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大舅子和妹夫要正麵對壘了
第309章 大舅子和妹夫要正麵對壘了
近日來封正府收到的拜帖是越來越多,對於這些邀請或拜訪,拓跋九歌對外的態度都是直接拒絕,她可沒興致去和這些人打交道。
“現在滿城上下都想見一見你這命星星主,你倒好,躲在家裏吃喝,也不怕長成小胖子那樣。”風君白跑到長情小築裏,遠遠就瞧見少女躺在藤椅上,身邊一堆甜點小菜,他失笑不已,“以前啊,你沒時間也恨不得擠出點時間去修煉,今兒是怎麽了?破境後便鬆懈了?”
拓跋九歌將一盤子糕點塞進嘴裏,噎的白眼都快翻出來了,風君白趕緊給她倒了杯茶遞過去。
“慢點吃,你這兩天到底怎麽了?”風君白哭笑不得。
拓跋九歌趕緊把茶灌下去,這才好受一點,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手上拿著隻陣筆,比比劃劃不知在幹什麽。
“她這是畫陣圖畫魔障了。”木頭從後院走出來,手裏還端著一盆剛出鍋的燒鵝,風君白光是看著,都覺得膩味。
“畫陣圖能把人畫成個餓死鬼?”風君白難以置信。
“你試試一天之內把精神力耗空四五次看看。”木頭歎了口氣,把燒鵝一放,伸手在拓跋九歌眼前晃了晃,卻見她壓根不理自己,嘴裏一邊吃著一邊還念念有詞。
“這些天檮杌在訓練小胖子,九爺也順道向他請教了陣圖的事兒,然後就成這樣了。”木頭一聳肩,正說著,瞥到某人伸手就往盤子裏撈,臉上頓現一抹氣惱之色,“筷子!筷子!拓跋九歌你還當你十歲啊,抄手就抓肉吃,你看看你,哪像個姑娘!”
木頭一邊罵著一邊收拾,儼然就是個苦口婆心的老媽子。
“哎呀,木頭你好囉嗦啊,快別說了。”
“你當我想說你,瞧你那德行。”
風君白看著拌嘴的兩人,覺得好笑的同時,竟有一絲絲羨慕木頭。
他雖是拓跋九歌的親哥哥,但這些年卻沒有陪在她身邊,而木頭……
看看當初再看看現在,隻能說命運這東西真是有趣。
風君白捫心自問,論起在自己妹妹心裏的份量,隻怕自己連第二都排不到。
第一肯定是拓跋淵那臭小子。
而第二,沒準卻是這個又當爹又當媽又像是兄長,同時又是損友的木頭……
“拓跋九歌!擦手,擦手!你那一爪子油,能不能別亂抹!”
“手拿過來!我去,你這麽埋汰我,看以後哪個瞎眼的敢要你!”
“啊——木頭你煩死了,怎麽像個老太婆一樣囉嗦!影響我思考!”
“誒,你給我站住,把嘴上的油擦了再去畫圖!”
風君白看著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的少男少女,笑著搖了搖頭,負手往外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站在院門口的那道修長的身影。
“不進去?”風君白上前問道。
“讓他們玩吧。”拓跋淵笑了笑。
“一起走走?”風君白發出邀請。
“也好。”
兩個男人並肩同行,一路經過後花園,朝太上忘情院而去。
花園裏,被檮杌訓練的淚眼花花的小胖子,看著兩個同樣豐神俊朗的男人走在一起,一個清俊爾雅如畫中仙,一個桀驁輕狂似海中蛟,這畫麵看上去和諧極了,但始終有哪兒不對勁……
“這大舅子和妹夫要正麵對壘了啊……”
啪!一巴掌甩在小饕餮的腦門上。
檮杌眉梢一挑,“嘀咕什麽?剛才的修行任務,重頭再來一百遍。”
“啊?!!”
……
天已入冬,夜中大雪,地上積的厚厚一層。
院中紅泥小爐中炭火正旺,其上溫著小壇熱酒,暖氣氤氳而起,兩個男人迎麵而坐,青衣似黛,藍衣似海,倒成了雪中兩點勝景。
“你這院兒裏的景致,倒和當初在摘星城中時一樣。”風君白飲下半杯酒,品了一會兒,低笑道:“這院名兒也有點意思,忘情、太上忘情……古語曾雲,言不語:眾生聽令,身不動:天地俯首,以無情化大愛。
莫非,那就是淵少爺你向往的境界?”
“恰恰相反。”拓跋淵笑了笑。
風君白看了他一眼,跟著莞爾,戲謔道:“也是,我左看右看,你也不像是個有大愛情懷之人。”
拓跋淵笑而不語,目光毫不避諱的迎著他,“世子……”
風君白忽然一抬手,困惑道,“其實我現在還有個疑惑,我外公稱你為賢侄,舅舅稱你為賢弟,小九又叫你小叔叔,論輩分,我是不是也當叫你一聲……叔?”
“世子玩笑了,直呼在下之名便可。”
“那我還是叫你淵少爺好了。”風君白笑了笑,將冷了的半杯酒飲下,垂眸說道:“世人都知道你與拓跋家也沒什麽關係,說起來‘拓跋淵’應該也非你的本名,倒不知淵少爺你故鄉何處?家中人丁幾口?”
“淵某雙親早逝,自記事起便未見過。”拓跋淵淡淡道:“‘淵’字為長者所賜,故一直留著,其實名字本就是一符號,是不是本名,又有什麽重要呢?”
“我方才所問的確唐突了些,但話雖如此,一個人全然沒有過去的人,實在讓人禁不住心生好奇,更何況,當初你是衝著小九才去拓跋家的吧。不好意思,事關小九,我不得不深究,所以,原因到底是什麽?”風君白眼中多了幾許銳利。
早在多年前,他知道拓跋九歌是自己的妹妹那一刻起,這個疑惑就縈繞於心。
拓跋淵知道一切,從一開始便是為了小九才去的拓跋家,但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麽?
“想來世子也知道我封正使的身份,若無意外的話,歌兒將會成為我的繼任者。”
“封正使到底是什麽?”風君白眉頭一蹙,他對這一官名的了解隻停留在字麵上,之前也曾詢問過薑老和柯燕京,但連他們都一無所知,足見其神秘。
“若有朝一日,世子能坐上那個位置的話,便能知道封正使到底為何物。”
風君白嘴角扯了一扯,臉上的假笑差點沒繃住,臭小子,敢情在這兒挖坑等他呢。
“好,這個話題暫且揭過。”風君白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抬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笑的讓人寒毛直豎,“我就想知道,你這麽些年,莫不是在把我家小九當童養媳在培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