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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失去記憶的女人,總是有些孩子氣和不知所措。
青瑚掩面淚奔的同時,背後低沉沉響起似是壓抑極致怒氣的悅耳男聲,「染指了我,說一句話不是故意的,就想撇開責任?」
「全霏予,那你想怎麼樣啊?」青瑚又羞又氣的站住腳,回頭朝竹顏清淡的俊恬男人怒吼。
「就你們女人有羞恥心,男人不可以有?我還有心理陰影了呢,以後對著自己的老婆不舉了怎麼辦?」男人低垂著頭,受打擊得眼角眉梢儘是戲謔的笑意。
「你舉了,剛才在車上。」青瑚握著憤怒紅潤的小拳頭,沖他沒好氣的低吼。
「你是我老婆嗎?你不是丟下我,帶著孩子一走了之這麼多年,還跟別的男人訂婚了?」全霏予的聲音有多失落,眸底一閃而過的捉弄笑意就有多張揚償。
「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青瑚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她怨紅著一張羞答答的小臉蛋,看著垂頭喪氣走開的消沉男人,想去追,可是矜持心作祟,讓她拉不下這張臉。
她喜歡他呀!就是一種感覺,好像與生俱來,解釋不了是為什麼。
自從重逢,一天看不見他,她的心就好慌。
看見了,不是罵他,就是想氣他。
全霏予生平第一次走得像是龜速,可後邊一直懊惱紅臉僵站原地的小女人,完全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他火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靜制動,倒地』昏迷不醒』了。
啪嗒的小步伐頓時鑽進他的耳中,女人嬌甜驚恐的小嗓音都含上了哭意,「全霏予!全霏予!」
跟你丫的很不熟?夫妻都做了,孩子也生了,居然陌生人似的喊老子全名。
男人劍眉不著痕迹的一皺,懲罰她的不打算醒來。
「你、你別嚇我!醒醒啊!我沒有手機,錢只帶了一百塊出來,人生地不熟的!」任憑她搖晃著高大健軀,急得都快哭了,男人壓根兒沒想過有一點兒回應。
「救命啊!出人命了,誰來幫幫我?送人去醫院啊!」青瑚紅腫的大眼睛淚水都流出來了,她求助的不停觀望人來人往的四周?
誰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在碰瓷?幫這女人送她的朋友去醫院,反過來被敲詐怎麼辦?
路人們心裡都有這個想法,所以都事不關己視而不見。
「嗚嗚.……醒醒,老公你醒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怕.……」青瑚急得都哭了,怕到極致說出那句彷彿是珍藏心裡已久的昵稱,說完了,她自己都覺得受了好多的委屈,酸酸的還帶著一絲甜意。
捉弄也捉弄夠了,還聽到了想聽的可愛話語。
全霏予一下子睜開顫巍巍的雙眼,有氣無力的虛弱著聲音低低說道,「我只是累了,餓了,想睡一覺,所以昏過去。」
「.……?」青瑚弱弱的小聲辯駁,「你不是剛吃過嗎?」
「那點粉哪夠填肚子?老子從昨天到現在餓了五頓!一夜一天沒閉過眼了,昏倒不是很正常?我身子這麼虛弱,都是因為跟誰吵架的?」男人聲音洪亮的吼完,又無比氣若油絲的重新躺在地上。
「對、對不起。」青瑚內疚感頓時急驟上升,抬眼張望了一下四周,就發現他們的所在地離自己入住的酒店,僅距離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