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看太淵吃癟

  第605章 看太淵吃癟


    狐狸大爺害怕太淵秋後算賬,在西衝的時候就開溜過一次,不過上皇陛下說要收拾的人,豈有收拾不到的道理?


    最後他老人家還是被揪了回來,但卻無臉見人,上皇陛下大發慈悲,他那十條尾巴倒是保住了……


    隻不過,毛全掉了。


    盤的是光禿禿,滑溜溜,宛如十根棒槌豎在他屁股後麵。


    聽蟬和檮杌笑的滿地打滾,險些氣絕身亡。


    清澤大爺不堪羞辱,回程的一路愣是不肯同行,帶著自家的小狐狸跑得沒影。


    他人自然是不敢跑遠的,肯定還在這附近周旋。


    半盞茶後。


    廂房的窗戶從外被撞開,一道修長的身影‘滾’了進來,身上沾滿塵土菜葉,撇開起狼狽的模樣不說,倒稱的的上是別樣的玉樹臨風。


    清澤臉色漆黑,咬牙切齒的瞪著對麵,仔細看他脖子上竟纏這一根金色的繩子,宛如一個狗項圈。


    而繩子的另一端便係在太淵的小指上。


    噗。


    聽蟬低下頭,雙肩因憋著笑劇烈的上下起伏。


    不愧是主上,這狗鏈子栓的好!光是想想清澤一路被拖拽過來的那場麵,他就覺得渾身舒坦。果然要治這老不死的還得主上出馬!


    清澤把頭頂的菜葉子一扔,氣急敗壞的大吼道:“幹嘛!”


    他正吃著花酒,享受著人間極樂。結果脖子一簕就被拽到了這兒,一路俊臉在地上摩擦,他活到這歲數,就沒這麽丟臉過!!


    “有事。”太淵麵不改色的說道,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半點沒有下狠手後愧疚的意思。


    至於聽蟬他們……更不會心疼這隻老狐狸。


    萬年前就該這麽收拾他了,省的一天到晚唯恐天下不亂,盡惹事兒生非。


    太淵顯然是不屑道明將他‘請’到此處的用意,這時,聽蟬自然要開始發光發熱了,他昂首挺胸,甚是高傲的複述起問題。


    清澤聽完後,十條光禿禿的尾巴直拎拎的豎了起來,在他身後不斷搖擺,那得意勁兒看的聽蟬都想給他剁吧了。


    “原來是想找你大爺我出謀劃策啊,早說嘛。”清澤扭著腰在位置上坐下,“那誰,先給你大爺倒杯酒來。”


    被稱為那誰的聽蟬扯了扯嘴角,轉身倒酒。


    “那小畜生,給過來大爺揉揉肩。”


    被稱為小畜生的檮杌,刀都提起來。


    某隻狐狸毫無自覺,依舊發揮著欠揍本色,“小虎子,去給大爺炒兩個下酒菜。”


    虎奴沒吭聲也沒動,看他眼神像看一個傻子:就沒見過這種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的傻貨。


    “你們暫且出去。”太淵發話。


    “喏。”聽蟬和檮杌齊齊精神一震,朝門外走去,不忘戲謔的看了眼清澤。


    你有本事倒是繼續作啊!


    畢竟是親叔父,還是要給點臉麵的,要打也得關起門來打,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狐狸大爺尾巴緊張的上下左右全方位搖擺。


    聽蟬三人站在門外,聽著屋中慘叫,都覺神清氣爽。他們趕緊設下隔音結界,避免吵著別人,這種‘仙音’就留給他們自己享受吧!


    須臾後,三人重新進屋伺候。


    狐狸大爺看上去和過去沒什麽兩樣,俊臉如玉,風流依舊。隻是屁股後麵十條尾巴有五條都無力的耷拉了下去,像是被打折了。


    主上,幹得漂亮!

    三人暗中豎起大拇指。


    “咳。”清澤故作嚴肅的咳了一聲,想撿起自己僅剩不多的麵子,仿佛剛才的事兒從未發生過一般。“身為長輩理所應當要關心晚輩,你的婚事,於情於理我都該出麵的!”


    太淵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清澤立馬笑了起來,臉上多了幾分諂媚:“不就是你那未來大舅子看你不順眼嘛,這事兒好辦。”


    “如何好辦法?”聽蟬插話問道。


    “你們啊……白活了這歲數!”清澤一撇嘴,道:“太淵是和誰成親?薑九歌那丫頭啊!她本就是個有主見的人,真要嫁她那哥哥攔得住?”


    攔自然是攔不住的,可若是讓她出麵,那今日還找你來問這麽多做什麽?

    她一個女兒家,冒著頂撞家裏非要與他成婚,世人眼中如何看?

    道她輕浮不孝不知自愛,與男人私定終身,送上門硬要嫁給他。


    太淵雖不在乎世人如何看自己,卻不願她受這種委屈!


    不是她硬要嫁,而是他要求娶!


    “反正你和那丫頭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兄長知道這事兒,還能攔著?”清澤嘴巴沒個把門。


    嘭咚!


    屋內幾聲悶響,聽蟬和檮杌栽在地上,表情震驚。


    就連一貫沒什麽表情起伏的虎奴這會兒也瞪大了眼。


    咯嘣一聲脆響。


    清澤從凳子上一竄而起,然後跪在了地上,死死捂著自己屁股後麵的尾巴,啊……又斷了一根……


    太淵看他的眼神越發冰冷。


    清澤爬回凳子上,不敢再胡言亂語,咬牙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和那丫頭了,明明兩個都是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為何非要繞這麽多彎子。隻要能在一起,管那麽多做什麽?!”


    “你不懂。”


    老子當然不懂!清澤心裏嘀咕。


    “那就沒別的法子了。”清澤撇嘴道:“你不想那丫頭為你受半點委屈,那便隻能你自個兒去受委屈。收起你平日那副眼高於頂的清高架子,自個兒到人家兄長跟前去伏低做小抱大腿吧。誰叫你想把人家最寶貝的妹妹給拐跑,罵你兩句給你兩拳那都是你該受的。”


    清澤哼了哼,心裏的壞水又開始翻騰。


    老子收拾不了你這小兔崽子,在你大舅子麵前你還不是得受氣?


    “哦,對了。任那位白帝怎麽打罵侮辱你還得笑著受著,我可聽說薑九歌那丫頭最看重這哥哥。”


    太淵揉了揉眉心,忽有些疲憊。


    自己將這老東西叫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可以滾了。”


    他有些厭煩道。


    清澤卻來了勁兒,笑起來道:“我忽然覺得外麵的世界也沒什麽好玩的,還是留在乖侄兒你身邊更有意思。”


    開玩笑,難得能看到太淵這臭小子吃癟,想趕他走?窗戶縫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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