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誰是流氓誰是良家,還真說不定呢
第288章 誰是流氓誰是良家,還真說不定呢
任某人再怎麽胡攪蠻纏,淵美人就是不開金口,氣的她牙根直癢癢了。
這男人的套路簡直深不見底!
“所以啊,你那點微末道行何必還在他麵前擺弄呢。”小胖子趴在她肩頭說起風涼話,“他嘴硬不說,難道那情意你就感覺不到?你們女人就是矯情。”
“你懂個屁!”拓跋九歌白了它一眼,嘴角一翹,“這叫情趣!”
“嘖嘖嘖。”
“不過……他最近是有些怪怪的,舅舅沒出現之前他還挺願意和我親近的,這段時間總像唯恐被人給撞見那般躲躲閃閃。”拓跋九歌盯著前方男人的背影,小聲咕噥道:“情意這種東西是相互的,既然喜歡,有什麽說不出口的,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這樣忽近忽遠的,簡直吊人胃口。有時候我都在想,會不會是我腦補過頭了?調戲小叔叔雖好玩吧,但我冷不丁就會有一種流氓欺負良家婦女的感覺……”
“你的感覺也是瞎……”小饕餮想起每天夜裏點燃追影香後,自己所見的曼妙場景,悄悄對男人的背影投去了一個鄙視的小眼神,小聲道:“誰是流氓誰是良家,還真說不定呢。”
“你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小饕餮趕忙改口,道:“不過,拓跋小九,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事兒?”
拓跋九歌一拍腦袋,“喲!你不提醒我還真給忘了。”
“小叔叔!”她快步追了上去。
拓跋淵腳下一頓,看她的眼神裏有幾分警惕。
拓跋九歌見狀一磨牙,死男人,這是被她給撲出條件反射了不成?
拓跋淵也知自己反應過頭,歉然笑了笑:“怎麽了?”
“檮杌的懲罰你給免了唄。”
“歌兒怎想起幫他求情了?”拓跋淵眉頭一蹙,提起檮杌,他眉宇間就冷了下來,“那是他應當受著的,你不必覺得過意不去。”
“我怎會過意不去。”拓跋九歌一聳肩,道:“你既要懲罰,那不如換個法子。”
“嗯?”
“橫豎他看到我就覺難受,不如你讓他來教教我陣圖?這算作是對他的懲罰了。”
拓跋淵不由笑道:“原來你是在打這主意。”
拓跋九歌點了點頭:“我一直很好奇,他在青天寮的仵房內留下的陣紋真的好生神情,虛空作畫,隱匿氣息,與平日裏我所畫的陣紋截然不同。”
拓跋淵沉吟了會兒,點頭道:“如此也好。”他說著,瞥了眼少女肩頭的小胖子,道:“他和小胖同屬上古凶獸,正好也可讓他指點指點這小家夥,省的他沒有長進!”
“我不要!”小胖子堅決反對,“他算個什麽玩意兒,胖爺堂堂……”
淵美人眼神幽涼。
小饕餮瞬間偃旗息鼓,委屈巴巴的伏在拓跋九歌的肩頭,小聲咕噥:“哼,你們都欺負我。”
“這是為你好!胖子報仇三年不晚,當初他一拳打崩你幾顆牙的事兒忘了?”拓跋九歌給它打氣,“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學成之後用他教你的把他揍趴下,豈不更解氣?”
“咦,好像很有道理啊。”
“可不是~”
後花園裏,某位在針板上痛苦煎熬的上古大凶仰頭打了個噴嚏,腳下的針尖又刺入了身體幾分,疼得他一陣痙攣。
檮杌一臉扭曲,心中暗想:為毛……剛剛自己會有一種脊柱發涼的感覺?
……
拓跋九歌剛到花廳不久,等膳食全擺上了桌,薑老和柯燕京也過來了,許冬推著風君白落座。
前兩天拓跋九歌一直陪著老人家,加上他們趕路回來也的確疲乏,就餐便都在屋中,一家人也沒好好坐在一起吃個飯。
今兒這午膳,拓跋淵特意交代過,算是一家子的第一頓團圓飯了。
“小九,到哥哥身邊來。”風君白殷切的招手道。
“你一邊去,乖孫挨著外公做。”薑老不由分說的把拓跋九歌拉到自己身邊來。
風君白滿臉的不樂意,抱怨道:“外公,你都霸占小九兩天了,總該讓我這當哥哥的與她好好親近下了吧,我都三四年沒和她見麵了。”
“你隻是三四年,老夫足足十幾年才見,你好意思與我爭?”薑老一瞪眼。
風君白撇了撇嘴,又湊向柯燕京:“舅舅,那你……”
“你想都別想。”柯燕京毫不留情的拒絕。
風君白氣的直翻白眼。
拓跋九歌左邊是外公右邊是舅舅,眼看著一屋子男人為了爭個座兒要吵得不可開交,她趕緊開口:“外公,咱們還是快吃飯吧,我都餓了。”
“好好好!可不能叫咱們乖孫餓著。”薑老趕緊道,拿起筷子剛要夾菜忽然,手上一頓,“這些菜……”
“手下人手藝粗糙,隻會這些家常小菜,讓薑老見笑了。”拓跋淵開口說道。
“賢侄客氣了,這些菜可不普通啊。”薑老何等人物,焉能看不出這一桌子菜的原料?莫說是等閑人,便是皇城之內,也未必能準備的這麽齊全。
“義父,淵賢弟對九歌一直都照顧有加,這段時日我跟著九歌也飽了不少口福。”柯燕京在旁幫忙解釋:“日日以食療養身,滋育筋脈,溫養星力,這每日一餐都煞費苦心啊……”
薑老神色幽幽一動,看拓跋淵的眼神越發溫和:“我乖孫能遇到賢侄,的確是她之幸,也是我薑家之幸啊!”
“小侄不敢,薑老言重了。”拓跋淵趕緊起身道。
“快快請坐。”薑老神情越發滿意。
風君白在旁邊看著,隻覺這場景詭異,沒由來腦補出了一副老丈人看孫女婿的畫麵,差點沒把手上的筷子給掰折了。
拓跋淵這臭小子無事獻殷勤,果然非奸即盜啊!
他該不會真在打小九的主意吧?
風君白臉色變來變去,悄悄給對麵的柯燕京使眼色,想問他為什麽老幫著對方說話。
“君白,你眼睛抽筋嗎?”柯燕京並沒領會到他神色中的意思。
風君白憤然,正要開口。
拓跋淵的眉頭忽然一皺,朝外看了一眼,虎奴疾步走了進來,略一頷首後,沉聲道:“主上,並肩王來了……”
前一刻還溫情暖暖的席間,刹那冷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