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25:我妹妹失蹤了,我也很關心,全總跟我這麼客氣幹嘛?
「嗚嗚,我不要叫阿堯做小叔,他明明是我老公。」甄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見朗堯完全不理會,她開始摔東西,
樂盈跟朗逍抓住她,正在好生安慰攖。
朗堯煩躁的走出大門,一個人在花團錦簇的前院發愁。
青瑚失蹤的事,朗堯有意瞞著,沒多少個人知道。
他打算悄悄讓人尋找,因為他害怕被某個人知悉。
正在家裡愁眉苦臉的時候,齊皓打電話來了,「琳琳去送她哥哥,哭成了和淚人,我在送她回去呢。她哥哥移民了,你知道么?」
「知道。」真是不想見到誰,就有人提起那個誰。
「好歹也認識幾年了,咱們好朋友的哥哥要走,你不去送一程嗎?」
本來要答不去的,可是朗堯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去探探口風。問得齊皓機場位置,心事重重的少年克制著表面情緒的去送別。
「來了?」全霏予有些意外,停止跟友人道別,轉過頭來瞧停立一旁的朗堯償。
「嗯,祝你一路順風。」朗堯仔細觀察他的神情,淡然如竹,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看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謝謝。」微笑點頭,想了想,全霏予湊近他耳邊小聲道,「她最近還好吧?」
猛然感覺一陣心虛,朗堯別開臉,不敢看他的望向別處,「挺好的。」
「以後辛苦你了,又當丈夫又做爸。」又點頭,男人隨左融走向機場大門。
「全總,等等!」這邊負責巨宇分公司的蕭映急喊著跑過來,「出事了!」
朗堯心中一凜,臉色開始變得出現一絲慌張。
蕭映貼近全霏予說得小聲,但是從他越變越鐵青的神色來看,朗堯知道他曉得了。
他飛快的跟著蕭映跑出機場。
少年裝傻充愣的跟跑過去,「你三分鐘后就要上機,去哪兒?」
「沈青瑚出事了你不告訴我,讓市長幫忙,我先不跟你算這個賬,人我自己找回來。」全霏予冷冷的回答,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什麼意思?她的事我一定管,你別添亂!」朗堯急得大吼。
坐上蕭映開來的車,男人邊關門邊瞪他一眼,拒絕讓他上車,「你的娃娃親對象讓人欺負她,這事我也忍了,但今天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又再一次失蹤,你不會照顧她。」
「你讓人跟蹤她?」不然這麼私密的事,他怎麼知道?
車子一溜煙兒飛駛,眨眼就沒了蹤影,徒留朗堯懊惱站在原地。
沒有急得團團轉,也不會坐以待斃讓人幫忙,全霏予叫來一些各方面專業的人士。
蟠桃島的別墅里,全霏予跟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張地圖坐下。
「全先生,你猜的很對,一般標明限載噸量的貨車,裝上多餘的一樣東西,行駛在地面浮現的凹痕是不同的。」一個中年人回答全霏予的詢問。
「為了避人耳目,他們確實不會走車來車往的大路。在市郊找尋這樣偏僻路徑的車道,一定不多。」自小愛看偵探小說的左融也插嘴。
全霏予點點頭,「不是急於送貨給外地客戶,他們的車走得也會慢悠悠,一切以小心安全為上。所以他們裝的貨,肯定不起眼,說不定還很與眾不同。」
轉過身,男人對前來關心的警局長輩說,「所以,邢叔知道該讓人怎麼照了嗎?」
虎背熊腰的老頭陰沉點頭,「小全放心,這又不是天高皇帝遠的古代,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逮到抓你朋友的那幫人,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們。」
「那麻煩您了。」將手中一直緊抓的半塊普通玉石塞給他,全霏予認真的懇求,「這是我朋友出事時,在路上扔掉的,她帶了二十年,你讓警犬試著聞聞,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找到人。」
點點頭,老邢帶著各個相關人士去忙活。
「全總就是從那塊玉石吊墜,猜測夫人是真的被人擄走了嗎?」左融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嗯,她說過這是媽媽送給自己的出生禮物,從來沒摘下過。如果不是出緊急得事,她不會這麼破壞丟掉。」仰望燦爛活力的天空,俊潤如玉的男人眼神逐漸暗沉。
話說青瑚那邊,車子停停走走,三天後到了一個名為「瓊樓玉嶼」的人工小島。
島周圍人跡罕至,島內卻是日夜笙歌,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
青瑚被連人帶袋的丟在島岸邊,那些送她來的人就揚長而去。
一個粗狂漢子扛起袋子里的她,當垃圾時的丟進島內一處專放廢物的巨大黑暗倉庫裡邊。
「等大爺們去飽餐一頓,再來解開袋子,看都有些什麼姿色。漂亮的先玩個過癮,再做分配。」耳邊是幾個男人陰笑連連的大嗓門,青瑚聽得心驚肉跳。
丟青瑚在地的男人太粗魯,袋口碰到一塊突出來的壞門板,壞了一個口子。
透過麻袋口的縫隙,青瑚看到除了自己,還有幾十個像她這樣被裝進麻袋裡的女性。
雖然看不到袋中的女人們,但她們都在發抖低泣。
哭沒有用的,青瑚不做這些浪費力氣的悲春傷秋。
她從袋口露出被繃帶封得嚴實的小臉,眨巴著因為極度飢餓缺乏睡眠而青腫的雙眼,她目不轉睛看著倉庫敞開著的大門。
一個滿臉痘痘紅印,極度醜陋的高瘦女人剛好走過,與她對上眼,女人大吃一驚,隨即走開。
和其他呆這兒的女人們一樣,青瑚沒有力氣也開不了口,只得眼睜睜的看那個唯一自由的女人走了。
聽著外面不時傳來女人哀戚的哭聲,還有男人得意放縱的粗喘,隱約還有鞭打女人的聲音,倉庫內的低泣聲更加此起彼伏。
唉,青瑚在心中暗暗嘆氣。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真要在這個任人宰割隨意欺負?
她的憂慮沒維持多久,先前的高瘦女人又跑進來,腳步又快又輕的徑直走到青瑚前邊,塞給她一顆五顏六色散發著淡淡異香的藥丸,「相信我,吞了它,能保你平安。」
青瑚震驚萬分,隨即點頭,任由女人輕輕撕開她臉上的繃帶一角,吞了藥丸就使勁嚼咽下。
這個科技發達的社會,媚葯都可以有,什麼奇怪藥丸會找不到?
她認得這個聲音,這個看起來又高又丑的女人,她聽聲音認出來了,赫然是格林西餐廳里,幫她打電話叫朗堯送她回去的女侍應。
「我先走了,臉再癢都不要抓,切記。」史煙知道她認出自己了,笑了笑,低聲吩咐完就趕緊遠離這兒。
那些帶青瑚等人來這兒的男人們,回來倉庫時,青瑚吃下的那顆藥丸,藥效已經徹底揮發。
她的臉上此刻又紅又腫,還到處長滿痘痘,腫塊把鼻子眼睛擠得更小,整個人已經是面目全非,親媽面對面見了,都認不出她。
打開青瑚的袋子,男人們看到她嚇死人不償命的恐怖醜樣,嫌棄的吐了一口痰在她腿上,轉去開其他女人的袋子。
漂亮的都被帶走,只留下兩個中等低下的胖女人和青瑚。
等她們三人餓得奄奄一息時,一個極其漂亮的中年女人來給她們解綁。
被她們身上的臭氣薰得秀眉緊皺,女人嫌棄的捂起俏挺的玉色瑤鼻,「真噁心,醜死了。胖的兩個隨我去大樓後邊的廚房,丑的這個等會兒再來處置你。」
這一等又是三個小時,要不是史煙悄悄送來一個髒兮兮的饅頭給青瑚,兩天兩夜沒進食的她,真的會當場餓死在這兒。
青瑚太臭太丑,被趕去島后的馬房餵雞鴨牛羊,還有種菜澆水。
沒想到史煙也在那兒,兩個人一起從早到晚的忙活著,卻只能吃一頓飯。
圈養動物的旁邊搭了個草棚,那就是她們的住所了。
昨天見到史煙時,青瑚就已經滿腹疑惑。
一直忍到現在兩個獨處,她才邊換網無人的四周,邊問史煙,「姐姐,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你怎麼來的這裡?」
女人摸摸臉上又紅又疼的腫塊,低低的自嘲一笑,「跟你一樣,得罪人了,就被抓來這兒。先前你看的那個很漂亮的中年女人,她十五歲就被抓來這兒,逃了三十年,現在終於放棄,還給這裡的魔鬼島主做事。」
「三、三十年!」青瑚低呼。
「是啊,進來這兒的女人,除非死了,不然沒人逃得出去。你不要讓水碰到臉,不然傷口會好,你的真實樣子就會復原。你身材這麼好,遲早會被那些喪心病狂的男人盯上,姐姐幫你掩飾。」史煙從一個角落拿出一捆臟步,給她連衣裙里的小蠻腰纏上一圈又一圈,讓她變成水桶腰,看不出翹臀。
還給她綁布條束胸。
「疼,疼。」女孩皺眉嘟噥著想躲開。
「忍著,習慣了就好。我還指望著你那位顧家公子朋友找來,救我們出去。」
「怎麼幹嘛要提他?你們認識?」青瑚聽她的語氣,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流吧。
「還不是上次幫你打電話給顧公子,他說欠了我一個人情。只是一點小忙我不想讓人家還的。」
史煙苦笑,繼續往下說,「可是前些日子,我辭職了去北方旅遊,遊覽街景的路上,被人偷了錢包。顧公子的車剛好經過,他聽出了我的聲音,說要幫我的忙,我就順應他送我回酒店。結果被他的一個瘋狂追求者看到,以為我勾搭他,就讓人把我送到這兒來了。」
青瑚聽得一臉氣憤,「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這是不屬於南、北兩邊政府管轄的一個私人小島,叫瓊樓玉嶼。我在國外的奇聞異事雜誌上看到有人提過這個地方,聽說這裡的陪酒女郎來自各國,美得傾國傾城。而端茶倒水、打擾的女工們,則是被仇人賣了,送到這兒來,每走一步,都受到島內的人暗中監視,終身囚禁在這個島,不得離開。」
「難道就沒人管了嗎?」青瑚氣憤的握緊雙拳。
「怎麼管?」史煙自嘲的勾起唇角,「我們在這裡吃的東西,裡邊都含有毒素,死不了人,可一旦遠離這個小島。毒性就會加劇揮發到全身,不到一星期就毒發身亡。」
對上青瑚半信半疑的目光,她神色變得極其嚴肅認真,「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別拿自己的命不當一回事。」
因為太丑,青瑚兩人每天乾的都是極度透支體力,又吃不飽穿不暖的奴隸生活。
也因為這個醜陋相貌,別人連打她們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倒也免遭皮肉之苦和受人欺凌。
她無意中看到又有漂亮女工忽然被男人推進角落欺負,哭得讓人於心不忍,想要幫助她們時,史煙馬上過來拉住她,「妹妹,別多管閑事,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不要惹禍上身。」
「好吧。」她不甘不願的跟史煙走,繼續回去幹活。
日子生不如死的過了半個月,外面的世界因為她的失蹤,而被三個至親男人弄得天翻地覆。
蟠桃島內。
路過的住戶笑容滿面的跟沈沁如打招呼,「沈小姐,又來給全總送吃的啊?」
「是啊,畢竟是我妹妹閨蜜的哥哥,離得也近,就時不時過來瞧一下了。」拎著枸杞雞湯的絕美女人笑容得體而疏離,讓小何借故搭訕的富二代們只能望而止步。
聽聞開門聲,客廳沙發上一臉胡茬的頹喪男人一喜,「包子?」
飛快的轉過頭,他神色又漸漸暗淡,彬彬有禮的招呼,「沈小姐……」
女人放下雞湯香氣四溢的保溫壺,嗔怪的嬌瞪著他,「都說多少次了,叫我阿如就行了。我妹妹失蹤了,我也很關心,全總跟我這麼客氣幹嘛?」
她剛坐下,男人馬上站起,「那你慢坐,我上樓還有點事。」
打開上百坪的卧室房門,入目是四面牆壁都貼滿的女孩照片。
她的喜怒哀樂,全被人拍了下來,剪輯成各種形狀的漂亮相片,溫馨了整間房子。
男人軟綿綿的癱倒著無力似不堪重負的身子,抱著還留著女孩淺淡發香的枕頭,抿直苦悶的薄唇,極不安穩的閉上雙眼。
睡得並不好,全霏予醒了幾次。老是夢到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孤苦女孩在哭泣,他伸出早就遍體鱗傷的雙拳,狠狠砸在地板上。
舊傷口崩開,與新流出來的血疼痛糾纏他的神智。
朗家豪華如皇宮的客廳,此刻被灰沉沉的死氣籠罩。
樂盈抱著死都不肯進食的寶貝小兒子,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寶寶,別嚇媽媽,你聽話,吃點東西好嗎?媽還這麼年輕,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是啊,弟弟,你就吃點飯,讓我們放下心吧。」朗逍邊心疼的說著,邊給端著山珍海味的樹伯、花嬸使眼色。
兩人會意的點點頭,趕緊過來撬開朗堯蒼白裂開的嘴唇,慢慢往他嘴裡灌食物。
一想到那個自己都照顧不好的蠢傢伙,這會兒不知道受到什麼樣的凌虐,朗堯就嚼咽艱難,難受的嘔吐出長輩們好不容易塞進去的食物。
「嘰喳..我想見嘰喳,媽你幫我找她回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求你了。」少年猛然推開兩個長輩下人,給淚流滿面的樂盈跪下磕頭。
「嘰嘰嘰,嘰你大爺的嘰!換個說法會少根頭髮啊?老子聽得耳朵都長繭了!」朗新戎中氣十足又恨鐵不成鋼的怒聲大吼。
父親也會說「你大爺」這麼女漢紙的髒話,要是換做以前,朗堯早就笑出聲挖苦父親。
這會兒卻只剩下濃濃傷感,四腳朝天的躺下,望著精美絕倫的天花板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少爺啊,不是老爺夫人不想幫你找你的朋友,大家都試過了,北方那邊的顧家還派了不少人過來,也於事無補。這事急不來,得從長計議。」
「計個毛線計啊?都快一個月了,你們老說讓我別急,可現在人呢?人呢?」
一個巴掌拍在大吼大叫的少年臉上,樂盈掛著晶瑩淚珠的絕麗面容泛起濃濃的怒意,眼中的火氣,能把看的人燒得支離破碎,「除了她,這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女人了?忘了她,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媽……」少年凄凄哀哀的低嘆,「你也曾經少女懷春,有過非嫁不可的摯愛初戀。就算因為酒後亂性有了大哥,被逼得奉子成婚,對我爸也日久生情,可是你難道一個人獨處時沒有想過閩叔叔?你把我生得這麼好有什麼用,我連自己喜歡的女熱都迷不倒.……」
「別說了!」樂盈低吼打斷他,「不吃飯這麼想死是嗎?老娘陪你,你要是掛了,我立馬就跟你去!」
「媽!」
「老婆!」
朗逍和朗新戎同時不滿的一叫。
「嗚嗚.……不然你們讓我怎麼辦?我們的寶寶這麼帥氣討人喜歡,我怎麼忍心讓他到時一個人獨自下黃泉!」女人抱著形同枯木的頹廢兒子低低痛哭。
「我就不信,朗家這麼有錢,還找不出一個小丫頭出來了!」朗新戎怒嚎著跑出家門。
——
題外話-——還缺兩千字,明天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