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還是不如她啊
第646章 還是不如她啊
中心城中的情況薑九歌他們都已經看明白。
螺旋台階往上一重重的鐵籠裏鎖著的怪物共有十一隻,每隔兩天,這十一隻怪物便會脫籠而出。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每隔兩天,這幾隻怪物便會被放出來,將他們放出來的理由又是什麽。”薑九歌沉眸道,“你可曾到過中心城的頂端去看那究竟是什麽樣子?”
鳳無憂沉眸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從沒有走上去過,上麵的路太過黑暗,我擔心會被太陰給發現,所以最多隻走到第八層便停了下來。”
第八層,也就是鳳無憂挖掘的那個洞穴的地方。
“不過……有一次我似看到了光。”
鳳無憂沉吟著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大概是幾年前吧,這幾隻萬族首腦的力量變得越發孱弱,鐵籠被破開之後他們飛了出來,然後中心城上方投射下來了一道光,雖然很短暫,但在這黑暗之中實在太顯眼了。”
薑九歌額眸光驟然一亮!
這可是個關鍵啊!
“或許,這地下迷城真正的出口就在這中心城的頂端!”薑九歌開口道,“在這裏麵我們的方位感乃是時間感都容易產生混亂,但有一點不會變,有光照進來,有風吹拂的地方必然是出口!”
他們之前之所以能找到中心城也是順著風聲而來。
薑九歌的話讓眾人眼前一亮,真是如此嗎?
如果出口就在頭頂的話,他們隻需要在鐵籠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衝出去就可以。
可同樣的,生死也是在那一瞬間的事情!
“要出去,我們勢必要斬殺掉這十一隻怪物!”薑九歌開口道:“而且速度要快,必須在太陰察覺之前,也就是出口被打開前的半柱香時間內,將這些怪物悉數斬殺掉!”
一旦時間久了,太陰察覺到有王族首腦的死亡,變回將目光投射到這個地方來。
到時候他們逃出去的最後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薑九歌看了會兒水盆裏的那些血,沉眸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利用他們在鐵籠中的時候才將這些血取出來的吧?”
“是。”
鳳無憂點了點頭。
如果正麵對抗的話,以她現在的實力,隻怕連一隻怪物都打不過。
“那邊簡單了!”
薑九歌長鬆一口氣道:“咱們有四個人,以接力的方式在鐵籠打開之前來殺這些怪物。”
“刨開頂端的那三隻不說,這八隻隻需要兩個輪回便可以殺掉!”
“剩下那三隻目前是什麽情況咱們還不清楚,若是實力過強就多人一起聯手。”
“不過如此一來,走在最後那個必然要承受一定的壓力。”
薑九歌說完,沒有猶豫:“我來墊後。”
厲寒衣白了她一眼,道:“你現在一隻眼睛都瞎了,還墊什麽後!你走第一個,我走最後!”
“我就是瞎了一隻眼也照樣能把你這死燒雞給打趴下你信不信?”
眼看著兩人就要卯上了。
鳳無憂歎了口氣,開口道:“我來墊後吧。”
三人目光齊齊落在她的身上。
鳳無憂苦笑道:“本來我就逃不出去了,倒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們。”
薑九歌怔了一下,看她的目光一時有些複雜。
原來……她都知道。
“與這些怪物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靠著他們的血肉過活,我也早就變成怪物了呢……”鳳無憂自嘲的說道。
“我想出去,死都想,但是……卻是再也出不去了!”
“不過,能在死之前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也算是上天給我的一個福報吧。”
鳳無憂自言自語般的說著,目光落在厲寒衣的身上,“我隻有一個請求。”
厲寒衣怔了一下,從鳳無憂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麽,神色一點點變得鄭重了起來。
“你說。”
“若是能活著出去,我希望你能告訴你父親。”
鳳無憂臉上漸漸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帶著緬懷,那般爛漫,宛如少女一般。
“告訴他,當年那個在桃花樹下等他的女子,名叫鳳無憂……”
“她是鳳無憂,無憂無慮的無憂!”
……
蓬萊中。
冰氣如霧,將人的視線完全遮擋。
神宮中,中心處一個巨大的冰柱直聳入頂端,像是要延展到天際一般,並無不斷從柱子上蔓延出來。
一道身影被封凍在冰柱裏。
仔細看到話,那是一道男人的身影。
他的容貌竟與太陰和太淵有七成相似。
他閉眼似沉睡著,可是他的身體看上去卻並不完整,像是被從中劈開了,隻有一半還在。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似在慢慢恢複著,一點點生長著。
正是東皇太一!
太淵和太陰的父親,萬族的王!
冰柱的另一麵,太陰盤膝坐著,一隻手貼在冰珠上,額頭上不斷有汗珠往外滲著。
一道妖嬈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後,默默的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分明和薑九歌生的一模一樣,隻是瞳孔卻是駭人的血紅。
她看著太陰的舉動,神色中帶著幾分輕嘲。
但隻是瞬息間,又被掩蓋住,變得隻有恭敬。
須臾過後。
太陰撤手站了起來,回頭睨向她。
“過來。”
聲音霸道無比。
仔細看的話,他身後冰柱中,東皇太一的身軀竟又被修複了一大部分。
心魔風情萬種的走了過去。
笑容才剛剛浮上麵頰,唇上就傳來冰冷的觸感。
太陰狠狠吻住了她,凶狠之中還帶著幾分撕咬的意味。
心魔眼中閃過一抹流光,摟住他的腰,熱情的回應。
然而激情還沒完全開始,當太陰的唇貼到她脖頸上後,劇痛便傳來。
皮肉被要開,鮮血被吮吸著,心魔能感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在不斷被對方吞噬掉。
她眼中閃過一抹怨憤,但卻不敢發作,隻能乖乖的由著太陰從自己身上吸取走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連心魔感覺到自身的虛弱無力時,太陰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無情的將她推開,仿佛她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罷了。
將唇畔的血跡擦去,太陰冷冷看著她,有那麽一絲絲嫌棄的意味。
“你到底還是不如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