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東皇氏’的那幅壁畫
第417章 ‘東皇氏’的那幅壁畫
在精神脫離黑與白的世界後,薑九歌並沒有立刻醒過來。
但她的意識卻已經恢複了,她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氣息。
薑九歌緩緩睜開眼,那雙寫滿關切與擔憂的瑰麗眼眸映入視野。
“總算是醒了。”
太淵鬆了口一氣。
“我聽到你在呼喚我。”薑九歌低聲說道,臉朝著他胸膛的方向貼過去,“我昏過去了多久?通天蟒呢?其他人呢?”
“沒多久,秘境閉鎖了,我讓虎奴先帶他們出去了。”
“什麽?”薑九歌驚了一下,“那此地的封印……”
“你已將封印繼承過去了。”
“有嗎?”薑九歌眼裏閃過疑惑之色,她記憶中並沒有繼承過封印,在這秘境中也未出現鮫魅秘境中那樣的一扇‘門’和‘鑰匙’。
“你自己也不記得了嗎?”
薑九歌茫然的搖了搖頭,應該說不是不記得,而是壓根沒有發生過‘繼承封印’這件事才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目光望旁一瞥,看到肩頭如雪般耷拉著的長發時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握住自己的頭發。
太淵見狀心頭又是一痛。
薑九歌慘然的笑了笑,“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沒有,依舊很美。”
她在黑白世界中已看過自己現如今的模樣,說是一個妖物也絕對有人信。
薑九歌深吸一口氣,木頭死了,她心裏空落落的,一想起來就疼得厲害。好在眼下還有個希望,隻要能找到養魂鼎,便能將木頭複活!
在把木頭救活之前,她一定要好好活著,絕不能被逆境給打垮了。
薑九歌此刻冷靜的狀態出乎太淵的預料。
他本以為此番她醒過來後還會陷入木頭死去的痛苦中一直自責,但她遠比他所想的還要堅強。
“還有一件事……”太淵眸中帶著歉疚之色,“黑風被帶走了。”
薑九歌的心又是重重一沉,“誰?”
“太陰。”
“太陰?”薑九歌腦中閃過一個人影,試探的問道:“難道是王家宗祠外那個與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是他。”
“他為何要帶走黑風?”
關於這個人,薑九歌心裏有太多疑惑想問。
為何他會與太淵長得一模一樣?
為何小饕餮說此人定是萬族無疑!
為何他會突然出現,來意是什麽?是敵是友?
最重要的是……
太淵、太陰……名字如此相似,兩人又是什麽關係?
“此事說來話長,他帶走黑風目的應該是為了與我作對。”太淵沉聲道:“你現在心裏應該有很多疑問吧。”
“是。”薑九歌直勾勾的看著他。
“曾經……”
太淵語調有些低沉,沒有看著她的眼,埋頭徐徐說著:“我曾告訴過你,我有一仇人。隻是他被封印在了某處,不得出來,那人便是太陰。”
“那人就是他?!那他這一次為什麽能跑……等等,難道說……”
薑九歌神色驟變,看向手腕上的千機鎖。
太淵曾為了她的安全暫時解開過千機鎖的禁製,而她當時以肉身進入千機鎖內後,處於好奇用鑰匙卻試著打開過千機鎖內封印著的那扇門。
雖說她並未把門打開,但鑰匙卻是微擰開過一絲縫隙。
難道……就因為這一絲縫隙所以才……
她下嘴唇咬的發白,若按照最初的計劃行事的話,不出意外完全可以在秘境之外將拓跋天月等人給解決掉,就是因為那個叫太陰的男人出現,事情的發展才完全亂了套……
追根溯源,若因她當初的好奇心將此人給放出來了,那木頭的死……
真的是她害死了木頭……
“與你沒有關係,是我的錯。”太淵的話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薑九歌疑惑的看著他。
“是我施加在那裏的封印出現了鬆動,他才逃了出來,你當時並未用鑰匙將鎖打開,所以與你無關。”
“是嗎?”薑九歌半信半疑。
“我沒必要騙你。”太淵歎了口氣,沒有再回避她的目光。
若是青靈帝在的話沒準真會直接戳破他的謊言,但現在青靈帝已化為靈珠,真相如何,都看太淵怎麽說了。
木頭之死已讓薑九歌心力交瘁,太淵實不想她再往自己身上增累罪過,若是要怪要恨便恨他吧,隻要她別把罪責往自己肩頭攬,別折磨自己就好。
薑九歌看著他,忽然長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還是我害了木頭。他是為救我才死的,這一點我永不會忘。”
“歌兒……”
“你放心,我不會一味的自責。”薑九歌看著他的眼眸堅定道:“事情發生了自怨自艾沒有任何用,我要找到養魂鼎,我要救回木頭!”
太淵聞言心裏也略鬆了口氣。
他就怕薑九歌會邁不過這個坎兒。
“若那個太陰帶走黑風是為了日後威脅我們的,那黑風的性命應該無憂,隻是他怕是又要受苦了。”薑九歌心裏有些鬱堵,此番第二秘境之行真的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黑風出了狼窩又入虎口,薑九歌內心更覺愧疚。她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來,“看來以後我們的對手除了萬族以外還要多一個太陰,他的臉是真與你長得一樣還是使的幻術?”
“他與我……的確生的一模一樣。”
薑九歌眼波劇烈顫動了下,“你與他是什麽關係?”
“他……是這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薑九歌聽到這話後久久不語,半晌後才神色詭異的看著他,開口道:“你從未告訴我你在這世間上還有一個孿生兄弟?”
太淵:“……”
他剛剛的表達似讓人產生了誤會。
太淵心裏泛起苦笑,一個謊話說了以後便要用千百個謊話來圓。他曾說過不會騙她,可實際上,他瞞著她的事實在太多。
他和太陰本是同一人的這件事若是說出來,驚世駭俗不說,若要解釋又得從頭說起。
她如此誤會,倒也好……
太淵抬起眸,卻見她眼中的古怪之色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更濃。
“小叔叔,這第二秘境你過去曾來過吧?”
“嗯。”
“那你應該見過白牆甬道上的那副壁畫吧。”薑九歌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刻有‘東皇氏’的那幅壁畫。”
太淵的眸色一瞬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