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砸場子會不會?
第549章 砸場子會不會?
有薑影在,春花秋月島的禁製形同虛設,自由出入根本不是問題。
此行出去,薑九歌隻帶了厲寒衣還有姬朗,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們消失不見,薑九歌又讓薑影凝結出了幾道幻影,變幻成他們四人的樣子。
這是影魔的神通之一,而薑九歌在沉睡那兩年中在千機鎖內做過不少嚐試,薑影此神通名為水中映月,她將自己的星技月瘴與之結合起來,在迷幻人的作用上功效增倍,隻要不與人動手,幾乎是難以察覺出破綻的。
須臾之後,四人出現在天盛王都一角,為了防止被人認出,四人都做了易容。
薑九歌把幾柄青岡劍交到厲寒衣手上,笑眯眯道:“少主大人,接下來可都看你的了,務必要把這件事兒辦的風風火火的啊!”
厲寒衣白了她一眼帶著家夥事兒走人。
“九、九爺?那咱們去哪兒?”姬朗有些緊張的看著她,這一路下來他都是隊伍裏比較默默無聞的那一個,話也不多,加上當初在東靈初見麵的時候,他還把薑九歌當成萬族凶獸給得罪過,平時薑九歌也鮮少與他說話。
所以姬朗一直以為她並不待見自己呢,這會兒被單獨帶出來,甭提多麽受寵若驚了!
要知道當初薑九歌在天機院給他們傳道受業講符道之術,徹底把他給圈粉成了小迷弟。
薑九歌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姿態簡直不要太大佬,“小雞子啊。”
“九爺,我不叫小雞子。”姬朗苦著臉,這個外號好難聽啊,他不想要。
薑九歌眉梢一挑,“那我叫你大雞子?”
姬朗:“……”
“隨意吧,你開心就好。”他屈服了。
“小雞子啊,是時候展現你真正的技術了。”薑九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天機院和陣法院的兩老頭花那麽多心血栽培你,現在揚名立萬,弘揚我東靈三院精神的機會就在眼前,你必須去給我抓住了!”
姬朗聽著小心肝撲騰撲騰直跳,有些怕怕的盯著她,總覺得她現在這副樣子儼然就是個神棍。
“九,九爺想要我做什麽?”他有些扭捏的拽緊自己的袖口,麵色泛紅。
“瞎想些什麽呢。”薑九歌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沒再嬉皮笑臉,正色道:“聽說這西衝的學院每天都會到城中的青雲台上講學,你給我過去把場子給他們砸咯!”
“原來是砸場子呀。”姬朗聞言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薑九歌是要他賣身呢。
“年紀不大,心思不小。”薑九歌笑睨了他一眼,又敲了他腦門一下。
“九爺,那你幹嘛呢?”
“爺在後方給你壓陣,你隻管在前頭大刀闊斧給爺幹,記住,咱今兒是去打臉的!你敢把咱東靈的麵兒給丟了,我回去削不死你!”
姬朗連連點頭,大大的眼睛裏隱隱有躍躍欲試之色。
他這一路都憋著一口勁兒呢,無奈身邊的隊友太強橫,所以他壓根沒撒機會施展手腳,現在終於也輪到他發光發熱一回了。
……
東靈王都有三座學府,分管丹石、陣法與星技。
而西衝這邊則像是一鍋亂燉,側重的還是星武靈修的武力值這一塊,陣法和丹石方麵的人才很大一部分在剛嶄露頭角的時候就被各大世家給搶奪走了。
西衝學院每每想要分一杯羹,都要去爭個頭破血流。
這個青雲台講學至關的一個原因便是為了招生,薑九歌早早就讓人把消息打聽妥了,本也沒想著會走到這一步,但炎帝老兒與她耍無賴,那就別怪她犯渾,手段下作了。
青雲台上聚集了一堆民眾,除此之外還有大部分年輕一輩的修士,台上一個白胡子老頭在高談闊論,台下一眾客官聽的是如癡如醉。
“陣法便是凝人身之星力,鐫刻在物件上。以星獸皮為畫,可成陣圖。若要刻畫在法器上,則難度要高了許多。”
“除此之外,每一個陣圖師都必須得鑄造一根屬於自己的本命陣筆,此物與你心血相連,如臂指揮。”
“萬事萬物都有其規則,而陣紋這是把這些規則具象化。金木水火土,將五行之力發揮於現實之中……”
周福在台上侃侃而談,看著下麵一眾小年輕們敬佩又癡迷的眼神,頗有一些飄飄然,想著這批人裏若能出來幾個星圖極致適宜於陣法修習的學生,那他以後在學院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了。
這年頭,好的苗子大多都被各大世家給分走了。想要從那些狼嘴裏挖肉吃簡直比登天還困難,無奈之下隻能把目光撇到這些落單的小家夥們身上。
他們大多是從西衝各地慕名而來天盛城求學的,背景清白,實力雖參差不齊,但有時候也會在魚目裏摻雜幾顆珍珠,周福今兒的任務便是把這幾顆珍珠給找出來,不能讓人被世家給搶走了。
他正說著,台下卻有人舉起手來。
周福見那小子麵生的緊,一身氣息單純無害,穿的也是小老百姓的粗布麻衣,身上的氣息嘛……
咦,有點意思。周福竟有點看不透那小子。他來了興致,慈眉善目的看著對方:“這位小友有何話想說?”
“敢問先生,你說陣圖是將五行之力給具象化,使之方便人力操控。同樣的,星武靈修中也分五行之力,因此所衍生出的星技各有不同,那麽有沒有可能也能用陣圖將這些星技給構築出來呢?”
這話出來之後,青雲台下安靜了一息,便響起了一陣哄然大笑。周福站在台上,臉上雖是笑著的,眼裏卻帶著幾分譏誚。
想法是好的,但實在太過異想天開。
“這位小友的想象力倒是頗為豐富,不過陣法講究的是夯實基礎,你說的將星技與陣圖融合,此事實在荒謬的緊,若能做到那世間的強弱秩序豈不亂套了?退一萬步講,縱使真有可能,這星技的陣紋你知道怎麽畫嗎?”
周福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他預想之中的訕訕之情並沒有出現在對方的臉上,隻見那小子像個愣頭青似的抻著脖子,笑容坦蕩又刺眼。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