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想要動你,除非薑家人都死絕了!
第373章 想要動你,除非薑家人都死絕了!
“這一次朕那小侄女竟如此沉得住氣,看來隻要有太淵在,想把她引出來怕是不易。”霄帝站在王座前,手拿著絹帕,一絲不苟的擦拭著其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女人站在王階下,謙卑的半跪在地。
“是妾身失職,那對叔侄實在太過狡猾。”拓跋天月低頭道。
霄帝睨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坐下,“這一次她不上鉤也無妨,按照計劃一步步來,由不得她不上鉤。”
拓跋天月點了點頭,略一停頓道:“陛下,咱們將太淵引去那地方,若真被他取出照荒鏡,那荒奴們的身份豈不難藏了?”
她聲音落下,殿內一片死寂,拓跋天月猛察覺到失言,渾身冷汗直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封印之門重開,你也該啟程了,記住,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霄帝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喏。”拓跋天月深吸一口氣,眼中血色泛濫:“妾身定會在秘境中,給他二人造一個絕佳的葬身之地!”
……
翌日,雲都伯爵發喪入土,當日群臣顯貴大半都去送靈,或在街邊設有奠儀。
風烈陽也叫人在街邊擺了送靈堂位,隻是喪隊剛經過那裏,殷氏便似失心瘋般去將並肩王府設的奠儀全給砸了,嚎啕誑語,大放厥詞將王府和封正府一幹人全罵了個遍。
言辭不堪,難以入耳,直呼蒼天無眼有人仗著強權要掩蓋真相,她家伯爺死不瞑目。
風烈陽氣的臉色發青,差點沒動手把殷氏的脖子給擰了,還是柯燕京親自出馬將他給攔下,才沒讓這人又犯糊塗。
“你攔著我做什麽,任由那潑婦在街邊信口胡說敗壞我乖女的名聲!”風烈陽氣呼呼的說著,一臉不甘心。
柯燕京麵無表情拽著他往封正府裏去,冷聲道:“雲都伯爵才死,矛頭正指向小九歌,你當街毆打他的遺孀,你是護犢子舒坦了,旁人看來又會怎麽覺得?隻會讓那些汙名坐實了而已!”
風烈陽緊咬著牙關,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柯燕京看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低啐了聲“蠢貨”,大步往裏走。
還未到前廳,薑九歌就迎了出來,一眼便瞧見風烈陽那張臭烘烘的臉,心下卻鬆了口氣。
“舅舅辛苦了。”
“我苦什麽,還好小九歌你早有預料,我若去晚了真要叫這老匹夫闖出禍來。”
“本王哪有……”風烈陽爭辯了半截兒,被薑九歌瞪了一眼,他脖子一縮,立馬老實閉上了嘴。
薑九歌與柯燕京聯袂往裏走,兩人商議著對策,而某位老父親老王爺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跟在後邊,連話都不敢插。
“外公他老人家也離都了?他要做什麽?”薑九歌腳下一頓,詫異的看向柯燕京。
“義父此去是請他一些老友過來。”柯燕京寒聲道:“這次的幕後黑手是誰咱們都清楚,他動了黑風小子,還敢將汙水潑你身上,造謠你是妖星,義父他老人家豈能忍下這口氣。他霄帝是尊貴的東靈之主,但我薑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想要動你,除非薑家人都死絕了!”
“乖女兒你放心,為父也絕不會眼看著你受委屈!”風烈陽緊跟著表決心。
薑九歌抿唇看著他,風烈陽被她打量著有點心慌,每每麵對自己這女兒時,他總顯得沒什麽底氣。
“葡萄將事情都告訴你了吧。”
風烈陽點了點頭,饒是現在想起他仍是驚怒不定。
霄帝非但是害死薑雲殊的幕後主腦,竟還和萬族勾連在了一起。
“那他應該也提醒過你,不要再相信風似鸞。”
“……是說過。”風烈陽遲疑著點了點頭,“難道這一次的事還和那臭丫頭有關?”
“目前沒什麽證據指向她,不過自謝千機出事之後,風似鸞的變化你難道看不到嗎?”薑九歌冷冷道:“她是你親手養大的女兒,究竟是什麽脾性你不會不了解,上次我去王府她說的那些話幹的那些事暗藏什麽居心,不需要我再列舉,你糊塗了這麽多年,腦子是不是該清醒了?”
“我的事你暫且別管了,橫豎你出麵也隻會添亂。”
風烈陽被她說的羞愧不已,好不容易才拉近了一些父女關係呢,回了一趟王府後卻又疏遠開了。
薑九歌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歎了口氣,語調略柔了幾分:“風似鸞身邊那個翠微我瞧著有些問題,你回去好生整頓下府內人,以霄帝的手段隻怕早就安插了眼線在你身邊。這幾日盯好風似鸞,別叫她出來作妖,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忙了。”
風烈陽聞言精神一振,“好,為父這就回去!乖女兒你自己保重,有事就派人來王府傳個信兒。”
“嗯。”
薑九歌點了點頭,看著風烈陽那寫滿不舍頻頻回頭的身影,她幽幽歎了口氣。
“歌兒,你就該早些把風似鸞那丫頭給處置了。”柯燕京眉頭一皺道:“你既放心不下那老匹夫,又何必把那丫頭留在他身邊。”
“那老混蛋重情,這是他的優點也是死穴。風似鸞對他總歸是恭順的,那十幾年的父女情分也不是朝夕可以抹殺的,我若是殺了風似鸞,他縱是不說心裏也會有個梗在那兒,豈不遂了旁人的意,更何況……”
薑九歌皺了皺眉,道:“霄帝此人道貌岸然,心狠手辣,風似鸞離開王府,成為他手上的利刃,不知會被怎麽利用,我不在乎那女人的生死,但她的確是攻擊老混蛋的絕佳武器。”
“說到底你還是在為那老匹夫隱忍。”柯燕京歎了口氣,“他卻不明白,還以為你是容不下風似鸞。”
“我的確容不下啊。”薑九歌抿了抿唇,“該提點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危險就在他身邊,就看他自個兒這一回能不能清醒過來。”
風烈陽回到王府,臉上寫滿頹唐,過去這府上何其熱鬧,但現在……他眼中所見隻有孤寂。
“爹爹回來的正好,女兒剛燉好了甜湯,你正可趁熱了喝。”女子乖巧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風烈陽看著那道款款而來的身影,眼神幾許怔愡。
真是像啊……
風似鸞現下的樣子與謝千機年輕時足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眉宇間的神色,更是相同。
風烈陽低頭沉思,為何自己過去竟從未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