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聽蟬不詳的預感
第498章 聽蟬不詳的預感
薑九歌和厲寒衣聊天一半來說能保持半盞茶不動手就已經是奇跡了。
是故,看到兩人又動手幹了起來,旁邊看戲的三小隻表示非常淡定。
厲寒衣揉著烏青的眼眶,薑九歌摸了摸自己差點被扯裂的嘴角,很是想不通這死燒雞(臭丫頭)為何一動起手來,完全就是市井阿婆那種不入流的手段?
“薑小九,帶我出去玩!”小饕餮跑過來湊熱鬧,到了天盛王都附近時薑九歌就把它給收回靈獸圈裏了,省的它到處亂跑嚇到人,惹出什麽不必要的亂子來。
“你以為是在東靈啊,由得你到處撒野。”薑九歌訓斥道:“要麽你就變回以前的模樣,否則你現在的樣子出去就是給我闖禍。”
小饕餮不情不願,它這會兒正極力在小滾滾麵前樹立自身的威信呢,要變回從前那個‘豬’樣兒,還不得笑死?
得!它寧願在靈獸圈裏憋著。
“那個小家夥你準備就這麽一直帶著?”厲寒衣一指滾滾,“先前不還大言不慚說一定能契約成功嗎?”
“你懂個屁。”薑九歌懶得與他解釋。
她對滾滾的確是見獵心喜,但契約這事兒吧,的確講究個你情我願。換做是別的星獸,沒準她真就動用武力把對方幹趴下然後曉之利,誘惑之。
不過……滾滾有點特殊,她還是想讓這小家夥自己心甘情願。
從魏家人手上得來的那枚石中魚她送給了滾滾,不過囑咐它暫時不能吃,所以那小家夥幹脆就把寶貝當成玩具,隨時隨地都抱著不撒手。
“你不會真以為幾個糖葫蘆就能哄的那小東西對你死心塌地吧?”厲寒衣不知薑九歌的自信是從哪兒來的,雖說滾滾很好騙,但好歹也是上古凶獸啊!該有的尊嚴還是有的!
“自然不止幾個糖葫蘆了,我還要替它找叔叔呢……”薑九歌涼颼颼的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叔叔?厲寒衣麵帶疑惑,難道這天盛王都裏還有一隻滾滾?
薑九歌沒解釋。
此叔叔當然非彼叔叔。
東皇太淵,東皇叔叔的魅力可大著呢。
薑九歌喝著茶,磨著牙,心口那股子氣怎麽也盤不順溜。
那天晚上,她除了知道了太淵萬年老不死這個身份之外,還問了滾滾另一個問題。
上皇是誰?
按說上皇應該是人族,太淵這一個萬族之王的後裔與其應該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才對。
可是,當年太淵拿出大帝玉璽,自稱是上皇後人這件事又與他自身身份起了極大的衝突。
薑九歌那晚上回想了許多從前的細節,青靈帝和太淵分明就是認識的,而原因並非是前者胡謅的什麽:太淵是封正使。
都特麽是萬年老鬼,在同一片天地下生活過,能不認識?
理論上來說,太淵並不算純粹的人族,即便他身為萬族的那一部分被割裂了出去,他依舊不是一個完整的人。
他和青靈帝應該是站在對立麵的才對,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卻讓青靈帝無比信任,甚至願把江山托付給他。
這意味著什麽?
太淵那廝絕對還隱藏的有身份!
薑九歌思來想去,腦子裏就冒出‘上皇’兩個字。
為了人族之崛起,故而毀滅自身把所有萬族推向墟境深淵,顯然上皇不可能是東皇老兒那個死變態,那死變態要是有這樣的覺悟,壓根不會有後麵的事兒。
沒準萬族和人族現在早就和平的生活在同一個天空下了。
所以,薑九歌起了一個大膽,甚至會被人說是瘋了的念頭。
既有人能活萬年不死,上皇的來曆長相又一直那般神秘。會不會……這位上皇冕下一直還活著呢?
他從未離開過。
隻是變幻著模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或者說是守護,又或者說是禁錮。
當年在鮫魅秘境中,那隻鮫魅對著太淵喊出了‘叛徒’兩字。
當時,薑九歌想不明白這兩字的由來,而現在……所有的猜想都吻合上了。
簡直是天衣無縫!
嗬嗬。
上皇的名字,或許是……
東皇太淵。
不過,猜想終歸隻是猜想,畢竟還沒有實錘。
上皇叱吒風雲的時候,小滾滾已陷入了沉睡,所以不能肯定它那位溫柔似水的東皇叔叔是不是上皇本皇!
但不管是不是,薑九歌這會兒想到他心裏隻有冷笑。
嗬嗬,淵美人,你掉皮了你知道嗎?
……
天盛王都,吳府。
吳良戰戰兢兢的看著院子裏坐著的那位大爺,儼然一副小奴才樣兒,“蟬爺,主上到底什麽時候到啊?”
“你問這幹嘛?”聽蟬往他身上一睨。
吳良慫成一團,“我這不是想知道主上具體到的時間好早做準備,接風洗塵什麽的……”
“嗬,收起你在官場的那套做派吧,你當主上會在乎這些。”聽蟬有些暴躁的說道。
吳良一哆嗦,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著實不曉得自己該用什麽態度來應對了。
打今兒早上一起來,這位蟬爺都顯得暴躁的很。
“煩死了!”聽蟬忽然一錘桌麵,他揉著自己不斷猛跳的右眼皮。
這種感覺太不妙了,他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兒要發生!
“常言道左眼跳災右眼跳財,蟬爺,你消消氣……”
吳良看著他那抽筋似的眼皮,奉了一杯茶過來。
聽蟬沒有喝的意思,挑眉盯著他:“你說反了吧,我怎麽記得是右眼跳災……”
“呃,不管是左眼還是右眼,其實……這……這都是一個空話不是嗎?哪有那麽玄……”
“你當小爺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聽蟬譏誚的盯著他。
吳良一噎,心道也是,這位爺又不是人族,別說他這右眼皮猛抽筋,沒準還真是什麽不好的預兆?
“糟了,該不會是有什麽萬族潛入到天盛城裏來了吧?”
吳良一驚一乍道,說完就被聽蟬狠狠瞪了一眼。
“你是在懷疑主上走時布下的結界嗎?”
“不、我哪敢……”
聽蟬哼了一聲,沉吟了會兒還是站起身來,“不成,我得上街走走。這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