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37.
當然，巧克力慕斯蛋糕這種東西是不能當正餐的，而早已預料到第一場隊內賽大致結果的晃生除了但高以外，已準備好三人份的午餐，特別註明一點，是以他跟丸井兩人食量為標準的「三人份」。
丸井拖著已經用完餐的桑原跟著晃生走進部室，然後看著小夥伴從部室的角落拖出一個攜帶型冰箱——釣魚用的那種。
看著滿滿的美食，丸井終於將方才輸球的挫敗感扔到後頭，愉快地跟晃生兩人開始大吃特吃，畢竟將近三小時的比賽所耗費的體力不容小覷，不趕緊補充體力下午的比賽更別想贏了。
丸井吃完了正餐，正在用著餐用甜點之時，突然響起下午對戰的對手臉色一苦，覺得大概連蛋糕都無法拯救他的心靈。
「？？怎麼了文太？」晃生敏銳地感受到身邊友人忽然低落的情緒，歪頭問道。
「完了，我第二場對手是幸村啊！！！！」丸井陰森森地瞪了晃生一眼：「本來幸村就很難應付了，被你耗掉半條命我要怎麼才能贏幸村？」
晃生聽見丸井的吶喊呆滯了將近五秒之久才終於驚訝地反問：「——等等，幸村是我們這組的？！Σ(っ°Д°;)っ」
「……你沒仔細看對戰表嗎？」丸井聽見晃生的反問不禁無語，這是要多粗神經才能忽略幸村也在同一組？
「不是每組只有一名正選或正選後備嗎？」這句話是荒木部長說過的，他記的很清楚，所以看到組裡有文太以後他也就沒有仔細往下看，對他來說對手是誰都差不多，只有小夥伴要特別留意。
丸井挑眉道：「對阿，所以我們這組只有幸村啊。」
丸井語音剛落，從兩人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因為文太不是正選後備。」
幸村微笑著解釋了晃生的誤會，因為晃生是不久前才轉學過來，所以他也是唯一不清楚之前隊內賽結果的部員。
丸井跟桑原一直都不屬於正選後備，但是由於雙打人才稀缺的緣故，在作雙打訓練時會特別跟正選們一起練習，所以才造成晃生誤以為對方是正選後備的一員，當然，幸村也認為丸井是有這個實力在三年級退社后擔任正選，尤其是在雙打方面跟桑原配合的極為優秀。
「啊啊啊啊！！幸村讓我再多休息一下吧！」丸井向後一倒，毫無形象地向未來的部長大人求情道。
「你慢慢休息，不急。」幸村勾起嘴角，轉而看向與剛熱身完沒兩樣的晃生，讓金髮少年不由地冒出一股不妙的預感：「你的對手不是我啊。」
……卧槽？！等等，賽制是——？
「——對喔！我都忘了是贏的才會跟幸村你對上。」對比表情瞬間獃滯的晃生，丸井一掃方才的陰鬱，恍然大悟拿起球拍奪門而出：「所以我對手是二年級的淺倉對吧？我這就去！」
「……。」你這是把幸村當成什麼毒蛇猛獸了么，文太。
幸村看著丸井消失的背影像晃生詢問：「唔，丸井平常體能訓練在現在的訓練量上再加上兩倍應該沒問題吧？」
晃生抽了下嘴角：「……沒問題。」
「那，請多多指教，還是菅野你要在休息一會兒？」
晃生忍住了嘆氣的衝動，拿起球拍道：「不，直接去球場吧，我休息差不多了。」
兩人一同來到球場，由於立海大國中部球場有限的緣故，這次為了同時進行隊內賽荒木部長特意跟去校外打練習賽的高中部商借了球場，仁王跟真田所在的組別就是在校園另一頭的球場進行比賽。
雖然部室就在球場旁邊，但這短短的路程足以讓幸村得到足夠的訊息，早上的比賽對晃生的體力消耗不但對他來說算不上負擔，而且——「菅野你腳上那個，是負重？」
幸村所指的是仿若裝飾品一般的銀灰色扣環，如果是費恩等人在這就能認出來，這腳環與之前晃生的手環如出一轍。
「說起來算是負重沒錯啦，但是，我戴著比不戴輕鬆，而且這個還挺輕的，幸村你就當沒看到吧。」晃生吐了吐舌，不以為意的解釋道。
戴著比不戴輕鬆？幸村聽見對方這麼回答挑了下眉，在腦海中回想了下之前入部時晃生的比賽、剛才與丸井的比賽然後在想到集訓時偶而看見晃生訓練的情形，猜測著可能的答案。
喔——看來是……的原因？
幸村想到了答案但並不急著像晃生求證，反正比賽會驗證他的猜測：「呵呵，你說要是梅田校醫看到的話？」
晃生臉色一黑：「梅田哥周六也來學校？！」
「嘛嘛，誰知道呢～。」
……
……
「請多多指教。」晃生收起憂愁的神情，認真地與幸村握了下手，回復平常的淺笑。
已經結束下午第一場對戰，等著第二場對手出爐的柳站在場邊，看著晃生跟幸村的表情筆尖微微一頓。
開場如同幸村預料一樣，晃生的反應速度沒有絲毫下降，回球的質量也是穩地的——。
幸村才這麼想著，就看見晃生忽然迅速地上網躍到空中一扣。
黃色的小球如閃電一般朝著幸村另一側半場的底線擦了出去。
幸村看著地上的痕迹皺了下眉，球速好快，但是……。
「out！15–0。」
「又出界了，之前只是碰巧？」柳無語地記下，他實在想不通在練習時完全沒有問題的少年怎麼一到賽場上卻總是出界。
晃生聽見裁判的報分撇了下嘴角，毫無意外地走到幸村對側準備接發。
接下來，在幸村的試探跟晃生控制回球範圍的情況下，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打了將近二十分鐘還沒有結束一球。
也拖幸村試探的福，柳如願地得到晃生目前的資料。
——依然矛盾。
速度跟耐力是晃生的長項已經是無人會否認的事實，同樣的對於突髮狀況的反應速度也十分迅速。
幸村的網球技術堪稱完美，沒有多餘的動作，難以從準備動作里猜測出回擊的球路。
對於幸村突然的小球或變向晃生卻能一球不漏的回擊回去。
不過幸村也沒有使出全力就是了。
而且……晃生的回球沒有高球，也就是說對手無法用扣殺得分。
所以說，雖然晃生打球時總是很隨性，但實際上控球力並不差，再加上跳躍力使得對手的高吊球往往在半路就被攔截失效，不冒險用短球或一些特殊球路的回球，就只能跟隨晃生的步調一球接著一球來回拖下去。
柳闔上筆記，拿起擺在一旁的球拍，雖然還想繼續多看一下但他的對手已經出爐，輪到他上場了。
……等他比完這兩人說不定還在打？
柳這麼想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扣。
黃色的小球殺氣騰騰地從二年級對手的耳際擦過，讓對方嚇出一身冷汗，更加縮手縮腳。
怎麼覺得柳君越來越有氣勢了……？站在場邊的荒木摸了摸鼻頭，在內心為二年生們集體點了根蠟燭。
也許是心理壓力的緣故，柳這一場營的十分迅速，等他結束比賽回到幸村跟晃生兩人比賽的球場旁時，正好結束了第二局。
「game幸村，2：0！」
晃生轉了轉拍子，看著記分板有些無奈。
幸村本身球技就是全部里最優秀，心理素質也是，所以晃生不指望前面的局數幸村會失誤，為了比免比賽真的拖到下山，所以他嘗試了幾次扣殺。
賽局結束變快了沒錯，但是是對方得分沒有意義啊！
而且……幸村的那個也差不多要用出來了吧？
果然，幸村走到發球在線，氣勢一變：「差不多該結束試探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晃生咧嘴一笑：「你終於要用精神力了吶！」
因為跟柳一起討論訓練單的緣故，晃生也會去看正選的練習與隊內練習賽，所以他有幸見過幾次幸村的精神力招數。
——剛開始是剝奪視力，然後是聽覺，再來是嗅覺的喪失。
晃生眨了眨眼，眼前已然一片漆黑，聽不見場邊觀眾的交談，也聽不見回球的聲響。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幸村的精神力對晃生來說耀眼地恍如黑夜中的白日。
這才是晃生在受到精神力攻擊時毫無驚慌的原因。
——看不見邊線，只好回擊到你腳邊啦～★
不過晃生並不知道，這一招並沒有完成。
晃生突然改變變了回球的球路，不再朝著球場周邊前後左右地變向回球，而是每一球都回擊到幸村腳邊，然後以非常微小的幅度彈起，導致幸村必須每一球都深蹲回球。
……是準備靠這個來消耗我體力嗎？
幸村猜測著，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幸村很確定現在的晃生已經被剝奪了視覺、聽覺、嗅覺與味覺，只剩下最後一個——觸覺。
這一招還沒有正式完整的展現過，就讓你當第一個吧。
幸村抿了下唇，精神力一變。
晃生自然也感受到對方精神力的改變，與在回球之間漸漸地消失的觸感，接著——
等等，這個是？！
晃生還沒做出反應，就忽然全身一軟，癱倒在地。
「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