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與歌兒……不是尋常叔侄關係吧?
第249章 你與歌兒……不是尋常叔侄關係吧?
一聲舅舅,讓局麵陷入僵持。
柯燕京劇喜不已,激動的看著身邊少女,連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差點再度淚灑現場。
風烈陽卻是驚疑不定,聲音微顫:“你叫他舅舅?你不是他的女兒!”
拓跋九歌冷冷看著他,不屑回答。
“檮杌,送客。”
“慢著!”風烈陽心頭一急,趕緊開口:“快回答我!你生父是誰?你到底是雲殊和誰的女兒?!”
拓跋九歌臉上神色越發嘲諷,冷厲似冰。
“送客!”拓跋淵聲音驟沉,檮杌走了出去,一臉戲謔:“人家若是不願走怎麽辦?”
“丟出去。”
“拓跋淵!!”
“請吧。”檮杌冷笑道,他倒是巴不得風烈陽不走,小的他揍不了,但這老的揍一揍也能消幾口惡氣啊!
拓跋九歌沒有再看他,對柯燕京道:“舅舅,我們進去吧。”
“好,好!”
大堂口,隻餘驚怒交集的風烈陽,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勁,拓跋九歌是雲殊的女兒,但她又不是柯燕京的女兒,那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總不可能是自己的吧?!
“不可能,她身上若有風氏的血脈我豈會感覺不到……”
太上忘情院裏,柯燕京拉著拓跋九歌的手,滿臉疼惜:“乖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那聲舅舅雖是拓跋九歌情急之下喊出口的,但也像是打破了一層壁壘,再叫出口倒也沒那麽難為情了,再則,柯燕京為了她和風烈陽大打出手,那種發自內心的護犢之情,她何嚐感受不到……
“不苦,有小叔叔照顧,我過得很好。”拓跋九歌笑了笑,朝旁看去。
拓跋淵的視線從未自她身上離開過,兩人相視一笑,雖不語,卻已道明一切。
在旁人看著來,這一對視稱的上含情脈脈。柯燕京是過來人,頓時看出了些苗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並未聲張。
“淵少爺,這些年多謝你照顧歌兒,此恩情我柯燕京沒齒難忘,定會竭力以報!”
“柯前輩言重了,我是晚輩,日後你直呼小子之名就好。”拓跋淵甚是謙和的說道。
柯燕京點了點頭,心道,這人長大了還真是會變,比小時候有禮貌多了。
拓跋九歌眼神略有怪異,淵美人幾時學會變臉的了?他平時看上去雖是爾雅端方但骨子裏卻清傲的很,目下無塵,這會兒竟也學會在長輩麵前賣乖了?
不過,一個是小叔叔一個是舅舅,理當是同輩啊……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淵賢弟。”柯燕京並沒在輩分上犯錯誤。
拓跋淵笑了笑:“柯兄。”
“舅舅,我聽說,你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太陰的入口和進入之法,葡萄在太陰失蹤已有三年,你可有什麽線索?”
“你口中的葡萄是指的君白小子?”柯燕京開口道:“當年我知道他莽撞入太陰時為時已晚,來不及阻止了,但這些年也總算被我摸到一些竅門。”
“你有進去的辦法了?!”拓跋九歌激動了起來。
“你放心好了,義父……就是你外公,不久前他已親自出馬,入了太陰。”柯燕京說著,歎了口氣:“原本我是要與他同去的,恰好聽到王都中關於你的消息,所以他老人家讓我過來看看,萬幸這一次我來了,否則,不知要何時才能與你相認。”
外公……
那日見到顧淸朝時,她聽說了一些關於那位老人家的事,拓跋九歌心裏微暖,隱隱也有了幾分期待,但很快心頭又沉了下去。
“我聽說太陰凶險無比,薑老……外公他進去沒問題嗎?”
“這點你可以放心。”柯燕京臉上滿是崇敬之色,“你外公他可是咱們東靈為數不多的星宗之一!”
拓跋九歌驚的張大了嘴。
星宗!那可是星聖之上的存在啊,再往前一步就是星帝了!
便是當今霄帝也隻是星宗的修為啊……
拓跋九歌沒想到自己的外公竟會是這般強橫的存在,她心裏也稍鬆了口氣,隻要葡萄還活著,那他一定能被帶回來把!
一定!!
柯燕京其實很想詢問這些年拓跋九歌的經曆,但又怕揭了她的傷疤。之前拓跋淵隨口提起的‘星圖破碎’、‘調換血脈’等字眼讓他如鯁在喉。
“歌兒,你今日認回了舅舅是大喜事,去廚房看看你虎叔,讓他多費些心思,務必準備好一桌上好酒菜,今日須得痛飲才是。”
“有道理,乖侄女,就麻煩你跑一趟了!”
拓跋九歌看了兩個男人一眼,假意不覺他們的小心思,歡聲應道便離開了。
院中隻餘兩個男人。
對視中,氣氛莫名有些凝重。
“淵賢弟,這些年歌兒身上發生的一切請你務必詳細告知。”柯燕京痛惜道:“我好端端一侄女,怎就遭了這些罪!”
“故事有些長。”拓跋淵替他斟了一杯酒,“柯兄請聽愚弟慢慢道來……”
從拓跋九歌被收為蕭山院收為養女,前十年的癡傻,到後麵星圖複蘇後經曆的一切,拓跋淵無不詳細說來,隻是隱去了十二封印與萬族之事。
柯燕京聽的揪心不已,拳頭緊握。
又說起那逆天改命的惡毒邪術,柯燕京更是目呲欲裂,青筋都快從額頭炸開。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他渾身殺氣沸騰,眼中赤紅,“殊兒死前遭了那般罪,歌兒竟是被人給淘換了血脈,為人擋煞,成了所謂的天煞孤星!!”
“拓跋家!”
“謝千機!”
“我柯燕京若不滅殺他們,難消我心頭大恨!!!”
柯燕京氣的直接站起身來,直欲立刻抽身去報仇。
“此事不可莽撞。”拓跋淵將他攔下,“謝千機不過也是一枚棋子罷了,說到底那些人對歌兒下手,乃至風君白被人引入太陰,源頭無非當年皇權更替的那個預言。”
“難道說……是霄帝他?!”柯燕京眸光大動,殺意漸隱了下去,他隻是一時衝動並非莽夫,冷靜下來後,自然理解事情輕重,“你說的,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就算真要撕破臉,也要等義父將君白小子從太陰帶回來再說。”
拓跋淵點了點頭。
柯燕京深吸了一口氣,想到自己侄女這些年的遭遇心頭就隱隱作痛,目光落到旁邊男子身上時,既有感激又有幾分複雜之色。
“有句話,我問來可能有些唐突。”
“柯兄請說。”
“你與歌兒……不是尋常的叔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