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59:所以你以前的瞎眼,全都是裝的嘍?
夜色初濃,青瑚感覺做了個被火車碾壓過的荒唐春夢。
她精疲力盡的醒過來,看著淺橘色暖燈下,在她身邊睡得香甜的赤果男人,精壯白皙的上身儘是吻痕,頓時微微一愣。
不是夢啊?是真的做了。
接著,女孩下意識瞧向自己同樣一絲不掛的身體,天生雪白的嬌軀像是被調色盤沾染上似的,布滿青青紫紫的印子。
清俏的小臉頓時被甜蜜的羞氣燒紅了起來。移動了一下身子,她低頭看著乾淨如新的米色床單,「哇」地一聲哭,如平地一聲雷,委委屈屈的將沉睡的全霏予吵醒。
「怎麼了寶貝兒?」疼寵的愛稱說來就來,每個男人都會哄自己心愛的人償。
「我……」哭紅一雙明眸善睞,委屈傷心的女孩哭得斷斷續續,「我、我……」
「你什麼?」男人溫柔的吻著她不迭落下的淚珠,軟聲詢問。
「要我怎麼、怎麼說.……」她羞於啟齒的話說得更不利索。
做錯事了?全霏予心中暗笑,「沒事,不管你犯什麼錯,我都原諒你,反正給你收拾爛攤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直視著那張溢滿柔情蜜意的溫柔清眸,女孩使勁憋氣,再呼氣,如此循環了三次,得到他眼神鼓勵的一鼓作氣吼出,「我沒有跟過別的男人,可是在這之前我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瞬間,偌大的卧室靜悄悄的。男人什麼都沒有說,忽然走下床。
「嗚!你嫌棄我了,不要我了!」青瑚小盆友瞬間被嚇壞,紅彤彤像是小兔子的一雙美麗大眼,又開始決了堤似的,源源不斷冒出溫熱的晶瑩淚珠。
原本一言不發離開的男人,從外面的次卧去而復返,手裡拿著一條被單。雪白的底,上面點綴著幾縷嫣紅』花朵』。
看著那條熟悉的床單,兩個多月前趁夜對眼瞎的他硬上弓的羞恥情景,此刻不禁極其辣眼的浮現在青瑚的腦海中。
女孩櫻桃小嘴微微開啟,小眼神呆楞楞的炯視著坐回她身邊的俊雅美男。
只聽他輕咬著她粉嫩香甜的事業線,聲音低沉灼熱,「我當然知道你現在不是閨女了,你第一次給我的證據,我一直留著。」
酥麻酸癢的難耐感,一點點自她被男人肆意欺負的上身,天雷般的悶擊在她還算清醒的頭腦中,瞬間明白了很多事。
猛地來了怒氣,青瑚一下子把他推跌下床,誘人的雪峰怒得一抖一抖,看得全霏予喉嚨不停滾動難受的吞咽聲。
他笑淺淺的想爬起來,又被青瑚毫不猶豫的狠狠再次推下床底。
氣急敗壞的指著他,青瑚小盆友感覺自己被徹底戲弄的大吼,「所以你以前的瞎眼,全都是裝的嘍?」
俊臉上的迷人雅笑一凝,全霏予又重新朝她展露更美好的笑意,「那我可沒有逼你對我做更過分的壞事吧?」
「.……」
她無語凝噎小臉爆紅的尷尬之際,全霏予已翻身上來,輕緩緩的壓住她,低沉的嗓音帶了壓抑某樣惡劣情緒的沙啞,「還疼不疼?」
「哼!」可愛清趣的小包子臉傲嬌的轉過一邊,看都不看他。
「兩次強行欺負我的小惡魔,還有理了?」男人故作生氣的板起俊臉。
「那也比不過你惡劣,都說不要了,你還不停!別以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你做過什麼!」
真以為他生了氣,青瑚馬上也開始憤憤控訴,指著散落一地的套套不甘示弱的振振有詞道。
門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倪舒悅鄙視的嚷嚷聲,「阿予這小子,客廳里都是些女孩家家才愛吃的零嘴,他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人生在世,什麼都要嘗試的吧。」龐嫂帶笑的聲音和藹響起。
青瑚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她焦急的要下床。
不料牽扯到被昨晚狠狠折磨過而受了傷的小小瑚,她疼得一下子跌倒在地,嘴裡尷尬驚慌的喃喃自語,「怎麼辦?要是被你媽看到我。我都走了那麼久,再回來這兒,指不定會當我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原來是擔心這個,全霏予抱起她,給她換上新裙子,不以為然的安慰,「沒事的,我之前沒說過我們離婚。只告訴她,你生了我的氣,就離家出走了,讓她不要去打擾你。不然你會更生氣,就會和我離婚。」
「真的嗎?」暫時收起憂愁,半信半疑的青瑚挪著走路艱難的雙腿,剛出門就與在拖走廊地板的龐嫂遇上。
「少奶奶,你回來了啦?」老太太驚喜交加的喊。
坐在樓梯口磕瓜子的倪舒悅,聞言頓時「蹬蹬蹬」的跑過來。
「媳婦兒啊!」
「媽……」
一大一小,兩個天性喜趣的女人,笑作一團的擁抱住對方。
正在此時,收到青瑚蘇醒消息的顧亦函,左右腳套著不同顏色的帆布鞋,急匆匆的趕來了。
「青梅,me可愛的小青梅,你竹馬哥哥來看你了。」急重的腳步聲從客廳,一直跑到臉色驚喜的青瑚面前。
她心情極其愉快的取笑,「這年頭,還流行起鴛鴦鞋了啊?」
「少廢話,你老子剛在鞋店給朋友的媽媽拍上腳圖做宣傳廣告。聽到你的消息,鞋子也沒脫就趕來了。感不感動?快給大爺一個擁抱安慰。」顧亦函笑嘻嘻的沖她擠眉弄眼。
「哈哈!感動死鳥!」青瑚笑著向他伸出雙手,一道白色俊影卻趕在顧亦函之前,低伏著鑽入她的懷中。
「阿予.……?」青瑚笑容不解的一愣。
「男女授受不親。」男人冷冷的說,半眯的清眸盡顯危險氣息。
「這是亦哥哥,是我們的家人呀!」青瑚不滿的皺起一雙秀長的柳葉眉。
「就是說啊,哥哥抱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嘛?」顧亦函也鄙視的沖他豎起中指。
倪舒悅和龐嫂一直笑眯眯的旁觀,並不多嘴插話。
「媽,龐嫂,顧少總,你們先離開,我有事跟她說。」全霏予面無表情的開了口。
「不要,媽,別走,他要打我。」女孩立馬化身可憐小媳婦,語氣誇張的撲入倪舒悅的懷中。
「不怕,他要敢打你,媽跟你一起離家出走。」倪舒悅和她同仇敵愾的瞪視自己的兒子。
全霏予,「.……」
直視著他,青瑚的神情看似恐懼,但眉眼間透出的儘是歡喜和囂張。
現在的她,真的很幸福。
顧亦函作為旁觀者,自然看得很通透。
甚至他什麼離開的,這個只沉浸在愛人疼寵目光中的呆女孩,也毫無察覺。
—只羨鴛鴦不羨仙,小青梅,祝你幸福—
臨上飛機的那一刻,顧亦函發去簡訊。
青瑚才懊惱的醒悟,自己居然忘了送這個勞心勞力從千里之外來J市救她的兄長。
關於她為什麼三番五次被人擄走迫害,全霏予並沒有說明原因,只交代害她的人已經受到法律制裁。
青瑚也知道聽了自己不會開心,索性也就不主動詢問,難得糊塗也是一種福氣。
在當天夜裡最後一次纏綿后,她趴在精神氣爽的男人身上,聲音低噥噥的問使足了撒嬌之氣,「現在壞人那麼多,要是我再被抓走欺負怎麼辦呀?你可一定要看緊我。」
「嗯。」緊緊摟著她,男人斬釘截鐵的啞聲應允。
這輩子除非是死,不然他絕對不會再扔下她。
第二天是周二,青瑚卻沒得以賴床,她被全霏予不高興的拖起來穿衣服。
「幹嘛啊?昨晚你弄得人家多累,還不讓睡覺~」始終閉著雙眼,青瑚任由他給自己收拾,嘴裡則不高興的嘟嚷著。
「都快七點了,還不起床,等下趕不及去學校拿書回來怎麼辦?」
學校?!
被這兩個字嚇得渾身一凜,女孩瞬間紅了雙眼,九分難過一分不解的哽咽道,「我不聲不響的離開學校一個多月了,早就被開除了,怎麼還能回去?」
「怎麼不能?顧亦函上報你們學校的消息,說沈同學你不是去了鄉下義務教書一個月,趁著剛好放暑假,就在那裡遊玩了大半個月了嗎?」全霏予拍著她黯然傷神的小腦袋瓜,沒好氣的低低一笑。
瞬間明白他是用這個理由,讓她仍舊存在於同學們的口中。
隨即大喜的猛點著頭,「阿予,謝謝你們。」
「感謝的話就別多說了,來點實際表示吧。」男人笑意清然,打橫抱起她。
摟著他修長優美的脖頸,青瑚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著低下頭,「又要肉償嗎?」
「.……」男人白皙的清容頓時氣得黑了一半。
她馬上以為這位爺生氣她的拒絕了,弱弱的給自己挖坑跳而渾然不知,「三次吧,不能更多了,再多我就吃不消了。」
天知道他一向不吃肉,開葷起來,一次都要至少半小時,一點也不憐惜她還是愛他禁人事,只顧自己暢快了去。
「.……」男人另外半張臉也氣黑了。
「再、再加兩次好了。」
一隻大手不客氣的拍在俏挺挺的美臀上,男人怒極反笑,「要你答應馬上下去梳洗吃個早飯而已,滿腦子壞水的都在想些什麼?」
「.……」青瑚的小臉羞慚的紅了一邊。
笑得惡劣的男人趁火打劫的加了一句,「不過,你都主動邀請了,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思,晚上肉償就晚上吧。」
青瑚小盆友的另一邊小臉也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