我想查一點東西,不過還沒看到呢。」


  「這麼多都要看完嗎?」


  「是呀,而且不知道看完了能不能查到我想要的線索。」蘇午翻了快一半了,還有另一半沒看完。


  「等回家了我幫你看。」炎飛昂把摞在一起的一疊玉簡放到他面前的地上,讓他收進包袱里。


  「可是飛昂沒有靈力,看不見裡面的東西呀。」蘇午歪頭看著他,其實有點遺憾的,炎飛昂這麼厲害,還是大英雄,如果他擁有更強大的力量的話,是不是就會成為更了不起的人呢?而且如果他再見到那個欺負他的雜毛,也不會再被他壓著打了,肯定會把雜毛打得屁滾尿流!不知道多威風了!

  炎飛昂見他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把背包拿過來,替他背在背上,牽著他往外走,一邊說道:「那我可以幫你分析,幫你做筆記。」


  「對哦!我看到了可以讓你幫我記下來,免得又忘記了,怎麼沒有想到呢!」蘇午覺得這個方法真的太好了!他喜滋滋地想,他選的交|配對象果然是最棒的呢!

  炎飛昂側頭看了小蘇午一眼,莫名覺得小傢伙今天似乎情緒特別高,不過他並沒有多問。過來之前,他打電話給炎二哥時,炎二哥曾對他說過一句話。


  「蘇午不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所以他不想說的話,不要逼他說出來,他不想說,多半也是因為不想連累你。」


  炎飛昂頓時就想到了跟蕭展相關的事情,他看得出來在這件事上蘇午明顯是瞞著他什麼,但是他更明白二哥說得有道理。他們一家也早已達成了某種共識,不去打聽蘇午的過往與他的身份,這除了是一對他的一種尊重以外,也是因為他的身份明顯有點驚世駭俗,不問,不說,反而是一種保護。


  而蘇午在一些事情上瞞著他,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飛昂,你在想什麼呀?」蘇午搖了搖牽著他的手。他今天本來心情有點壓抑的,但是看到飛昂來接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因為不管怎麼樣,飛昂都會陪著他啊!


  炎飛昂替他拉開車門,而後坐到駕駛坐上,側頭問道:「想吃栗子雞嗎?回去順路買一份。」


  沒見過實物,光是聽名字,最愛吃栗子的蘇午已經雙眼放光了,連連點頭說:「要吃的要吃的。」他想了想又說,「不過要多買幾份,家裡人很多呢。」


  炎飛昂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又忽然轉頭看向他。


  蘇午睜大眼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飛昂?」


  「你的……耳朵冒出來了。」炎飛昂抬手指了指立在他頭頂一對薄薄的圓形耳朵,隨後又看見一條大尾巴擠在他的後背與靠背之間,悠閑地晃來晃去,晃來晃去,特別有節奏……


  蘇午忙抬起兩隻爪子摸向頭頂,哎呀了一聲,「怎麼弄的呀,耳朵怎麼冒出來了!」


  炎飛昂看著那條蓬鬆的銀白色大尾巴,視線有點移不開,最後還是伸手摸了一下。


  蘇午的大尾巴還是比較敏感的,被他一摸身體抖了下來,雙手捂著耳朵,扭著身體去看身後的大尾巴,驚訝地說:「怎麼尾巴也冒出來了,唉,肯定是靈力又不夠用了。」


  蘇午鬱悶地抿了抿嘴,才化形的小妖精就是這點不好,稍不注意靈力就要用光了,雖然他在幫助別人時,靈力會得到鞏固,但是累積的量並沒有增加多少,沒注意就用光了,好煩惱哦!看來他要勤奮地修鍊才行!

  他的大尾巴摸起來毛絨絨又十分順滑,炎飛昂摸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來,一邊發動汽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地問:「那要回家還是去酒店?」


  「要回家,今天都沒有給炎伯伯檢查身體。」蘇午心裡記著這件事呢,而且他打算回去后,繼續查看剩下的玉簡,如果找到了線索,說不定還要準備藥草給蕭展用,在酒店裡不是很方便。


  炎飛昂清了清嗓子,「那你的耳朵和尾巴……」


  「我試試能不能收起來!」蘇午對自身靈力的控制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現在還沒有感覺到力竭,注意一下的話,維持人身沒有問題的!

  炎飛昂開著車,心裡莫名有點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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