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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酒醒之後就不認賬了?

  第223章 酒醒之後就不認賬了?

    拓跋九歌滿心的膩歪在察覺到男人身體僵硬的那一刹,如被人迎頭澆了盆冷水。


    睜開眼,‘驚喜而意外’的對上了一道慍怒的視線。


    “拓跋九歌。”


    拓跋九歌看到他緊皺的眉頭,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你……”拓跋淵嚴厲的盯著她,“放手!”


    拓跋九歌老實把手鬆開了,臉色比他黑的還要難看。


    “為何不在自己屋裏睡覺?”


    “酒醒之後就不認賬了是吧?”


    兩人異口同聲。


    男人愕然。


    少女冷笑。


    漸漸地,拓跋淵視線後移,認出了這裏並非自己的寢居,神情變得有些微妙。


    他沒有問自己為何會在拓跋九歌的房內,沒問自己為何會衣不蔽體躺在她床上。


    比這更重要的是,昨夜他從並肩王府出來後……幹了什麽?

    拓跋九歌坐在他身邊,神色出奇的平靜,慢條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衫,絲毫也不在意乍泄的春光。


    拓跋淵注意到她唇瓣兒紅腫,唇角還有一道被咬破的傷口,眸光一時變幻不定,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素日的鎮定。


    “歌兒……”


    拓跋九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下床整理好衣裙,麵不改色道:“我去叫虎叔給你拿套歡喜的衣衫過來,順便你先沐浴一下吧。”


    拓跋淵俊臉蒼白了幾分。


    拓跋九歌神色如常的走出去,將房門一關,轉頭就變了臉色,咬牙切齒起來:“我才不會給你機會說忘了……”


    她看拓跋淵的神情,十有八九是不記得自己酒後幹了什麽了。


    拓跋九歌心裏不氣才有鬼,昨晚吃的‘糖’這會兒全在心裏發酵成了‘苦’,居然忘了!


    這麽重要的事他居然給忘了!!

    拓跋九歌氣呼呼的往院外去,毫不意外的看到在小築外邊恭候的虎奴和聽蟬,兩人的神情都不大自然,顯然昨兒他們是在此守了一夜。


    而以他們的耳目……在屋子裏未設結界的情況下,又豈會聽不到昨晚發生的那些動靜呢?


    “咳,我去伺候主上沐浴。”聽蟬笑眯眯的往裏走。


    虎奴手上捧著幹淨的衣裳,低頭跟上,“我去送衣。”


    拓跋九歌瞪著二人的背影咬牙切齒。


    ……


    聽蟬和虎奴進到屋子裏時,拓跋淵已穿好的衣衫坐在床邊,屋子裏還有不曾散去的酒氣,若換做往常,拓跋淵怕是踏都不會踏足,更何況的安心坐在這裏麵。


    聽蟬和虎奴收斂了調笑的心思,麵上裝作正經嚴肅的模樣,可不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


    “昨夜……我怎會跑來了歌兒這裏?”拓跋淵緊皺著眉。


    “主上你說有禮物要給小小姐。”


    “那為何你們沒攔住我?”拓跋淵目光如刀。


    兩人心頭齊齊一噤,聽蟬苦笑:“主上,您醉酒之後何人攔得住……”


    “昨兒木頭和黑風都差點被您當山豬給砍了。”


    拓跋淵唇角不太明顯的抽搐了兩下,驟然起身,聲音裏滿是寒氣:“沐浴。”


    見他去往內室,兩人齊齊鬆了口氣。


    聽蟬小聲嘀咕道:“不過……主上何時對山豬這種牲畜如此痛恨了?”


    虎奴麵無表情道:“山豬愛拱白菜。”


    “所以……?”


    “主上大概是對養白菜的人心有同感吧。”


    聽蟬一頭霧水,這講的是哪門子玄學?

    ……


    一場酒後亂心。


    一人在沐浴焚香。


    一人在院中怒火中燒。


    拓跋九歌越想越是氣不過,一會兒柳眉怒豎,一會兒咧嘴冷笑,看的木頭和黑風在旁邊心驚肉跳。


    “九爺,喝杯酒消消氣……”黑風不知死活的倒了一杯酒送到她跟前。


    “誰再敢提酒!”拓跋九歌像被人踩著尾巴的貓一般,就差沒跳起來。


    木頭和黑風趕緊把酒給收起來,拓跋九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最晚某人給自己帶回來的禮物。


    一瓶黃泥封著的小酒壇子出現在桌子上,拓跋九歌臉色陰晴不定,真想就地把這酒壇子給砸了,舉起來後卻又下不去手。


    拓跋淵沐浴更衣完畢,從屋中出來,正巧見到拓跋九歌將小酒壇高高舉起,似要砸碎,趕緊出聲:“不可!”


    聽到他的聲音,拓跋九歌手一抖,差點真把酒壇給摔下去了,還好中途接住,回頭氣怒的瞪過去。


    木頭和黑風見勢趕緊各回各屋,免得遭受池魚之殃,而虎奴和聽蟬早已極有眼色的退走了。


    小築內就剩兩人對峙。


    “這壇子酒還是個寶貝不成?還摔不得?”拓跋九歌冷嗤。


    拓跋淵快步上前,將酒壇好端端放回桌上,歎了口氣道:“這是你娘親手為你釀造的。”


    拓跋九歌心裏怒意一滯,錯愕的看著這壇子酒,小心翼翼的將之捧了起來,“……我娘?”


    “嗯,在她未入太陰之前,”拓跋淵輕輕點頭。


    拓跋九歌吞了一口唾沫,隻覺手上這壇子酒無比沉重,趕緊放下,“你怎不早說!”


    她差點就把這壇子酒給砸了!

    說完語塞,拓跋九歌眉頭一蹙,“你昨晚去了並肩王府?”


    “是。”


    “那你……”


    “沒動手,隻喝酒。”


    拓跋九歌感覺無比怪異,“喝酒?與誰喝?風烈陽?”


    “嗯。”


    “那這壇酒。”


    “他送的。”


    “……”拓跋九歌臉色越發奇怪:“真的隻是喝酒?”


    拓跋淵皺了皺眉,“我沒對他動手。”


    隻是給那個酒窖上了一把‘鎖’而已。


    拓跋九歌依舊覺得他半夜去找風烈陽喝酒這事兒沒那麽簡單,但也能猜到定是為了昨天在童鳳樓之事去給自己出氣的,至於他為什麽把自己喝的爛醉回來……


    這就很迷了……


    “那你回來之後……”


    說到這個問題,拓跋淵臉上又露出了迷茫之色,想到今早醒來時候所見的那一幕,頓感呼吸都有點沉重。


    “我……做了什麽嗎?”


    拓跋九歌深吸一口氣,心裏的狠勁兒又給激發了出來,前一刻的感動煙消雲散。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起一抹笑來,“沒,您老什麽都沒做。”


    拓跋淵鬆了口氣。


    “您隻是是哭天喊地抱著我的大腿,嚷嚷著此生非我不娶,君心如磐石,山海不可移,為證誠心還主動寬衣解帶投懷送抱,你我耳鬢廝磨卿卿我我差點就修成正果了……而已。”某人不要臉的開啟了嘲諷模式。


    淵美人的俊臉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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