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狠不下心收拾他
第544章 狠不下心收拾他
春花秋月島,既能被稱之為島,那必然是在湖心中。
薑九歌一行人乘船到了湖心島,上島後隻見整個小島上開滿了繁花,頭頂明月當空,月華傾泄而下,端是一副人間勝景,但眼下真沒誰有那心思欣賞美景。
到了行宮別院,薑九歌便讓那些太監宮女們退下,美其名曰護島的宮中禁衛也沒有不開眼的非湊他們跟前來,都在行宮外圍守著。
反正這兒出入就那幾條路,四麵環水,他們還真不怕人跑了。
“這炎帝老兒簡直不要臉,難怪能把白迎霆那種貨色給生出來,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顧清朝氣的直接罵人,開口就把炎帝祖上十八輩都給問候了一個遍。
“ 你罵他再多次也沒有用,對於這種不要臉的貨就不能慣著。” 秦雨桐義憤填膺地說道:“ 現在應該想想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任由他把咱們關在這兒?九歌你是怎麽考慮的?”
眾人把目光往薑九歌身上一挪,都等著她做下決定。
薑九歌沉吟不語,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麽,隻是臉上一直掛著令人膽寒的笑容,好一會兒她才道:“咱們東靈做出去的買賣,哪有他說毀約就毀約的道理,那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我估摸著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八成是覺得此次咱們東靈給出的籌碼還不夠,所以故意玩這麽一手呢。”
“ 還不夠?他以為他家那天泉石蓮是多麽寶貝的東西,咱們真就稀罕了?” 顧清朝忍不住怒道,說完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薑九歌。
好吧,天泉石蓮的確是稀罕的,風烈陽還等著那東西救命呢,不過,那個炎帝想以此作為要挾逼他們就犯,實在是太卑鄙了一些。
“此番咱們給出那麽多青岡劍,破荒軍也出了十人到他們西衝來, 更別說還有星技陣紋的秘術,這些東西哪一個不比他的天泉石蓮寶貝,就這樣他還嫌三嫌四。”顧淸朝說著氣不打一處來,若非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以他的臭脾氣真的當場就要翻臉了。
不過那會兒連薑九歌都能按耐得住,他又有什麽道理去撕破臉呢。
“天泉石蓮是肯定要搞到手的,不過這個炎帝既不仁在先也別怪咱們不義了。” 薑九歌冷笑道:“他想要玩那我就奉陪到底,端看最後到底是誰贏誰輸。”
眾人點了點頭,意見難得如此一致統一,今晚的這場夜宴著實把他們氣得不輕。
到了這西衝沒過上兩天安順日子不說,整日都幫著他們西衝皇族這幾個父子處理家裏的破招事兒。
到頭來沒討到半點好,還被那白眼狼糟老頭子玩了這麽一手。
開玩笑,真當他們東靈來的是吃素的嗎?
“炎帝此人心思太過詭譎,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今晚他這樣的做派,我覺得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敲打白歸瀾,不過那畢竟是他們白家人自己的家事兒,咱們多少也算是招了池魚之秧。”薑九歌沉聲道,不禁冷笑了起來:“攤上這樣一個渣爹,白歸瀾那小子還真的是倒黴。”
又與眾人聊了一會兒,薑九歌讓他們就先回屋休息了,後麵的日子隻怕也不會太過平靜, 現在能有功夫多睡會兒覺就睡會兒吧。
夜深, 她坐在院裏看著不遠處守著的侍衛,身邊多了一個人。
厲寒衣看著她開口道:“ 還在擔心天泉石蓮的事兒?”
薑九歌沒有否認,雖然說她表麵看上去對於這一場交易沒有多在乎的樣子,但實際上天泉石蓮這個事兒一直是她和葡萄心裏的一個梗,雖說太淵讓風烈陽體內的黃粱蠱陷入了沉睡,但是,隻要那東西存在一日,終究是個禍患隻有把它解決了才能高枕無憂。
現在炎帝和她玩這麽一手,多少有些壞了薑九歌原本的打算。
表麵看來炎帝或許是不滿此次交易的雙方所給出的籌碼,又想借著此機會敲打下白歸瀾。
但結合厲寒衣不久前打探來的消息,薑九歌又陷入了另一種擔心,現在放在西衝皇室寶庫中的天泉石蓮是個假貨,真貨在什麽地方無人得知。
萬一炎帝這個糟老頭子自己也不知道真貨在哪可怎麽辦?
空手套白狼?薑九歌覺得一旦糟老頭子的尿性不是幹不出這種事兒。
“ 且走且看吧,不過西衝這個破地兒待著可真叫人覺得不舒服。” 薑九歌皺眉道, 這兩天讓人不爽的事兒簡直不要太多。
曆寒衣看了她一會兒,垂下眉頭,“那家夥在西衝呆了這麽久,應該比咱們更清楚炎帝的為人與這邊的情況,要不,你問問他?”
那家夥是誰,不用明說。
薑九歌嘴角抽搐了兩下,道:“你怎麽看出是他來的?”
顧清朝那幾個傻缺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曆寒衣送了聳肩,“眼神騙不了人,更何況他雖然以麵具遮麵,卻沒有怎麽掩蓋自己的氣息。。”
“是你體內那隻扁毛畜生給你提的醒的吧?”
曆寒衣翻了白眼,沒接這茬。
“不遠萬裏跑來這兒找他,現在人既然找到了就別瞎折騰了。”他垂下眸子,語氣難得的平和,“到頭來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明明狠不下心收拾他,偏要裝出一副狠辣無情硬心腸,有本事你別心疼啊。”
薑九歌扯了扯嘴角,被這小子摁頭教訓咋就那麽不爽呢?話說她的演技真有這麽差嗎,連這死燒雞都看出她是在硬撐了?那太淵那老不死的還不立馬就察覺了?
薑九歌內心的不爽翻倍。
曆寒衣看著她撅的老高的紅唇,眼神幽幽一動,伸手把她的頭發揉成了亂雞窩。
“幹嘛!”薑九歌炸毛。
“下次真想氣他就來找我。”曆寒衣淡淡道:“做兄弟的,這點小事還是能免費幫你的”
“謝謝你了兄弟。”薑九歌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沒下次了。”
曆寒衣哦了一聲,道了句回去睡了,便擺手走人,他轉過身的刹那,神色重回暗淡。
其實,他希望還有下次,下下次,哪怕是假的,隻是陪她演戲也無妨的。
若有似無的歎息聲緩緩響起,薑九歌搖了搖頭,心下情緒有些複雜,便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進門,將門一關,她即可察覺出不對勁。
屋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